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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赤煞
战晟霆先把军区里的那些堆积的这几天的事务安排处理好后,摸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电话。
“喂。”还是熟悉的声音,不过或许是心境变了,战晟霆一时间再也找不到那种两人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是战晟霆。”他闭了闭眼睛,眼神有些昏暗。
“我当然知道,这手机上不是显示着你名字吗!”顾长青语气有些莫名,战晟霆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去酒吧喝酒?”他有些怀念那时候的兄弟情谊,这么多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反目成仇的模样?
“时间地址给我。我会去的。”那边很快传来声音,战晟霆听着莫名的觉得对方就在等自己的邀请。
“好。”战晟霆挂断电话。
到了晚上战晟霆到的时候看见顾长青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坐下,两人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尴尬和沉默。
“你怎么可能…”战晟霆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酒说道。
“怎么不可能。你可是我的仇人。”顾长青听他开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打断他的话。
战晟霆皱眉问道:“仇人?顾长青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仇?”
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啊,怎么会突然有仇起来。
“我哥哥是被你害死的。”顾长青看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些埋怨。
“你哥哥?你哥哥是谁?”他不知道顾长青有个哥哥啊,怎么会是自己害死的。
“呵,真是讽刺。你害死的人太多了吧,所以完全不记得有哪些人了!”顾长青忍耐住自己的怨恨,嘲讽道。
战晟霆看着变化极大的他感觉有些物是人非。
“你哥哥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你也没和我说过,至于我害死他,你说清楚。”他可不想就这样平白被自己的好兄弟误会下去。
“难道,你是长卿的弟弟?”战晟霆仔细看了一番他的脸部,明明和他记忆中的长卿没什么相似之处,唯一相像的就是那双眼睛,可是顾长青这些年有时候给自己的感觉确实很熟悉。
“最开始我遇见你是在四年前的边境大战中。我昏迷了之后,再次醒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是你救了我。我后来成为雇佣兵后又一直待在你身边,慢慢的有些片段会在脑海里出现,我就去查。”
顾长青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再倒了一杯。
“我查到了当初的那件事情。”他看着战晟霆轻声说道:“当时任务明明就完成了,但是还是在你们撤退的时候发生了爆炸,整个仓库都被烧了起来。我哥哥明明就还有救,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里面被烧死!”
顾长青有些憎恨的紧盯着他,带着他的怨恨和不满。
战晟霆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场面,眼神里一片灰暗,他确实对不起自己的兄弟,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救出长卿。
“你真的了解当时的情况?”战晟霆挑眉看着他问道。
“那你知道当时为什么我没去救他?不是不救,是根本救不了。”
顾长青闻言冷笑一声,“救不了,你都没去试过怎么知道救不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就这样被你下命令放弃了!你算是什么军人?”
战晟霆摇摇头似乎陷入了当时的情景中。
“当时我们成功救出来七名人质,敌军被我们的行动所刺激,展开了报复。当时会也没想到炸弹会突然爆炸,整个仓库会燃烧起来。”
战晟霆叹了一口气,似乎不忍回忆,顾长青只觉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我们正准备冲进去的时候,有个逃脱的头目用喇叭说着:他身上有炸弹,只要动一步就会爆炸。”战晟霆看了一眼听得认真的顾长青,继续说。
“我带过去的人里可惜没有拆弹专家,而对方剩下的人也在各个角落里拿机枪瞄准着我们,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扫射。”战晟霆神情有些痛苦,不忍再回忆下去。
顾长青看他眼眶有些赤红问道:“然后?”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大火吞噬。对不起!”战晟霆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顾长青知道战晟霆是从来都不说假话的,不屑于说谎,有些将信将疑。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回答。
战晟霆连着喝了四五杯酒,不说话的坐在那儿。顾长青看他那样子真的有些相信了。他的人品他很早就知道了。
当初就是他将自己从战场上就出来的,后来又让自己跟着他,虽然有些时候很危险,但是他当军人之后能找出生活的意义。
“你的话我不能全信,我要去查查。”顾长青即使已经把他的话相信了一大半,但是还是有些开不了口自己误解他了。
顾长青在外面有一座公寓,是他这几年存钱买的谁也不知道。可是他回去的时候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时,有些惊恐。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蒙脸男人带着一张龙腾面具,显得神秘又充满危险。
顾长青刚一坐下,对面坐着的男人赤煞就站了起来,反手给他就是一巴掌,“你个蠢货,怎么运走他的时候没有弄死他,害得他又回来了。怎么办事的?”
顾长青对他什么的力量一无所知,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很熟悉,可是这一次就是他对自己说的战晟霆把他哥哥害死了,他才不得不去做那样的事情的。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情谊,下不了手!”顾长青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屈辱又不甘。
“真是好笑。你下不了手,他就可以下手害死自己十几年的兄弟?你别忘了,你哥哥就是被他害死的!”赤煞不屑道,“对于这些情谊,我希望你不要抱有希望。”
“你不会懂的。”顾长青对于和这种人说话就是对牛弹琴,他不是自己,不会懂什么是感情的。
“哈哈哈,我不会懂?我就是太懂了才知道。战晟霆当初不但对你哥哥见死不救,而且还横刀夺爱。你哥哥喜欢夏宛宛,而他呢,背地里却和夏宛宛搞在一起,说什么真心相爱。你看现在,他又娶了另外的女人。”
顾长青听他这样了解战晟霆很疑惑,“你怎么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