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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之愣了下,方才说道,“我看谢兄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我最大的心愿,无非是给我父母报仇,然后夺回本该属于我爹和我的沈家,沈勤之父子多行不义,只希望到时候,谢兄能够站在我这边儿。”
想来想去,沈逸之无非也就是想要夺回沈家,他这次帮了我,我理应还他这个情,于是便说,“好,沈兄既然开口了,那我谢广岂有不帮之理,沈兄,你应当知道,这些年,有不少给沈家送菜的村民,死在沈家的事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沈家父子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勾当。”
说到这里,沈逸之十分坚定的朝我点了点头,“谢兄,我现在也在调查这件事,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还有,自从你走了以后,他们把姑姑看的很紧,不过你放心,刘婶照顾着姑姑和小花,有我的人盯着,你可以放心,至于那些村民的事,快有结果了,等我这边查清楚了,立即让孟老疤联系你。”
我说了声好,同沈逸之一抱拳,沈逸之默默点头,一转身,快速隐入黑暗之中。
停了好半天,周围一点动静也没了,估摸是沈逸之已经走远了,江夏才从后边慢慢跟了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却见江夏朝我使了个眼神,然后装模作样的跑着跳着朝我扑过来,一下子扑在我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我。
身后六点钟方向,草丛中有轻微响动,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手环抱住他,不知情的人眼中,我们的的确确像是一对情人。
我和江夏贴的近,我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可真能演!这要是让晚晴知道了,肯定穿帮!”
“我这可是为了帮你,而且就晚晴姑娘那性子,恨不得给你娶上几房小妾早点给你生个孩子呢!”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儿,真不知道江夏还有演戏的天赋,亏他能想的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草丛里隐藏的身影依旧没有离去,我放开了江夏,坏笑着伸手用力的在他脸上捏了两下,故作亲密的说,“走吧,小祖宗!”
江夏瞪了我一眼,我俩刚背过身,他便一巴掌把我的手打开了。
我低头闷笑,他则完全黑了脸。
回到冯寡妇家的时候,江夏还在生气,冯寡妇居然还没歇下,听到动静,她从屋里跑出来,瞧见我们回来,便问我们饿不饿,要给我们做些吃的。
“不……你在做什么!”不饿两个字,我才刚说一半,就见江夏身形一闪,直接到了冯寡妇背后,右手五指张开,放在冯寡妇脑袋上边,一层隐隐气力从江夏手中溢出,进入到了冯寡妇的脑袋里。
我赶紧跑过去,拽了下江夏的胳膊肘,他却朝我嘘了一声,我看他面色严肃,便只得在一旁不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江夏才把手收回来,冯寡妇转过身,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像刚刚那样,又问了一遍我们饿不饿,要不要她去做饭。
我呆呆的看了江夏一眼,对冯寡妇说,“我们不饿,大姐,你快些回屋睡觉吧,我们也回去了。”
冯寡妇笑着说了声好,又对江夏说,“阿春姑娘明早想吃什么?大姐起来给你们做饭!你救了虎子,我们娘俩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我在一旁惊讶不已,之前我告诉冯寡妇,江夏是男扮女装,阿春也只不过是糊弄沈逸之用的化名,可这冯寡妇怎么突然就管江夏叫阿春了!而且还以为他是个女的,更是对他和我住一间房毫无异议。
江夏操着一口女声说,“那谢谢冯大姐了,吃什么都行,你看我也不会做饭,也不能给你帮忙。”
冯寡妇挥了下手,十分热情的说,“这是哪里话,阿春姑娘,你可是救了我们家虎子!我们娘俩谢你都来不及呢!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呀!也快些回房睡觉去吧!”
说着,冯寡妇便扭着腰回了屋,她那屋的灯熄了,我一把拽住江夏,把他拉回了房间里,关上门便问他道,“你对冯大姐做了什么!她怎么!”
江夏挽着袖口,斜睨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我只是改变了她的记忆,她是普通人,意志力不强,很容易做到,沈逸之那个人城府有多深你也清楚,虽然他是帮了你,但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我琢磨着江夏话里的意思,他却已经绕过了我,走到床边直接翻身上了床,我也跟了过去,在一旁问道,“你害怕沈逸之会通过冯大姐探听我们的事?”
江夏点头道,“那个女人听过我用男声说话,她知道我是男的,沈逸之只要找到她,很容易问出来,即便她不是沈逸之的人,我们告诉她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你觉得沈逸之没有办法从她口中套出来?”
江夏说的在理,我无从反驳,只是低头想了想,迟疑的问道,“那这种法术对冯大姐的身体……”
江夏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说,“你一口一个大姐,这么关心她,不如你到她那屋睡吧,既能让你更进一步发展发展,也省得和我挤在一起。”
我盯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若不是这小子是来帮我的,我定然要一拳揍的他叫爸爸!
不过这也只是我在心里想想,我知道我可打不过他,只得生着闷气上床关灯睡觉。
村子里的大公鸡,早上天不亮就开始打鸣了,自从来了这儿,我的睡眠一向很浅,迷迷糊糊的睁眼朝窗外瞧了瞧,天还黑着呢,翻身继续睡,一道冷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来,我打了个哆嗦,好重的阴气!
我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仔细感受着四周的空气变化。
我动作大了点儿,把睡梦中的江夏惊醒,他睁开眼看了看我,带着浓重的起床气吼了我一句,“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我直接抓住他挡着眼睛的手,拉着他伸到了窗户缝隙处,低声说,“这里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