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看不透他

杏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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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气氛凝重,潇潇一直在嘤嘤哭着。卫长脩一言不发,而倪鸢颇为担心,思考着那个密报之人究竟是谁,为何这人如此心急想要致潇潇于死地,还是说……别有目的?!

    “将军!人带回了!”侍卫走进来,表情凝重的看着卫长脩。

    卫长脩双眸微睨:“带进来。”

    须臾的功夫,两个侍卫拖着王成大步而来。

    倪鸢倒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成,他伤痕累累,双眼紧闭,面色惨白……

    “怎么会这样?!”倪鸢怔住。

    两个侍卫将王成扔在地上,其中一人向卫长脩禀告道:“将军,人已经死了!”

    晓蓉连忙道:“姑娘,我们从客栈离开的时候王成都是好好的啊!”

    王成身上一道道的伤害,有鞭子抽的,有红铁烙的,手指也被夹过,看上去遭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再进来一个侍卫,手中抱了一推东西,全部放在地上道:“将军,这些刑具,以及这一支金簪,都是在同福客栈仓库之中发现的。”

    “不可能!”倪鸢连忙道,“将军,我没有对王成用过刑,这些刑具不是我的!”

    卫长脩脸上也写满了难以置信。

    潇潇连忙指责道:“将军,您看到了吗?!这一定是她想要陷害妾身,所以对此人屈打成招!”

    卫长脩起身,朝着王成的尸体走过去,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取过在刑具里的那支金簪,注意到了王成脖子上处理过的伤。

    “鸢儿,这支簪子,我记得你一向都带着。”卫长脩平静的说着。

    倪鸢拧眉,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是,簪子是我的。”

    “那他脖子上的伤?”卫长脩抬起视线看向她。

    倪鸢柔荑紧握,没有发声,脖子上的伤是她所为,可是别的不是啊!

    卫长脩看她的反应,心中有了结果。

    “倪姐姐,你好毒的心啊!就为了陷害我,竟然不惜害死一个无辜的人!”潇潇含泪说着,又看向卫长脩,“将军,妾身清清白白!若将军不信,妾身愿意以死明鉴!”说着,潇潇一头要向柱子撞去。

    小云连忙拉住了她,哭着道:“夫人不要啊!您腹中还有将军的孩子呢!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小世子想想啊!”

    潇潇闻言,又声泪俱下:“对,只要诞下孩子,孰对孰错,也自会明了!”

    “将军,王成已经对我交待了一切,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他施刑至死呢!”倪鸢辩解着,迅速整理着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便有人先给他说了王成和潇潇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说出此事来,而王成作为唯一的人证,却遭到了酷刑而死!

    如此,在别人眼中看来,都是她对王成屈打成招,最后王成不堪折磨死了。

    就算有人怀疑潇潇,那如今证人没了,唯一能证明的,真的只有潇潇腹中的孩子了。

    卫长脩将金簪交还与倪鸢手中,缓缓走向主位:“卫忠,你检查一番。”他吩咐着。

    倪鸢微微咬唇,手紧紧握住了那只金簪。

    卫忠上前,检查了尸体一番,道:“此人确实是遭受重刑,不堪折磨而死。看这些伤痕的样子,至少已经有两日了。”

    闻言,卫长脩看向倪鸢:“方才晓蓉说,你们回来之前,他都是好好的?”

    “对!”倪鸢肯定的说着。

    “可有人证?”

    “荣华,我一直派他看着王成的。因为王成身份特殊,所以我没让他正大光明出现在客栈里。”倪鸢说着。

    “把荣华找来。”卫长脩淡淡吩咐着。

    “将军,荣华本就是暮烟阁的人,定然是帮着倪姐姐说话的!”潇潇噙泪说着。

    卫长脩没有理会,依旧找人带来了荣华。

    荣华一进来猛然跪在地上,哭着看向倪鸢:“姑娘!小的办事不利!请姑娘恕罪!”

    卫长脩冷眸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交代!”

    荣华擦着泪道:“姑娘叫小的好好看着此人,小的一直都看着,但是方才觉得困意十足,想着姑娘也给他服下了百毒七日散,便回房睡了,一睡就到现在了。”

    倪鸢拧眉,这又是怎么回事?困意十足,回去睡觉?然后王成便成了这番模样,一定然是有人给他用了安眠药,然后再对王成做了手脚!

    “百毒七日散?”卫长脩疑惑的看着倪鸢。

    倪鸢拧眉道:“为了以防他逃走,我骗他给他下了一种七日若不服下解药便会危及性命的毒药,可天下哪有这种毒,不过都是诓他的罢了。”

    “可这些伤痕至少是两日前造成的。”他平静的说着,眸中也染上疑惑。

    “将军,这分明就是倪姑娘在撒谎啊!”小云愤怒的说着。

    “绝对不可能,他今日上午还好好的!”倪鸢肯定的说着,自己上前几步缓缓蹲下,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细细看起了他的伤口来,每一道伤口都触目惊心,但是流出来的血迹,都已经隐约发黑,已然是过了许久,不可能是新伤。

    “这不可能……”倪鸢喃喃自语,明明今日上午人都是好好的,她和晓蓉亲眼所见,怎么可能突然身上就多了这么多伤口?而那金簪刺伤的痕迹,又证明此人就是王成!

    “姑娘,这些伤……”晓蓉亦是疑惑不已,“绝对不可能的啊!”

    莫不是易容术……倪鸢疑惑着,但也不可能,易容术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夸张。她和王成近距离相处,若是假的,定然是破绽多多,尤其是那脖子上的伤痕,她亲手伤的,难道还不认得么。

    “将军,您可都看到了,如今倪姐姐口口声声所说的人证也已经被她严刑逼死,而且她处处证词都对不上,妾身真是不曾想过,倪姐姐的心竟然如此歹毒。”潇潇带着哭腔的说着。

    “我确定,此人一直到上午,都还是活蹦乱跳的!”倪鸢肯定的看着卫长脩。

    卫长脩深吸一口气,思考着这件事情。

    “将军,这是怎么了?”陌倾雪闻声赶来,一进来就瞧见了地上的王成,吓得连忙躲开,“将军,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夫人,夫人你替我做主啊!”潇潇哭着扑向陌倾雪。

    陌倾雪一脸疑惑:“潇姐姐,你怎么了?何故哭得如此伤心?”

    “夫人,倪姐姐一口咬定我腹中孩儿不是将军的,想要致妾身于死地啊!”

    陌倾雪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倪鸢,声音温柔:“倪姐姐,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吧?”说罢,她看向卫长脩,“将军,这定是误会,潇姐姐与倪姐姐都不是那样的人啊。”

    卫长脩脸色沉冷,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得从长计议。

    倪鸢平静的看着他,她相信他是知道自己为人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恶毒到如此对待一个人呢?他们相识了这些年,难道还抵不过这些拙劣的陷害?

    “将军,此事还请您明察秋毫!”小云一头跪在了地上。

    房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全部等着卫长脩发声。

    他看向卫忠道:“他尸体处理了,殿中收拾干净。”

    “是!”卫忠应着,与几个侍卫一起将尸体和刑具,还有那支金簪,都收拾了出去。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这件事情,”卫长脩终于开口,扫视了众人一番,沉着冷静的说着,“就此作罢。既然没有证据,那便算了。”

    倪鸢拧眉,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他难道一点也不怀疑潇潇吗?一点也不在乎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小云大胆顶嘴道:“将军,怎能就如此算了?夫人名誉受损,以后还如何见人啊?倪姑娘这不仅仅是损毁夫人的清誉,也是在诋毁您啊!”

    卫长脩狠狠的瞥了一眼小云,小云顿时哑口无言,连忙垂下头,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将军,我也认为,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倪鸢冷静的说着,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成的事情太过诡异了,“将军,王成的尸体也不能处理,我一定要好好调查,看看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够了,此事就此作罢!”卫长脩音量一高了一分,直视着倪鸢。

    倪鸢怔住,他……他在凶自己?!

    “不可以!”就此作罢了好像真的是自己在故意陷害潇潇一样,而且这样一来,潇潇岂不是更加无所忌惮了!倪鸢固执的说着。

    “鸢儿,我说够了!”卫长脩微微拧眉,他知道她陷入了一趟深不见底的浑水里,现在的他,只能够保证她不沉下去,却不能够一把将她拉上来,否则等着她的,恐怕是暗处而来的万支羽箭!

    “够了?”倪鸢诧异的看着他,自己处处替他着想,若不是不想他面子难堪,抓到王成直接送他面前来便一了百了了,可他现在却栽指责她!“你难道丝毫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吗?”

    卫长脩脸上凝重道:“孩子始终会诞下,到时候便知晓了。若你所言属实,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将军,那若倪姐姐就是在诬陷妾身呢?!”潇潇连忙问着。

    卫长脩顿了顿,看着倪鸢道:“我亦是不会轻饶。”

    潇潇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垂眸道:“那倪姐姐杀人之事,难道就不做处理了吗?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叫世人觉得倪姐姐仗着将军的权势目无王法?”

    卫长脩冷冷看向潇潇,话有深意的道:“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意思没有证据说明这人因何而死,栽赃嫁祸的手段,谁都做得到。”说罢,他看向陌倾雪,眸色深沉,问道,“你觉得此事会是鸢儿所为吗?”

    陌倾雪一怔,随即道:“将军,倪姐姐与潇姐姐各执一词,可她们平日里都温婉近人,应该没有什么歹毒心思。依妾身看来,其中必有误会。”

    卫长脩微微点头:“嗯。就这样,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人再提此事,家法处置!”

    倪鸢看着冷漠的他,倏地觉得这个男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他的心思,她越来越不懂了,甚至是在他的眼中,她仿佛看到了怀疑与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