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高冷师尊坏徒弟34

朝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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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方灼被围困在周猝和墙壁之间, 像只夹缝求生的小蚂蚁。他背后冷汗直冒,汗毛炸开,这一刻他终于知道, 周猝的眼神为什么让人发毛了。

    这人之前看他的眼神总是深沉, 辨不出情绪, 现在不一样,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还有另一种黏腻的情绪。

    是暧昧。

    好像一夜之间, 周二少突然开窍,爱上了他。

    方灼被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大兄弟你的官方西皮那位医生小哥哥啊。

    “你不能先让开?”方灼露出不耐,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周猝会突然亲他, 赶紧戴上口罩。

    周猝接过口罩的一边,帮他挂上耳朵, “今晚搬回楼上睡。”

    方灼皮笑肉不笑, 说:“我睡姿不好, 怕踢到你。”

    “不怕。”

    “我半夜会磨牙。”

    “没事。”

    “……”方灼停顿两秒,打算来点粗俗的, “我晚上会放屁。”

    周猝脸上毫无波澜, “香的。”

    方灼:“……”

    话题打住,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方灼打破僵局, “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大可不必在意, 毕竟你当时神志不清。”

    “哦?”周猝反问,“之前那次呢?”

    “那,那次你不是喝醉了么,没关系,我很大度的。”方灼有点不好意思,那晚他乘人之危了,太不是东西了。

    “我没有断片,分明是你主动亲我。”周猝笑了一声,眼里暗色涌动,“上次没拆穿,是给你选择的余地。”

    方灼皱眉,“那你什么意思。”

    周猝掐住了他的下颚,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眼睛,“这话应该我问你,之前给你机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走?”

    “你是说……你跟我冷战那几天?”方灼震惊,你不明说谁猜得出来啊,怎么这么别扭,“我还以为你跟我害羞呢。”

    周猝紧绷的脸上,有不明显的窘然。薄唇抿了抿,“昨晚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

    非要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上楼,也不会被按在地上又啃又咬。可他的本意不是投怀送抱啊!

    方灼竭力挣扎,“我现在换个选择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周猝垂下眼,拇指摩挲着青年不太光滑皮肤。

    这个人不够漂亮,脾气不够好,但对他足够坦然,没把他当成怪物,甚至在难熬的夜里,愿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周猝觉得自己阴暗无望的人生,突然有了想要的东西。

    ——

    当晚方灼的被子就被搬回二楼,楼下的所有房间全都挂上了锁……没办法,只能妥协。

    然而没两天,方灼就抗不住了。实在是每天早上醒来,那抵在他臀缝间的玩意儿存在感太强,隔着裤子都感觉到形状和硬度。

    真被捅一下,不死也残。好好的柏拉图不行么,非要黄-暴。

    为了自己的屁股,方灼打算跟周猝摊牌,“坦白告诉你吧,我是直的。”

    周猝最近下楼的时间多了,也会去花园逛逛,甚至偶尔还会和保镖聊聊天套话,从中得知一些他们的私事,以验证自己看到的异相。

    自从十五过后,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就连夜半的寒症也没再发作。

    这些年被抽走的生气正在一点一点,重新充盈他的身体。

    他认定,这是方灼给他的奇迹。

    此刻听见青年的话,他连眼皮都没抬,手指翻过一页书,“我也是。”

    方灼惊叹他的镇定,“我说真的,我靠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周猝终于撩起眼皮看他,问:“什么目的?”

    “反正不是为了你的人。”

    “哦。”周猝将视线重新落回书上,“那就是为了我的心。”

    方灼:“……”

    近几天接触下来才发现,周猝根本不是典型性高冷,大概是对他放下了戒心,虽然面部表情并不丰富,但嘴巴很骚,哪怕是如此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难得。

    人才。

    方灼阵亡,去了小花园准备遛狗,顺便想对策。

    别墅里的德牧,以前一见到周猝就吠,最近却出奇的乖顺,见到周猝就会摇着尾巴跑过去蹭他的腿。

    猫狗都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对于阴气、戾气过重的人和物很敏感。自从周猝身披外挂以后,气势上威慑更强,气息却比以往柔和,反而让这只德牧臣服。

    周家的花园不大,方灼将狗从狗窝里牵出来,绕着栅栏走,看见保镖正凑在一起说话,声音很低,表情凝重。

    他将德牧拉住,蹲到灌木丛里,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死了”、“邪门”一类的话。

    “谁死了?”

    大家聊得正起劲,突然冒出个人,吓了一大跳,见是方灼,这才松口气。

    “是周老先生最看重的大徒弟,周家下一代接班人,被车给撞死了。”保镖队长说,“脑浆都碾出来了。”

    周家家族体系庞大,方灼对这个所谓的接班人一无所知。不过最看重的一个死了,必然会从下面的人中重新选取最优秀的人,当做接班人培养。

    “新的接班人有人选了?”方灼问。

    保镖队长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干这行讲究天赋,可遇不可求。”

    “也是。”

    方灼如有所思,回去就把事情告诉了周猝。

    周猝听后兴趣不大,反而问他,“想不想出去走走?”

    方灼做梦都想,最好一走了之,跟周二少彻底拜拜,“什么时候?”问完又觉得不可能,“大周先生肯让你出门?”

    周猝勾起唇,手指轻轻摩挲着方灼锁骨上的疤,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他活不了几天了,自顾不暇。”

    “不可能吧。”

    哪次见周父不是生龙活虎,吊炸天的样子,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突然想起什么,方灼一怔,天眼能看到人的气运,虽说周猝在十五过后并没有见过那位渣爹,但亲人之间血脉相连,他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

    如果周父真的死了,周猝的枷锁自然也就消失了,有了外挂在,他以后的路应该会很顺畅。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这时候不找机会走,等以后周猝彻底强大,他就更走不了了。

    “怎么不说话?”周猝摘掉他头上的灌木叶,手指插-入柔软的黑发,顺着滑到青年的后颈。

    方灼回过神,眼睛很亮,“我们去爬山吧。”

    山上树木繁多,阡陌纵横,又人来人往,跑路逃亡的不二选择。

    周猝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静静感受了会儿青年鲜活的脉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方灼疑惑的看着他。

    “这么高兴?让人忍不住怀疑。”周猝靠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怀疑你是不是想要逃跑。”

    方灼说的是气话,没想坑自己,真要被关起来,没了行动自由,最后一颗星星就要怎么摘。

    周猝把人扔到床上,高大的身躯耸立在前,威慑如同大山压顶。

    方灼干笑,“二少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周猝开始扯领带,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很性感。

    “恭喜你,你成功了。”

    方灼苦着脸,“我也是为你好,你以后别再那样,我能陪你到长命百岁的。”

    领带滑下来,搭在男人手里,并没有立刻把人绑起来。

    “长命百岁。”周猝反复咀嚼着四个字,阴沉沉的表情被愉悦取代。

    兜里的突然一震,方灼眼睛发光,按耐住先要掏出手机的冲动,继续说:“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有些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

    “我没办法告诉你真相,但你要相信我。”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周猝信任,除了方灼不会再有别人。被那双坦诚的眼睛望着,男人心里的坚壁有些动摇。

    “我信。”

    方灼松了口气,正准备下床,整个人一惊,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那东西每天晚上都要怼他好多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了男人的兴奋点。

    方灼的手腕还是被绑了起来,等再松绑的时候,人已经累成一滩烂泥,浑身黏糊。

    周猝抱他洗完澡,又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方灼挣扎坐起来,正要去裤子里摸手机,就听见“咔嚓”一声。

    房门被反锁了。

    方灼光脚咚咚咚的走过去,用力拧把手,拧不开,什么鬼,他被关起来了吗??

    “周猝你给老子把门打开!”

    男人的声音自门后响起,“我说了,关到你不想走为止。”

    “我都说了那是气话,气话!”方灼暴躁,“而且我们刚刚不是和解了吗!”

    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刚刚和了整整三次,下床就不认了?

    “那是你潜意识的回答。”男人声音沉沉,想起青年所谓的气话,又要上火了。

    方灼:“……”

    多读书就是好,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方灼咬死不承认,“你想多了,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还能上哪儿去,打死我也不走。”

    说着把耳朵贴到门上,竟然听见男人在低笑。

    周猝这人吧,大多数时候都是板着脸,实在高兴也顶多只是弯下嘴唇,笑得很含蓄,这是方灼第一次听他笑出声。

    “你刚刚笑了吧,看在我逗你开心的份儿上,放我出去呗。”

    周猝的唇角压了下去,曲着手指在门上敲了下,转身走了。

    方灼硬是从那一声轻响中听出了“想得美”的意思。

    “猝猝越来越皮了。”方灼叹了口气,去拿手机。

    黑白屏上啥都没有。

    方灼:“阿三哥,你玩儿我呢。”

    233:【没有,是信息发送到半,被主系统截回去了。】

    方灼:“……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233:【周猝的情感在刚才的确有剧烈波动,但他出门以后就平静了。】

    方灼:“……”

    他可以确定,刚刚那一瞬间,他错失了一个亿。

    不行,得赚回来。

    方灼取过智能机,开始淘宝。

    楼下大厅,每个人都仰着头往二楼看,想从那些细微的响动中听出一点蛛丝马迹。

    可一见周猝下来,大家立刻回到忙碌状态,没事的也在找事干。

    黑炭脸平时大多数时间都跟着方灼,两人关系不错,此刻他有点担忧,硬着头皮走到周猝面前。

    “周先生,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许少他是个成年人,这样关着恐怕……”

    周猝像是听了冷笑话,“他那人记吃不记打,总要多收拾几回才能老实。”

    方灼这种人就像是棉花,看着软乎,拿捏起来尤为费劲,力道重了轻了都不行。只有掌握好技巧,才能让他乖乖的。

    周猝还在探索。

    方灼同样也在探索,当天下午,他下单的乐高拼图到了,整整两千多块,能拼到吐血。

    于是接下来几天,方灼主动被关禁闭,除了吃饭睡觉,被周猝绑在床上嘿嘿嘿,其余时间都窝在房间里拼图,必须要赶在周猝生日前完成。

    周猝在七岁以前是过生日的,无论工作多忙,多累,周妈妈总会在12点前,为他买一块小蛋糕,点上蜡烛,让他许愿。

    这样的画面,在他后来的人生中再没有出现过。

    可是今年不太一样,他如今名声在外,即便不想声张,也有人上赶着登门送礼,索性在别墅搞一个小型的宴会。

    宴会当天,各界齐聚,包括一些周家旧人,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代表着归顺。

    在那些人对着周猝低头哈腰的那一刻,方灼就收到了消息,剧情线满了,五颗星齐活。

    周猝亲手给方灼换上白色的衬衣,把领口扣得严实,手指拂过青年手腕,上面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捏着他的下巴亲吻,嘱咐说:“别喝酒。”

    方灼心说我今晚有大惊喜,别说酒,就是白开水都得少喝,否则关键时候跑厕所就糟了。

    周猝拉着他下楼,丝毫没有避讳两人的关系,等于是公开出柜了。

    参加宴会的人,个个笑容满面,心里究竟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方灼跟着周猝走了一圈,就自己回到楼上休息,他把巨大的乐高图拖出来,用毛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满意的看着自己杰作。

    为了这拼图,手指头都要磨没了。

    “阿三哥,你说今晚能咱们能走吗?”

    233今晚也有点紧张,没玩儿游戏,【不确定,你加油。】

    方灼咽了咽口水,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世界,希望能圆满。

    解开衣领,走到阳台透气。

    现在已经盛夏,尤其南城濒临海边,半晚时分太阳落山,不但不凉快,反而更加湿热潮闷。今天却有所不同,下午的时候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即时更新,说今晚有小到中雨,这会儿已经开始吹凉风。

    方灼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思忖着要怎么把乐高图挂起来。

    眼睛一眯,眉头皱了起来,远处有个人黑色的人影从一辆车的后备箱钻了出来,佝偻着腰,偷偷摸摸的,背上似乎背了个大包。

    方灼揉了揉眼睛,那人又不见了。

    难道看错了?

    不可能。

    今天宴会人多,方灼猜可能是小偷想趁机敛财,于是下楼,带了几个保镖人去停车处搜查。

    保镖们逐一检查,一无所获。

    “许少,没发现可疑人物,您看我们要不要通知周先生。”

    “跟他说一声吧,我们再去里面看看,别惊动客人。”

    方灼前脚刚走,之前停留的灌木丛里就钻出一个黑衣服的男人。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伸出舌头舔了下干裂的最嘴唇,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方灼离开的方向。

    一阵风刮过,方灼突然停下脚步,皱着鼻子闻了闻。

    “我怎么闻到一股汽油味儿。”

    那味道很轻,等几个保镖仔细闻时,已经彻底被风吹散,没了。

    哪怕这个人喜欢周猝那个野种。

    “你如果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趁早打消念头,周猝没钱。”他深吸一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念在你救我的份上,要钱我给你。”

    方灼诧异睁大眼睛,周丞见他傻愣着,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样,能艹你几下?以后恐怕连x生活都没有!”

    能艹几下方灼还真不确定,也不打算确定。

    “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懒洋洋的把手插兜里,听着脚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脚步声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楼梯口,捏着拳头,目光胶着在方灼背上。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跟着周丞离开,眼帘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涌的眸色。

    ——

    周丞开车载着方灼离开别墅区,半路就把人给抛下,顺带扔了一张支票。

    方灼看也没看就揣进兜里,打车去孤儿院,匿名全给捐了。随后回了趟家,带上钱约出债主,把债还了,顺便还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个意外消息——

    带领周家发迹的现任家主,周鹤年老先生,下周三要举办八十大寿的寿宴。

    周猝和周丞这一支只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权者远在东郊主宅,现今已经很少露面。

    周家的发家史并不是秘密,周鹤年大概生来就是吃风水堪舆这碗饭的,悟性和天赋俱佳不说,还很有市场眼光。学成出师后,他背着吃饭的家伙,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这样的城市,达官显贵多了去,谁都想官运亨通、财运发达。起初周鹤年还得上门求着给人看风水,后来就成了别人抱着金银都难以见上他一面。

    周鹤年有了钱,就开始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儿子、亲戚一箩筐。他索性给大家明细分工,除了在亲族中选些资质好的,跟着他学习堪舆,其余的,一部分人负责宣传推广,一部分人则专门负责赚钱,以维持这个庞大家族的开销和运作。

    周父就是这最后一种。

    既然是八十大寿,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于周猝,难说。

    方灼阔别债主,直奔超市。

    他体温偏高,被太阳一晒汗水狂冒。等他走进超市的时候,浑身几乎湿透。

    方灼在酒水区搜刮了几瓶高度数二锅头,又去买了堆小零食,抱着鼓囊囊的书包坐上公交车。

    春末夏初,路上葱绿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车,沿着绿荫道跑了大概一公里才到别墅区。

    这个时候,周猝正站在书桌前些毛笔字,方灼一进书房就被纸团砸个正着。

    周猝的耳朵动了一下,头也不抬继续写字。

    多次被忽视,方灼已经习惯,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买了酒,今晚咱俩喝两杯?”说罢想起周猝身体不好,又问,“你这身体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顿,毛笔在纸上晕染出一团墨迹,他随手揉成团扔到地上,看样子有点烦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着脸皮不肯走。能约到最好,不能约到嘛,再想别的招。

    他站的有点累,眼珠子转了一圈,瞄准周猝和座椅间的缝隙,侧挤进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见男人被西裤包裹的屁股。

    虽窥不见全貌,但可见一斑,绝对的翘挺马达臀。

    方灼羡慕嫉妒恨,恶意的用手指戳了下周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稳稳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能。”

    方灼:“你声音怎么啦?”听着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废的宣纸,用力掷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识趣的起身离座,边走边小声嘀咕,“脾气这么烂,以后怎么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头,微眯着眼,眼神如鹰。

    方灼硬气地瞪回去,又很快败下阵来,心虚间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将对方锐利视线挡在门后。

    ——

    为了营造“哥俩好”的气氛,方灼亲自下厨,拌了个口水鸡,又炒了盘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两个小碗代替。一个碗里倒的是白开水,一个碗里是高度酒。

    晚上九点半,他把菜和酒摆好,把人从楼上请下来。

    周猝面无表情,方灼笑呵呵的把酒碗推过去,“咱俩能认识也算是有缘分,俗话说好兄弟一口闷,一人先走一碗。”

    说完豪放的端起自己的白开水,一饮而下。

    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一闻,一股劣质酒精勾兑的味道,他嫌弃的皱着眉喝下去。

    虽然周二少喜怒不显,方灼却觉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错,格外好说话。于是眼疾手快,又给他满上。

    果然,周猝虽然拧着眉,但并没有拒绝。

    一来二去,两人各干了三碗,皆是面色无常,看不出醉没醉。

    方灼探究的盯了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喂,你头晕不晕?”

    周猝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的脸,“你不是跟着他走了?”

    “我就出去溜一圈,这不是回来了么。”方灼握住那只手,“爸爸扶你上楼好不好?”

    周猝摇头,“我自己能行。”

    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根本不像喝醉的。但方灼确定,周猝就是醉了,而且还是一喝多,情绪就亢奋,话也变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