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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情绪激动的三师父,不,妖道掐得直翻白眼,挣扎间摸到斩妖剑,便用剑划开中指,在剑身上用血写下术语,完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向毫无防备的妖道挥剑,刚好刺中妖道的腰部。妖道一吃痛手上的力度便轻了,我一脚把他提到他胸口,终于从他的魔爪下挣脱出来,这时有个东西从妖道的腰间掉出来,刚好落在一时重心不稳也摔倒在一旁的我的手边。而一边的妖道,受剑处身上的元气从伤口处向外逸出,目光冷冽的可怕,一时间龙林狂风大起,浓雾翻滚,天上电闪雷鸣,不过一会便下起了暴雨。
“到底是我小看了你,不过几年功夫,你的长进倒是不少。”妖道说着便失声大哭起来,豆大的雨滴落在妖道的脸上,显得特别的狰狞。不一会,又像孩童一般对着我笑,跪着爬到我身边哀求“浩然,你叫我一声师父,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跟三师父待一块,为师是不小心迷了心智误入歧途,眼下你已伤得我动弹不得,费了我半成功力,能否念当年的一点师徒之情,给为师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放过我这回好吗?”
狂风不止,雨也依然下个不停,“你伤害我外公的时候可曾念过师徒情谊?”我脸色苍白的像一个死人,手里紧握着刚从妖道的腰间掉出来的那半块玉佩,他胸口挂着另外的半块,是在外公去世现场发现的唯一证物。
当年外公家的惨案震惊了江南一带,一夜之间全家被杀,全家上下三十多人用浸过毒的丝线像鱼干一样被串连起来,毒物进去血液,伤害肌理,皮肤下的血肉全部腐烂完。而我外公,活生生被折磨致死,每个手指被埋下长达五厘米的银针,脑颅里钉了十几根生锈的铁钉,眼睛被挖出,耳朵、舌头、鼻子全被割下,开膛破肚取出了所有的内脏还被塞回死者嘴里,全身跑满了食肉的虫蚁,手法极其变态,花了好多力气却都没能找出凶手,只找到一块残缺的玉佩,我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找了那么多年的凶手竟会是三师父,不,是妖道。
妖道看着那半块玉,眼神少见的温柔,“这玉佩是我和你母亲当年去西域游玩时特意命当地有名的能匠打造的,你母亲也有一个,就埋在她的小腿中。你母亲年轻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艺伎,多少王公贵臣想要听她唱一曲还得排队,其实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欣赏她的才华,又有多少人是想要轻薄于她。我两惺惺相惜之意,久了便儿女情长了,可是你外公是个势利眼,非要你母亲嫁给富贵人家,就这么把她卖给了你父亲。”
我从未见过母亲,也从未听过任何人提起过母亲,只知母亲是生下我的时候难产过世,原来母亲对父亲以外的男人深情至此,还将与那人的定情信物埋在自己的骨肉中,那他和父亲又算什么?只听妖道继续喃喃道:“你本就不该出生,是你,你的父亲,还有你那外公把她害死了。是你们。装什么正派人士,你们才是最变态最残忍的人。
我一下被激怒,“你说谎,我母亲怎么会和你这样的怪物有过来往,当年外公就是看出你品行不行,又怎会把母亲托付给您这种恶魔”说着就拔剑架在妖道的脖子上,整个手抖动个不停,我看着眼前的人不再觉得亲近,现在就算是把他碎尸万段也解不了这心中的怨气。
妖道嫌弃的盯着我:“你和她真是一点都不像,你要是像她多点,也许你当年就不会在蜀山上活过半年。你父亲是正人君子,可你知道吗?你母亲根本不是难产过世的,她就是觉得恶心才选择死去,你和你的父亲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哈哈…”妖道说着大笑起来。
我大喝一声,手中的斩妖剑从妖道的眼角落下,顺着脸颊到脖子划出深深的一道口子。妖道本就手了重伤,不由吃痛呻吟。“这样就受不了了?”我加大手上的力度,“像你这样的恶魔,死了是要进十八层地狱的,永无翻身之日。”
妖道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吴浩然,我死后一定化为厉鬼,生生世世纠缠你,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我盯着妖道咬牙切齿的说:“我现在觉得让你一下子死去便不好玩了,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当然有更好地路要让你走。”说着从包袱里拿出招魂幡。
妖道轻蔑一笑:“吴浩然,要不是我身上正邪两气还未融合,你又在我修炼时偷袭,你小子怎可能伤我分毫。劝你一句,以你的目前的功力是不能够控制招魂幡的。小心被反噬,那家伙一但控制不住可比我血腥多了”
“对付怎么样的人就得用怎么样的方法,你杀人不眨眼,且不说你与我有仇,就任何世人都不会善待你一分。还有,你的担心真是多余了,你从小看我长大,又与我母亲是旧相识,自然知道我有母亲的聪慧,又有六位师父教的好,这招魂幡我现在用起来可是顺手得很那”说完把招魂幡抛下空中,只见招魂幡在空中展开,随即就在龙林上空旋转,发出阵阵铃声,我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妖道就被招魂幡吸了进去,这时旁边有人摔倒,几颗黑豆也入了招魂幡内。封印完妖道,我把招魂幡收进包袱中。却不知道摇到的魂魄在招魂幡里又生出事端(后话)。
不一会儿阿喜从旁边走出来“吴兄弟,我看你迟迟未归,便上来看看你什么情况。”
我看了眼阿喜,没回话,心却想,你这连邻居死去都不管的人,又怎么会管我的死活,加上前面的一些反常,我不免对阿喜有了一些提防。
“吴兄弟,我一见你气度非凡,便明白你是修道中人,一定能帮我们村度过这难关,真是谢谢大侠了。”阿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