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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点点的过,京城里年味越来越浓厚,然而就在一天,全城封锁,京城中所有的街道都被突然冲进城中的将士占领,慌乱的尖叫声充斥了整座城。
皇宫中已经瘦弱的脱形的皇帝坐在金銮椅上,他的眼帘疲倦的睁不开,眼前的景象对他来说早已模糊。
在殿下文武百官都被刀剑所指,谁也不敢妄动。
“哈哈!我是皇帝!怎么样!你们谁也没想到吧!”笑的癫狂的八皇子从金銮殿外踏进来,他看着那张皇帝坐的椅子,目光里极尽贪婪。再看看全都惊恐的百官,他心头更是畅快,这种场景曾是他做梦也没想过的。在他看来,他是注定当不了皇帝的,然而
这一天真真实实的到来了。
皇帝强打起精神,实际上他的神智早不受他的控制了但在这时得到了暂时的清明,兴许是心头浓郁散不开的悲伤。
这是他的老八……他的八儿子,他原想着会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老五、老六……抑或是老九,不对,老九不可能的,老九知道这对他的名誉不好。
而他也知道另外两个同样不会这么做,因为弑父夺位为不义,弑君夺位为不仁,如今老八占尽不仁不义,天下人怎会服他?这种人怎么能成为一个明君。
很显然,老八成了别人利用的棋子,而这人除却丞相,他想不到别人,那么下一刻,老五应该出来救驾了吧?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城门外响起厮杀的声音,皇帝怔了一下,如果是丞相布的局,就不该有这厮杀的声音才对。而能够突破城门外重重包围的,只有原本就在宫中的御林军,那么就是君卿末了
。
不是老五?难不成老五出事了?皇帝心头震得回不过神来,他想起多年前自己登上帝位,也是染了他弟兄们的血。难怪最后他的父皇死前眼神那么苍凉,是心寒至极啊,而他也终于尝到了这股滋味。
或者说,比他的父皇更加心寒。他的儿子们为了自己的位置,甚至不惜对自己下手,何况是那些兄弟。
八皇子听着厮杀的声音,他瞬间惊慌了,他指着金銮殿里的将士们,“快点!快点!杀了那些反叛的人!朕就是这坤云的皇帝。”
这时候,八皇子对自己的自称都变化了,他眼里除了慌乱,还有狂热,对权力对帝位的狂热。
但是金銮殿的将士并不听从八皇子的吩咐,在他们眼里八皇子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就是被刀剑指着的大臣们看向八皇子也是可笑可悲。
这种连局势都看不清的人,还妄想登基为帝,若说其余的几位想要登帝都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他们宁愿让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伙登帝,至少不会愚蠢至此。
金銮殿的将士一动不动,气得八皇子乱蹦乱跳,“你们没有听到朕的旨意吗!”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大臣的目光逐渐转成怜悯,看着八皇子一个人急的如跳墙也跳不过的狗。
“你们不来,朕自己来!”八皇子欲图夺过一人手里的刀剑,但那人直接将八皇子按住,“还请殿下不要乱动,上面的吩咐还没有下来。”
“你……你叫朕殿下,你……”八皇子面色都涨得通红,然而一把冷剑放在他的颈项处,冰冷刺骨的刀刃让他瞬间打了个寒噤,然后眼底的狂热逐渐褪去,惊恐万状的看向眼前所有人。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人利用了,然而晚了。
那个令八皇子清醒的将士是丞相提携到的位置,虽然丞相的文官,但其势力已渗透坤云的每个角落。这位将士就是奉命督守其他城池,如今收到丞相的书信赶来。
此时此刻,金銮殿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八皇子已经跌坐在地上,他觉得手脚都不受自己控制,这时候他只能惊恐地爬向皇帝。
“父皇!父皇……”他哀求地看向皇帝,这个时候什么皇位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要活命。
皇帝闭上眼不想去看他,这种时候求他也没用了,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金銮殿的下一步发展都要看丞相如何指示了,丞相此刻没有闲心去想别的,他坐在轮椅之上,冷眼看着眼前的厮杀。上次一气,气坏了他的身子,现在他无法下地走路,只得依靠轮椅,他才能出苏家看见
天下这般局面的变化。
丞相很有把握君卿末奈何不了他,因为君卿末没有兵权,仅仅靠这御林军,就等同于兔与虎斗。
就算君卿末手里有一半龙符又如何,不过一半而已,就算是有全部,他现在还能到边疆去调军?
想到龙符,丞相觉得九皇子应该回来了,那么,那位九皇妃,他很迫切的想要见一见,见一见虞寒的女儿!
就在丞相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突然在御林军里多了一股势力与将士厮杀起来,而且紧接着一股浓烟在宫闱里蔓延开来。丞相手下的将士一个个倒地,但是那些人以及御林军却是一点事也没有。
丞相大骇,又是这个手段,当年他本可得到那半枚龙符,而就是出现了这一股浓烟,他手下所有人死去,要不然半枚龙符也不会落到贵妃他们手里。
君卿末站在高台之上,他满意地笑了笑,看向身后的人道:“替本殿谢谢南宫殿主,本殿一定会助他得到盟主之位。”
那人道:“殿下客气,殿主说这是盟友应该做的。”
君卿末的笑意深了些,他觉得丞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比如在盟友上,丞相就没有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盟友,要不然丞相还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惜,没有如果。
那人含笑的退下,君卿末微抬了下巴,眸光放到远处,“穆啸林应该要到了。”
蒋公自黑暗处现身,“是的殿下,穆啸林很快就到。”君卿末的薄唇漾起笑容,好似暖春三月的微风,令人觉得舒适无比,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也极为明亮,就连雪花都忍不住缓慢些落下,好在他眸光里停留多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