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不要以为我是傻瓜2

望晨莫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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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也彻底绝了他的心念。

    而时间,是最好的治疗药,日久之后,他终会淡下那份感情。

    萧至东最终想得到的目的是:牲牺自己,逼儿子放下,他的人生才会有重获新生的机会。

    而为了成全他儿子,她,顾丽君,只能被这样毁掉。

    与其三个人一起痛苦,不如两个人痛苦,这样,至少另一个人会好好的。

    这就是萧至东的心思。

    呵!

    眼泪滚滚落下。

    “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姐……”

    顾栎桦在摇她。

    她有听到的。

    眨着满是泪花的眼睛,她看着这个说得越来越激动的弟弟,轻轻问:

    “为了财产,你想让我赔上一辈子吗?”

    “姐,不会是一辈子的,他比你大了足足二十几岁,身上又是大病小病不断的,最近还不断的心肌疼,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

    “哪天要是再闹出点什么事,气他一气,他那老命就得玩完。

    “姐,只要你能哄着他立下遗憾将所有财产交由璟祺继承,萧家的一切,那就都是你的了。只要他没了,你不光有了钱,还得了自由。

    “到时,如果你想要萧璟珩,那也不见得是特别难的事……

    “姐,一切事在人为。你绝不能放弃,一时忍辱,可以换来后半辈子的财富还有梦想。你可真的要想清楚了啊……”

    是啊,一旦放弃,好像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当爱情幻灭,这世上,唯一可以实实在在捏在手上的,也只有钱这种肮脏的东西了。

    一旦拥有了钱,拥有了足够强大的人脉,一旦她成为强者,很多得不到的东西就能手到擒来。

    可是,她没兴趣。

    谁知道她要熬多久才能出头。

    没了萧璟珩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忽然,她笑了笑:“不对,我还有一个选择的。”

    顾栎华一怔,不明白。

    泪水滚滚在淌下。

    她说:“要是死了,我不就可以一了百了吗?”

    靳园。

    苏锦的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心里很不安。

    她在屋子里待不住,吃过午饭就跑到了靳园那道华丽的大铁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盼着能早点见到靳恒远。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

    她的心,莫名的急着,却不好再打那电话,因为她已经打过三个电话了。

    第二通电话打过去时,他说他在医院。

    第三通电话刚打完没多久,他说他在回来的路上。

    所以,她就等到了门口。

    这样渴望的想见到某人,这是近年来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这种心情缘于什么呢?

    她没办法解释。

    也许是因为太闲了。

    以至于所有精力全放到了他身上。

    薄飞泓呢,为了她的安全,跟着守在门卫室,就那样盯着她。

    保安看着纳闷啊:

    “这什么情况?”

    他没理会,心下已看出来了。

    这苏锦啊,在等小萧回来。

    因为小萧在外头出了点车祸。

    所以她在家有点坐立不住。

    如果不是他拉着,她都想跑事故现场去了。

    哪能让她去?

    在得知小萧出事之后,他就第一时间和他通了电话,才知道是顾丽君因为要见他,而故意撞上了他的车。

    这种情况,苏锦是不宜去的。

    小萧和顾丽君的关系,还有顾丽君为什么要嫁给萧至东,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太复杂,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

    所以,他再三劝,让她在家待着,处理这种事,小萧是律师,最擅长了。她去了,帮不上忙的,反而会添乱。

    苏锦还是相当明事理的,没去,只在门口等。

    看来,真是上心了,知道关心这个男人了。

    好事。

    绝对的好事。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一辆出租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靳恒远从后座跨下,手上提着公文包。

    “恒远!”

    苏锦看到了,飞奔了过去,直觉告诉她。

    这绝对不是普通刮擦那样简单,否则,他怎么会坐出租车回来?

    “你怎么在门口?”

    靳恒远低头在付钱,听得叫,满嘴惊讶。

    “等你!”

    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看。

    出租车收了钱,开走了。

    “真没事,瞧,就这手臂,有点擦伤。”

    靳恒远明白她那眼神的意思,示意了一下手臂,袖管半卷的手臂上蹭着一道血丝,是玻璃被震碎之后扎到肉上留下的痕迹:

    “刚在医院,上了药的,真是小事。”

    “那你脸上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被人揍的?

    她眼尖的很。

    靳恒远早就想好对策了:

    “被对方家属打的。怎么了?干嘛皱眉?真没骗你……”

    他看到她皱起了眉头,还探过头来,往他身上嗅了起来:

    “你……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很淡,但的确沾着的,气味非常的幽淡宜人,是一款很有特点的香水。

    “还有,对方家属为什么打的你?”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靳恒远微微怔了一下,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一嗅。

    好吧,的确有点,因为抱了顾丽君而沾的。

    “哦,是那个女司机的。那车和我撞了,伤的厉害,我救人时沾上的,对方家属赶来后,急了,不问清楚情况,就给了我一拳……嗯,我马上去洗掉这怪味……的确有点难闻……”

    他揉了揉苏锦的头发,又刮了刮她的鼻子:

    “狗鼻子,我都没留心呢……”

    苏锦释怀的“哦”了一下,心疼的问:

    “疼吗?”

    “还好!”

    “那女司机没生命危险吧?”

    “没!”

    他牵着她往里进,看到薄飞泓迎了出来。

    “医院没事吧!”

    他问,话中带话,眼神更是深深的。

    “对方是责任方,我没事。已经通知他们家里人。其他事,保险公司在处理。”

    靳恒远的回答,也带着双重意思。

    薄飞泓点下了头。

    三个人一起往园子里去。

    靳恒远径直上了二楼,进主卧的洗浴间前,他想亲苏锦。

    她躲开了。

    “不要,先去洗澡。那味道,怪怪的,我不喜欢……”

    苏锦还是比较比喜他身上那极为干净的清冽气息,而不是夹杂着女人异香的味道,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救人,可心里总归是觉得不舒服……

    靳恒远笑笑,不再强求。

    站到花洒下,一个想法忽就跳进他了脑海:同性共斥,果然如此。

    只是一股淡淡的味道,就让她讨厌了,真要是让她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不知要长几个心眼了。

    暂时不交代这事,是对的。

    他闭着眼,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浮现了顾丽君哭泣的脸。

    这几年,他一直知道她过的不好,可那已经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对她,曾经,有觉得愧疚,也仅仅是愧疚——

    或者,也正是那愧疚,让他不想直面她。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无辜受害者,被卷进这一场恩怨纠葛,是萧家拖累了她。

    走出洗浴间,靳恒远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有一些水珠没有擦干。

    “恒远,你过来趴好了,我给你背上上药……”

    苏锦手上抱着药箱,看着他光着上身出来,莫名就臊了一下:唉,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房内相处方式。

    “呵,有老婆真好!”

    靳恒远丢下了那些复杂的心情,换了神情,笑眯眯往床上躺好。

    “哎呀,你怎么都没擦干?头发都湿的……”

    “你帮我擦!”

    靳恒远低低说,脸孔贴在软软的枕头上,一脸的满足样。

    “那就别动。”

    苏锦去给取了干毛巾。

    先给他把背擦干了,再是头发,用吹风机吹了起来。

    嗡嗡嗡。

    吹风机作响着。

    明明很聒噪,靳恒远却觉得悦耳极了。

    这样的幸福,突然变得极为珍贵。

    如果那一年,母亲没把他锁起来,锁了他足足十天,直到一切成了定局,才将他放了,也许,他的妻子栏内填上的会是“顾丽君”这个名字。

    可一旦他们真成了夫妻,怕是要成为怨偶的。

    这几年,他想的清楚,自己对顾丽君的那种喜欢,绝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因为,他并没有那种想和她上床的想法。

    但对苏锦不一样。

    第一次相完亲,他就在考虑,怎么样让她心甘情愿的变成他的女人。

    然后,在终于得到她之后,又立马有了想做爸爸的想法。

    每一次恩爱,他总觉得意犹味尽。

    这两种感觉,太不一样了。

    苏锦才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转什么心思呢!

    她在很认真的在给他上药,轻轻的抹上,然后,轻轻的用纱布给包起来。

    “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呀……”

    处理好后,她想走,他翻过身就将她拉了过去,压在了他身上。

    “怎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这真是太叫我受宠若惊了……”

    他笑容弯弯的问。

    哎呀,他的女人好香呢!

    简直叫人垂涎三丈。

    “我当然得对你好。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苏锦微微笑,一手搁在他胸口上,一手指着他的唇,点了点:

    “好了,快起来吧!都快三点了。快去吃饭了。你不是对长宁说了,今天得飞回上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