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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等会老子把他们打成蟋蟀,我看你们还花痴不?”顶着猪头的赵海冷“哼”一声,命令小弟们一起上。
“哎,你们别动,让我来。”莫杰活动活动筋骨,一脸的兴奋。
我和大锤子打赌:“我赌一分钟。”
“一分钟?不用不用,10秒。”
然而,我们的话音才落下没多久,赵海以及那几个小弟,就蜷缩在地上“哎呦妈呀”地叫嚷着。
大锤子张大嘴巴看着我,“还不到10秒呢。”
莫杰拍拍双手,一脸得意。
“你……你们给我等着,老子一定会回来报仇的。”赵海骂骂咧咧,带着那几个小弟,夹着尾巴逃走了。
村民们把我们围拢起来:
“哇,帅哥帅哥,你刚才那一招好厉害啊,可以教我吗?”
“是不是太极?还是,少林武功?”
“我们都想学。”
……
我提醒他们,“学武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大头怎么样了。”
“对,赶快去看大头。”好猛如梦初醒,第一个跑向竹屋,其他的人纷纷跟着。
大头的伤势很严重,程沙沙在尽力给他止血,只是,血依旧汩汩地往外冒着。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医疗条件太差劲了。
全村几十口人,竟然没几个人认识草药。唯一一个学医院毕业的,学的还是西医,用了三年的时间,也没学会几种草药的辨识。
据韩猛说,他们中很多人因为生病而失去生命。
他们能对抗生猛野兽,能想到荒地变农田……唯独面对疾病,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程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大头啊,他……他……”韩猛说着,硬噎不能语。
程沙沙白了他一眼,“你吵的我很心烦啊,出去,都出去,陈强和大锤子留下。”
又是我?
不过,看在这次有大锤子也留下的份上,我就没说什么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我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是让他们出去等着。
“让一让让一让……”人群刚退出去,薛鸾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村长,你别听他们的,那个小美女到现在还没醒来呢,我看那个医生根本就是个冒牌的。大头的伤,还是我来看吧。”
韩猛脸色有些不对劲,刚才程沙沙说宁琪琪半个小时内就能醒来,村民们可全都听见了,而到现在,宁琪琪都还没醒,他们肯定怀疑程沙沙的医术。
只是,程沙沙冷冷地丢出来一句:“半个小时的时间还没到呢,你急什么?”
却堵不住薛鸾的嘴。
“我看你就是个冒牌的,那个小美女是你们的人,你要怎么医治那是你的事情,但大头可是我们的人,你要是把他……总之,我不同意让你来医治。”
薛鸾这么一说,村民中难免有人议论起来,说大头是他们的骨干什么的,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以后谁来吓住赵海他们云云。
薛鸾正得意于村民们的力挺,突然,一道人影闪过,他竟然被凌空提了起来。“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的医术了,你留下来,我要你亲眼看看,什么叫做起死回生。”
程沙沙松手,薛鸾掉在地上。
他连忙爬起来,“好,我倒要看看你在没有任何草药和消毒的条件下,怎么起死回生?”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有我在呢,我一定会尽全力救大头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自信,竟然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既然他要留下来,我们也不拦着。
我和程沙沙确认了一下,“真的有把握?”
程沙沙白我一眼,“不敢说百分百,至少有百分之八十。”
她能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你们两个,一个把竹棍扶住,一个把大头从后面扶住。”程沙沙对我和大锤子说。
大锤子把大头扶起来,由我扶着竹棍。
血已经把大头的衣服都染红了大片,看样子,出血量很大!我很担心,就算我们能顺利把竹棍扒出来,这么大的出血量,得不到及时的补血,大头能挺过来吗?
但是,当我看到程沙沙全神贯注,脸上没有丝毫担忧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相信程沙沙的医术。
“大锤子,把人扶稳了……陈强,听我指令……”程沙沙用手指按压着大头胸部考上的位置,那里是动脉血管,按压住,可防止血喷。
“一,二,拔!”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力度,太猛了,会擦伤动脉血管,太轻了,又不能一次性就拔出来。
这可是关于一条人命,甚至,也关乎到我们能不能被村民们所接受,而留下来的问题。
我的手心冒汗了。
“你干什么,我让你拔。”程沙沙训斥我,她严肃起来,样子还有点吓人呢。
“刚才没准备好,现在重新来。”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好,我现在重新说,你们都准备好。一,二,拔!”
“唰”的一下,我的右胳膊只用了一分的力气,但是,力量似乎还是大了,血像喷泉一样喷溅出来。
程沙沙按不住出血口,让我一起。
我们俩手忙脚乱的,难免会有肌肤的接触。不过,那会子大家都在全力救人,也没心思想其他的。
就连原本准备进来看我们热闹的薛鸾,此刻也加入了营救中。
出血量刚开始是很大,但程沙沙在大头的身上几个穴位处捏了几下,出血量就大大减少了。
接下里,是清理伤口,要对受伤的组织进行缝合。
“没针没线的,怎么缝合啊?”薛鸾说。
程沙沙白他一眼,“谁说没针没线就不能缝合了?大锤子,从你身上抽一根线下来给我。陈强,去问luca把她的发卡要过来。”
衣服上的线?发卡?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还不快去!”程沙沙一吼,我们两个不敢再犹豫,赶紧行动起来。
打开门,外面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我拦住他们,“竹棍已经取出来了,血也止住了,暂时没什么危险了。”
无意间,我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宁琪琪,旁边,是扶着她的白新怡和黎西。
她们冲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宁琪琪没事了。
Luca就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喊了几声,由于人群的声音太大,她没听到。
索性,我直接就挤了过去,从她头上把卡子取下来。
卡子和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到了程沙沙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三双眼睛齐齐落在她身上,我猜想,他们的心情和我都是一样的,好奇、担心、不安……
“傻站着干什么,你们两个过来,帮我把伤口拨开。”
说实话,那伤口很大,扒开的话,都能看见里面的内脏。虽说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见过不少的尸体,死人什么的,对这些血淋淋的东西应该早已麻木才对。可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是在活人的身上出现,我这心里还是不免咯噔一下。
我和大锤子都是硬着头皮把伤口撑开,我比大锤子还能好一点,他连看都不敢看,我出于好奇,还往里面瞄了一眼,那些跳动的五脏六腑、蠕动的肠子……我的妈呀,差点就吐了。
但我实在好奇,用一根卡子,一根线,怎么就能缝合伤口?
然而,程沙沙接下来的举动,真真是令我们几个无不惊讶。
卡子和线在她的手中就好像活了一样,一提一拉,仿佛游龙戏水,一点也看不出紧张和不安。而线所过之处,并不留下,而是将两片分开的组织粘合在一起,然后,再将线抽搐。
这样,就不牵扯拆线的问题,而受伤的组织还能粘合在一起。
这需要多高的医术,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厉害!简直太厉害了!”薛鸾不时地发出赞美声。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外的缝合都完成了。
卡子和线,一样也没留在大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