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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在一旁鄙视道:“哼哼!这银象是代表了佛祖的智慧,不用金那是低调,银色代表永恒啦!”
我受教了。爷爷开始往外走,“你们有没有受伤的,受小伤的不要碰,到一边凉快去,能跑能跳的收拾这只象,完了大家就撤。对了,象眼睛是宝石,肚子里也有货!你们不会没注意到吧!”
我大吃一惊,二叔说:“就这么大的肚子,谁会注意不到!”
本来转身要走的我,又转身回头看那只象。果然,象眼有些发红,再一看,果然是很有色彩。这可是古人的大手笔啊,叔叔抽出小刀,对着眼睛一别,宝石滑了出来。这宝石是暗红色的,周体被切割得很有样子,我看得爱不释手,递给叔叔的时候,我还多看了几眼。
接着叔叔抽出一把剪刀,拉起象肚子,几剪刀下去,就看一个硬邦邦灰色的东西从象肚子里滑落出来。我定眼一看,好像是……好像是……好像是象的胃。
叔叔拿起来,看了一眼,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很重。叔叔抽出一把手术刀,轻轻一划,再一掰,里面全是银珠子,大大小小的。叔叔看着,笑了一下,说道:“银珠子?!真是能倒腾!”
我拿起个银珠子,上面也很黑,叔叔要不说,我还以为是金珠呢!叔叔小心翼翼地将灰白色的胃放进油纸里,又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宝贝了,才招呼大家把棺盖盖上。
关上棺盖的那一刻,我看了看那小象空洞的眼睛,想着,古人也真残忍,要在小象活着的时候喂它那么多银珠子,让它饮弹而死。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小象的痛苦!他们还要把它的眼球去掉!唉,不能想啊!
我们又是好一顿用力,不过这一次就容易多了。大家推棺椁的四个角,基本上只要推一下就进去一点,最后,那彩棺完全没入了坟头里。
我也看了那彩棺最后一眼,默默地嘀咕道:“小象,你活了千年,很不容易了!好好安息吧!”
小舅在一旁看着奇怪,问道:“喂!你是不是中暑烧糊涂了,对古尸说开话了?”
我说:“没有啦!就是觉得它可怜!”
小舅不再理我,加快了掩埋的速度。
夕阳挨着地平线缓缓落下,大约过了几分钟,周围的一切都如同披上了霞光。我在古村上看见了那几处坟,除了有些新土,安静得就好像从来没有被人打扰过似的。晚风轻轻地拂过脸庞,让人感觉非常凉爽,非常舒服。
今天真的太累了,从未有过的疲倦,我甚至连饭都不想吃。爷爷就说:“你把这块马肉吃了,不然晚上饿了起来还要打扰别人,影响明天的工作!”
我看着半块风干马肉,无可奈何地吃了起来。一天没见到花姐了,心里只要想到她,我就莫名开心。此时,她正在不远处的一处墙角下休息,微微垂下的脸庞,飘逸的长发,在周围景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
我咬了一口马肉,一边看着她,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饭后,大家都很放松,我和小舅时不时还说着今天的事。我说:“小舅,我觉得那个女尸挺漂亮的,说不定是外国人呢!”
小舅大笑说:“那你去把她挖出来娶了她,说不定她高兴了再封你个楼兰都尉当当,然后再给你找头象坐坐。”
我说:“好啊!到时候我做了都尉,一定给你个宦官统领做!”
小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家快收拾东西,不需要的东西都扔了,咱们撤!”
我们大吃一惊,都急忙站起来。爷爷说:“几公里外有车!不清楚干啥的。快!”
我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拿哪个都不是。爷爷压低声音说:“干粮留一点,其他都丢了!家伙都藏起来,下次来拿!挖出来的东西全部放吉普车上,吉普现在就走,在若羌村口见,没见到我们,不许进村!孙儿,你和小花坐我的车,我们去拖住他们,剩下的人收拾。速度要快啊!”
我听罢有些紧张,但是又有些兴奋,终于要和花姐坐一辆车了。爷爷此时已经坐在了车上,冲我说:“英吉沙给你叔他们,你往前坐什么,和小花坐后面去!快点!”
我和花姐坐到了后面,我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偷偷打量着花姐,见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爷爷车开得飞快,我以为我们要跑路,结果他却迎着那处车灯,飞快地开了过去。
接着,爷爷把远光灯也打开,在一棵枯树旁停了下来。这时,太阳已经缓缓地没入了地平线,但是光线还是可以看见的。花姐跳下车时把照相机丢给我,用命令的口气说:“下来给我拍照!”
说罢,她就走到那棵枯树旁,摆了个很妩媚的造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些啥,爷爷摇下车窗,趴在车窗口上,“闺女!你脖子往后伸,好看!”
我傻傻地站在那儿,远处的车已经越来越近,我已经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低吼。此时此刻,我紧张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听花姐低声呵斥:“快照啊!”
我反应过来,“咔咔咔”狂按快门。手还没停下,就见比二叔他们的吉普车还要破旧的两辆吉普车停了下来。花姐朝他们招手,“你们好啊!天太热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骨头都快酥了。她从枯树边走过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一脸天真地看着那两辆车里的人。
晚风吹着花姐的长发,轻轻地拂过我的脸,让我感觉很舒服,也踏实了不少。这时,车上下来五名精壮的汉子,问道:“你们是干啥的?”
我打量了一下这五个人,跟刚从坟头里爬出来的没什么两样,有两名是少数民族人,其余全是汉族人,穿戴都相当邋遢。为首的大胡子是个汉族人,扛着一支枪站在那儿,那枪倒是很干净,其余的人则绕到爷爷的车边。
爷爷已经下了车,满脸堆笑,“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大驾光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一边掏出中华烟,开始给他们散。
其余的人都接过了烟,唯独大胡子不接,“问你呢!你们干啥的?”
花姐慢慢地藏到我身后,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害怕!”我想这一声,他们几个都听到了。然后,她又慢慢地藏了一把短英吉沙在我裤腰后,把我的衣服拉好。
我机灵了一把,反手将花姐搂在怀里,“乖!亲爱的,没事儿!这是和平年代,哪儿来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