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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去大门口看着,有没有人来。”娘亲吩咐道。
小玉望着我们,迟疑了一会儿,才向门口退去。
如此劈晕脑袋的突发事件,估计她是想继续听听。整日大小姐长,大小姐的叫,还说我同父亲长的很像,这一下子,变成外人了。要是我,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呀?
“娘,那个叫赵楷的,说的是不是真的?”看着小玉走远了,我盯着娘亲的眼睛问:“他是拿着我那枝珠钗找来的,我把它送给小白莲了,不知道怎么会到他手里。”
我想,我应该把发生这件事的原由告诉娘亲,这样我们就能共同应对。
“你当时怎么说?”娘亲急切地问道。
“我没承认是我的。”
我的话刚落,娘亲就急急的接话道:“你不能回到那个地方。若回去了,你再也没有自由。他们不是利用你拉拢某个大臣,就是让你远嫁和亲,那这辈子就真的完了。官家已经病入膏肓,王爷大臣们各自为政,官家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更保不了你……”
一向说话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娘亲,此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官家官家的,绕的有点乱,在这些乱言乱语里,我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我真的是帝姬;二娘亲不让我回家。
我打断了她的话,嗔声道:“娘,那是我们的家,是好是坏,都是我们的家呀。”
慕容未来的家主慕容谨说我没有家,那就是说慕容家不是我的家。有句俗语:“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呆在自己家里好。更何况皇宫那是个金窝。
赵楷这个哥哥,看着也不错。
这样一来,也不用嫁给慕容谨了,何乐而不为呢?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整个皇宫,整个京城,你只有官家一个家人,他也快不行了。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
娘亲的脸色凄凄凉凉,微喘的言语里带着哀伤。
我抱住她说:“娘你不要急,也许他只是来看看我们呢,看到我们在这里生活得挺好的,可能不久就走了。”
“他们那帮人,表面上个个看着亲切和善,其实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去年你父亲就说,他们为了争皇位,闹得剑拔弩张,现在哪里有闲心,奔波千里来寻你。说不定,他会用你来要挟官家。”
“他说他是从杭州来的,但我听说杭州被圣公的人围了。”
圣公领着一帮穷人,专门跟官家做对,据说凶猛的人很,每到一个地方,烧杀抢掠。普通人被抓逼着入伙;官家的人被抓,心脏肠子取出来,把肉炼成油。
恐怖的很,已经占领三四个州了。红玉的父兄就是听闻圣公的人攻上城外,吓得不敢抵抗,直接弃城逃了。
“从杭州来就更不对了,兵荒马乱的,他哪里会心思理你。事出反常,必有妖。”娘亲拉着我就往外走,“去你屋里收拾东西,现在就走,离开同里。他要真想把你带走,慕容家是不会管的,不会为了你去和官家的人作对。”
“娘,我们去哪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避一个人容易,逃避官家,四处都将是敌人,谁敢收留我们?哪里会是我们的容身之所呢?
“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江湖广阔,你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别让他们找到你。从此隐名埋姓,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自我有记忆起,娘亲所有的心思都在我身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决定,但肯定是对的,是为了我好。
“他们要是找上你怎么办?”
“我就说,你跟人私奔了,不知道究竟了哪里。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两个人才叫私奔吧?一个人只能叫离家。现在去哪儿找个人,跟我私奔去?”我挠挠头。
私奔确实是个好主意。娘担心的是,我的父兄们把我当礼物嫁出去。少女出去少妇回来,失了名声,失了身,自然就没办法再让我嫁人了。
我存在的价值,就是嫁人吗?
我终究还是要丢下娘亲,自己去闯江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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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