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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凝玉宫,叶芊就自在多了, 没等豫王开口, 先笑眯眯地喊了一声:“母妃!”以往她都喊玉妃娘娘, 从今日起她也改口喊母妃了。
“诶!”玉妃高兴地应了一声,拉住叶芊的手,上下看了看, 见她精神很好, 知道自己的儿子昨晚还算有分寸,没有闹得太过分了, “芊芊快坐下, 这皇宫这么大, 芊芊累了吧?”毕竟成亲第二日, 肯定辛苦些。
叶芊点点头,“有些累了,我得在您这里歇一歇再回去。”她身体还算好的,平时也没这么累,今日还没到乾清宫的时候就累了。
“那就用过午膳再回。”玉妃就喜欢她这毫不见外的小模样,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那敢情好。”叶芊看看屋里没有别人,从大袖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宣纸, “前些天王府里的荷花开得正好,这是‘我’作的画, 送给母妃, 就是折出痕迹来了, 今日进宫不方便拿画轴, 母妃别嫌弃。”
哪有这样把画直接折起来送人的,总得装裱了吧?玉妃疑惑地把宣纸展看,她的身子一抖,这笔锋她无比熟悉,却已经有二十一年没有见过了,这是她的夫君作的!
玉妃猛地抬起头去看叶芊,叶芊眨了眨眼睛,低声道:“魏叔很好,母妃放心。”
玉妃颤抖的手指抚摸着画上的线条,即便她和魏霁只成亲了几日,她也只见过几次他作的画,可那一笔一笔都刻在了她的心上,今日一见,一眼就能认出来。可怜她的夫君,为了陪她,在那简陋的小屋里住了二十年,都没有机会拿起画笔。
豫王赞赏地看了叶芊一眼,他都没注意她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幅画在袖子里,魏霁这一个月在王府很是自在,没事就在他的书房看看书,或者在王府里散步,遇到好看的景致就画下来,也不知道小丫头什么时候从他那里拿了这么一幅荷花图。
玉妃心情激荡,眼睛里慢慢涌上了泪水,她连忙抬手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她的胳膊这样一抬,袖口有些翻落,叶芊突然发现她的手腕上有几道伤痕,似乎是被捆绑过留下的,在那凝脂般的手腕上很是明显。
她刚想开口问,又闭上了嘴,转头去看豫王。豫王显然也注意到了,凤眸中闪过一丝凌厉,朝着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问。
叶芊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伤痕是皇上留下的。她心里堵得难受,为玉妃、为魏霁、为这二十一年隐忍的爱,眼看着玉妃朝自己看过来,勉强笑道:“母妃,人家送了画给你,你要不要也表示一下,我看母妃手里的帕子是自己绣的,要不就这个吧?”
“你这丫头。”玉妃一笑,把帕子塞到了叶芊手里,她知道这帕子最后是要到魏霁手里的。
坐上回豫王府的马车,叶芊的心情有些低落。
豫王挨着她坐下,把她揽在怀里,“芊芊别担心,我已经寻到了一个绝色美人,准备找机会让她进宫,到时候皇上就顾不上母妃了。”母妃虽然有大齐第一美人的称号,毕竟年龄大了,和皇上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皇上也是偶尔才到母妃那里,等有了新的绝色美人,皇上也就不会去凝玉宫了。
叶芊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言哥哥,等以后有能力了,就让他们自由地去生活吧。”等豫王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可以安排玉妃假死,让她出宫和魏爷去过自己的日子。
“好。”豫王抱紧她,“他们想去哪里都可以。”看来他得加快脚步了,不能再等两三年,最好明年就把大局定下来。
回到王府,豫王还是抱着叶芊进了主院,这次叶芊没有反对,她还真是有些走不动了。
走到廊下,发现阿黄的鸟笼子也挂过来了,叶芊笑眯眯地招呼一声“阿黄。”昨天鞭炮声太大,怕把阿黄吓坏了,康公公专门吩咐把它藏到偏僻院子的屋子里,鸟笼子也蒙上了,今日王府安静了,这才把它放出来。
阿黄得意地抖了抖头上娇嫩的黄毛,扯着嗓子来了句:“百年好合~”这是康公公教它的最近词,它就等着见了叶芊喊上一嗓子呢。
“阿黄真是聪明。”叶芊夸奖道:“等会儿给你葡萄吃。”王府的葡萄还剩了些,都储存到冰窖里了。
一听有葡萄吃,阿黄来劲了,扑棱着翅膀喊了起来:“百年好合~小王妃真好看~”
叶芊笑了起来,豫王也赞赏地看了阿黄一眼,不错,小东西很有眼力。
阿黄黑豆般的小眼睛呆滞地盯着豫王,这个可怕的男人今日怎么了,怎么没有杀气了?
豫王懒得理会它,抱着叶芊进了屋。
叶芊换了身舒服的衣服,揉了揉胳膊,“言哥哥,我浑身都酸,我要躺一会儿,等到了申时再去见王府的管事嬷嬷们吧。”早起身上就有些酸疼,到了皇宫走了一大圈,更酸了,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很不舒服。
“那些事不重要,等芊芊睡醒了再说吧,要是醒来还早,我陪着芊芊一起见吧。”王府里管事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个个忠心,又有康公公总管着,不会有人敢为难她,不过,他还是想亲自陪她,也算是一种表态,让这些人知道小丫头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嗯,也好。”叶芊点点头,爬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准备补个午觉。
豫王把房门关好,床帐放了下来,把一个小盒子放在床头,外袍一脱,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叶芊以前常常和他一起午睡,见他躺在自己身边,熟练地一翻身,滚进了他的怀里,胳膊搭在他的腰上,“言哥哥陪我一起睡会儿。”
豫王低低地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却摸到了她的身上,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叶芊大惊,慌忙按住了他的手,“言哥哥,别……我、我还不舒服呢。”昨晚的痛她还记着呢,身上也酸疼,那里也是,她觉得要是再经历一次,她等会儿就下不了床了。
豫王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又在唇上厮磨片刻,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唇瓣,细致又温柔地在她的领地上巡视一番。他动作轻柔,一点儿也没有昨晚的激烈,叶芊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紧抓着的手也放开了。
萧言风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并没有吻很久,见她放松了,也就缓缓地退了出来,“芊芊别怕,我只是给你上些药,不做别的。”他憋了这么多年,当然是恨不得好好放纵一番,可他也知道小丫头初经人事,昨晚自己又有些失控,她不舒服,他也舍不得。
“上药?”叶芊摇头,“那些痕迹不疼,不用管,很快就消掉了。”她的身子有些娇气,磕了碰了就会青紫,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不是那些痕迹,是……那里。”豫王把刚才放到床头的小盒子取了过来,打开给叶芊看,里面是一个小瓷瓶,雪白的巾子上放着一支白玉物件,打磨得十分圆润,比豫王的手指略粗略长些,直直的,很是光洁。
叶芊好奇地拿起那白玉,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不明白这东西如何上药,她疑惑地看向豫王,正准备问他,却见他黑漆漆的凤眸别有意味地盯着自己,一瞬间,叶芊突然明白了,她像是被烫到一般,把手里握着的白玉扔了出去。
萧言风眼疾手快,一把捞在手里,笑道:“芊芊,要是没了这个,我可就要‘亲自’给你上药了。”
叶芊捂着脸,“不要,不要上药,自己会好的!”
自己当然会好,但那得过好几天,豫王可不觉得自己能忍的了那么久,他附在叶芊耳边,低声劝道:“芊芊,这药是母妃给的,她一片好心,是一个做婆母的对儿媳的关爱之情,不要辜负了,嗯?”其实这药是他自己准备的,不过眼下小丫头这么抗拒,还是借用一下母妃的名头比较好。
一听玉妃,叶芊迟疑了。
豫王再接再厉,“芊芊害羞的话,就这样蒙着脸,不看不想就是了。”他顿了一下,见叶芊没有做声,微微一笑,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叶芊只觉得身下一凉,知道自己的亵裤已经被褪下了,她双手捂在脸上,手指却悄悄地张开一条缝隙,乌溜溜的杏眼从缝隙里偷偷地看了过去,豫王正低着头,在那白玉上涂着一层药膏,他很是认真的样子,没有一丝顽笑胡闹的意思。
萧言风早就知道她在偷看,却不去看她,专心地涂好药膏,试探着放了过去。
即便眼前旖旎艳丽的美景已经让他心里燃起了熊熊大火,豫王的动作依然十分轻柔,他不疾不徐,细心地感受着手中的阻力,一点儿都不肯冒进,生恐引起她的不适。
叶芊从指缝里偷偷看着,豫王额头上的汗珠让她心中一软,她尽量地放松了身体,只觉得一阵清凉,豫王明显地松了口气。
放好了那白玉,豫王用棉巾子擦了手,躺了下来把叶芊揽在怀里,“芊芊就这样睡吧,等睡醒就不难受了。”
叶芊别扭地动了动,她不想这么睡,可那是豫王放了半天的,又不好就这样放弃。她无奈地闭上眼睛,想着今天肯定睡不着午觉了,可是豫王的怀抱太舒服,没多会儿,她的呼吸就绵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