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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顾文茵是觉得以曾氏那种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的行事作风,罗烈多分银子的事,她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她现在要做的是把白天挖来的天麻给简单的处理下,回头好去镇上的药。
“哥,那个定……”
顾文茵在看清自家客厅里的情景时,话声嘎然而止。
客厅里,石梅花满脸自责的和元氏说着话,见到顾文茵和罗远时,站了起来,“远时和文茵回来了啊,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元氏站了起来,“天黑了,路不好走,我送送你。”
说着话,拿了一边的桐油小灯起身送石梅花。
罗远时和顾文茵避到了一边。
不多时,元氏转身走了回来,顾文茵迎上前,“娘,梅花婶子来找你有事?”
元氏叹了口气,牵了顾文茵的手,“小雪她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梅花婶子心里过意不去,来和娘说说话。”
顾文茵猜着也是这原因。
“娘,我想明天和我哥去镇上。”
“去镇上干什么?”
“今天在山里,我和我哥挖到不少定风草还有一株神仙草,我想去镇上卖掉。”
元氏步子一顿,回头看向顾文茵,“你去猪泷山了?”
“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样问。”顾文茵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元氏却是拧了眉头,看着她说着:“你没去猪泷山,哪里找来的定风草?还有,那神仙草非绝壁峭崖不长,你怎么采来的?”顾文茵暗喊糟糕,她怎么忘了,元氏可不是目不识丁的农妇,不说顾晔霖在世时常寻了各种异闻杂书给她看。就是她当年在元家做姑娘时,也是博览群书的。有些骗得了
罗烈的话,却是骗不过她的。
顾文茵还在想着怎么糊弄元氏,元氏却也已经放了手里的桐油灯,高声喊了罗远时过来。
“你和文茵今天去了哪里?”没等罗远时开口,元氏已经厉声说道:“想清楚了再说,你要是想打谎,那就把谎给打圆了,别让我寻出破绽。”
罗远时下意识的便朝顾文茵看去。
顾文茵狠了狠心,一咬牙说道:“没错,我和远时哥去了猪泷山,那些定风草和神仙草都是猪泷山找来的。”
“你……”
元氏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是想也没想,对着顾文茵的脸便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
元氏怔在了原地,顾文茵也怔在了原地。
等回过神来,顾文茵猛的窜到挡在她身前替她挨下那一巴掌罗远时前面,看着罗远时脸上五个鲜明的手指印,想摸又不敢摸,只能急声问道:“哥,要不要紧,疼不疼?”
说着话的功夫,眼睛都红了。
元氏也在这会子回过神来,一步上前,将顾文茵扯到一边,手脚无措的看着罗远时的脸,“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
“婶,不怪文茵,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做好,你要打就打我,别打她。”罗远时闷声说道。元氏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又是难过,她抬手抚着罗远时的半边脸,“远时,你不能这样惯着她。那猪泷山是什么地方?她自个去寻死也就算了,还带上了你。这是没事,万一
有事,婶子怎么和你爹交待?”
屋里听到动静的罗烈,扬声问道:“令淑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远时淘气惹你生气了?”
元氏眼眶一红,转身便朝正屋走去。
顾文茵想也没想,拉着罗远时便跟了上前。
正屋里,元氏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小声的说道:“我,我把远时给打了。”
罗烈脸上的神色一瞬怔了怔,但下一刻,却是笑了笑,轻声说道:“打就打了,你是他婶子,打他还不是应该的。”
“不是……”元氏目光慌乱的看着罗烈,“我没想打他的,我打文茵的,他……”
“好端端的你打文茵干什么?”
元氏瞬间泪崩,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泄而出,哽声说道:“她撺掇远时和她去了猪泷山!”
原来是这样!
这就不奇怪,把顾文茵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元氏,怎么会突然动手打她了。
恰在这时,顾文茵和罗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罗烈一眼便看到罗远时半边红肿映着五个清晰手指印的脸,心里顿时如针扎了一般疼。虽然是个小子,但从小到大,他却没舍得动一个手指头。这要换成是别人动的手,
他怕是得和他拼命!
叹了口气,罗烈说道:“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还不领着你妹跟你婶子认个错?”
罗远时便要上前向元氏赔礼,元氏却像被猫咬了一样,跳了起来,连连摆手,“是婶子不好,误伤了你,婶子该和你道谦才是。”
“孩子犯了错,你是他婶子,管教他是应该的,道什么谦?”罗烈发话道。
元氏越的手脚无措起来,后悔刚才失了分寸,不该情急之下乱动手。
等罗远时领着顾文茵给元氏赔过礼后,罗烈这才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去猪泷山?”
罗远时张了张嘴,顾文茵却抢前一步,看着罗烈和元氏说道:“叔,是我的主意,不关远时哥的事。”
“你还得脸了,是吧?”元氏才消下去的火立刻又冒了出来。
“令淑,听孩子把话说完。”
元氏攥了手,撇了脸不看顾文茵。
“文茵你说吧,为什么要去猪泷山。”罗烈看了顾文茵说道。“为了赚钱。”顾文茵看着罗烈和元氏,“家里虽说还有十几两银子的余项,可不论是叔的药,还是家里吃的粮食,都得花钱。而且,这战不可能一两年就打完,指不定明年
还得纳公粮征兵,我们不早做准备,到时怎么办?”
顾文茵的话说完,屋子里陷入长久的沉静。
罗烈虽然见识有限,但这几天他其实想的也是顾文茵说的这些。只是,他不敢也不能开口,他还是好好的尚且还能想想法子。可他……
良久。罗烈长叹了口气,“是叔连累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