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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的话说的在理,不过孙艳菲情况特殊,沈晏均也没多说什么。
从梁医生那出来之后,沈晏均回到孙艳菲的病房里,两人眼睛都有些红,他一看两人神色就猜到她们方才说了些什么话。
他上前,“我们走吧,让她好好休息。”
潘玉良点点头,起了身,临走前问他,“重先生那里可要安排人侍候?”
沈晏均淡淡地道,“孙艳菲是你同学,你把她当朋友,司令府才会照顾一二,重先生与我们非亲非故,师出无名。”
那意思就是不管了。
潘玉良一怔,往病床上的孙艳菲看了一眼,“可是……”
沈晏均揽着她,“没什么可是的,重先生一个大男人,受点伤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甭操这心了,我们走吧。”
潘玉良话都还没讲完卡在喉咙里就带着一脸担忧地被沈晏均半搂半拦地带走了,连句嘱咐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医院里要通风,即便是大冬天,走廊里的所有窗户都是开着的。
一出病房潘玉良就打了个冷颤,一阵刺骨的寒意往身上爬。
在病房里还不觉得,一走到走廊上,什么声音都充斥进了耳朵。
呜咽的风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家属嘶心裂肺的哭喊声……
潘玉良拧着眉,往走廊上站一小会心情就会沉重起来。
沈晏均带着她迅速地出了医院,到了车上,车门一关,寒意才消了些,潘玉良方才发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过来。
良久之后她才感慨道,“这医院还是不能久呆,没病也能呆出些病来。”
沈晏均让赵副官把车直接往回开,对潘玉良的话倒没什么表示。
潘玉良不大高兴地捅了捅他,“我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晏均勾勾唇角,“怎么?跟孙艳菲和好了,你就来找我的麻烦了?”
潘玉良娇嗔地推了他一把,没把沈晏均推动,反倒把自己往他怀里送了过去。
沈晏均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
潘玉良在他怀里小声地道,“你都知道啦?”
沈晏均笑笑,“知道你心肠最软,要真生她的气,也不会帮她这么多。”
再加上她又知晓了孙艳菲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就更是舍不得她在这受苦了。
潘玉良点点头,“只能说明我最好了。”
沈晏均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潘玉良脸红红地将他推开,往前面看了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赵副官还在车上呢。
不过赵副官一直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对沈晏均跟潘玉良做什么说什么,就跟看不见听不见似的。
回到府里,两人商量着先去洗了个热水澡换身衣裳,去医院呆了这么久,两人身上都一股药水味。
红衣十分善解人意地命人抬了个超级大的浴桶进了屋子,烧了大半桶的热水。
“大少爷,少夫人,水备好了,可要奴婢侍候?”
沈晏均头也没抬地说了句不用,潘玉良咳了一声,此地无银地道,“我等一会再洗,让晏均哥哥先洗。”
说着作势要跟红衣一起退出去。
沈晏均哪里肯放她出去,直接伸手一捞将人带进怀里,将人打横抱到了屏风后面。
将人放下后,沈晏均挡在她身前,将她困在自己与屏风之间。
他低着头,眼睛里只有她,低沉着声音问,“去哪?”
潘玉良觉得自己跟沈晏均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每每沈晏均这样,她还是觉得腿软。
她嘟起嘴,单方面觉得这是源自于老男人的丰富经验。
沈晏均压低身子在她唇上吻了吻,“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怎么了?不高兴陪我洗澡?”
潘玉良的脸红了红,没上他的当,“你哪里是要我陪你洗澡,你每次都……这样那样的……”
潘玉良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都几不可闻了。
沈晏均一边剥着自己身上的有衣服,一边问她,“哪样?”
说着他又道,“这盘扣下次要让裁衣师傅给改了,不然我每次都想用剪子绞了它。”
潘玉良无奈,也不解释到底是哪样了,踮起脚帮他解盘扣。
“我们沈少校自己笨手笨脚的,还每次都要懒扣子。”
沈晏均垂着眸子看着她的脸,“我?笨手笨脚的?”
潘玉良点点头,“就是你,每次都不会解。”
沈晏均发出沉闷的笑声,胸膛微震,手又不老实地爬上潘玉良的腰,“为夫的扣子自然是要留给夫人解的。”
说着他眼色一暗,“至于夫人的衣服嘛,还是让为夫人的来脱好了。”
潘玉良装的洋装,没有令沈晏均头大的扣子,他伸手一拉,就将她衣服后面绑着的带子给解了。
屋子里烧着地龙,倒也不冷,两人一边脱衣服还一边闹了一阵。
等到衣衫尽褪,沈晏均扛起潘玉良就要把人往桶子里扔,潘玉良缩着腿拿手试了试水温,搂紧了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下水,“烫……”
沈晏均空出一只手来试了试水温,也算不是烫,只是有些热。
趁着他试水温,潘玉良连忙从他身上下来,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披上,“水太烫了,我等会再洗。”
话音才落,人就又回到了沈晏均怀里,衣服也掉到了地上。
潘玉良一急,双手搂着沈晏均的脖子,双脚一抬,勾住沈晏均的大腿,跟个猴子似的挂到了沈晏均身上。
还是没穿衣服的猴子。
沈晏均吸了口气,拿手托了托她的屁股,忍耐着道,“良儿,你下次可莫要再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你每次这样那样的。”
潘玉良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这无疑是羊入虎口,连忙要从他身上下来,但沈晏均比她更快,直接将人压到了浴桶边。
“既然水太烫了,那我们就先做点别的事情。”
的确是太烫了,潘玉良觉得自己都要被烫化掉了。
沈晏均埋首在她脸前,中肯地夸她,“良儿,你瞧,好像长大了些。”
潘玉良一低头,就看到他跟个孩子似的吸着,别说脸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粉色的红。
她凭着一丝清明对着借口,“生完孩子,是、、是要大一些的。”
沈晏均倒不这么认为,“不,是我揉的才对。”
潘玉良捶了一把他的肩,“这种功你也抢。”
沈晏均忙里偷闲道,“谁让我是司令部的少校呢,军人天性。”
潘玉良觉得自己已经烫化了,没空去搭理他的话了。
那种隐隐有些疼又涨的感觉,让她欲浮欲沉,“你轻一点。”
沈晏均人她胸口抬首,吻了吻她的嘴角,笑着道,“良儿,你变成坏姑娘了,以往这个时候你都说白日暄淫不好,今日却只是让我轻一些。”
明明作怪的那个人是他,他反倒还说起她了,这才是真正的恶人先告状。
“你……”
潘玉良才刚说一个字,沈晏均又道,“不过一会你又该说重一点了。”
潘玉良吸了口气,直接道,“别人的夫君可也像你这般话多。”
沈晏均闷笑不已,“那可不知,不过别人的夫人一定不像你这般找死。”
潘玉良的确是在找死,她用自己总结出一条经验,男人在这个时候要怎么样随他的意就好,别想着跟他对着干。
因为到最后被干的那个人一定是她自己。
两人本来说好洗完澡换好衣服去沈夫人那边看未未,但潘玉良从里到外被折腾了个透,洗到最后还是沈晏均帮她擦了身子抱着她去了床上。
沈晏均命人将洗澡水抬了出去,又将地上的水都擦了干净,才让红衣去沈夫人的院子里去将未未抱过来。
想了想,他又道,“算了,你在这里陪着少夫人,我去抱。”
红衣应了声是,沈晏均已经衣角带风地出去了。
潘玉良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颈脖跟手腕都能看出痕迹来,红衣红着脸帮她把衣服拉了拉。
未未这会正醒着,沈晏均去抱他,他还很高兴的样子,就是衣服穿的太厚,手脚不便,只能小幅度地动着。
沈晏均抱着他对沈夫人道,“娘,我抱未未抱去南院,您先忙。”
沈夫人还未说话,一边的沈晏庭便道,“大哥,你似乎忘了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人。”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另外的人?你吗?”
沈晏庭点点头,一副当然是的样子。
沈晏均一只脚踢了过去,沈晏庭立即一蹦三尺高。
未未刚出生那会,沈晏庭抱着他手一震他都能吓得大哭,如今沈晏均这么大的动作,他不但没吓着,反正还觉得好玩的样子,咧着笑出了声音。
沈晏均面不改色地道,“你瞧,未未多不喜欢你,我踹你一脚他都乐了。”
沈晏庭:“我……”
沈晏均才懒得听他废话,抱着未未由着沈夫人拿小包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地出去了。
“娘,你看大哥他……他这是以大欺小。”
潘玉良说的对,未未现在是谁陪他玩的时间长,他就跟谁亲一些。
他现在住在沈夫人的院子里,跟沈夫人和沈司令样是自然的。
沈晏庭又比他要闲得多,终日无所事事的,未未跟他在一块的时间自然是要更长。
沈晏均绝对不会说自己方才那一脚是因为嫉妒。
沈夫人心里倒是了然,对沈晏庭的告状笑而不语。
进了南院,一进屋子沈晏均就开始解未未身上的包被,解了包被又去解他身上穿着的厚厚的衣裳。
潘玉良睡着了,红衣有些担心沈晏均把衣服都给未未脱了,会让他着凉。
她小声地道,“大少爷,您可是要给孙少爷换身衣裳?”
沈晏均给未未脱了两层才才停,他摸了一把未未的后颈,手上都有些黏糊了。
他低声音,“你同夫人说一声,以后孙少爷在屋子里就不要给他穿那么多衣服了。如果要出门,再给他加上,不要嫌麻烦。”
本来因为有未未在,各个屋子里的地龙都烧的旺,再穿这么多衣服都身上,未未都捂出汗了。
红衣道,“夫人也是怕孙少爷着凉。”
沈晏均点点头,“嗯,我知道,但这么个穿法也不行,你去拿条干毛巾来,再拿身换的衣服来。”
红衣连忙去拿毛巾,又从箱子里拿了未未的衣服出来。
沈晏均把未未放到被子上,没有厚衣服的束缚,未未躺在床上手舞足蹈的,看上去可开心了。
红衣瞧着未未高兴的样子,觉得沈晏均说的也许是对的。
沈晏均拿着未未的小衣服,前后来来回回地瞧站,红衣上前,“大少爷,让奴婢来吧。”
未未在床上乱蹬乱踢,潘玉良这时候也醒了,瞧见未未,她立即坐起身来。
红衣连忙拿了件袄子披在她背上。
潘玉良看着沈晏均手上拿着的衣服,眨眨眼,“怎么了,未未尿了吗?”
沈晏均摇了一下头,“没了,娘给未未穿的太多,出了点汗,我给他换身衣服。”
潘玉良伸手,红衣立即将未未抱起放到未未怀里。
不管谁跟未未玩的时间最长,在未未眼里,最熟的那个人还是潘玉良。
潘玉良一抱起他,他就乐呵呵地伸手去好摸了她的脸。
潘玉良轻咬着他的手玩,大概是有些痒,未未咯咯直笑。
沈晏均皱眉,大概是不理解潘玉良的这小幅度动作为何与他在沈夫人那里的大幅度动作的效果一样。
“把他身上衣服脱了吧,换这身。”
潘玉良将未未放进被子里,给他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又接过红衣手里的干毛巾擦了擦。
“是穿多了呢,都捂红了。”
沈晏均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肯定,看了红衣一眼,红衣立即低下头去不作声。
未未被脱了个精光,更加兴奋,沈晏均埋头给他穿衣服,他也不老实,就是不肯好好穿。
还好是捂着被子,要不然还真能着凉。
沈晏均板起脸,“再不老实就揍你屁股。”
这么小个人,也不敢硬来,怕弄疼了他,只能唬着他。
未未听见沈晏均的声音,还以为他说什么好笑呢,乐得直笑。
沈晏均无叹地叹了口气,“你跟娘都说他聪明,这哪里聪明,连人的脸色都不会看。”
潘玉良忍着笑挑挑眉,“你把衣服给我吧。”
她一只手搂着未未,一只手去给未未套衣服,未未这回却相当地配合,乖乖地由着潘玉良给他把衣服穿好。
沈晏均气得心口发疼,还得装作慈爱的老父亲,低头去帮他系衣服的带子。
红衣又递了一件棉里衣跟一件袄子。
沈晏均摸了摸,也算不上太厚,这才给未未套上了,套袄子的时候他又不老实了。
潘玉良笑说,“他这是知道穿得厚了,手脚就不方便了,不愿意穿呢。”
意思是未未还是很聪明的。
沈晏均摸摸鼻子,郑重其事地给未未道歉,“是爹爹说错话了,我们未未是最聪明的,配合一点好不好?”
未未才懒得理他,拽着潘玉良的衣服玩的不亦乐乎。
沈晏均也不敢不给他穿,他方才嫌沈夫人给他穿得多了,捂出汗了,要真让未未着凉了,沈夫人估计会翻脸。
况且,他也舍不得让未未生病。
“给惯的,哪里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强行把袄子套了上去。
等衣服穿好了,沈晏均才松了口气,将未未抱出被子,红衣连忙蹲下身去给他套上了毛茸茸的厚袜子,用带子绑紧,这袜子还是潘如意上次送过来的。
未未被沈晏均抱在怀里,脸还转到一边去看潘玉良,虽然没有哭,但那嫌弃之意很明显。
沈晏均不信邪地抱着未未抱了个方向,结果未未一点也没有让他失望慢慢转着脑袋去找潘玉良。
沈晏均老父亲的心被未未摔得稀碎。
红衣道,“大少爷莫伤心,孙少爷聪明着呢,少夫人在这他一定是找少夫人的,若是看不见少夫人,孙少爷找的一定是您。”
潘玉良觉得十分神奇,“还有这等子事?”
红衣点点头,“是的呢,少夫人您试试?”
潘玉良问,“怎么试?”
红衣道,“少夫人您起来,躲到屏风后面去。”
潘玉良兴致很高,连忙起身,沈晏均也配合地起身让开,明显想看看红衣口中说的景像。
未未的眼睛一直盯着潘玉良,脑袋也冲着她,就是想要她抱。
潘玉良起身披好衣服,笑着上前亲了未未一口,然后转到了屏风后面猫着腰,未未一点都瞧不见她了。
未未脸色一急,想要哭的样子。
红衣伸手,“大少爷,您把孙少爷给奴婢。”
沈晏均依言将未未放入红衣怀里,未未这会更想哭了。
红衣连忙轻哄着,“孙少爷莫哭,少夫人一会就来了。”
未未哪里听得懂,看不见潘玉良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去找沈晏均,沈晏均故意挪了个方向,未未的的眼睛也跟着他转着。
沈晏均一笑,伸手将未未抱进怀里,连亲了好几口,宠溺之情明显。
他笑着对未未道,“我们不要娘亲好不好,晚上你跟爹爹睡。”
躲在屏风后面看不到这边情况的潘玉良连忙跑出来,“不行不行,还有我呢,我们三个一起嘛。”
说着挤上前,一只手抱着沈晏均的腰,一只手扶着未未的胳膊。
未未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这会爹娘都在眼前,也就不计较抱着他的是谁了。
晚上未未就在南院歇下了,沈夫人不放心,晚饭后还来看了一次。
见他们大人小孩玩作一团,笑着上前,“晚上别玩得太晚,你们不休息,未未还要休息的。”
潘玉良连连点头,“娘,您放心。”
沈夫人哪里放心得下,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经验,不过看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沈夫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地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她回去的时候沈司令还问,“怎么没把未未给抱回来。”
沈夫人道,“今天晚上就让未未在他们那里睡吧。”
晚上红衣跟奶娘都歇着南院的耳房里,怕未未闹夜,结果未未这次却十分给面子的没有闹过,晚上潘玉良起来喂了他一次,潘玉良还十分担心他会吃不饱。
也不知是他心疼自己的娘亲还是怎么,未未吃完后咂巴着嘴便又睡了过去,潘玉良这才松了口气。
潘玉良拉好衣服,沈晏均的手就伸了过来,他一条胳膊把她跟未未都搂进了怀里。
黑夜里谁都没有说话,潘玉良也安心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日一早沈夫人又带着丫鬟奶娘进了南院,沈晏均倒是起了,潘玉良跟未未还在床上躺着,未未还没醒,潘玉良便也陪他躺着,没有起来。
沈夫人进了屋子,潘玉良连忙要起身,沈夫人示意她继续躺着,红衣干脆拿了个靠垫给她枕着,让她半躺着。
未未睡得很熟,这么多人进来他都没有醒。
沈夫人问,“可是昨夜玩得晚了?”
红衣道,“夫人您放心,也不算晚的,只比平日里晚了两刻钟而已。”
沈夫人点点头,“那就是自己的爹娘身边比较好睡,平日里这个点他都醒了。”
沈夫人说话间,未未闭着眼睛张嘴打了哈欠,然后才睡开眼睛,他睁着眼睛呆了好一会,呆萌的样子让沈夫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一会未未才伸手摸了摸,摸到潘玉良的衣服,拽在手心里,似乎很心安的样子。
沈夫人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孙子,你这是要让奶奶嫉妒你娘啊。”
沈晏均笑道,“也要嫉妒我。”
经过昨夜,他已经把自己封为未未第二喜欢的人了。
潘玉良脸上一直带着笑意,觉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
她跟沈晏均在府里陪了未未几日,哪里也没去,陪得沈晏庭都嫌烦了,“大哥,你日理万机,是不是该去忙别的?”
沈晏均充耳不闻,反倒说,“请问你要送给未未的礼物,等未未周岁的时候能收到吗?”
沈晏庭被扎了一下心,一脸激愤地走了。
潘玉良觉得日子都顺了起来,那些烦心的事都离她远去了。
不过……等到她回头问起孙艳菲的事来,却发现,这事还是没能如她预期的那般。
潘玉良以为自己把话讲开了,孙艳菲跟重晓楼也就没事了,但事实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赵副官那招苦肉计一点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孙艳菲心疼归心疼,着急归着急,但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表示。
潘玉良不由得十分纳闷,腻在沈晏均怀里问他。
“我都已经说不怪他们了,艳菲为何还……”
孙艳菲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沈晏均虽也意外,却也觉得这事在情理之中。
她过了潘玉良这关,却过不了自己那关。
“她可能需要点时间来想通吧。”
话说如此,潘玉良却有些着急。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等到肚子显了,别人该怎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