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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你好像有毒
陈敏蓉会哭,是因为滕建仁对她的无理由怒吼。
而我想,滕建仁之所以会吼陈敏蓉,应该是因为小三告了状。
我开始好奇,既然滕建仁想要帮小三出气,那他会选择哪种方式来发泄?难道是摊牌吗?
我想应该不会,毕竟陈敏蓉的名下,有滕家一半多的家产,滕建仁从商这么多年,算盘打的比谁都明白,他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小三,而被冲昏了头。
陈敏蓉并没有哭的很凶,掉了几滴眼泪以后,她轻轻的一拭,吸了吸鼻头,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她就是一个习惯隐忍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硬邦邦挺不好接近的,实际心里,脆弱的很。
我将那杯水递到了她面前,她没有接,推开我之后,低着头说:“你去楼下看看滕柯,别让他跟他爸吵。”
我应声,一路小跑的就回到了二楼。
我还以为二楼的战争场面会有多激烈,而视线刚刚瞥到沙发上,我就看到了顾昊辰的存在。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老宅,我竟然都没察觉到。
大厅里,滕柯一个人站在沙发旁的,他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眼神里冒着星星点点的怒火。
顾昊辰像个活宝一样,搀着滕建仁的手臂就往书房走,嘴里不停念叨着工作的事。
“滕叔,上次我和你说的珠宝分店入住商场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呢!你先别理滕柯那小子了,收拾他你还不有的是时间!我们先把分店的事谈妥吧!”
顾昊辰笑哈哈的就把一身怒气的滕建仁带去了书房,我连忙跑下楼,挽住了滕柯的手臂,说:“你别发火啊!那可是你爸!你妈说了,让我看着你!”
滕柯低头看了看我挽着他的那只手,眼神里的怒火,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他面色温和的眨了眨眼,忽然无意的说道,“唐未晚,你好像有毒……”
我一句也没听懂,“啊?”
滕柯清了清嗓,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走吧,去处理伤口。”
可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书房里,突然像是闹鬼了一样,嗖的一下,就飞出来了一只拖鞋,正正好好的,砸在了滕柯的后脑勺上。
我还以为是怎么了,我们俩同时回头时,书房里的顾昊辰指着滕柯握紧我的那只手,就做了一个见血封喉的手势。
滕柯冷笑一声,抓着我的那只手,就大摇大摆的去了洗漱间。
滕柯吩咐家嫂拿来了医药箱,其实我身上没有破开的伤口,最多的,就只是淤青和红肿而已。
滕柯帮我弄了好几个冰袋和热毛巾,分别在淤青和肿胀的地方,对症下药。
我的眼角已经肿了,滕柯就让我平躺在靠椅上,仰着头,往我的眼睛上敷冰袋,而他坐到靠椅后头的小板凳上,拿着木梳,开始帮我梳头发。
头发全都打结了,每梳一下,都疼的要命。
一开始我还次哇乱叫,吐槽他下手实在是太狠,可过了一小会儿,我的痛感就消失不见了,但依旧有人在帮我梳头发。
我拿开冰袋就要回头看,脑袋上方,响起了陈敏蓉的声音,“别乱动,就快梳开了。”
我一动不动,尴尬而感谢,“谢谢你,陈阿姨……”
陈敏蓉故作姿态的说:“不客气,就当回报你今天为我受的伤了。”
呃……她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难道是黎明前的平静吗?
一旁,不知何时站到旁边看热闹的滕柯,莫名的开了口,“这就对了,这才是儿媳妇和婆婆该有的样子。”
我刚要开口损他,陈敏蓉就再次变得严肃了起来。
“儿子,以后不要和你父亲面对面的争吵,这样太不孝了。”
滕柯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说。
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他,心里早已经掀起了记恨的小火苗。
他啊,在外面牛的跟帮派老大似的,回家还不是要听从爸爸妈妈的话。
陈敏蓉帮我在后脑勺束起了一个马尾,继续道:“儿子,你爸他虽然平时严厉了一点,但是他的心是牵挂着我们的,你不要动不动就跟他发火。”
这时,滕柯忍不住的冒出了一句,“那你就任由他对你发火?”
陈敏蓉一口咬定,“他跟我发火,肯定是有原因的!以后我们两口子的事,你不要管!你就好好以儿子的身份对他尽孝就可以了!”
耳边,我听到了滕柯冷漠的声音,“所以这么多年,你就没在家里真正的抬起头过。”
滕柯说完这句,哐当一声,就关门离开了。
我听到陈敏蓉呼吸变急促的微弱声音,但我不敢动,冰袋就搁置在我的眼睛上,我向后仰靠的脑袋,就快仰出脑淤血了。
没一会儿,陈敏蓉起身离开了这里,我这才拿下冰袋,直起身,两只眼睛不停的冒着金星,一闪一闪的。
等我恢复了视线,伸手去拉门把手时,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迎面走进来的人,是顾昊辰,他紧张兮兮的拉起了我的两只手,来回反复的检查之后,一脸认真的抬头说:“刚才滕柯握的是哪只手?”他一下举起我的右手,“是不是这只?”
我还没开口说话,他抓着我的手臂,直接就按在了水池里,打开水龙头,稀里哗啦的,就是一顿乱洗。
一边洗,他还一边嘟囔着,“竟然让他占了你的便宜!一会儿我要宰了他!太恶心了,他竟然敢牵你手!”
我看顾昊辰已经是走火入魔的状态,就硬生生的抽回了满是肥皂泡的手,说:“我们已经牵手好几次了,难道还要用巴氏消毒液吗?”
顾昊辰的眼睛即瞬就晦暗了下去,他脚步发软的向着身后的墙壁撞了一下,绝望而苦戚戚的说:“你……你……你们牵了几次手了?”
我扒拉着手指,还没扒拉明白,顾昊辰呜嗷一声难过道:“啊!我不活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他这应该是犯了间歇性的精神病。
我洗干净手上的肥皂泡,刚擦干,兜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是我哥唐萧打来的。
接起,那头是他充满愁绪的声音。
“妹儿,咱家公司和袁桑桑的合约要怎么办?今天袁桑桑给我打电话了,语气还挺好,问我什么时候继续拍宣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