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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白驾车出了城区,沿着通往南湖镇的路上开。
“陆靖白,”言陌靠近他,目光盯着他抿紧的薄唇,“你为什么生气?”
窗外有阳光洒进来,照在男人古铜色的肌肤上,硬朗、有力、散发出强烈荷尔蒙的味道。
男人转过脸,哂笑,“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他牙齿雪白,好像荒野上的兽。
“你的样子看着,像是要吃了我。”言陌的样子看看这漫不经心的很。
陆靖白笑了笑,抬手勾过她的下巴,眼神神色莫测,“如果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目光没有半点想吃她的意思……”
他的手往下滑,按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你这睡一段的一段,差不多也就到点了。”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上开,在快到山顶的地方停下。
陆靖白熄了火,将座椅调成舒服的姿势,点了支烟,仰着头慢慢的抽。
长得好看的男人,似乎连抽烟都有种性感的独特韵味。
就像自然界,有的雄性靠散发气味来吸引异性,抽烟好看的男人在异性眼中估计也是加分的。
至少,在言陌眼中是加分的。
她盯着他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某种深暗的色彩,指尖沿着他劲长的手指划过他的手臂,又从紧绷的胸前垂落,落在男人鼓起的小腹上。
从衣摆探进去,指尖下,是男人贲张有力的肌肉。
陆靖白压住她的手,目光沉静而漆黑。
温暖的阳光环恒在两人中间。
男人呼出一口烟,随后将她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淡淡的道,“别动。”
言陌撞上他犀利不带感情的眼睛,神色淡定从容的道,“陆靖白,我现在想要你。”
男人瞧了她半晌,漫不经心的抽回手,“我不想要。”
言陌勾起唇角,贴近他的身体,用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
陆靖白身体一僵,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警告的盯着言陌。
女人冲他挑衅一笑,仰头吻他的脖子。
细白的牙齿咬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力度刚好,不轻不重。
陆靖白有些好笑,垂眸看着她倒腾。
言陌有张冷漠的脸,即便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情绪表现出来。
但那双眼睛,却很性感。
言陌仰头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很犀利。
她的手落在陆靖白的小腹,隔着衣料揉捏,半撑起身子,唇瓣贴在他耳边。
声音发狠,张扬而挑衅,“你倒是忍啊。”
陆靖白喉结一紧,陡然掐住她的腰,将女人的身体从怀里拉开。
言陌吃痛,咬着唇,冷眼看着他。
男人轻笑,“看来还挺有劲,那就走吧。”
他推开车门下车,迎着阳光活动脖颈,从后面看,他的身材修长精壮,双腿有力。
言陌也跟着下了车,“去哪?”
山间空气好,虽然阳光依然炙热,但走在树荫下,并不觉得难以忍受。
陆靖白朝着来时的路往下走,“回去。”
言陌抬头看他:“车呢?”
“没油了。”
言陌愣了愣,突然就笑了起来:“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她咬牙,有点儿忍无可忍,“有意思吗?”
就这句话的时间,陆靖白已经和她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男人步子大,步伐快,又长期锻炼,在鲜少有人的原始森林都能健步如飞,这种柏油马路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毫无难度。
但言陌不同。
她虽然不是娇气的千金大小姐,但女人在体力上和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差距。
她还属于先天不足,后天没补的状态。
陆靖白点了点腕表上的时针,“如果再不抓紧点,就赶不上最后一辆班车了,这里不好打车,不过附近有个加油站,你也可以选择把车推下去。”
言陌坚持了半分钟,最终还是放弃了。
“有平跟鞋吗?”她脚上瞪着双七厘米高的高跟鞋。
“没有。”
言陌咬了下牙,脱掉鞋子拧在手里,赤着脚沿着盘山公路往下走。
路面被阳光晒得微烫,她每次踩上去,脚趾都忍不住蜷一蜷。
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莫名的——勾人!
时间接近正午。
烈日当头,白晃晃的柏油马路泛着刺目的光,一眼望去,没有尽头。
言陌的脸被晒红了,额头和鼻尖沁出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她觉得体力都快被抽干了,热气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涌来。
像是一条被扔在太阳下暴晒的鱼,连呼吸都困难。
“我不走了。”
她坐在地上耍赖。
脚掌有几处磨破了皮,刚才走路时没觉得疼的有多忍不了,但现在一坐下来,瞬间感觉一股酥麻感沿着脚掌窜到大腿根部。
言陌几乎立刻就不想走了。
她在马路上躺下来。
山间路面温度不高,暖暖的,很舒适,薰得人都有了困意。
言陌的手机在响。
她闭着眼睛去捞包,摸出手机。
电话是穆东野打来的,“你人呢?”
一道阴影居高临下的笼罩下来,言陌抬眸,和陆靖白深邃的眉眼对上。
压迫感迎面而来。
“临时有点事要处理,我帮你找代驾。”
穆东野昨晚喝多了酒,今天开不了车,才会叫言陌当司机。
“呵。”
男人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陆靖白等她收起手机,才板着脸道:“起来。”
“我不走了。”
言陌反抗,翻了个身背对他。
陆靖白哼笑了一声,脱下T恤,扭成一条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
动作利落,干脆的很。
他拖着她往山下走。
言陌扭着身子挣扎,“陆靖白,你放开我,你他妈……”
陆靖白俯身,捏着她的脑袋不让动弹,“再闹,我他妈就在这儿办了你。”
言陌瞪着他,“禽兽。”
“我是禽兽,你不也被禽兽上了吗?”
……
言陌被他拉着往山下走,磨破皮的地方越来越严重,最后沁出了血。
她每走一步,踩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
“陆靖白,我的脚出血了。”
男人停下,低头看了眼她灰扑扑的脚,又看了眼她空的着一双手,“你鞋子呢?”
“扔了。”
“那活该。”
两人对视,僵持了几秒,陆靖白突然笑了一声,很痞。
他俯身吻了上了言陌干枯起皮的唇瓣,舌尖刷过,将那粗糙一点点抚平。
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女人的唇瓣变得水润光泽,陆靖白才松开她。
背过身,在言陌面前蹲下,“上来。”
“你先给我解开。”
她搓了搓被绑住的手腕,也不知道陆靖白怎么系的,她刚才挣的那么厉害,都没弄开一点。
“不想上来就自己走下去。”
陆靖白作势要起身,女人趴在了他的背上,被绑着的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男人托住她的臀,稳稳的站了起来。
加了一个他,对陆靖白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依旧健步如飞,甚至比之前为了迁就她刻意放缓了步子时还走的快些。
陆靖白的背脊宽阔,托着她的手臂又很稳,言陌趴在他的身上,随着走路的颠簸慢慢睡着了。
感觉到女人平缓的呼吸拂过耳垂,陆靖白笑了一下,走的更快了些。
到了山下,陆靖白将言陌放下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
她刚醒,思绪还有些迷蒙。
看着傻愣愣的。
陆靖白将T恤从言陌手腕上摘下来,抖开,穿上。
皱巴巴的布料遮住了他紧绷的肌肉。
“守着,有到松林的班车就招手,我去买两瓶水。”
前面有个加油站,里面有超市。
言陌点头,陆靖白刚走一会儿,她就接到秦慕打来的电话。
声音颓废,生无可恋:“言言,我觉得我可能是流年不利,得找高僧驱驱邪,不然得废。”
“建国之后不许迷信,”言陌忍着笑,“怎么回事?”
秦慕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得罪了上苍,好端端的,召回了一个大爷。
大爷此刻正半躺在她家的沙发上,等着她喂食。
她在家从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倒不是因为钱多,而是工作太累,有时间都恨不得用来补眠,哪有时间折腾做饭。
但现在,大爷要吃大餐。
有虾有鱼有螃蟹。
偏偏她一样都不会做。
秦慕抓了抓头发,“我大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