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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光头刚才那般蹦来跳去的样子,颇有小丑几分逗人笑的动作,石津替光头打抱不平的说道:“马上发,你没事在人家背后拍肩干什么呀?”说着,石津的嘴角不由得忽然间勾起了俯角。
我假装不温不火的样子,说道:“好好好,算我好心被人当做了驴肝肺。”
光头一听语气不对劲,以为我当真生了自个的气,连忙赔着不是的说道:“哎呀,马老弟我哪知道是你来着,这个……俺一时情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相处久了,可能是某种意识上的作祟,忽然间觉得光头这个人并不像什么江洋大盗之徒,虽然是干过许多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是光头这个人曾经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不偷盗寻常百姓家的东西。其实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规矩,因为那时间寻常百姓家里头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藏什么宝贝呢?
若真有那些个东西,估摸着早就星夜兼程拿去换了钱吃饭了,不过话说回来,光头经手的那些东西,其本身就来路不明,不过是江湖中人黑吃黑罢了,常有的事。
就在我们几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血池的时候,忽然间轰的一声,刀疤脸的觉察异于常人,凭借着超强的感知,觉察到危险来自上方,刚一抬头,只见从众人的头顶上掉下来一只体型巨大的怪虫子,大伙一阵惊惶不已!只见那奇怪的大虫子外形丑陋身长体型足有一米有余,无足却能快速移动,头部像游走的梭子一样尖。
光头吓得失声大喊道:“什么怪物!!”
这突如其来的怪物从天而降,别说是光头了就连我和搬山也吓得不轻,石津这会儿更是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我抬起头往上一看,却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实在想不出这东西是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
大伙看着地上的庞然大物,本以为这般体型的怪物加上又是个没长脚的货,都以为顶多也就跟王八差不多趴在哪儿一时半儿不会有什么动静,哪知道光头刚一抬腿准备往后溜,那怪物便已经觉察,直接向着光头的位置奔了过去。
我急忙喊了一声,道:“小心!”
刀疤脸见状,霎时间手臂一挥直接将手里的刀扔了过去,那怪物梭子般的脑袋在朝着光头位置的奔袭中硬生生被砍了下来,滚落在地,顿时一大股黑血喷涌而出,很快就形成了一大滩,看得大伙一阵恶心不已。
光头被吓破胆,手脚直哆嗦个不停,看着那流出的一股股黑色东西,只觉得胸口顿时作呕,张大了鲤鱼嘴却又因为好久没吃东西了干呕了半天硬是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
搬山走过来一拍光头的肩膀问道:“没事吧?”
光头拉着一张苦瓜脸的埋怨道:“都这样了,能没事吗?”
离开那怪物的尸体后,没走几步,大伙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眼前一片血海汪洋,正是这血池里面的血水才使得整个鬼雾里的空间充斥着一种血红色的光晕,众人的脸上都倒影着血红,从血池不断泛起血色涟漪的血水表面升起一阵阵来自地狱一般的鬼邪之气,如锥子一般刺骨穿心、夺魂摄魄。
众人停滞了一会儿,搬山问道:“这池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血水?!”
刀疤脸问道:“马上发,你说呢?”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琢磨着,这或许是地底深处溢出的某种岩浆,池水里面还冒着丝丝热气呢。若真是血水的话,因为血的浓度相当高,不管它是什么血但凡只要是血,早就该凝固干涸了才对,不可能还会泛起一阵阵涟漪来。”
石津道:“岩浆?什么岩浆?”这话一出,倒还真把我给难住了,什么岩浆其实我也不知道,刀疤脸这样一问,我也就上下嘴皮子一动这样一说而已,真要我解释个一清二楚还真说不来。不过我有种明显的感觉我的推断是错的,因为大家此刻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刀疤脸盯着血池,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并非地底岩浆!!”任何血腥味都会使人避而远之,因为血液所散发的独有气味不仅裹挟着浓烈的腥味,还使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光头道:“好刺鼻的血腥味,好像越来越浓了!”
“没错!这股味道确实越来越盛了。”搬山道。
为什么我们之前怎么没有闻到了,按理说这么大一个血池,里面血水散发出的血腥味早就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才对,为什么现在我们才开始闻到?难道说,这血池还能像人一样对某种东西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的调节作用不成?
石津捏着鼻子,说了一句:“好奇怪。”
石津怎么也没想到,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不久,事情真的就变得更加离奇了。血池中突然传来一声“咕噜”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咕噜”声接踵而至、连绵不绝,只见血池的表面正不断的鼓着脸盆大小的血泡,像是这血池底下藏有无数个底下泉眼,那一个个脸盆大的血泡涨破之后,在血池的表面上激起一簇簇鲜红的血雾花,接着整个血池就像一口烧沸了的大锅,血水陡然翻滚而起,犹如沸反盈天之势。
这血池之大无可丈量,霎时间的惊涛骇浪的阵仗吓得众人立刻汗毛倒立宛如惊弓之鸟,众人见势不妙,脚下就像是踩了火火轮一般连忙站开,由于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又出于自卫和条件性反射,光头本就个子矮小此时又是站在后面,恰巧被我和搬山挤了个正着。
站定后,五个人十只眼睛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盯着血池里面的一静一动。不多时,血池上空便已经开始刮起了腥风血雨,血水如雨点一般飞溅了我们一脸,空气冲充斥着的血腥味也越来越变得更加浓烈了,这股随着腥风血雨扑腾而起的血腥煞气,几乎压迫得我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可不是杀猪放血,血池中翻腾的血水实在让人心里不好受,但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在不好受也得忍住了,然而这时候偏偏从血池中腾起一股妖风,此刻,众人眼前的情景简直骇人听闻。
我站在人前顶着腥风,忧心忡忡的喊道:“不好,我有预感马上就要出大事了!”
刀疤脸和我并排而立,阴翳着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神情凝重非常的说道:“看样子‘来者不善’,我们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