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族学辩论会10(官印丢)

八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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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元娘笑了笑,觉得她是想的多才会见什么都大惊小怪的。

    可看着表哥这般有文才又从不出头,谢元娘到有些不甘,想了想表哥淡色的性子,终是没有多劝他。

    “后日便是族学辩论会,要半个月才能结束,表哥要忙的事情多,便不用管我。”说起这个,谢元娘问了一句上辈子也没有问的话,“表哥为何不参加春闱?”

    “我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欢那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孔澄笑道,“你担心我这个,我到是要问你一句,你今年十五,你父亲又出了事,到了议亲的年岁,可想好了找什么样的夫婿给自己?惠姐那边一向重规矩,这话我自不好多问,我却知道你是个有主意又不在乎那些规矩的,少不得要问问你的想法。”

    “问我的想法,可是有合适的要给我相看?”谢元娘上辈子是生过两儿子的妇人,又岂会问一两句婚事就红脸,“我到是觉得不必高门大户,只要人品性过得去就行。”

    孔澄越发的惊呀了,“原我还想劝你两句,不要只看着那些勋贵世家,不想你自己看的透,那我便放心了。”

    “表哥疼我,我自己是不会让表哥担心。”谢元娘说的是心里话。

    孔澄却越发的心疼她,“你母亲对你有意见,可到底是亲母女,也不会太为难你,有事你多去找你父亲。”

    谢元娘不想表哥离的远却看的这么透,笑着应下。

    孔澄又坐了一盏茶,外面九渊说族学那边来人了,他这才起身离开。

    与表哥说了一会儿的话,谢元娘心里的那点阴郁也没了,来了兴趣让令梅把舅母送的那箱子首饰拿了来,便是不上台去辩论,总要女为悦已者容,那日应该能见到未来的吏部侍郎任显宏了吧?

    今日和表哥又谈了这番话,谢元娘觉得应该早早把任显宏定下来。

    红木的箱子打开,里面又放着大小不一的小匣子,令梅和醉冬就一个个拿出来打开摆放到方几和软榻上,从头上要戴的簪钗首饰到衣服上佩戴的挂饰,及手镯戒指耳饰,软榻和方几上都没有摆下,地上的桌子上又摆的满满的。

    其中一个匣子里的挂坠最为惹眼,谢元娘也难得拿起来细端磨了一番,三环翡翠福寿纹珊瑚挂坠,珊瑚红似朝阳,搭配绿色的翡翠,色彩鲜明,极为好看。

    “上面是福寿的,舅夫人一定是希望姑娘身子安稳,才备了这个的。”令梅几个也凑上前来打量着。

    寒雪指着那边的几个匣子,“那边还有一副翡翠的带扣,金嵌翠玉的头饰,手镯及戒指,这是舅夫人给姑娘配了一套翡翠的面首。”

    这样色泽极为难寻的翡翠竟然凑齐了一整套,可见舅夫人对姑娘的宠爱有多深。

    谢元娘放下挂坠,“这个拿出来留着初十那日戴。”

    随后又把一旁匣子里的香盒拿了起来,仍旧是翡翠的。

    这一整套的翡翠,没有个几千两银子下不来,京城里的官家虽听着好听是京官,可是家家过的日子,就比如别人背后里议论的,若是没有孔氏填补着,谢府真要靠当东西过活了。

    谢元娘敛了敛神,目光又落到一双银点翠蜻蜓簪上,蓝色的点翠就已经醒目,而蜻蜓做的又精美逼真,头尾翅须齐全,加上点翠的首饰的工艺现在又极少,这一对发簪自是难得的珍品。

    谢元娘点了点让令梅拿出来,接下去看多是点翠做的钗簪,不过是用白玉或玛瑙宝石做的,款式各异,无重亲的。

    “这对蜻蜓发簪就可以了,我年岁小,戴太多反而让人觉得眼花缭乱。”谢元娘让人把东西收起来,坐回榻上才问醉冬,“这几日看到表姑娘,你可看到她戴的发簪有点翠的?”

    谢元娘回想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记忆力没有错,好像并没有看到。

    醉冬手上收拾东西不停,一边回道,“奴婢到没有看到。”

    谢元娘点点头。

    那就是真的没有。

    现在点翠工艺的发簪还不多见,更是极少,舅母却给她准备了这么多,就这一箱子的头饰算下来,也得超万两的银子,她知道舅母疼她,可是这样太过了吧?

    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却又怎么也找不出来是何原因。

    醉冬一向稳重,心思也缜细,主子一问她就想到了原因,斟酌了一下才问,“姑娘,那这件点翠的蜻蜓发簪初十还戴吗?”

    “戴,正大光明得来的,怕什么。”谢元娘坚定道,“至于衣衫就从春衫里找出一身吧。”

    平日里这些东西多是令梅整理,这边听了主子的吩咐,令梅备先去挑衣衫了,内间里主仆几个正忙的热络,便见外面下丫头急急的走了进来。

    “姑娘,前院出事了,老爷正在发脾气,让大姑娘和姑娘都去前院。”过来传话的是院里的小丫头,“是刘妈妈递的话,她已经去望月楼了。”

    令梅几个诧异。

    谢元娘也惊呀,“我知道了。”

    令梅几个也忙过来帮主子梳头换衣,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谢元娘便带着令梅出了青山院,在中间的甬道上,谢元娘遇到了谢文惠。

    “父亲性子一向温和,从不发脾气,刘妈妈可说了父亲因何事情动怒?”甚至还要叫她们过去。

    相较谢元娘关心又有些急切的神态,谢文惠到是谈定的多,“刘妈妈送了信便走了,什么事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谢府的家事,砚姐自不好跟来,便留在了望月楼,姐姐又是这么说,谢元娘便也不再多问,两人到了前院时,还能看到前院的下人跪了一院子。

    侍立在书房外的引泉恭敬上前见礼,又推开门,待两人进去之后,从外面将门带上。

    书房里,谢老爷坐在书桌后,一脸的阴沉,孔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面色焦急,看到她们姐妹进来,就忙出声,“元娘,可是你拿了你父亲的官章去玩?还不快快拿出来。”

    谢元娘诧异,“我拿父亲的官印做什么?父亲的官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