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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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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警局的时候, 张清宁非要开车送他们。

    他非常感谢景渊一点都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而且也没有低看他一等,张清宁忍不住觉得是自己之前的心思太狭隘。

    其实人在世上不怕别人是怎么想的, 最怕的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连自己都看低自己,那就真的没有人救得了了。上辈子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个心结,只有初景渊能帮他解开。

    现在, 想开了,张清宁非常感激初景渊。

    他对初景渊的感觉特别复杂,一方面, 初景渊简直像是一大片乌云横在他的头上, 像是积累了无数年的心理阴影。另一方面, 他其实对初景渊是崇拜敬仰的。

    “老大, 我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调回去了。”张清宁一边开车一边说, “以后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张清宁还是不敢喊他名字,所以换了一个比较现代的称呼。

    “别的倒是没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李文强。”景渊淡淡地说,“最好让他这辈子都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这个您放心, 他身上有大料可以挖, 这次不会不了了之。”

    景渊想了想,又说, “还有, 这件事如果报出去的话, 不要透露我们这边的信息, 太麻烦了。”

    如果让网上知道了这个消息,凝露女总裁远赴z城殴打混混,估计得把网络都给掀起来一波。

    “没问题,我明白!”张清宁打包票道。

    张清宁做事景渊放心,他说没问题,那就一定能做好。

    去警局做完最后的配合调查和记录之后,江时凝等人终于可以离开了。

    张清宁送他们去机场,仍然有点歉意的说,“等我被调任过去的时候,再去请您喝酒。”

    “可别了。”景渊淡淡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不怕我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吧。”

    张清宁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只是沉默地看着初景渊登机。

    至于王石,他父亲过去有聚众赌/博、伤害他人等案底,又涉嫌伤害儿童罪,被判刑了。这对于两人都好,他父亲需要改过自新,而王石需要开始一个正常的新生活。

    赵莉莉的父母得知这个情况,愿意帮助他。赵父一直是修车洗车的工人,这些年攒了点钱,想开个自己的洗车维修店,问王石愿不愿意过来帮忙,虽然工资开不了特别多,但是赵家可以管饭,可以给他住的地方。

    福利学校设施都换成了新的,为了鼓励穷苦学生,江时凝出资让刘老师和学校设定奖学金,每学期成绩好的学生都有钱可以拿,不比他们在外面鬼混赚钱的少。如果他们肯学习,哪怕大学考一个普通学校或者专科,都至少能比现在过得好一点。

    “我会在这里好好努力的,如果有机会,等我考上大学了,再去见你。”临别时,王石对瓦伦说。

    “我等你。”瓦伦点了点头。

    王石伸开手臂,瓦伦不是那种会主动抱人的人,王石便咧开嘴笑了,主动抱住他拍了拍肩膀。

    等到都告别完,私人飞机关上了舱门,飞向了天际。

    等到飞机消失不见,王石才低下头,他深深地呼吸着。他往外走,张清宁也往外走,看到王石神色低沉。

    “从今天开始,你就和过去告别了,知不知道?”张清宁说,“现在拖累你的人也没有了,学校又焕然一新,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别跟大人胡闹了,听见没有?”

    “你好烦啊!”王石才不要听他啰嗦,扮个鬼脸就跑走了。

    “混小子。”张清宁笑了笑。

    z城的飞机场也很小,没多久就出来了。王石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生背对着他站在街角,后背背着学校新发的红色书本,马尾辫在头后一扫一扫的。

    王石的心情就飞扬起来,他悄悄地走过去,然后拽了下赵莉莉的辫子。

    “哎呀!”赵莉莉惊叫一声,转头就要打王石。

    王石嘿嘿笑了起来,任由赵莉莉打他。

    虽然生活依旧艰难,但是至少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前方的曙光,这就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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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飞机上,江时凝还是有点遗憾。

    “那个王石多好的孩子啊,还是你第一个朋友。”江时凝说,“我就应该把他一起带走。”

    “做妈得有良心。”景渊吐槽道,“您这家里一堆儿子都分不出精力呢,还要管别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陈潭良却是说,“他能那么坚强养自己父亲那么多年,现在没了绊脚石,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同样的事情用不同方法说起来,跟人感觉就是不一样。

    景渊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们了,自己拿了杯葡萄酒喝。

    瓦伦蜷缩在江时凝身边的座位上,半闭着眼睛,沉默又乖巧,任由江时凝的手指在他脸上滑来滑去,偶尔睫毛抖动,倒是真的很像懒洋洋的小狗狗。

    “瞧把你瘦的,脸上都没有肉了。”江时凝颇为心痛,“等回去我给你好好补补。”

    明明挺好看一个小少年,这些年都受了多少苦才变成这样。江时凝的手摸着他刺猬般短短乱乱的头发,有点无奈。

    下了飞机,众人坐车返回别墅。

    车上,江时凝对瓦伦说,“你还有两个姐妹,一个叫陈若之,是陈潭良的妹妹,在国外念书,一个才上幼儿园,一会你就能见到了。”

    瓦伦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没怎么听进去。对于他来说,有几个兄弟姐妹,是男是女,跟他都没关系,他也不在意。因为他从来就没觉得自己真会和这些新兄弟姐妹能够相处得有多好,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很快到了别墅,陈潭良开的门。没想到果果已经被秦骞送回来了,正在客厅里津津有味地看《行尸走肉》呢,听到开门的声音,果果从沙发上跳下来,看向门外。

    “哥哥,你们回来啦?”果果说,“又有新哥哥了吗?”

    看起来,小姑娘已经对于忽然出现的哥哥十分习惯了。刚开始她还很紧张的不想要哥哥,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抗拒了。

    “果果,来见你的新哥哥,他是最后一个啦。”江时凝从外面将瓦伦推进来,向果果介绍道,“他叫瓦伦,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果果眨巴着眼睛,看向门口的这个少年。

    作为一个末日生存下来的女孩,她哪怕现在还很小,但是也仍然十分敏锐,她能够从每个人不同的气场氛围来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和好坏,这是从极端世界中磨练出来的生存技能。

    可是现在,果果睁大眼睛,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瓦伦的气息和气场似乎和她、或者说过去的那个她很像很像,那是类似于同类的气息。

    “妈妈!新哥哥好像狼狼哦。”果果说。

    江时凝有点吃惊,果果是怎么看出来的?

    果果哒哒哒地跑过来,在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抬起头眨着眼睛注视着瓦伦,瓦伦也注视着她。

    鬼使神差般,瓦伦向前走了两步,果果便扑向了他的怀里。

    …

    瓦伦来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带,也没有什么可带的。

    江时凝带他上楼认了房间,被子什么的秦骞当天就给送过来了。只不过这房间里除了床之外,衣柜里和书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

    “你先凑合住,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去买。”江时凝说,“今天先好好休息,不着急。”

    她本来的意思是让哪个哥哥不忙就领着去,结果瓦伦抬起头,乖巧地问,“你陪我去吗?”

    江时凝想了想,“行,那你得多等两天,我公司最近有点忙,想要什么先网购吧。”

    几个哥哥互相注视一眼。

    啧,心里感觉不那么爽。

    从江时凝给瓦伦留房子开始,他们就觉得可能最后一个儿子是个蛮难缠的,但是当时也没当回事,毕竟他们以为都是成年了的,就算上辈子再怎么难缠,现在成年了,江时凝也可能让他做得太过分。

    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一个竟然未成年,而且还被江时凝正式领养了的!

    有点酸了。

    其实如果说这个瓦伦真的是未成年,他们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可是一想到瓦伦上辈子很有可能已经成年了,这辈子又正好未成年,就让他们心中更不爽了。

    晚上,景渊本来正在三楼训练室对着墙壁打乒乓球,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景轩、陈潭良和乔怀泽都进来了。

    “怎么了?”景渊扬了扬眉毛。

    关上了门,陈潭良看向景渊。

    “你这次对这个新儿子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有能怎么样?”景渊懒洋洋地说,“人都到了,又不能把他塞回z城去。”

    “那你不爽吗?”

    “是不爽啊。”景渊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辜地看向其他人,“怎么了?”

    其他几个人都有点欲言又止。

    初景渊一向是最爱找麻烦的那个。其实他们可能都对什么事情不满的时候,他们的性格有的是忍耐一下/无视过去/不当回事,而景渊就会直接把这个事情挑开。

    比如一个个新兄弟,陈潭良其实每次刚开始也都不太开心,但是他是好孩子,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去和人打架或者吵架,而景渊不满就真的会。景渊这样做的时候,其实也代替陈潭良他们把想做的这个事情给做了。

    可是忽然间,初景渊忽然不挑事了。这让大家都极其不适应。

    其实景渊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的,他将毛巾扔在一边,然后笑了笑。

    “我可不去打架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未成年,打起来多不好看。”他道,“再者说,我之前都说我金盆洗手了——我收拾他,再让咱妈把我收拾一顿,我犯不上。”

    卧槽,初景渊竟然真的看开了?

    三人忽然觉得人生无望。

    第二天早上,照例要吃早餐。虽然多了一个人,可是正好顶上陈若之的空位,所以还是那些座位。

    结果要上餐桌时,就看到瓦伦自然而然地占在了江时凝右手边的位置。而这里本来是景渊的座位。

    这都快欺负到头上了啊!三人立刻看向景渊,就以初景渊这个脾气,这时候应该开口训两句了,可是没想到,他却竟然自己拿着盘子坐在了右面最后一个座位上。

    ……这还是初景渊吗???是不是世界要毁灭了啊!!

    众人互相交流着目光,直到在楼上刚和部门经理通完电话的江时凝走了下来,她一看这座位,蹙了蹙眉。

    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瓦伦的头。

    “瓦伦,你是后来的,你去和景渊换个位置。”

    “没事,不用管我。”景渊竟然很大方地说,“他愿意坐哪就坐哪。”

    江时凝也没说话,又拍了拍瓦伦的肩膀。瓦伦抿着嘴站了起来,他瞪向初景渊——却对上了景渊的微笑。

    “刚开始可能都不适应,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两人换座位时,景渊甚至很友善地说。

    瓦伦沉默不语。心中顿时憋气——江时凝可能听不出来什么,但是初景渊说话这个意思,就好像瓦伦是外来的,而他才是这个家的核心力量。

    还装大气,

    果然,景渊一坐下,江时凝就有点担心地说,“你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好了,是一直被刺激的么?你要是觉得难受,就跟我说。”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景渊安慰她道。

    他越这么说,江时凝越心里过意不去。

    瓦伦:……

    景渊这个人真是阴得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