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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决真不打算掺和这些事,他只是觉得头一槽到这来就遇上这些事很霉人。他甚至提议去拜拜:“这里既然汉人这么多,有没有寺庙啊?去拜一拜,有点不顺。”
“难道有人在这里使用茅山禁术摆阵法?”李仲楼没有听清楚简决在说什么,他反而更加关心村民们说的话,可是这样的一个小山村,什么样的人会使用别人家的鬼新娘出嫁日子,来撞红白双煞呢?这没有一定的手段是完成不了的?
简决听出李仲楼在担心这件事,无奈地喊他:“李哥不是吧?我们的任务也不包括于此啊。我告诉你,我接活这些日子,也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我这里说的见多识广就是人的作死程度,真的,你让他们心术要正,他们偏偏去听江湖人的邪性方术,惹自己后代一身祸害的事多了去了。我看见就不管。”简决的意思是,这个村子有人想借阵法改运,都是后果自负,他们管不了。
李仲楼不怎么想,他给简决解释,“你说的那些现象,我比你见得多。很明显,鬼新娘出嫁是这里的习俗,这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这个村子里会碰上一些,就像你说的,心术不正的茅山术人。”在他们暗网,除了正统的道士,其余歪门邪道他们都叫“术人”,不愿意称呼他们为道士。
“哦,也对。”简决明白了李仲楼的担忧,既然有阵法存在,那这里就必有会阵法的人,而且都在暗处,人群中,甚至可能就在此处围观。
简决叮嘱秦子涛谨言慎行,就装作旅游来的,或者忽悠成其他的。秦子涛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只是口渴,应付简决懂了懂了,自己跑去买水了。
然后,简决就去打听村里的事。
苦于云南话四川人也很难听懂,尤其是村民的口音也不像昆明那边,口音慢一点就听清了。李仲楼还在村里闲逛,他看起来目的有点明显,眉头紧锁,一直在盯着村里的人在细细思索。
李仲楼的预感影响了简决,简决开始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邪教,老实说这些教派大大小小都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中国各地,有些很散,有些又在慢慢集中......简决忽然想起于星洋黑自己电脑里的资料的事。
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会有什么联系吗?这一点预感也让他今天不想去招惹其他事,甚至还没准备给李仲楼说。
秦子涛买完水回来,很有礼貌地给了李仲楼,简决一人一瓶水。他说:“村里的小卖部阿姨在摆龙门阵,今年山神娶妻本来几个人好好地进山,抬着草人嘛。不知道为什么迷了路,老人有经验,让几个小伙子赶紧撒尿。反正抬着抬着,草人变重了,莫名其妙地变重,像是抬着真正的新娘一样。但是草人还是草人。村里的人有点怕,还不得不给送进山洞里面。没想到,隔天,那个扎好的草人出现在村头,并不完整,手脚都被扯乱了。”
“后面就是人为,前面不清楚。”简决喝了几大口水,鬼探的经历让他果断的下了结论。
李仲楼同意简决的话,“很多事都是人鬼合作。”
秦子涛喝完半瓶水,说:“我也知道。但是村里的人说因为他们骗了山神,山神生气了。诶,你们知道吗?”秦子涛有些调皮地笑着,“几天前有个新娘子死了。村里有人提议,送真人给山神改运,还请人布了法。何奈被男方阻止了,新娘子还是依照老习俗走鬼嫁。那不就是我们遇到的?”
“所以就有人,”简决猜到了,“认为山神被欺骗了?哎哟,牛批,我们去找找说这话的人吧。”
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认识,很符合传统的宗法制。村长啊村支书这些,都是谁的侄子,又是谁的外甥,关系网很大一张。简决在村委会外面看名字就知道了,大多数名字还带有辈分,三五一堆的同姓。
不过在贫困户补助名单上,李仲楼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他先还不确定,自己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都是人名和照片,翻了几页,确定了一个名字:徐平。李仲楼自己也奇怪,“不会吧?”
他进去问情况,工作人员说这一家人一直不顺,家里男人在外做生意死了,村里一致决定,他们家定为一级困难户。
李仲楼问到了地址,还在山脚下。
当他们走到时,只看到一座很有年代的两层小洋楼,不过砖瓦脱落,已经没有一点富气。
简决还好奇,问李仲楼怎么回事。
李仲楼跟他们说,“这一家人以前接济过冉老爷子,后来听说有冉老爷子的符,家庭还在九十年代富了一把。很奇怪,家里几个儿子都在海外发展去了,按理说不止于此啊?”
说归说,走到门口还是小心翼翼地敲门。
门开了,是一个女人开的门,她身后是好奇而警惕的黑脸年轻人。
“妈,哪个?”年轻人语气很不好。
“认不到。”
李仲楼赶紧说明来意,拿出一张老照片。并且带着歉意地说:“因为老爷子一直病重,所以后面就没再来过了。”
“哦,冉爷爷嘛,记得到,那时候还住在我们屋头。”女人还记得,她说她叫徐鞠,身后是他儿子张俊杰。徐鞠请他们进屋,到光亮处看出这个女人显得比她实际岁数老得多,从堂屋摆的几张黑白照片来看,她的脸上满是压抑生活刻下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九几年都还顺利的。”李仲楼对着照片微微鞠躬,那时候他正好在冉家看见老爷子和徐家的人通电话,所以他没想到现在冉老爷子的故人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徐鞠说得很平淡,“娃娃的爸爸本来在西双版纳做橡树厂,后面莫名其妙得病走了。那几个叔叔也是,出车祸的出车祸,欠债的欠债。我给你们倒水...现在屋头只有我和我妈,还有娃娃。娃娃去上班,手也遭了。”
她倒完热水,随口一提,“可能就是命。娃娃爷爷那一代命好,我们小辈些命就差。”
张俊杰走过来,问她妈,“就是姓冉的那个爷爷?”他妈妈点点头,没打算聊聊,听见里屋老人在那难受地哼哼,就走了。
倒是张俊杰去自己的卧室翻腾一阵,拿出一张照片:“你们知道这个符吗?”
李仲楼先被吓了一跳,他接过照片,正是冉老爷子要求要还给于家的那张符!
“你知道这张符?”简决更惊讶,一边喝水的秦子涛只是抬眼看着,没反应。
“我爷爷临走前说过,要把这张符拿出来,还人。可惜我们没听,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我也是自己翻爷爷以前的东西才知道,可惜,全家人都不知道这张符是什么,在哪里。”张俊杰失落的眼神很昏暗,他看不到一点希望。
“你们家以前的大墓呢?”李仲楼问他。
“什么大墓?”张俊杰一头雾水。
“徐家的墓,世世代代守着的。那张符不是阳宅用的,是阴宅用的,所以那张符就必须放在墓里。你们徐家祖上不凡,近代出名的还是云南的某个军阀。所以冉老爷子认为那张符放在你们家可助你们锦上添花。”李仲楼这样说完,张俊杰更迷惑了。
“那为啥子,爷爷临终前要说把符拿出来?”张俊杰在问自己。
简决又开始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查阅些什么,问了问他们徐家以前的军阀叫什么名字。搜完,原来是先跟着蔡锷打到云南来,后又归顺与北洋军阀.....也没毛病,顺应时代嘛。
“可是,那个墓,我们家里确实不晓得啊?”
“不打紧,”李仲楼拍拍小伙子的肩膀,“我们这回来,就是过来拿回那张符的。”不管是不是那张符有问题,拿掉,也许会让张俊杰心安,以后做事就顺风顺水起来。人这辈子的运势,讲究一个心态。
至于墓在什么地方,秦子涛就是专门解决这种麻烦的。秦子涛自己也说,“既然是大墓,又能确定是崖墓,那肯定比那些小坟好找。毕竟这方圆几十里,能出一个大点的墓穴就不错了。”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张俊杰站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
简决点点头,“只要找到了,拿一张符应该很快,毕竟你去也多一个帮手。”
张俊杰年龄和简决差不多,他高中出去打工,学了几年木工活,本来在一个根雕场做事,渐渐有了盼头。谁知,厂里的一次意外,伤到了他的手。厂里赔了他一笔钱,老板也不是坏人,就是他自己走不出心里那道坎,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安排他们一家的命运。
张俊杰叹口气,“你看我们村里的戴才,发不了财,这次也从福建回来要给他们家改运。结果闹得村里敬山神没敬成.....我就觉得,人还是该踏实。”
简决听见关键信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