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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许云懿注意到苏蕉的脸色不对，转过头看了看她。
苏蕉只是盯着那花纹，那个纹路，她绝对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钱包只有婴儿拳头大小，总体是银灰色，上面用线条组成了一条条圈起来的鱼，就像是鱼群洄游。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许云懿看她不回答，也提高了声音。
苏蕉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个花纹很奇怪，看起来像是什么图腾，你见过雨欣用过这样花纹的东西吗？”
“花纹？”许云懿也仔细看了看，最后还是摇头。
他没见过这种的，看起来只是一些简单的线条，有点后现代的设计感，但并不特别。
“算了，可能是我想错了。”苏蕉看出他大概也不知道，没有再说，而是问医生：“那雨欣现在很危险吗？”
“现在还在观察。”医生叹了口气，然后对两个人招了招手：“你们还是不要离这么近。”
医生对两人说明，因为这个金属的原因，杨雨欣身体里的一些细胞衰变，再加上毒气的影响真的很大，毒性在她的体内蔓延得非常快，现在她自己的免疫功能几乎被破坏，不能自主抵抗。
“我们现在只是保守治疗，等她自身免疫系统恢复一些之后，才能加大治疗力度，所以现在只能看自己的恢复情况。”医生说着摇了摇头。
“谢谢医生，那……我们可以去看她了吗？”苏蕉看见许云懿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脸上也都是担心。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许云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有点走神，咳嗽了一声，然后看向苏蕉。
“监护室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但是这个金属，你们要好好检查一下，这个东西很危险，如果外面还有残留，是相当危险的。”
医生的重点，现在也不在病情，他很慎重的朝苏蕉两个人说明了情况，即便是不太专业的两个人也知道，这种金属对人体的破坏性巨大，更别提还有毒气。
“这个我们会认真调查，能够接触到这种金属的，只能是企业，需要资格证书，查出来应该很容易。”许云懿点了点头，对医生道谢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重症监护室外。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邢昭已经在了病房前站着了。他只是站在那巨大的玻璃窗户外面，看着杨雨欣，就算是从他的背影，也能看出，他现在的情绪不好。
苏蕉站在电梯外面没动，许云懿也看了很久，这才过去拍了拍刑昭的肩膀。
“队长……”刑昭回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今天算你请假。”许云懿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
就连这句话，刑昭都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嗓音暗哑的说了一句，“好。”
“我先出去，给你买点东西。”许云懿点了点头。
重症室外的走廊里人很少，说话都有回音，许云懿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又看了看病房里的杨雨欣，不过才不到一天时间，她的脸颊都已经凹下去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群人到底要那这种玩意儿来干什么！
许云懿满脑子都是这个，刑昭反应突然像是慢了很多，看着他的背影，等到人都走了之后，才说了一句：“谢谢……”
电梯里，苏蕉看着许云懿脸色很不好，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话题。
“我在想，那金属会不会是犯人故意放在里面的，也许是放在车内的，是那夫妻二人偷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搬出来的。”
她之前就一直在想，如果全部都是毒气，为什么有的结果却不一样，根据他们之前的位置来看，那四个被毒气伤害最严重的人，位置是分属车厢三段的。
但是苏蕉提出的问题，却一直没有得到许云懿的回应。
就在苏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许云懿突然点了点头：“嗯。”
“什么？”两人这时候已经从电梯出来，许云懿的回答和电梯的提示音重合，她没听清。
“也许是他们在进去之后，就把这东西随意放在里面，为的就是造成雨欣这样的情况，他们的时间不多，我后来调查过那个时段，按照铁路局提供的时间表，他们只有半个多小时处理尸体。”
许云懿也没管苏蕉的提问，直接做出了说明。
苏蕉也反应了过来，列车都有行车时刻表，虽然会有误差，但基本不会超过太久。
那段时间天气还不错，没有极端的天气情况出现，所以列车不太可能出现大误差。
“他们很着急，不惜用这种方法加速死亡，但是这次又是无差别杀人……”苏蕉紧皱着眉头，她思考了片刻之后，突然抬头：“你怀疑，他们是在实验毒气里某种成分的效果！”
许云懿点点头。
“而且，还有一方面。”
这种方法能够保证受害人全部毙命，说明这群人不希望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我认为死者中，有绝大部分人，甚至每个人都见到了他们的样子，而且……说不定在车厢里面也留下了信息！”许云懿说着眼睛一亮。
两个人几乎下意识，就想立刻去车厢。
冲了两步之后，两个人停了下来，他们还不能过去。
“照片！”苏蕉最先反应过来。
他们第一次去检查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拍了照片，虽然当时他们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应该更好观察。
许云懿也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不约而同转身冲了出去。
许云懿的车就停在医院外面的公用停车场，他上去之后，短信给刑昭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之后自己去吃饭。
然后许云懿也没有停留，等苏蕉上车后，便直接启动车子。
不想，他们车才开出医院大门。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奥迪，竟然也跟着瞬间发动。
而且在启动之后，就立刻踩死油门，直接就朝着许云懿的车，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