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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秦若瑜是碰都不碰自己一下,可眼下因为个叶倾嫣,竟是都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了!
秦若瑜这才反应过来,推着慕容无月道:“我...我只是许久未见到嫣儿了...”
慕容无月哪里会让她推开,任秦若瑜如何努力,他都是纹丝不动。
“你难道不也是许久未见到我了么!”
秦若瑜一噎,只好“咳咳”两声,故作理直气壮道:“你同一个女子吃什么味!”
慕容无月显然更是不悦了,竟是干脆不讲理了,说道:“你如此在意她大于本相,明日宫宴就莫要去了,本相也不上朝了,就呆在府里,什么时候你将本相放在了第一位,什么时候我们再见别人吧”。
秦若瑜霎时一愣!
这还是慕容无月么!
这分明是个不讲理的...小公主吧!
可...自己才是公主吧!
她咬牙道:“慕容丞相多虑了,叶小姐哪里有你重要!”
她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怒道:“你,最,重,要!”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下自己想见叶倾嫣,还非是要慕容无月同意才行!
而后,只见慕容无月又是唇角挑起,恢复了那公子陌世的模样,笑道:“如此,若瑜明日便随我一同入宫吧”。
秦若瑜只好咬牙道:“多谢慕容丞相!”
而后她垂首含笑。
已经许久没见到嫣儿了呢!
也不知她现在怎样,在凌祁是否适应!
萋情宫。
眼下叶倾嫣正在萋情宫内,不知为何,最近她心里总有些不大安宁,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此时,她坐在萋情宫想着明日宫宴之事,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默溟站在一旁抬眸看去,只见一身鹅黄色衣裙的陈浅沫探头探脑的走进了萋情宫的院子。
而后,见主屋的门开着,叶倾嫣和默溟都在屋内,陈浅沫便一脸笑意,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默溟无奈,这位陈小姐竟是来上瘾了么?
关键每日都这副开开心心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谁知陈浅沫欢蹦乱跳的走来,人还没进屋就喜道:“嫣儿,嫣儿,你可知京成里出了大事!”
叶倾嫣终于是抬眸,看向走进来的陈浅沫说道:“坐,什么大事?”。
陈浅沫坐到了叶倾嫣的对面,有些偷偷摸摸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吧,凌祁与青原和亲了!”
叶倾嫣颔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陈浅沫却继续说道:“可这和亲对象你可知是谁?”
她压低了声音道:“竟是慕容丞相!”
叶倾嫣淡声道:“那又如何?”
陈浅沫惊讶道:“那又如何?慕容丞相爱慕那唐琉璃多年,眼下竟是娶了别的女子!”
而后她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幸灾乐祸道:“这下可是苦了那唐琉璃啊!我猜啊,她眼下正窝在府里哭爹喊娘呢!哈哈哈哈!”
默溟见此,一脸黑线!
叶倾嫣挑眉道:“你似乎很是开心?”
陈浅沫说道:“那是自然了!想那唐琉璃仗着丞相夫人的身份,做了多少坏事?欺压了多少女子?尤其还日日摆出一副所有人都欺负了她的模样给慕容丞相看,怎能不让人恨之入骨”。
她一拍大腿道:“现在可好了,让她哭都找不到坟头!”
默溟呲牙咧嘴的看着,真是想不出来,陈将军怎么就会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养成了汉子的性格?
叶倾嫣却只是淡声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你说的太对了!”陈浅沫激动道:“看她日后还如何仗着慕容丞相的喜爱而接近王爷!”
那一脸愤然,简直让默溟生无可恋!
说来说去,竟是又兜回她家主子的身上了!
姑娘喂,你眼前这位就是正牌的摄政王妃,你这智商我也是真着急啊!
叶倾嫣也是颇为无奈,只好笑而不语了。
谁知陈浅沫又是说道:“不止是唐琉璃,那个曲妍眼下怕也是惨的很呢!”
而后她摇头惋惜道:“早知慕容丞相不娶唐琉璃了,上次宫宴,我也过去扇她二人两巴掌好了”。
默溟:....
对她已经是无语了,真想默默走开不再听她说话。
叶倾嫣却是说道:“想来那位曲大小姐在曲府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谁知陈浅沫却是道:“你说那个曲采馨啊...”
她同情道:“怕是要更惨了”。
叶倾嫣挑眉道:“沫儿何出此言?”
唐琉璃失势,白府没有了靠山,对曲采馨来讲岂不是一件好事。
陈浅沫说道:“嫣儿可知那曲采馨的亲事?”
叶倾嫣放下茶杯,挑眉道:“薛府?”
她之前已经听说了,曲采馨与薛府那嫡次子定下了亲事,薛府虽然门第不高,可听说那薛公子品性倒也不错。
这好好的亲事,能出什么问题?
陈浅沫点头道:“就是那个薛二公子,薛锦卓啊!”
叶倾嫣疑惑道:“可是品性不端?”
谁知陈浅沫却摇头道:“那我倒不知,只是我与薛家大小姐相识,也曾与薛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可谁知啊...”
她将头探过来,靠近叶倾嫣,低声道:“谁知前几日,我在镜泞湖游湖之时,竟是看到了那个薛锦卓,嫣儿你猜,他正与谁在一起?”
叶倾嫣疑惑道:“谁?”
陈浅沫正色道:“曲妍!”
她说道:“二人那一副情真惬意,娇羞青涩的模样啊,简直是情窦初开,爱的死去活来呢!”
“什么?”默溟在一旁听着,惊呼出声。
薛锦卓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竟是与曲妍在一起游湖?
这可真是热闹了!
叶倾嫣眯起眸子,问道:“你未有看错?”
陈浅沫摆摆手说道:“绝对没有!”
她自顾自道:“要说这薛家也奇怪,既然薛锦卓已经有了心上人,且看曲妍那样子,显然是两情相悦,那为何要将曲采馨许给薛锦卓呢?直接娶那曲妍不是更好?”
陈浅沫奇怪不已,可叶倾嫣却是眯着眸子,冷声道:“自然是因为,与曲采馨定亲再先,与曲妍‘两情相悦’在后!”
一针见血!
陈浅沫却是没听懂。
“嫣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倾嫣冷笑一声:“沫儿以为,那位曲三小姐,可会甘心嫁入薛府?”
陈浅沫立刻摇了摇头道:“那个曲妍,心气儿高着呢!一直仗着有唐琉璃和慕容府做为靠山,又如何会嫁到一个四品的府邸去”。
说完,她猛然反应过来,惊讶道:“那...那她为何还要跟薛锦卓...卿卿我我呢!”
这太蹊跷了!
叶倾嫣缓缓抬眸,对一旁的默溟说道:“去查查,曲妍要做什么”。
默溟见此会意,便离开了萋情宫。
陈浅沫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嫣儿,你这...宫女也太厉害了吧”。
曲府也敢查啊?
叶倾嫣并未回答,而是调笑道:“你今日又是跟着王爷入宫的?”
“咳”。
陈浅沫不好意思道:“今日不是,也不知为何,我对宫门那守卫说要入宫见惠灵公主,他们就直接放我进来了!嫣儿你倒是当真好用呢!”
叶倾嫣挑眉,有一瞬间的疑惑,而后便是笑了。
此事,是千悒寒交代的!
上一次陈浅沫入宫说要见叶倾嫣,而后在叶倾嫣宫里呆了许久,千悒寒得知她竟是‘安然无恙’的从萋情宫出来了,便知叶倾嫣并不反感陈浅沫。
他怕叶倾嫣无聊,有个人陪着自然是好的,于是便刻意派人交代过,陈浅沫若想见叶倾嫣,随时都可以入宫。
以至于,陈浅沫才这般顺利的就进来了。
叶倾嫣淡笑不语,却听见陈浅沫说道:“对了,那位青原而来的秦公主住在哪里了?”
既然都是和亲公主,那秦公主的住处想来也不会距离嫣儿太远吧。
叶倾嫣听后说道:“她与我不同,自然是不能住在后宫,想来是在待客的院落吧”。
陈浅沫恍然大悟,叶倾嫣是和亲皇后,住在后宫自然是没问题的,可秦若瑜并非是嫁给陛下,自然不能住在后宫了。
她叹道:“可惜了,我还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模样,能将唐琉璃给比下去呢!”
能让倾心于唐琉璃这么久的慕容丞相‘浪子回头’,陈浅沫简直好奇的要命!
叶倾嫣含笑。
秦若瑜哪里入宫过?
显然是住在了...丞相府!
“对了嫣儿”,陈浅沫突然贴近叶倾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些别的身份?”
叶倾嫣挑眉:“为何?”
陈浅沫说道:“我爹可是说了,你明日设宴,务必参宴!”
她拳头抵住下巴,说道:“上一次也是,但凡是你设宴,慕容丞相几乎都是下了死命令,不去...就是死啊!”
叶倾嫣给逗笑了。
许是因为...慕容无月也怕死吧!
总之,有人不来的话,她就不会叫慕容无月安生了。
随意说道:“第一次是因慕容丞相要稳固靖州百姓的民心,而这一次,我是打着为‘慕容夫人’接风祝贺的旗号,他怎能不上心?”
“啊!”
陈浅沫恍然道:“是这样啊!”
对啊,叶倾嫣是为了秦公主设宴的,慕容丞相自然是不会允许有人推脱的。
头如捣蒜,说道:“我还当你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靠山呢!竟使唤的动慕容丞相”。
叶倾嫣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住眸中的流光溢彩,她可是很期待明日的宫宴呢!
正当想着,却听见陈浅沫说道:“嫣儿,我想过了,由于明早我还要入宫,太过麻烦,所以今夜,我准备就住在你这里了!”
叶倾嫣一怔。
忽而便笑了。
今夜,君斩本是想来的吧!
曲府。
这和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丞相府还题字悬赏,曲妍哪里还有不知道的道理呢。
震惊恐惧之意,简直不亚于唐琉璃!
此时,她正在白芊屋内,连眼眶都是红的,已然是哭了好几场。
白芊也是懊悔道:“早知如此,我就该早为你寻个高门大户嫁出去好了!”
眼下,唐琉璃失势,白府自然也会跟着一落千丈,那曲妍再想高嫁...
怕是难了!
曲妍更是生气,怒道:“都怪那唐琉璃,竟是连丞相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
白芊听后也是疑惑道:“这慕容丞相喜欢了唐琉璃这些年,如何竟会突然娶了那青原的公主?”
她真是想不明白。
曲妍气道:“还不是表姐自己闹的!以往慕容丞相要娶她的时候她非不嫁,总惦记着摄政王妃的位置,可那王妃之位哪里是这般好当的?现在可好了,慕容丞相干脆喜欢上别人了!”
白芊听后也是点头,唐琉璃那性子她是知道的,好高骛远,太子出事以后,唐府立刻倒戈了琬贵妃,唐琉璃还未及笄就扒上了慕容府,可谁知,摄政王却突然归来,唐琉璃便不愿在嫁给慕容无月了。
眼下可好了,鸡飞蛋打,却是苦了她的妍儿!
白芊心疼道:“妍儿,你也莫要哭了,凭你爹这一品尚书的位置,你的亲事总归不会委屈了的”。
曲妍听后却是埋怨道:“娘,你懂什么,以往巴结着唐琉璃的时候,我可是没少为她出头,眼下好了,这么些京城贵女们等着报仇呢,怕是连我也恨上了!”
白芊听后一惊,恨道:“这个该死的唐琉璃,可是将我们害惨了!”
此时的白芊恨透了唐琉璃,已然是忘了唐琉璃曾经给她们带来了多少风光,当真是无心无肺,与唐琉璃乃一丘之貉!
她看着委屈的曲妍,心疼道:“妍儿,你放心,娘明日就与你爹商议一下你的亲事,总归不会比那个薛府差就是了!”
那个曲采馨连一个大理寺少卿之子也瞧得上,如此说来,这府中最为风光的女子,一样还是她的妍儿!
而曲妍所想却是不同!
她听了白芊的话后暗恨,自己的亲事都还没有着落,曲采馨还想嫁出去?
做梦!
她就偏不让曲采馨称心如意!
入夜。
萋情宫。
陈浅沫说风便是雨,当真是住在了萋情宫,从用了晚膳便一只拉着叶倾嫣聊这聊那的,眼下,终于是回了偏殿。
萋情宫偏殿倒是也距离主屋不远,而陈浅沫离开之后,默溟才在院子里现身出来,看了看燃着烛光的偏殿,默溟走进主屋,对叶倾嫣无奈道:“少主,这陈浅沫也太过...率真了!”
叶倾嫣也是颇为无奈,却不讨厌陈浅沫这性子,总感觉她有些像袁巧悦,虽不如袁巧悦那般聪慧,脑子完全不懂转弯,却如袁巧悦一样,都是一身利爽的气质,纯粹,没有杂质。
且...没有袁巧悦那滔天的恨意,过的也更为无忧快乐。
她倒是还蛮喜欢的。
叶倾嫣看着外面夜色深浓,想来,若不是叶成连的关系,表姐也会这般无忧无虑的吧。
而后定了定心神,问道:“如何?”
默溟说道:“这个曲妍,刻意接近薛锦卓,简直将那曲采馨糟蹋了个一文不值,亏那薛锦卓还是个文人,竟是照单全收,曲妍说什么就信什么!”
默溟冷笑道:“二人这些日子时常出游,可是打的火热呢!不过属下认为,只要薛家与曲采馨退了亲,那曲妍定是看都不会再看薛锦卓一眼了!”
怎么看,曲妍也不是那等‘只要真爱,无关富贵’的单纯女子!
叶倾嫣听后说道:“读书人?”
默溟点头道:“是啊,那薛府的家教倒的确是不错,十分注重嫡子的才学和品性,那薛锦卓乡试已过,再过十几日,便要考取会试了”。
叶倾嫣听后眸子一眯,而后,竟是笑了!
上一次宫宴,曲妍对她的出言不逊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呢,眼下...
而这一笑,霎时让默溟脊背发寒,却听见叶倾嫣说道:“默溟,去一趟丞相府,就说本少主要送一份大礼给曲妍!”
默溟听后摇头叹息,心里暗暗的为曲妍上了一炷香。
摄政王府。
燕幽几人,回来了!
此时,燕幽五人正跪在沩水阁外,垂头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他们五人,竟是没抓到一个人!
千悒寒坐在屋内,听过燕幽对当时的描述后,只冷声道:“去找夜幽领罚”。
“是!”几人齐齐说道,眨眼间,便离开了院子。
而后,千悒寒起身,竟是直接出了摄政王府。
自然,是去找叶倾嫣的!
就是不知,本就计划失败,心情不佳的他,若是知道此时陈浅沫正在萋情宫内,会不会一掌拍死自己,当初做出了让陈浅沫随意入宫的决定。
同一时间。
城外。
京城外,那破旧庄子的密室之中,一名男子正站在无边面前,沉声道:“你受伤了?”
无边肩上正缠着纱布,却是面无表情道:“无妨”。
正是燕幽甩出的那暗器伤了他!
太快,根本闪躲不及!
若不是距离还算远,才给了他侧身的机会,这暗器怕是就要直接插在他的心口上了。
而后说道:“千悒寒的人,武功极高!”
以往穆玄历也派人刺杀过千悒寒,无边虽然从未去过,可那些从未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无边就能够想到千悒寒的人武功有多高。
可这次亲眼看见,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何止是高!
简直是登峰造极,甚至,无人能及!
那千悒寒呢,千悒寒的武功,也是这般令人胆寒么?
还是...
更高!
那男子听后颔首,这他早就知道了,于是问道:“他们可是发现了传国玉玺?”
无边却是说道:“不知,还未靠近就被发现了,不过他们似乎在金銮殿里找到了什么”。
几人去的时候还是双手空空,而出来时,其中一人手上却是拿着一个锦盒。
无边说道:“那锦盒,倒的确是正好装下传国玉玺的大小!想来,是找到了玉玺不错”。
那男子听后却是眯起了眸子来回踱步。
许久,才低声说道:“到底是找到了传国玉玺,还是...请君入瓮!”
无边抬头:“主子的意思是...”
那人说道:“可能是找到了玉玺,也可能,就是为了要抓你的!”
派人去景琰皇宫,若是有人在后面跟着...
便就说明,当真有人在监视摄政王府,有人在图谋什么!
也就是说...
那人缓缓闭上眸子!
在千悒寒的人发现了无边的那一刻,千悒寒就知道了,凌祁之中有自己这么一个人!
此举,也许根本就是个试探!
而自己,已经暴露了!
其二嘛...
若是能抓到无边,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揪出自己了!
而眼下,纵使千悒寒的人没有抓住无边,可千悒寒一定已经知道,已经确认,有自己的存在了!
许久,他才睁开眼睛,说道:“准备一下,对叶倾嫣动手!”
若是这般的话,说不定能骗过千悒寒!
无边听后道:“是”。
而此时,萋情宫。
已是深夜,千悒寒刚到了萋情宫便身子一顿,漆黑的眸子看向了偏殿,霎时周身冰寒。
主屋,叶倾嫣并未睡下,而是和衣而躺,只感觉屋内一凉,叶倾嫣便勾唇而笑。
眨眼间,只感觉锦被突然被先开,身旁已经多了一人。
叶倾嫣含笑道:“君谷主近来可好?”
千悒寒微凉的手却是突然捏住了叶倾嫣的下颚,冷声道:“嫣儿这是防着本王,才刻意请来了客人?”
叶倾嫣轻笑出声,说道:“陈小姐入宫可并非是为了我”。
眨了眨眼,委屈道:“王爷怎能怪我?”
千悒寒眯着眸子,越发不悦,冷声道:“怪我?”
谁知叶倾嫣竟是煞有其事的点着头道:“就是怪你!据说人家陈小姐可是将你的画像都挂在了闺阁之中,日日痴情对望,倾慕朝思呢!叔父!”
千悒寒听后周身徒然变冷,漆黑幽谧的眸子中风雨欲来,像要吞噬万物的潦黑冰寒彻骨,无际无涯,危险而蛊惑。
想这八年以来,千悒寒日日夜夜被叶倾嫣当年那句叔父而折磨着,被叶倾嫣只将他当作亲人的情感束缚着。
忘之不掉,逃之不脱!
眼下再次听到叶倾嫣这般称呼于他,心绪可想而知!
叶倾嫣见此心下一惊,暗道糟糕,这人当真是气极了,紧忙向后缩着身子。
却听见千悒寒低沉而冰寒的声音传来。
“叶倾嫣!你既当本王为叔父,本王便好好教教你,何为舒服!”
挥手之间,那向一旁缩着身子的叶倾嫣就被内力带了过来。
悔之不及,花容失色,紧忙手抵在他的心口处,紧张道:“王爷!谷主!君斩!偏殿...偏殿可还有人呢!”
她这般动静,不需要太久,非是要将陈浅沫给吵醒的!
到时...她难道是要去钻地洞么!
千悒寒却是丝毫不知‘怜香惜玉’,哪里还管叶倾嫣羞愧不羞愧,而是冷声道:”嫣儿以为,这院子里有人,本王便不敢下手了么?”
叶倾嫣心下一颤!
毁了!
这下毁了!
本想气气他,却是忘了这人的霸道,他何时害怕过什么啊!
眼下有没有人,他哪里在乎!
只好软下声音道:“王爷,谷主大人,主子,我错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千悒寒,软糯道:“知道错了...”
叶倾嫣一心想着让千悒寒赶快离开,生怕他‘暴力解决’,先不说发不发出声音,单说明日她还要设宴,这...
这一脖颈的印记,依着她和亲公主的身份,岂不是要被浸猪笼了!
真是要命!
可谁知,千悒寒竟是垂眸看向她,风起云涌的眸子竟是渐渐息散归于平静,发丝已经微散,落在侧颜上,绝美如墨画般的容颜染上一丝柔和。
惊美的骇人!
却是柔声道:“嫣儿,这会知道错了?”
缓缓垂首,耳边轻言。
“为时已晚...”
夜拂风过,月落如霜,云彩凝滞,剪影成双。
默溟站在萋情宫的院子里,唇角上挑,暗道,她可怜的少主哟,同意陈浅沫住在萋情宫,本是为了躲避主子的,眼下倒好,适得其反了不说,还要自食其果!
她侧头看了看偏殿,也不知若是陈浅沫知道...
会不会直接拿着刀来砍她家少主了。
------题外话------
默溟:总感觉曲妍要很惨呢
小愿:她会喜欢你家少主‘煞费苦心’为她准备的大礼的
默溟:唐琉璃最近这今日会过的很惨吧?
小愿:不,她后半辈子都会很惨,尤其...在宫宴上看到秦若瑜以后~
默溟:小愿,你这么坏你亲亲们喜欢你么?
小愿(怒道):你在敢挑拨离间我就把你写给天海了!
默溟:.....小愿,你这么善良你亲亲们一定很喜欢你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