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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的香味很浓,我忍不住打量了女人两眼。女人注意到我看她,朝花臂男走了过去,嘤嘤撒娇说:“老公,他色眯眯的看我。”
花臂男瞪着眼睛不爽的看着我问:“你瞅啥呢?”
我摇头说:“我没瞅啥啊。”
花臂男把手机装进口袋,搂着女人说:“她是我老婆,你还敢盯着她看,瞅一眼一百块钱,你瞅了六次,六百块钱拿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神经病啊,你老婆难道还不让人看了?不想让人看关在家里面多好,看一眼还要钱,你怎么不去抢劫?”
花臂男骂道:“你还嘴硬,今天不把钱拿出来就别想离开这里。”
我刚才被孔秀老公胖揍了一顿,心情本就不好。遇到这光天化日抢钱的人心情更是差到极点,虽然我现在受伤,但这花臂男瘦胳膊瘦腿,我对付起来应该还绰绰有余。
我本来是不想过多理会这种神经病,可不知怎的,我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我不但不给你钱,我还要多瞅瞅你老婆。”
话说出来,我一下愣住了,这话根本就不是我想要表达出来的。
花臂男‘哎呦’一声,作势就准备冲过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花臂男被砸了一个趔趄,刚刚稳住脚步,我又抬起脚踹在他的身上,直接把他踹的后退两步,撞在电梯仓上。
女人惨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举起手颤抖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这花臂男估摸着也是个社会人,我打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电梯门打开,我急忙就冲了出去。
我狂奔了一路,确定花臂男没有追我,这才放慢了脚步。回到店里,我捉摸不清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遇到的净是这些稀缺的神经病,而且我的脾气也莫名其妙的变得暴躁起来。
去隔壁店铺和张老板扯了会淡,以前碰到他抬杠的时候我一直都顺着他的意思,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我就是没依着他的意思来。我们俩杠了很长时间,张老板气的头疼,回房间睡觉去了。
我也纳闷,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枪药,不由自主的着急上火。纳闷的时候,章旭明打电话说他表妹大学毕业,正愁着没工作,想到我上次让他帮我留意一个店员,他想让表妹来我这儿上班。
我说了声成,让他带表妹过来。章旭明没过一会儿开车赶来,看到我青鼻子肿脸,他哈哈大笑问我是不是被人家老公发现暴揍了一顿。
我知道他指的是孔秀老公,敷衍说在路上遇到一个神经病,我们俩一言不合就互殴了起来。
章旭明也没再说别的,指着她表妹介绍了起来。他表妹叫金智美,名字颇有点韩国风,而且长得也不赖。但并不是我的菜,我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谈妥了薪资,包吃不包住,底薪三千加提成,让她明天上班。本来打算和金智美一块在附近给她找个房间,但章旭明拦住我,让金智美一个人去。
金智美离开后,章旭明打量着我问:“周一泽,你是不是冲撞啥东西了?”我纳闷摇头,问他怎么这么说,章旭明说:“早上你找我要犀角烛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煞气缠身,可房间里面有个美女饥渴难耐的等着我,我也没拦着你细说。”
我追问:“什么煞气缠身?”
“也说不好,反正我看你面相有些奇怪。”章旭明皱着眉头说:“好像碰到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被章旭明说的心里没底,不过细想一下似乎还真的有些奇怪。昨晚我上了那辆根本就不存在的出租车,半路又碰到了被车撞身亡的女人。今天我的脾气就发生了变化,连连冲撞别人,不敢把这事情讲出来,怕章旭明说我晦气。
章旭明拍了一下脑门问:“对了,犀角烛呢,把犀角烛拿出来看看。”
我摸出犀角烛递给章旭明,他点燃后看着袅袅青烟徐徐升空,犯难说:“奇了怪了,犀角烛也没检测出任何问题,难不成是我想多了?”
他这话一出,我不知怎么回事儿,心里面有些窝火,把犀角烛吹灭没好气说:“你这玩意该不会是个假货吧?刚才有人明明被鬼缠住了,可是点了你这犀角烛一点用都没有,还好意思收五百块钱,五毛钱都多了。”
“哎呦我去。”章旭明咧着嘴跳了起来:“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贱价把犀角烛租给你,你还挑三拣四说这是假货,以后就算给我一千块钱我都不会给你!”
我使劲拍了下桌子:“十块钱给我我都不要。”
“你牛,你真牛。”章旭明竖起大拇指,冲着我说:“早知道你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我就不把表妹带过来了。”
我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准备道歉,章旭明在气头上,扭头就出门上车,不给我道歉的机会驱车离开。
金智美上班这几天表现的还不错,嘴巴也甜,看到有客人上门不是喊哥就是喊姐,让那些客人各个都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中午和金智美吃午饭的时候,孔秀的电话打了过来,让我去她家一趟。上次被她老公胖揍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脸上的淤青才消下去,我可不想旧伤加新伤。
拒绝之下,孔秀突然哭了出来:“周老板,你要是不来我家里,我去你店里找你吧,我老公已经疯掉了,我快被他给打死了。”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问:“怎么了?”
孔秀哽咽说:“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聊可以吗?”
我应承下来,她说了个家茶餐厅让我现在就过去。吃完饭,我让金智美看着店,匆匆走了出去。
来到孔秀说的茶餐厅门口,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女人冲着我这边挥手。仔细打量了一眼,我这才分辨出来,这是武装严实的孔秀。
搞不懂她把自己打扮成这幅样子想要做什么,进去后我坐在她对面,孔秀把口罩墨镜取了下来,她已经成了熊猫眼,而且脸颊红肿,嘴角破裂。
我纳闷问:“你老公施暴了?”
孔秀点头说:“前几天你离开后,我老公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说我勾引男人,把我打了个半死。”
我又问:“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孔秀说:“他是散打教练。”
我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前几天我脚底抹油跑得快,不然被他逮住,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我犹豫良久说:“孔姐,这件事情我也想帮你,但是你老公不待见我,我怕你的事情没有解决完,我就被你老公打死了。你还是找社区工作人员调节调节吧,兴许你老公可以正常起来。”
孔秀哀求说:“周老板,我知道你也为难,可我老公真的是中邪了,别人根本就没办法调节。这几天晚上,他更加奇怪,经常在后半夜坐在客厅自言自语的说话。”
“什么玩意?”我脱口而出。
孔秀一脸的后怕:“那天你离开后,我老公揍了我一顿,他出门后半夜才回来。上了床跟没事人一样想跟我亲热,我拒绝后他甩了我一巴掌就去客厅抽烟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客厅有人说话,见我老公不在身边,就小心翼翼打开房门看了一眼。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温柔的对身边的空气说‘别着急,她也活不了多久了,等弄死了她,我们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头皮发麻:“你老公跟谁在说话?”
孔秀颤抖说:“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就好像在跟鬼说话一样,而且好几天都是这样,我吓得都不敢睡觉,生怕他真的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