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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边疆的道路上,运输粮草的队伍前行着……
边疆的将士知道这个消息是高兴的不得了,他们犹如看佛祖般看着九殿下,恨不得立即提起自己的刀剑上战场杀几个狗贼回来表达自己对九殿下的感激。
虞颖瞧着嬉笑着磨起刀剑的将士,她弯了弯嘴角。这几日在军营中相处下来,她倒是与这些战士们相处的很融洽。
她发现边疆战士与朝廷来的除却服饰的新旧以外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边疆的战士身上比起将气多了股匪气,竟让她想起了桃花寨的弟兄们,她觉得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她心里会对边疆生起归属感。尤其是她在怀疑自己的身世是否与边疆军旗上的虞字有何联系,她曾试图在与边疆战士聊天时旁敲侧击的问出一二,可后来发现先前问自己姓甚名谁的那位,就姓虞,他们称呼他虞将,她觉得是自己自作
多情了。那个军旗的虞字,应当就是那位虞将的姓氏了。
凤眸从边疆开始荒凉的景致扫过,其实这个军营有农家的味道,只因附近的荒地都被开垦了,种植粮食。但入冬,这些地又荒了。把将士逼到这个田地,也难怪如今的坤云内忧外患。
正当她感慨万分的时候,突然一道急忙忙的身影从军营外跑来,看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似乎由于一路风尘仆仆。
那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往主帅的营帐冲去,通报也没有,看来十万火急的事。虞颖蹙眉,也没听到号角声,那就不是龙桓打来了。
她在那人进去后也跟了过去,一进营帐内就听见那人道:“殿下不好了,粮草出问题,有人欲劫车,现在所有粮车被迫听到山口关的峡谷,负责运输的弟兄们在抵抗,如今僵持不下。”
“怎么会这样?”齐战正与文羡初在营帐内谈龙桓兵力的问题,在听到这个消息,他惊愕之余又燃起愤怒。
“舅舅莫急。”文羡初皱起眉,他心里沉下来,敢做劫粮草这样大的动作,京城里的情况应当是很不妙了。
运输粮草本就是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数十万人的口粮可是十分惹眼的,想要瞒天过海运输到边疆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想过要瞒过京城那边。
但动手的人是谁?君卿末还是丞相……
“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免得人心惶惶。”文羡初挥手,令那人退下,然后他看向齐战,“舅舅手里能否调出一些人?既然是僵持不下对方的人也不会太多,我们可派出一个小队从外面包抄他们。”
“小问题,我去叫人来。”
齐战心里窝火,谁会想让他坤云的战士都没有抵御力,那自然是龙桓的狗贼们。可是能够派队伍进坤云,在坤云的边境内下手,只有自家人。
他眯了眯眼睛,京城是出事了。
“我也去。”齐战出营帐后,虞颖上前,她看向文羡初,粮草被劫,事态严重,她认为若是能够帮忙,自己应当出一份力。
文羡初看着小脸写满认真之色的虞颖,点点头,“好。”“这件事情得快些,那些人要是久攻不下,逼急了,鱼死网破的话,一把火放在峡谷里,连人带粮一并烧了。”虞颖眉间紧锁,一心要置边疆于不义之地,京城里那些家伙真的是吃里扒外的奸人。两国交战
,坤云还忙着内战,着实可笑。
齐战找了一百来号人,他说是边疆战士里身手打仗再好不过的。
粮草被劫这种大事,是瞒不了君择睿与穆啸山的,几人坐在营帐内,各怀心思。这件事情之所以会十分坦诚的告诉君择睿是想提醒他,京城情况危急。如今文羡初与他都在边疆,要是君择睿不能够配合尽早打完这场战事,那么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渔翁就是那位在京城里的君卿末
了。
齐战决定这件事他要亲自出马,手刃了那些要从他边疆嘴里抢粮食的混账玩意儿。
这些粮草不仅关系边疆,朝廷军也不可幸免的受影响,穆啸山也很气愤,他同样也决定一同前往。
去营救粮草的小分队即刻出发,山口关,顾名思义在峡谷口出,那里的地势极其有意思,易被围剿。通常情况下,就算是逃亡的将士都不会走那里,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而粮车运输的路径是要绕过山口关的,可那些劫粮的人是一心想要把他们逼进去。
等虞颖他们到的时候,一百多人躲在附近的山石后,枯木草丛为他们打着掩护。
军营里也消停不下来,一边粮草被劫,另一边又听见那号角声吹起,士兵火急火燎地冲进营帐报信:“殿下,龙桓的军队来了,很快就要到了。”
文羡初闻言星眸闪过冷意,“多少人?”
“目测有两三万人。”士兵答道。
文羡初站起身,他思及齐战与他交谈时提到的两国兵力悬殊,龙桓的兵力强盛,但贵在精而不在多,尤其是他们的骑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现在派出两三万人,恐怕不是真的想要打他们,而是要试试朝廷新来的这些将士有何本事。
但打仗的事情无论敌方是什么想法,己方都不可懈怠。
“你们与边疆戍士将衣服换下。”文羡初轻淡道,边疆的战士们现在处于斗志昂扬,本就猛如狮虎,力量不容小觑。
可是边疆军与朝廷军最大的区别能分出的只有服饰,龙桓想要试探他们,那就让他们试探试探。
在边疆军得到消息要上战场时,他们都看向了那个一开始抢朝廷军馍馍的人,齐战是边疆军的二把手,这人就是一把手了。
“虞将,粮草都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可以出手了吧?”有人急的上蹿下跳,虞将原先是说朝廷不给粮食,他们就不上战场。所以他们只能看着龙桓狗贼们嚣张,现在粮食给了,他们能动手了吧?再者,他们听闻了九皇子算是齐将的外甥,那也是自家人,人家
发令了,总要给面子。“怎么?这么急着去送死?”被称作虞将的那人腆着肚子,打了个哈欠,“行了,去吧,就按他们说的,将衣服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