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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把你不愿意代理的难处摆给我看，这是给我下套啊。让我赶着求你。这个吴总，也不是那么纯粹的实诚嘛！
“那这个就要看吴总怎么想了。”我并没有接吴焕章的话，去劝说他，请求他，而是把话题又抛给了他。
道：“首先我们招商的，肯定要对经销商负责。既然签了合同，中途不会随意的换经销商。但是，眼下的情况是，对方迟迟不进货，其实已经形成了违约。在他们违约的前提下，我们有权再找别的替代者。”
我给吴焕章上了一根烟，接着道：“对方违约在先，吴总接手在后，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也不算是撬对方的生意嘛。吴总在商场，肯定比我有经验。对于从商的人来说，这只能说是一个商机。不牵扯道德问题。”
吴焕章拿了烟，还在沉思。直到我用打火机去给他点烟，他才反应过来，道：“我不抽烟。”说着，把烟放下，给我倒了一杯茶。
“如果我现在接手的话，出货价格跟以前一样吗？”
我信誓旦旦的道：“绝对是一样的。吴总放心，您的利润空间，绝对有保证。但是——”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吴总你也要理解，我不会把三个产品，一下子都交给你。”
吴焕章笑道：“魏总是一家代理你们三个产品吧？说真话，我真的想把你们这个系列，全部代理了。”
“这个系列分高中低三个档次，全部代理了，是比较好卖。不过嘛，饭要一口一口吃不是！”我笑着说道。
吴焕章笑道：“也是。”说着，他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对我笑道：“秦兄弟，不管生意成不成，我喜欢你这个年轻人。我也不跟你见外，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这等一下吧。”
我心中一动，不知道吴焕章是真的有事，还是借口离开。我们之间的生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没跟我吐口一个准信呢。
我沉吟了一下，道：“吴总要忙，我就先走吧。正好还约了别的朋友……咱们有空再聊。”说着，就准备起身。
“别！”吴焕章急忙阻止我，道：“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别把我当外人。既然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说着，从桌子下面拿起一张名片，拨了上面的电话，道：“定个雅座，对，两到三人吧。”
说完又安抚了我几句，这才匆匆离去。
这一下，我就放心了。通过他的反应，我知道他是真心想留我的。既然是真心想留我，那么我们的生意，就有戏。
我反正没事，便自己烧茶喝，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无聊之间，看着吴焕章方才用的那个饭店的名片，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计划。
我急忙给楚莲打了电话。
“说话方便吗？”我低声道。
“方便……你跑哪儿了啊？”楚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丧气。
“我在一个客户这里……先别问我，你那边怎么样了？”
楚莲丧气的道：“聚德商贸的老王，好像知道咱们的应对方案，竟然旁敲侧击的跟我说，除了他，现在没人会接手咱们的产品。我现在从老王这里出来，准备去老刘哪里看看呢。”
“老王毕竟是生意场上的老油精，他能想到咱们的应对方案，也正常。对了，这个老王，是不是杨世昌负责维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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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莲道：“是。他代理咱们的低端酒，一直是杨世昌负责维护的。——你真的有目标客户？”
我没有回答楚莲的话，而是问道：“中午约老王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楚莲道：“别提了。他不知道是故意晾着我，还是真的有事，刚刚开车带着他媳妇回乡下老家了。”
“回乡下老家了……”我沉吟了一下，道：“另外两个呢，老刘和老张，你中午有没有办法约他们出来吃个饭？”
楚莲疑惑的道：“吃饭也是正常的，只是你为什么忽然要我现在约他们吃饭？”
“我有一个计划，”我看着手中的名片，道：“现在没机会解释。记着，中午十二点，约老刘和老张出来吃饭。而且，一定要去‘龙源酒店’。”
“到底为什么啊？”
“别问了。能不能做到？”
楚莲道：“好吧。希望回头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放下电话，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冷笑。聚德商贸的老王，是杨世昌负责维护的，中午的饭局，老王不来，岂非天意？
安排妥当以后，看看时间还早，我心安理得的自斟自饮。
忽然想起吴焕章给酒店订台的时候，说的是二到三人的雅座，他和我就两个人，他还准备再叫别人吗？
正想着，魏宝珠竟然给我发来了信息，问：“谈的怎么样？”
我随手回复了一条，道：“大概谈了谈，现在吴总出去忙了，只有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谈了。”忽然心中一动，道：“你还在X县吗？中午一起吃饭吧。”
过了一会，魏宝珠才回复道：“不了。你们两个吃吧。”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老吴给我打电话了，我正好有点事，走不开。”
“那好。回头再说。”
原来吴焕章预留一个位置，就是给魏宝珠的。魏宝珠等于是我们的中间人，老吴既然想到了邀请她，说明什么呢？
至少是要感谢一下这个中间人吧？
我的心里，更多了几分把握。
十一点半的时候，吴焕章匆匆回来，进门就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秦经理，咱们走吧。”
我笑道：“第一次来，就麻烦吴总，真是过意不去。”
吴焕章笑了笑，带着我下了楼。门口，停着一辆现代的ix35。我上了车，老吴道：“本来想叫魏总一起呢，她说没空。”
“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了，吴总和魏总是怎么认识的？”我随口问道。
“都是同行嘛……”老吴随口说了一句。不知为何，本能使我觉得，他没有说实话。
不管了，吴焕章和魏宝珠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之间又是怎样一种关系，不是我眼下要考虑的重点。我要考虑的重点，是接下来的这个饭局。
表面上，我只是跟吴焕章吃饭，试图去谈一个生意；背后我另有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