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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梅被姑娘这神神秘秘的举动弄的也紧张的绷着身子,直到回了青山院,浑身才摊软下来。
内间里,谢元娘盯着方几上的包布,挣扎着要不要打开,令梅把姑娘外出的衣衫整理好出来,发现姑娘还盯着布包看,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想看就看吧,又没有外人知道。”
“这样不好吧?”谢元娘道。
看着嘴上说不好,手已经快速打开布包的主子,令梅嘴角抽了抽。
东西打开了,谢元娘发现里面是两个青皮的账本,她打开翻看,上面记的条理清晰,前面是日期,后面是物件事或者地点事物。
就是普通的帐本,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谢元娘研究了一番,发现真的只是普通账本后,这才将东西又包起来,交给令梅让她放起来,今天出去折腾了一番,谢元娘也有些累了,躺在软榻上小歇。
直到傍晚的时候静安居让人递话过来说晚上都过去用饭,谢元娘这才收拾了一下,带着令梅去了静安居,在静安居的门口遇到了从前院过来的表哥和鸣哥。
谢元娘一脸的欢喜,“表哥,可有几日没看到你了。”
“我可知道你梨花看了,就是闻香阁的点心也吃了。”孔澄笑着打趣,见鸣哥一脸疑惑的看过来,笑着解释道,“才我回府的时候,正好碰到闻香阁的人过来收帐,这府上除了你二姐姐,也没有人会去那里吃茶。”
谢府的条件摆在那,恨不得一个铜子掰成两个花,哪舍得去那么贵的地方,也就元娘这样胡闹的性子才不会管这些。
“我已经让九渊把银子给了。”孔澄性子好的叮嘱,“过会儿我让九渊送些银票过去,日后出门身上备一些。大姑娘了,总不能空着手出去。”
孔澄知道表妹的荷包空,月银也不多,私心的补贴了一些。
鸣哥见了想了想,“二姐,那日状元楼睹你我也赢了些银子,我这里又不用,饭后我也让人送到你那里去。”
谢元娘欢喜的捏着她的脸,“好了,姐姐怎么能用的你银子,你留着自己当私房,表哥不缺我花表哥的。”
鸣哥立马又板起腰板,“怎么能花外男的钱?不合礼数....”
芭啦芭啦的又说了起来。
谢元娘和孔澄看着笑也不拦着,直到要进正屋了,鸣哥这才停下来,面对笑着打趣自己的姐姐,拧着眉一脸凝色的进了正屋。
正屋的花厅里饭菜已经摆好,谢父和孔氏在说话,谢文惠及砚姐也早到了,看到他们三人进来,便移到了花厅用饭,食不言寝不语,饭后一家子移到了侧房暖阁里说话。
还是说起了族学辩论会的事,砚姐已经闯到了第八关,谢父夸赞了一番,随后又问起了孔澄今年春闱的事,听孔澄拒绝参加春闱,到底觉得遗憾。
谢文惠今日格外的沉默,孔氏不免多看了几眼,眼前人多又不好多问,等大家都散了,谢父进里间去洗澡,孔氏才抽空问刘妈妈。
“打听出来怎么回事了?”孔氏揉着眉头,自从得罪了郡王府,这几日她亦在府里呆着,也没有去族学。
刘妈妈小声道,“奴婢问了大姑娘身边的宝枝,今日是她随大姑娘出的府,先是遇到南蓉县主一行人,后来与兵部侍郎府的苏姑娘谈的挺好,两人一同去了衣料铺子,这时遇到了二姑娘。”
下面的话刘妈妈没说,孔氏就明白了。
孔氏的眉头就差拧到了一起。
刘妈妈小声劝着,“二姑娘的性子金陵城谁不知道,想来苏姑娘也不会多想,明日夫人让人给苏姑娘送些好的料子,想来这事苏夫人心里有数,也不会计较。”
想了想又道,“咱们大姑娘是个好的,金陵城谁人不知。”
孔氏面色好了些,“妈妈说的对,就去库中挑两匹今年的新料子送去,再挑两匹给望月楼送去,惠姐大了,时常出门总要做几身好衣服。”
刘妈妈笑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奴婢到是忘记这点了。”
孔氏这回是真笑了,“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再给青山居也挑两匹。”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有些不快。
刘妈妈眸子一转,“奴婢见二姑娘这些天在院里穿的多是棉布衣衫,明日奴婢便挑两匹棉布送过去。”
“她这几日一直穿棉布的衣衫?从何时开始的?”孔氏突然发问。
刘妈妈心下一惊,又后悔起来,她只想着夫人不喜欢二姑娘,所以挑些便宜的料子去,到是忘记了另一件事情,此时被夫人盯着,又不能不回,“应该是从杏林宴之后。”
具体是什么时候刘妈妈还真没有注意,只想着把日子往前说。
孔氏冷笑,“妈妈也不必为她遮掩,家中来客,她便穿棉布的衣衫,这不是告外人她过的不如意吗?我到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心思。”
刘妈妈劝着,“许是天气暖了,二姑娘才捡了棉布的衣衫出来。”
孔氏拦下她下面的话,“你不用帮她解释,她什么样我心里清楚。”
刘妈妈不敢再说话。
这时里面的谢父洗完出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出夫人脸色不好。
刘妈妈忙退了出去。
孔氏上前接过下他手里的干巾,动手帮谢父擦着头发,一边把从刘妈妈那里听来的事说了,“....惠姐一向懂事,这次定是元娘做的过份了她才会动怒,不往这些年,你哪次见惠姐和元娘计较过?”
谢父笑了,“元娘性子活泼,这事又不是一次两次,我当是什么事。到是惠姐,你私下里要劝劝她,我知道她担忧我降职的事,可她是个姑娘家,心思不要太重,这事担忧也没有用,咱们要高高兴兴的谢恩,若传出去对圣上之意不满,只会招来祸事。”
明明错的是二丫头,可在丈夫的眼里,错的反而是大丫头。
丈夫说的又没有错,孔氏心里难受,面上也装不出来,语气淡淡的,“我知道了。”
却是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