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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当然!
关秋安发脾气, 他还会管你规矩么?
他有足够的底气,使得他完全不必讲理。
当然, 如今俞东池有些稀罕了, 喜欢了,他愿意坐下来好好对待了, 那就讲讲道理吧。
看白圈儿的眼镜儿回来对俞东池他们点点头。
俞东池顿时面色一红,普通老百姓还好说,而他识字儿的第一本书, 便是《君子九义》。
这就尴尬了了!
九州的老礼仪当中, 君子的修炼与德行有关,君子有九义, 是每个九州男人都要恪守的礼仪规矩。
其中, 凡举无法在坟前祭拜的,就在空地找一方便之处,画一个白圈,借一条鬼道烧祭。
若看到这样的祭祀,应与人方便,借出自己的土地,才是正仁。
而旁人借了你的地方祭礼,也会因为你的仁义而回馈给你福分以及好名声的。
那边还在吐的关秋安有些不愿意了,他喊了一句“我屮……什么狗屁的大礼……”
他话音未落, 他身边的人上去对他嘴巴就是一捂, 他十分顺畅的就吐了人家一手。
江鸽子恶心的一缩脖, 心想这胖子真能吃, 这都吐了十好几分钟了,存货还没吐完呢?这是吃了多少呀?
俞东池站起来,双手叠放平伸,态度真诚,真挚的微微施礼。
到底是大家子出身,遇到事情,他应对的很快。
江鸽子顿时窘然。
这个,这个……遇到拍古装剧的了,该如何应付呢?
他随意的学着,乱七八糟的一抱拳。
总算是应付完了。
那边又请他坐下。
江鸽子只好别别扭扭,礼仪稀碎的单盘腿坐在折椅上,刚才打架,他穿的布鞋飞了一只。
在那位眼珠子乱转,一看不是好人的,周姓先生的调解下,双方已经解除误会,算是和解吧?
至于那个电视剧里只做出气筒的胖子,他被人带下去之后,在车里大叫了一声,就再也没出现过。
姓周的趴在小方桌上大笑出声。
江鸽子想,大概那个胖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后又有人端来一个铜质的,敲缠枝花的复古脸盆给江鸽子洗手,洗脚。
江鸽子道了谢,一边洗,一边窘。
瞧这递毛巾的派头,有些像林妹妹初进大观园饭局的那股子声势。
好不容易瞎应付完,又有人指着告示牌上的照明灯告诉他:“先生,您鞋在那儿呢!”
江鸽子一抬头,呃,果然。
姓周的一直在笑。
也不知道他笑点为什么那么低。
江鸽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伸手他从桌子上捻起一个杏仁,指头一弹,那鞋子就掉下来了。
姓周的顿时一脸惊讶,张着嘴,看着有人给江鸽子捡了鞋子来,看他穿好站起来。
他便真心实意的拍拍手说:“上学那会儿,我看过一本书,好像叫?对!《龙腾虎跃金钱镖》!
我回家还跟我阿爷闹腾,非要叫他给我请个暗器师傅,我阿爷那时候还笑我呢,说那就是书里写着玩儿呢,要说暗器,还就数山里的山民吹箭算得上是暗器了,如今瞧瞧!这是胡思乱想么?我可算是有了实证了!”
江鸽子没搭理他的唠叨,他很郁闷的看着这个拿枪威胁自己的人。
这人也不说话,他老盯着自己看做什么?
俞东池一直在打量面前这个人。
觉着,即便他是粗鲁的,粗糙的,赖皮的,那也是赏心悦目的。
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是十分稀罕的上等炭烧斗笠杯,这人拿起来倒是欣赏了一下,可茶却是一口饮的。
取茶的手势是没错的,他学过大礼,不,不如说,他应该是读过那本书的,却故意不按照书里的规定要求自己。
自然也不排除,他没有生存在一个经常使用《大礼》的环境里。
这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他有着一份同龄人没有的成熟,以及见识,他能违背年龄的莽撞而向后退,也能在不招人厌恶范围内,尽量使得自己不用屈就,屈从而折损尊严。
很显然,他研究过自己这群人,并且已经计算出了两边的距离,然而……他却不畏惧。
他为什么不畏惧呢?
其实一点儿不奇怪,地球人的人格与盖尔人的人格完全不同,加上那家伙口袋有保底的玩意儿,他还真不畏惧这些盖尔糟粕。
在江鸽子眼里,打不过,打不过他还不能躲起来么?
江鸽子百无聊赖的坐着,他心里计算着,如果给足面子,这几个到底价值几分钟?
大概十分钟之后,他觉着已经足够了。
就这样,他扭脸对俞东池说:“研究完了吧?”
俞东池吓了一跳。
竟有些窘然的脸色微红起来。
江鸽子吸吸气,很认真的与他解释:“我要走了,您也甭研究了!”
俞东池更加尴尬了。
江鸽子站起来,对他笑笑说:“我叫江鸽子,家住老三巷牛角尾巷子三十四号,屠户子出身,平日赚的是辛苦钱儿,靠着街坊邻里给脸,混了个杆子爷的地位……不瞒您,今儿我借道这块地儿,还真不算借,说来也巧,杆延十里,它先是我的,后是您的……所以啊,咱们谁也不算吃亏,谁也不算讨便宜,今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您说对么?这也没有多大事儿!”
俞东池跟周松淳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一惊。
都这个时代了……
呦,竟然是个小杆子?如今竟然还有这么小的杆子么?
江鸽子看他们惊讶,就问:“两位?九州何处来?”
俞东池扭脸看他,半天才用他低沉、好听温润的声音说:“失礼,我们上月才从中州来。”
江鸽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呢,你们那边……恩,1528年藩王世子李子颧造反登基,你们中州的老派人都是那一代灭了的,如今随便哪个老藩国都能残存点糟粕,忘了杆子这件事吧……这就是误会一场呢。”
俞东池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自称为糟粕的。
他笑完,耐心的跟江鸽解释:“玄祖才是直系正统,这是九州整个宗室,皇室都承认的,而且伪王并非李氏血脉,其实……如今中州金宫内,也是有巫的,我们那边,也守古礼,也有各色祭台,并不如宣传那般……恩,颠覆传统。”
江鸽子点头笑笑:“知道了,二位,您看时候不早,我也是一大家子要照顾,那……那我走了,告辞!”
说完,他扭脸就真的走了。
与其等着这些人背后腻腻歪歪的调查自己,还不如直接说了省心,能痛快着来,那也就别拐弯,省的给两边儿找麻烦。
自己名义上是个屠户子,像是今晚这些人……他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跟自己有什么交集了。
没错!俞东池与江鸽子初见,他极其欣赏,着实喜爱,却也清楚明白,再喜欢,他也不会去跟江鸽子这类人做朋友的。
即便江鸽子如此的精致好看,他也能很利落的割舍开,没有一点点舍不得。
人跟人,总是不一样的。
所以,跨越阶级的爱情故事,才卖的那般好,总是演不衰,写不烂。
念旧是小老百姓爱做的事情,攀关系也是小老百姓做的事情,力争上游也是普通人做的事情。
俞东池他们这类人不一样,他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也跟旁人不同。
举例。
俞东池九岁生日那年,他母亲曾给了他一块不大的封邑。
所谓不大,大概也就是一千多平方公里,人口二十万左右的一个以农耕为主的边境小县。
俞东池那年正疯狂的热爱赛马运动,他就轻易的对官员说,我的封邑以后就只养马吧,我要培育出全世界最好的赛马。
他从自己的内库里,很阔绰的拨出了足够的资金以来促成这件事。
女王允了,封地官员也没说什么。
两年后,那个小县的培养赛马工程做的风生水起。
女王却派官员带着他去了几个地方。
该县的流民收容所,孤儿院,还有精神病院。
上位者的教育就是这样残酷,你不想看,不忍心看?
可是,就是因为你轻易的一句话,你间接造成了无数小手工业者,以及中产阶级家庭的接连破产。
面对生活突如其来的波折,有人可以坚强的东山再起,可也有人承受不下去。
所以,自尽的,疯了的……这些就是你的造成的。
要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看到这个结果,估计最少也是个崩溃。
可俞东池不一样,他当时就一个反应就是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没有上位者的头脑,更不具备王者之心。
就这样,他没有一丝难过的就放弃了政治竞争,早早脱离家族培养系统,转身去国外开始从头学习艺术,以及如何最好的享受生活这件事。
俞东池安静的看着江鸽子的背影,好半天儿,当江鸽子身影消失,他才笑着对空气说了一句。
“你说错了,这地方……先是我的,而后才是你的。”
周松淳一愣,接着无奈的摇头笑了起来。
他说:“那就是个小孩儿呢!还挺有意思的。”
俞东池也点点头说:“恩,还小呢!”
江鸽子心里一点儿没沾事儿的回到家里,一进正堂他就住了脚。
在他家正堂地上,连燕子盘腿儿坐着,他面前摆着十分夸张的,足有半尺厚,桌面大,小山高的几叠子特型书。
一股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紧迫感,扑面就来了。
曾经的学渣畏惧的站在家门口。
见他回来,做笔记的连燕子就放下手中的本子,抬头笑了一下说:“你回来了,我给你煲了汤,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站起来小跑着往后屋走。
江鸽子皱皱眉,抬着脚尖,迈着跨步,越这几座小书山来到正堂圈椅前赖坐下。
心里却想,这才几天,这人已经凭着金智书里的仙骨灵窍,开始走向了极端。
是越来越复杂了。
假如说,地球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大脑是用来解释结果的,那么连燕子的大脑……他在求本源,求一切事物的本源……
搞不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想?
反正他的智力就是这样再发育了。
举例来说。
连燕子在老三巷人缘越来越好。
他前些日子上街,都会被太太婆婆团团围着尬聊,有时候买个菜,七点多出门,九点多还回不得屋子。
太太们聊天,总是不能有太高的要求的。
她们往往会以天气,物价,家庭来开头……
说来有意思,这两日连燕子出门,却没有人再拦住他跟他聊涨价了,当然,却也没人讨厌他。
街坊们都是远远的站着,用瞻仰神灵的目光在目送他来来去去。
江鸽子前几天见到连燕子站在街边,跟一群太太解释涨价这个问题。
他是这样说的:“太太们!我当然知道涨价这件事!首先,诸位要明白,涨价不一定坏的,也不一定是好的,而常辉郡这段时间的涨价问题,只是通货膨胀的一个表现,如果各位太太希望了解这件事,那我们要先从这次新党改变供给政策,作为开始来解释这个问题……那么,为什么新党执政要改变供给政策呢?我们还是要看他们幕后党魁的个性以及人格,才能分析出,新党的经济政策五个目标总章是如何形成的,新党的党魁名叫……他出生于……”
连燕子这些话还没说完,周围十米,已经渺无人烟。
连燕子不想跟不认识的太太说话,却也不想得罪得罪那些太太们。
并且,他说的那些有关经济的事儿,却也一点儿都没错儿。
如果你认真听,听完你还真的就清楚了,新党制定的新的供给政策引发了通货膨胀,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全民进步党的那位党魁,他是个拥有伟大理想的散文家,虽然他拥有全球最权威的经济学位,然而……那家经济高等学院,是他大姨夫家开的……
好吧,一切的事物都是有源头的。
就像地球上的铁钉跟马掌跟将军与国家的故事。一般人求一件事的结果会从将军开始,而连燕子的思维大概会从铁矿的生成开始……
真是,太可怕了!
幸亏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他从不这样,然而……也够复杂的了。
江鸽子现在是半点都不嫉恨连燕子的。他甚至想,这个人的一生,怕是……不好了吧?
他给连燕子没少买书,然而……连燕子如今看的这些,都是人家自己后来选择的。
而这些书,即便是给江鸽子十点智力,也不要指望他能看得懂。
他们两个人大脑里的成长系统不同,对知识的顿悟就不同。
好比地球华夏人说太极,虽然你一生都没有在课堂去学过太极这样东西,然而你就是能够通过你的经验,来讲诉,分析太极这个东西。
江鸽子没有盖尔的世界观。
甩去布鞋,江鸽子卸了一声劲儿的斜眼看着地板上堆成了小山一般的书籍。
这地下有秩序的乱着,一百张一本的世界地图装册,叠放了好几座小山,这种精绘的地图书大且昂贵,书面有小餐桌那般宽阔,每本足半尺厚,几本叠放在一起就有半人高。
再看看内容。
《环洋二百年气候流向图》?
《世界珊瑚礁分布图》?
《南大陆转曲舵船发展史》?
《环洋地震三角区列岛板块移动图》?
《磐矿是如何形成的》……?
再看看那些小的?
《一代大帝法加尔诺的情妇们》?
《那些消失千年的宝藏》?
这都是什么鬼?
江鸽子有些不太理解连燕子先生到底要做什么?就坐在哪儿,放空自己扮白痴。
他想,有十个智力点数的智人,活的真累呀!
连燕子捧着托盘出来,给江鸽子倒了一碗热乎乎的牛骨汤,然后他开始在边上,拿着一块软布跟小刷子,开始处理一部新买的相机。
江鸽子捧着汤碗,一边喝一边看坐在他身边的连燕子。
他问:“新买的?”
连燕子抬脸看看他,笑笑说:“恩,郡里老相馆子正巧有一部处理的,我看也不贵,就叫他们今儿送来了。”
哦,这样啊。
江鸽子又喝了几口汤,再没说话。
连燕子却在边上絮叨起来:“这是博科雷二型,就是个入门级的东西,得三百贯……”
说到这里,他抬脸看看天空叹息了一下说:“我竟然也开始算一样东西的价格了!”
江鸽子看看那部貌不起眼的相机,半天儿才说:“家里有钱,也不缺你用的……只要你不去买那个……哦,黄伯伯说的那种价值万贯的古董相机。”
这玩意儿就是在地球,也不是便宜货色。
正在调试镜头的连燕子忽然抬头,他看看这栋老屋子的房顶,又看看地板上那堆书说:“所以说要赚钱啊!”
江鸽子觉着好奇怪,自己很穷么?不觉得呀?
他是老三巷首富好么?
“鸽子,你知道么,我如今只能买得起最便宜的相机了,这个要三百贯!而三百贯……够对门四太太家买一套门面房子了……”
连燕子已经开始用老三巷的物价观去衡量世界了。
老三巷庶民一生做的事情是什么?
也就是房子,孩子,车子呗!
地球还不是这样!
穷人江鸽子不在意的点点头:“恩?怎么了?”
他又不是买不起!
连燕子直言不讳的说:“鸽子,咱俩有点穷啊!”
江鸽子吧嗒下嘴巴,放下碗说:“钱这个东西,多少是个多呢?”
他是觉着足够了的。
连燕子却叹息了一声说:“不够啊鸽子,其实,我遇到一件事呢……”
他有些惆怅的低叹,并用脚踢踢身边的小书山,满面怅然。
江鸽子抬头看他:“啥?”
连燕子先是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江鸽子的脸说:“其实,前两天我在相馆门口,遇到一些不好的人,说是要跟我做朋友,还要强拉我上他们的车子,说带我去遛弯儿!”
江鸽子被自己的吐沫呛了一口。
他也好,连燕子也好,都生就了一副与丑心不符合的皮相。
所以他俩经常忘记这件事。
拿杀鱼的剪子咔嚓头发算什么?
江鸽子一年四季穿鞋,他都踩着鞋后梆子走路。
他不迈步,他趟着走。
就像整过容的人,想起自己来,怕是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大概还是过去那张脸的意思一样吧。
连燕子一脸惆怅:“就是这样,咱俩不但穷,还没法保护自己呢……前两天遇到的事儿还好说,也就是几句话就吓唬跑了……可这世上,总有你吓唬不走的。”
江鸽子忽然就想到了今晚遇到的这几位。
他点点头,他有在伟大而安全祖国怀抱里成长的足够经验,然而整个盖尔,就是个阶级分明的世界。
他也很无奈啊。
连燕子苦笑:“你没见过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坏,你没花过钱,也不知道钱有多么大的力量,当然,我是说……呃,我能说么?”
他换了小心翼翼的表情。
江鸽子啼笑皆非:“说呗。”
连燕子无奈的叹息:“咱俩怪可怜呢,以后大概就只能赚几个钱儿来保护自己了。”
江鸽子都给气笑了:“我觉着,我还是能保护你的吧?”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还有自己的拳头。
他有结实的二头肌,他还捏捏!
又使劲挥舞了几下拳头。
他出拳有力,带着呼呼的破空的声音,听上去,倒……也很厉害的样子。
“靠拳头?”
只有两点智力的江鸽子确定的点点头。
“对!”
连燕子摇头:“那我呢!下策!”
江鸽子拳头有一些痒痒。
连燕子却像没发现一般的说:“其实我有过一个很好的家庭教师,虽然她有些不务正业,可是那时候她也跟我说了很多有实用的人生经验,小时候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可,在老三巷这段时间,我倒是琢磨明白了。”
恩,你有十点智力呢,你不明白,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明白了。
“我的家庭教师说,如果打不过,就加入他们……后来,她踹了我的司机,成了我小叔叔的情妇……”
江鸽子眨巴下眼睛,这个人在说啥?
连燕子可惜的看着江鸽子说:“鸽子,咱俩要啥没啥呢!”
江鸽子使劲握拳,对着空气又是两下。
呼呼的,怪吓人的。
连燕子毫不畏惧的笑着说:“你不能打我,我以后是你的赚钱工具了。”
他指指自己的脸说:“你看,我现在多么可怜!”
莫名其妙的……江鸽子竟觉着对不住他了。
连燕子指完自己的脸,挺无奈的说:“有些人,随便说一句话,就有成千上万的迎合者为讨他们欢喜而前仆后继,你拳头再硬也是一个人,再说……赚点钱,也总是没错儿的,对吧?”
江鸽子看着地上的那堆奇奇怪怪的书,带着一丝讥讽的语调说:“就凭着,法加尔诺大帝的情妇们?”
连燕子一脸欣喜的点点头说:“对呀!对呀!你要听听我的计划么?”
计划?
连燕子站起来,他从地板上捡起一个笔记本,回身又小心翼翼的关了家里的八扇门,还拉了厚布墙帘。
待安全之后,他才将一张世界海洋地图挂在了屋子的正当中,用手里的笔记本指着那张图说:
“在说这项庞大的计划之前,我得问问您,您现在有多少家底儿?您不要害臊,小有小的投资办法,大有大的投资办法。”
此刻,他的样子像极了地球传销组织的小头目在讲课。
江鸽子吸吸气:“大概……一万贯左右吧。”
连燕子闻言点点头说:“恩……比我想象的少了一点儿,算了!小有小的操作办法。”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讨贱。
“首先,我们先从这一本历史书开始吧。”
连燕子从地上取了一本书,给江鸽子看看封面,《法尔加诺大帝》。
江鸽子用眼角瞄了瞄地板上那本情妇的,他对这本倒是很好奇的。
连燕子说:“我们都知道,在整个盖尔星球近一千年的历史进程当中,东大陆是李籍道开国帝的历史,而南大陆就是这个人~法尔加诺大帝的历史,虽然这两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恩,这个我们都在历史书上看过,我就不深说了。”
江鸽子张张嘴,想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看连燕子有滔滔不绝之势,就没好意思打搅人家。
“然而……法尔加诺大帝与籍道大帝,他们的区别在于,籍道花了不到三十年的时间统一了东大陆,而法尔加诺大帝却用相同的时间,分裂了整个南大陆,截止到现在,南大陆有七百多个国家……光语言分支就有三千多种……南大陆,恩……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一块地方了!”
哦,这个江鸽子有些印象,因为巷子口朱太太家,专营南大陆进口水果。
她家档口如有一百种水果,个个产地都不同。
连燕子指着世界地图南边大陆的一个位置说:“这是法尔加诺大帝的艾博洽夏宫,它也是法尔加诺大帝最后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