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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忙忙的与我擦肩而过,望着前面嘈杂的人群,死人的事情显然引起很大的轰动,想凑进去进去看看,人多的水泄不通。
等到警察赶到了现场维持秩序,人群被遣散以后,医院也开始派医生找每个病人谈话,意思是不严重的出院,有病的转院,暂时不再接收病人。
而我自然是要卷铺盖离开的,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心里暗骂,这免疫蛋白是不是骗人的,都说增加免疫力,可咋还一点屁用都没有呢。
"你好,请问您是张明?"
回头一看,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来,他穿着白衬衫,黑皮鞋,头发也像是打了啫喱,看起来倒也是十分的有派头。
"您是?"
"我是郭涛的朋友,他介绍我来找的您,咱们能聊一聊么?"
与郭涛是在破五狐案的时候打过交道,他也算是在爷爷的引荐下认识的,不过,我三年来始终都在外面躲灾,始终也没再与官方打交道。
"别客气,坐下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飞鹏,是一名刑警,私下你可以叫我刘哥。”
他递过一支烟,我则指了指旁边禁止吸烟的标志,他倒是装作没看见的点燃。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郭叔叔讲的事情,他给我看过五狐害人的卷宗,还有你与李海昌一起解决的那次风水害命,听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
对付他这样人,我一点都不惯着,直接问:“既然你不相信,那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现在遇到点难题,昨天又得知你与被害者认识。”
我认识?我在沈城认识的人可是有限的几个,不会是王大哲吧?
“到底是谁!”
“他叫王彬,前些日子你们一起去旅游,还引起了山火。对了,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怀疑你害的,只是他死法很奇特,而且依照当今社会的刑侦手段,竟然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寻,上头压得紧,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的你。”
不是王大哲遇害,我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对了,医院死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去现场坚定了一下,没有第三者的痕迹,监控也没发现,倒是很像一起自杀。”
被他一打岔,也就没太继续追问医院的事情,再与刘飞鹏聊起他找我的目。
“王彬的尸体是昨天上午发现的,可他家的门却是反锁的。”
虽然我挺讨厌他们几个的,可是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没了,难道是巧合么?或者说,死去的郭老爷子去阴曹地府告了阴状,阎王爷大怒,就下令鬼差把魂儿给抓了?
刘飞鹏深深吸了口气,递给我一个很小的化验袋儿。
“这是在现场发现的。”
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袋子里面装的是几根白色的毛发,有点像宠物狗或者猫的。
他告诉我,这些都是狐狸毛,但在大城市里,谁家会养狐狸做宠物啊?
他调查走访了几个王彬的朋友,有人说,他头天夜里去酒吧喝酒,回去的时候一路对着空气说话,朋友都以为他喝多了。
而至于他的死法,说起来还真是很残忍。
他带来了几张血腥版的手机照片,当时的像素分辨率都比较低,可依稀能看的出来,王彬光着身子,双手双脚分别绑在床头与床尾,肚皮的位置已经被掏烂,内脏散落的到处都是。
人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绑上,现场完全没有线索,他们家又是在十六楼,门又在里面反锁的,如果不是早上检查煤气泄漏,打电话给王彬的父母,怕也不会发现这样的一幕。
刘飞鹏掐灭了烟头,深吸了口气说:“我当警察十年,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恶毒,王彬的腹部被人浇了热水,一遍一遍的浇,他的喉咙被割破后插入管子,导致他完全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直到开水将身子烫熟,凶手割开他腹部的肉,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心里不由的一凛,真是够狠啊,到底多大的仇才会用如此狠毒的方法杀人。
郭老爷子已经葬身在大火之中,那是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除了他以外,我也不知道谁还会对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而狐狸毛却令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狐宗山。
莫非是狐仙做的?可它乃正统仙家,不会平白无故的牵涉因果,就像是老百姓总以为自己会被野仙冲撞,其实,大家是处在一个平行的生活环境下,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像穆文斌所说的那样,野仙分两种,一种是灵,指的是附体精怪,藏匿于人体九窍,与人同修;第二种是体,像蟒蛇化蛟,金蟾望月,这都属于妖的一种。
所以,刘飞鹏登门找我,还是有原因的。
他说:“如果帮我把案子破了,你需要多少钱?”
我想了想,还是把照片还给了刘飞鹏。
他反问道:“为什么?”
将自己的规矩跟他说了一遍,坦白地讲,我很爱财,其实做人也没啥底线,但也有痛恨的事情,尤其是奸淫妇女,妈了个吊的,谁不是女人生的?
何况,我们青衣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像大逆不道者不做,投递叛国者不做,奸淫妇女不做,残害骨肉者都是给多少钱也不帮忙。
刘飞鹏在话里嗅到敏锐线索,他问:“你的意思是说,王彬曾经强暴过妇女?”
“我可没说过,反正人都死了,爱谁谁吧,我过一阵还得出门,时间不等人,祝你好运啊。”
双手抱拳,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医院。
什么叫做惩奸除恶?顺应天道叫惩奸除恶,维持法律公正是他们警察干的事情,我没必要瞎掺和。
在古代,谁的父母被歹人所害,小孩子长大以后父为母报仇,县衙门是要给送锦旗的。
当然了,现在是新中国,杀人者偿命,不能再扯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离开医院,站在门口等着出租车的功夫,就觉得后背冒着凉气,如同谁拿着一根儿雪糕放你脖颈子里似的。
待我一回身,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来者正是杜依依,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披散着头发,好似还化了淡妆,在阳光下看起来,她的确长的很漂亮。
我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害我还以为有人要偷我钱呢。”
她轻咬着嘴唇:“张明,我想去看电影,你..你可以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