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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天不想再废话,直接道,“那么,请老板带路!”
朱福贵似乎不敢得罪这个亲家,没见亲家点头首肯,他竟然什么都不敢做,那屋里可是他的女儿!
张德旺点点头,把张天天带到了二楼。
这个时候张德旺的儿子张元强正在二楼客厅里急得团团转。而张德旺的一家人,老婆唐桂芬,女儿张咪,都在卧室的产房里。
张天天径直走过去推开门。
“谁?”张元强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要推门而进,立马拦在张天天面前。
看着这个还略显青涩的准父亲,张天天根本不会因为他是张德旺的儿子就心生怨恨!他只需要把复仇的火焰燃烧到张德旺身上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他的家人又打算替张德旺报仇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我是医生,我能救你老婆!”张天天推开张元强,进了房间。
这会儿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以及混合了各种女人气息的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好在,张天天是医生,也曾经治疗过难产,所以,见惯了这个场面。
不过,当他看到十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依稀还有一点曾经的影子的张咪,还是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张咪竟然出落得这么好看了!看起来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跟他在城里见到的那些大学生似乎很像啊!
难道这妮子也成了大学生了。
几个女人见进来一个男人,什么都不说,就望着张咪发呆,张咪的妈妈,也就是张德旺的老婆唐桂芬赶忙喝止道,“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快滚出去!”
唐桂芬见自己媳妇生产,却进来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那怎么能不气愤呢!
“我是医生!”对于唐桂芬的无礼,张天天也不生气,他把它想成她们有钱人都喜欢的一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习气吧,对他而言,这根本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死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在乎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对他的态度吗?
张咪这会儿正值青春年华,虽然已经快20了,却还刚刚情窦初开,在朦胧的灯光下,见到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她竟然不觉得恼怒,而是一种甜甜的自得。那意思就是说,这个大帅哥被自己给迷住了。
女人果然是视觉动物!跟男人一样!不管她是什么类型的女人,喜欢帅哥就是天性。
这会儿接生婆已经战战兢兢的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她也怕啊!如果一尸两命,张德旺能饶得了自己?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也是一种阴霾啊。
见来了一个自称医生的人,接生婆颤抖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张天天看了一眼双腿撇开,宫口已经打开的产妇,没有说话,径直过去揭开盖在她身上的毛毯。
十年,改变了很多人,曾经的苦哈哈的小女孩,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马上都要当妈了!看到朱芳因为用力过度而苍白的面容,那孩子许久生不下来的无助,张天天也不禁感到难过。
孩子是无辜的!当然,在他来说,孩子不止是肚子里的孩子,还包括张元强和朱芳。
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半大孩子的时候,这些小屁孩成天在田野里乱跑,十年后,自己悄悄地回来了,他们,也悄悄的当爹当妈了。
“还有力气吗?”张天天见产妇还没有力竭,还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看呢!
朱芳没想到自己床边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来就揭开自己盖在身上的毛毯,还在自己腿上,小腹,甚至生孩子的那个地方到处看,没来由的有些不明所以。
“妈,他是医生吗?我不能让一个男人给我接生啊!”朱芳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从嫁个张元强开始,她就一直把张元强当成自己的生命,除了跟自己亲人外,甚至很少跟男人说话。
张天天看得出来,朱芳是真性情,而不是假做作,倒是宽慰她道,“在我看来,只有医生和病人,没有男人和女人……你们这个情况,应该前几天预产期到的时候就送到医院去的,医生会建议你们破腹产……”
“我不要破腹产,我要自己生……我要自己生我的孩子!”朱芳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大声叫到。
张天天看了一眼唐桂芬,“以你们家这栋楼房来看,不至于去不起医院的啊!我只能说,迷信和不懂医术害死人啊!幸好你们遇到的是我,要是别的土医生,别说,小孩,大人都保不住。”
见张天天说得头头是道,唐桂芬心慌了,变得虔诚了很多,“医生,那应该怎么办?”唐桂芬也有些后悔了!她是听了儿媳妇的建议以及自己的观点,才坚持不让她去医院生孩子的。
这个时代的女人,特别是桃花村这种落后的农村地区,她们会认为生孩子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是一个女人能怀上孩子就能把孩子生下来,不应该去大庭广众之下的医院让医生给帮忙生,有一个接生婆就好了!
那知道接生婆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把孩子生下来,唐桂芬和张咪才急了,跟着进来看情况!
“我得先摸一摸!”
朱芳在床上又羞又急,不但自己给他看了,还让他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她那个地方可就她老公一个男人看过摸过。
“妈,我不能让他在我身上摸!我不能……”随着孩子挣扎着想出来阵痛,朱芳在床上是大呼小叫的。
张元强听到房间里老婆在喊什么不能让他摸,他想推开门冲进去,把这个老丈人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什么狗屁医生打一顿。不过却被张德旺和朱福贵拉住了。
两个老男人毕竟见过的世面多一些!
如果这个江湖郎中接不了生,到时候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行了!
“如果你为了维护你的清白……当然这根本子虚乌有,我只看到一个女人生孩子的地方,而没有看到别的什么……而置你自己以及你怀里的孩子的生命于不顾的话,你就不是一个好母亲,也当不好一个母亲。一个好母亲就连为了儿女献出自己的生命,可你,连一个男医生就接受不了吗?”张天天知道这个时候对产妇不能用强,只能开导她同意,配合,不然后果事倍功半。
张咪见这个帅气的男医生说的是头头是道,镇定从容,不由有了那么一点点芳心可可的味道,也忘了嫂子正在生孩子,而是有些呆呆地看着张天天。
唐桂芬觉得这个医生说得很对,就是她,为了一对儿女付出了这二十多年的努力,她什么时候有过怨言。
“小芳,医生说得对,你好好配合医生,把孩子生下来。别想别的东西了!”唐桂芬现在是真急了。
或许是母亲的天性战胜了女人的浅薄的自尊和所谓的清白。朱芳最后终于还是点点头,让张天天在她身上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