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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我全身的血液冲向头顶,明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但还是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天在蛋糕店的一幕幕倒带一样在我脑海里重放。
买蛋糕的男人,路过我时有意无意的一瞥。
他只是碰巧和我遇见?
那天我和萧景灏在一起他看到了吗?
他会告诉爸爸吗?
电光火石间,我大脑飞快的猜测着。
“茹雪小姐?”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于直接,那人又叫了我一声,一脸迷惑的盯着我。
我反应过来,垂下眼轻咳了声,“不好意思,走吧。”
一路上我身体都紧紧绷着,时不时偷偷扫一眼司机的后脑勺,完全不能放松。
直到下车后他依旧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问我中午是在学校里还是他来接我。
我看不出他是试探我还是只是普通的询问,但不管是什么,我都告诉他,中午我都是在家里吃饭的,只有下午放学,才偶尔不回家。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告诉我他记下了。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这人已经把那天见到我和萧景灏的事情告诉爸爸,依照爸爸的性格,绝对不会对我不闻不问。
但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以后要提防这个人一点,我暗暗对自己说。
早自习大家背书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进来了,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敲了好几下才让班里安静下来。
班主任抖了抖手上的纸张,“学校要举行秋季运动会,你们都看看要报什么,学校规定了,每个项目每个班至少报2~3人,班长你督促大家报一下,报不够的话你就多报几个。”
班上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没什么好怕的啊,体育比赛倒数第一一直是尖子班啊,你们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来,班长把这张表拿下去给大家填一下。”班主任笑盈盈的挥一挥衣袖走了。
教室里又开始此起彼伏的朗朗背书声,剩下苦逼的班长一人兀自风中凌乱。
最后,在班长的快要哭出来的一桌一桌挨个煽情的效果下,那张报名表总算是差不多填完了,就剩下女生一千五男生三千米长跑一栏空着。
这两项,哪怕班长真哭出来,也没人报。
长跑和短跑跳远这些不一样,要参加长跑,就算不拿名次,单单是要跑完,就要开始提前锻炼。
我们班那些吃早餐都含糊不清的记单词的学霸,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体育项目而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
“叶茹雪,你一个都没报,就把长跑报了吧。”班长已经游说到了我前面。
“我……”
“你看你,怎么说也是咱们班女生里面个子最高的,腿又长,一步顶别人两步,你要是都不跑的话,咱们班可真的没人能跑了。”
我想拒绝,一开口就被班上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硬生生把话逼回了嗓子眼。
“那好吧……”
班长高兴的飘然离去,我同桌停下嘴里叽里呱啦练习的英语口语,抿着嘴看着我直点头,“看到你,我算是有点明白胸大无脑这个词了。”
我无力反驳,一头栽倒在铺开的英语书上。
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萧景灏也报了长跑,他得知我也参加了后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直说默契。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想了想,把被班长逼迫的真相咽回了肚子里。
默契就默契吧,哎。
因为学校特别批准,参加长跑的同学可以不用上早自习,在操场上提前练习长跑。所以因祸得福的,我和萧景灏的相处时间变多了。
第二天我吃过早餐去了操场,萧景灏已经提前到了,令我惊讶的是,我那个高冷的同桌,居然也在操场,而且就站在萧景灏身边几米远。
“你们认识啊?”我几步跑到他俩身边,笑着问。
“认识。”萧景灏说。
“不认识。”我高冷同桌说。
“妈的谁稀罕认识你。”萧景灏走过来一把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走道跑道上,开始活动关节。
我被他俩搞的摸不着头脑,但看萧景灏一脸气炸了的表情,又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还是回去问我的高冷同桌好了。
由于萧景灏和高冷同桌之间的别扭,整个早操跑的尴尬无比,一整节早自习,两个人都在较劲。
萧景灏起初陪在我身边跑,但我同桌跑的快,每次超过我们的时候,就鼻孔出气冷哼一声。
她哼到第二声的时候,萧景灏就沉不住气了,让我一个人慢慢跑,拔腿飞奔,几下就超过了我同桌。
我:“……”
回到教室的时候,我同桌已经累得不成人形,虚脱的趴在桌子上。
我一边帮她擦汗,一边问她,是不是和萧景灏认识。
“不认识。”她依旧是这三个字。
我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没再问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歪地方去了?”
我不置可否,“你自己不说,那我就乱想喽。”
“……我说你是不是没脑子,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就知道情情爱爱的吗?来你睁大眼睛看看,念一念这名字。”我同桌头一回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我看着她递到眼前的英语书,封面左下角写着她的名字,萧菡。
也姓萧?
“你们是兄妹?”我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太可能,我记得萧景灏是独生子啊。
我同桌重新趴回桌子,波澜不惊的说:“不是亲兄妹,重组家庭。”
原来,萧景灏的爸妈在萧景灏初三中考后就离婚了,萧景灏的妈妈速度惊人的立马嫁给外国佬出国,萧景灏的爸爸也风驰电掣的娶了萧菡的妈妈。
萧菡也由原来的潘姓改为萧姓。
“把你那同情的表情收回去,父母离婚而已。”萧菡打开铅笔盒取了支中性笔开始做题,情绪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看着她,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我却从那脸上看到了坚强。
比起她,我软弱多了。
也是到后来很久以后,久到每个人都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去的时候,萧菡告诉我,我才是她一直认为最坚强的那个。
她说她像钢铁一般,看似强硬,但一旦打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而我,则像是绵延的水流,不管被怎么蹂躏,依旧会回归最初的纯净。
这是后话。
那天过后我们三个还是每天早晨一起跑步,萧菡还是摆明了要和萧景灏较量,有时候我都怀疑下一秒他俩会打起来,所以不得不努力追上他们。
结果就是我们三个的长跑速度日益猛增,整个操场练习长跑的人都忍不住对我们三个刮目相看。
又是一个晚自习,萧景灏陪着我偷偷去找露雪姐。
我俩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男人手高高扬起,狠狠地朝露雪姐扇了一巴掌,露雪姐当即就摔倒了地上。
“你干什么!”我飞奔到露雪姐身边,连忙扶起露雪姐,萧景灏也挡在了我和露雪姐前面。
“我潘宸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一个女人骗的这么惨,带着你肚子里的野种滚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男人一字一字说完,转身上了路边的轿车。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露雪姐才抱着脸嚎啕大哭。
“是不是那个男人?是不是他?”露雪姐的反应,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露雪姐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他突然找上门来,问我孩子怎么回事,我骗他,我骗他孩子是别人的,我就是个坐台的,他信了,他怎么会不信呢,在这种地方找到我。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露雪姐一边哭一边说,我听的心里难受,更火大的不行。
我原本打算说动露雪姐,和那男人在他们相遇的地方再去见一面的,到底是谁,抢先让男人直接撞见了最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