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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事情,也过去有四五天。宫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皇上突然冷落了皇贵妃,这是主要的最大的重大事情。
第二,良妃病情加重,如今已经是躺在床上,很少能够起来。
第三,玉妃婉妃二人解除禁足。重新获得协理后宫之权,二人也算是平起平坐。这两日许文朗也算是轮流着唤她二人去乾清宫。
只是不知为何,白天唤去乾清宫,晚上却不让二人留宿。
宫外又传进宫一件事,张夫人因张默的原因,变得疯疯癫癫,成了京中笑柄。听说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的在街上乱跑,见到年轻俊美一些的男子便叫“默儿”
此时已经被张将军派人将其带回了府中。
“她也算是可怜,谴个太医去张府给她看看吧。”邵海棠听闻此事,盯着茶杯冒出的热气,心里有点儿内疚。
“是。”苏止柔应下,正转身走,邵海棠又喊住:“你别去了,让银翠去。”
苏止柔眼中的失落,藏不住。可还是咬咬牙,点了点头:“是。”她什么都懂她。
下午又逛御花园,不知道为何又碰到了白牡丹。邵海棠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每一次出宫门,都会碰到她一般。
她本不想理她,可她却偏偏硬要过来和她显摆一下她的本事才肯对她撒手。这不,她又没事找事的过来找她麻烦了。
邵海棠突然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残缺了一部分了。 “姐姐,不用离那么远吧!”白牡丹走过来,面带微笑。邵海棠看着暗道:好一个人畜无害的模样。她也同样微笑对着她:“三妹人似花娇,姐姐在宫中失意了,可不敢过去玷污了三妹。三妹,上次姐姐
教你的,可否学会了?可别在别人面前给父亲丢脸了!不过三妹人似花娇,不用学,肯定没人会否定三妹。”
邵海棠那壶不开提哪壶,明显是要白牡丹记得上次那三个耳光。 “姐姐!”白牡丹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若是这吹捧的话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她倒是觉得中听,可是从邵海棠嘴巴里出来的,可就是在她耳朵里像变味儿了一样,难听至极。这话讽刺得,她听着都觉得耳朵莫名的刺痛。这一次是换邵海棠表明二人姐妹情深时了,主动上前牵住白牡丹的手:“夸三妹呢。怎么反而惹三妹生气了呢。看来姐姐是说的话不够好听吗?”那双杏眼眼眶里湿润了一些,只见她
看向白牡丹,露出无辜可怜的表情,似是对方欺负她一般。
“三妹怎么会生姐姐的气,三妹才是怕姐姐生三妹呢。” “走,去我宫里。”邵海棠含着笑,牵着白牡丹。这御花园从来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下又看见她们二人姐妹情深的牵手往容华宫的方向而去。只是很突然,邵海棠装作被拌到了,一个重心不稳,摔
在地上。 “娘娘。”苏止柔蹲身,将邵海棠扶起,然后指责白牡丹:“三小姐,你就算恨娘娘,也不应当这般做。”苏止柔眼泪说来便来,从眼眶里流出来,扶着邵海棠对着白牡丹诉苦:“三小姐,娘娘那日打了你
,她是打在小姐身上,痛在她心里。若不是三小姐做了让白府丢脸的事,娘娘又怎么会打你呢。”
“我没推你,是你自己倒在地上。那日你自己冲过来打我,怎么今日是这样的情形!”白牡丹对于这突然来的诬陷,感到措手不及。看着那对主仆演的,她完全摸不着头脑,要怎么应付。 “海棠,我知你恨我,你才进宫来,和我作对。可如今,事情过去那么久,你还不能原谅姐姐?”邵海棠拂开苏止柔,握住白牡丹,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眼泪夺眶而出,那副内疚了很久,因为得不到
对方原谅的模样,将其演的入木三分。
“姐姐在说什么?”白牡丹看着这里人来人往的看过来,不免得心里紧张起来。只是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她怕又将事情搞大。
二人在此争执,却忽略了灵霜领来的一个人,只是白牡丹的婢女喊了一声:“参见皇上。”
白牡丹和邵海棠听闻,急忙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臣女参见皇上。”
邵海棠脸上始终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反观白牡丹,她额头上冒出冷汗。
待到那双龙靴走到二人面前,主动扶起白牡丹:“你先回去。”
白牡丹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有人打了如意算盘,可是还不是给人发现了。如今有人要倒霉了。
今日这一局,还是她赢了。
“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三年的时光。
“皇上还未叫臣妾起来,臣妾不敢起。”邵海棠微微一笑,那笑容恍得许文朗看着很不顺眼。
“走吧。”
许文朗看着她这模样,很是不顺眼,只是忍住了心底的怒火。她怎的变了,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这是这几天以来,许文朗第一次来容华宫。
阮华殿内,只有邵海棠和许文朗在。邵海棠自是主动的跪在许文朗脚下:“皇上有什么要问的?”
“你什么时候变了?”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怎么才一两天的时间,她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
“臣妾变了?”邵海棠反问他,随后捧起手:“皇上,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疑心重?”
许文朗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她,感觉心口阵阵抽痛。邵海棠嗤笑,忽而大笑出声:“臣妾变了,这事情跟皇上的不信任,那又算得了什么。”
“你后悔进宫了?”放于桌上的手掌,不规律的活动。他侧脸,那阴桀的目光,闪烁着无法休止的怒火。可他整个人却镇定得不像话,邵海棠知道,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忍不住掐死自己。
可她就忍不下那口气,为何她的夫君轻信小人,却不愿听她这一句解释。想到这,她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哀嚎道:“是啊,臣妾是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何不在府里不择一切手段整死她!”
若是她再坏一些,恐怕也没人将她欺负到这般地步。 “胡闹!”许文朗怒火直接上心头,一拍桌子,怒得站起身,桌上的茶杯随之倒了,圆润的滚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又一个茶杯碎了。他面色狰狞,以俯视的目光看着跪在脚下的邵海棠大声吼道:“
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呵呵呵。”邵海棠发出诡异的笑:“疯了。你也疯了。你疯到去相信另外一个女人的话。”
“白牡丹,你别逼我!”手指骨节嘎吱嘎吱响,牙似是要被他咬碎了一般。 “臣妾何时逼过皇上?”邵海棠问他,却又突然苦笑:“从来都是皇上逼臣妾!世人都觉得我风光,可谁又了解我背后是怎样的情况!你给了我温暖却不如一直让我冷下去,当年你称帝怎的没把我弄死!
”这一声声的质问,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叫外边的人听了心里直打寒战。
苏止柔和银翠面面相觑,娘娘和皇上感情固定也是最近,出事也是最近。这源头本就是白牡丹在搞鬼,娘娘已经尽力去躲避,可始终还是没躲开过。
未曾想到的是,皇上神色匆匆的走了出来。苏止柔抬起眼角,观察他神色,却给他一句话给唬住:“给她包扎。”
从背后看,他右手手掌有一抹红色。
这是?
血?
苏止柔用棉花给她止血,看着邵海棠那有些痴呆的模样,叹了口气。却也不懂该说什么好。 再过十天,那第十天中午用膳时,看着桌上这几个让人倒胃口的菜,邵海棠怒得将桌上的菜肴给掀了,让自己宫里的小厨房做了一些菜肴,给灵霜和弘文之后,进了屋,将皇贵妃金印翻找出来,领着
宫里的几个力气大的太监,手中拿着棍子,浩浩荡荡的从容华宫走到御膳房。 这阵仗吓坏了御膳房的奴才奴婢们,看着这阵仗,御膳房总管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连忙跪下来:“奴才叩见娘娘。不知娘娘来此是为了何事?”御膳房总管的声音,狗腿得很。方才他看见了邵海棠的脸
色,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邵海棠招手让身后的苏止柔上前,让其将皇贵妃金印,拿上来。邵海棠掀开那块盖在金印上的帛布,拿起那大金印,直接朝着那总管头上砸过去,这一砸,直接将对方给砸晕过去。看着头破血流的总
管,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忙跪下来:“皇贵妃娘娘饶命。”
“今日的菜,是怎么送到本宫宫里去的?”
虽是被冷落,可她仍旧是皇贵妃,虽还未行册封礼,但是只要皇贵妃金印在手一日,她便还是皇贵妃。
“奴才不知。”
耳边都是这句话,一个个都说不知道,这彻底的惹怒了她。
“一个个的都说不知,那那些菜是怎么端到本宫桌上去的!” 看着那些人跪在脚底下瑟瑟发抖的模样,她真真是感到心寒。还未完全失宠,就已经遭到了这样的待遇。邵海棠端起下颚,趾高气昂的模样,令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