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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管家连连点头。
他亲自要去将席正梃推到位置上去。
却被席正梃冷冷的拒绝:“不需要。”
管家赶紧恭敬的站在一旁。
尹婉竹笑:“管家,你快安排人上菜吧。你家先生残疾了十年,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别人代劳,你小心当了好人还捞不着好。”
管家:“……”怎么觉得先生和太太之间的火药味有些浓啊!
难道先生心情不好和太太有关?
席正梃的脸色更为难看,他盯着尹婉竹带笑的脸,唇角抿紧。
这小女人是在和自己抬杠?故意说话气自己?
她背着他见前男友,还在大街上亲来亲去的,他不过揉搓了她几下,是下手很重,可有多痛?
有一个男人妻子背着他出去偷腥更让人痛吗?
她还委屈得和他生气了?
还是她认为她没错,所以才这么理所当然?
尹婉竹见管家愣住,她又催促。
现在快十点钟了吧,她真的饿死了。
人呢,还是得自己爱自己,指望别人,那是不可能的。
管家看了眼席正梃,席正梃只是板着脸,眸色深沉,一言不发。
管家赶紧通知厨房将菜都端上桌。
然后恭敬的候在一边。
尹婉竹嘴唇还是有些疼的,所以她吃饭的时候就张着嘴,小心翼翼的将饭菜喂进去,再细嚼慢咽的吞下去。
席正梃坐着没动,拧眉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唇角下压几分。
管家诚惶诚恐的开口:“先生,是今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席正梃淡淡的收回眸光:“难吃死了,推我回去。”
管家额头上冷汗已经冒出来了,他急忙道:“要不,先生,我让厨房再做……”
“不吃。”席正梃直接打断他的话。
管家小心翼翼的将他推了出去。
“没吃就知道难吃,真是矫情。”尹婉竹暗自吐槽。
不吃就不吃,她才不会管他。
反正等她赚够钱,两人就goodbye。
她尹婉竹在家里也是妈妈的小公主,被捧在手心里疼的,凭什么在这里受他的气?
对,明天就回家找妈妈。
尹婉竹吃饱喝足,径直去了后院的医务室。
别墅这么大,佣人又多,多少要生病,后院有个专门给佣人们看病的医务室。
尹婉竹刚走进去,正在值班的医生立刻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太太,您怎么来了?您哪里不舒服?我立刻打电话让老师去您房间给你看看。”
给席正梃和尹婉竹看病的医生,是另外更为专业的人。
尹婉竹摆摆手:“不用麻烦,我拿点药膏就行。”
“太太,您请坐。”医生立刻战战兢兢的让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太紧张了,尹婉竹便没有推迟,她要是推迟,对方估计更加手忙脚乱了。
她仰着小脸,将卷发理到身后去,道:“唇很痛,还有脖子,还有我下颌角的划痕。”
医生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下巴查看,不由自主的拧眉。
尹婉竹的皮肤很白,又嫩,一开始是红的,过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青了。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弄成这样的?”
“家暴。”尹婉竹毫不遮掩的道。
医生:“……”
她的手一抖,差点儿摔倒。
家暴?
难道是先生?
都说人残疾后,心理就会跟着有变化,性格开朗的还好,性格不开朗的,就会变得很阴暗。
先生总是冷着脸,一眼就知道性格不好,没想到竟然还打女人。
哎,太太真的好可怜。
医生在心里狠狠的同情了尹婉竹一把。
虽然她没说话,只是动作麻利的帮尹婉竹涂抹药膏,尹婉竹还是在她脸上看到明显显的“同情”二字。
她也不在意,她问道:“我下颌角的伤口会留疤吗?”
医生拧眉:“您这条划痕现在已经变成黑紫色了,多多少少会留一点印子,不过我给您用最好的药,一定让印记变得最浅,到时候您涂抹点BB霜就看不见了。”
尹婉竹蹙了下眉头:“谢谢。”
医生给她拿了盒药膏,叮嘱她一天涂抹三次。
尹婉竹出了医务室,闷闷不乐的。
没有哪个女孩子希望自己的脸上有疤,即便是下颌角。
尹振兴对着她下手的时候,还真是把她当成了“野种”。
有个这样的爹,也是够了。
她慢腾腾的回了卧室。
房门推开,就对上席正梃冰冷的眸子:“从今天开始,你睡客房。”
他不可能跟一个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的女人同床共枕。
即便他给她全身消毒,又逼着她洗了十遍澡。
尹婉竹愣了下,旋即点点头:“好。”
她径直转过身,带上门,选了间距离主卧室最远的客房。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拿着小镜子一个劲儿的照:“要留疤了……”
今天真是运气不好。
先是被尹振兴吵着要钱,然后又遇见渣男席亦宁,一回家,席正梃也跟疯了一样乱发脾气,现在连她的脸都要留疤了。
真是郁闷死了!
尹婉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连灯都没关,她就睡了过去。
……
席正梃话落,以为尹婉竹会和他呛几声,毕竟他知道,乖顺并不是小女人的本质,实际上她的个性也是很烈的。
没想到她竟然干净利落的转过身,一副也不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样子。
他忍不住伸手按了下心口的位置。
这小女人气人倒是一把好手。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现在搞得像是他做错了一样。
本想着,如果她主动交代她今天的罪行,再深刻的和他认个错,再苦苦的哀求他的原谅,他倒是可以考虑今晚让她睡床下。
她倒好,扭过头就走!
看来,她是真的不觉得自己错了。
搞不好还在心里窃喜,今天偷偷和席亦宁约会,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下一次,她就能更大胆。
思及此,席正梃的眸光更为冰寒。
“席亦宁!”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咬出了这三个字。
下一瞬,他摸起床头柜的手机,立刻给余可飞打过去,手机响了十多声都没人接。
席正梃立刻没耐心的按断,抬眸看了眼时间,不过晚上十一点,余可飞在干嘛?
过了约莫一分钟,余可飞打了过来。
“boss。”余可飞气息微喘。
“你在干什么?”席正梃语气冰冷。余可飞跟了他这么些年,第一次竟然没接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