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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很多人纳闷,陈寅放着好端端的公子哥不做, 怎么做起经纪人来了?而且还做得这么上心,完全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阮糯出道的方式轰动圈内,现在又有陈寅这个富家子给她当经纪人, 大家羡慕嫉妒恨, 纷纷感叹她命好。
一方面,阮糯主演的电影票房大爆,另一方面,她后续的资源逐渐跟上, 时尚资源和广告资源达到巅峰,走的高端路线,直接跻身一线小花。
她的观众缘极佳,凡是由她拍封的杂志, 基本都卖到脱销。她以极其特别的方式, 引流了娱乐圈的新潮流——刷脸。
阮糯这两个字, 成为网上对于神颜的定义。各路粉撕逼的时候,开始用的一句话就是“你以为你家主子是阮糯啊?”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一夜之间, 成为家喻户晓的女明星。当一个人爆红的时候,除了死忠粉,还有一堆黑粉杠精。
陈寅现在不泡吧不混圈, 天天就捧着ipad开小号怼黑粉。
网友1号:“还不是金主捧出来的, 娱乐圈金丝雀多得是, 就她最嘚瑟。”
陈寅小号“头顶青青草原好吃草”——“就你这猪精样连金主的脚都舔不到。”
网友2号:“她绝对整过容,我赌一百包辣条。”
——“人家是天仙下凡,你是辣条精渡劫。”
网友3号:“也就红这一阵子吧,估计很快就会flop。”
——“她能红到你儿孙嗝屁。”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开贴人肉“这个头顶青青草原好吃草”是谁,陈寅在最后一层回复“楼主不要急,我正顺着你家网线爬过来。”
他刚点击完发送,前头就有人喊他:“乖崽,给我拿瓶酒。”
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又娇又媚,只有在使唤他的时候才会温柔备至。
此时他们正在西郊别墅开庆功宴,为了庆祝电影大获成功,剧组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很是热闹。因为是阮糯主场,所以很多人托关系混了进来。
这些托关系进庆功宴的大多是成功人士,想要获取佳人欢心。大家虽然知道阮糯背后有人撑腰,但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抱着侥幸的想法,希望可以试一试。
在场大多数人都认识陈寅,正如众人不知道阮糯背后的人是谁,他们同样也不知道陈寅和沈逢安的父子关系,只知道陈寅是有钱人家的儿子,实力不一般。
有人打探消息探到陈寅身上来,想要挖墙角,全被陈寅给挡回去,并将问过话的人加入黑名单,事后揶揄阮糯:“瞧你这整天花枝招展的样,要不是我在面前看着,一不留神你就得给我爸戴绿帽了。”
庆功宴开到晚上十一点准时结束,陈寅往外赶客:“不好意思哈,下次再聚,今天就到这。”
其中有陈寅的熟人笑他:“平时你蹦迪都得蹦到三点,当了经纪人就是不一样,都开始养生了。”
陈寅指了指沙发醉倒的阮糯,解释:“她得睡美容觉,不然丑到没法看。”
他存了私心,将新请的助理和帮工也给叫走,人全都走光,留下满室狼藉,他自己一个人卷起袖子就是干。
慢悠悠地收拾,目光时不时地往沙发上瞥,喊了几声“阮糯?”,她没应声。
陈寅放心上前,拿手指戳了戳阮糯,她的脸又烫又红,指腹贴上去,软绵绵滑腻腻。他忍不住蹲下身,凑近瞧她,嘴里嘟嚷:“让你不要喝酒你偏要喝,醉成这样小心色狼袭击。”
她大概是在梦中听到他的话,不满地翻个身,往沙发里面挪。
陈寅心里痒痒的,重新将她掰过来,心虚地解释:“这里就我,没色狼。”他想了想,加了句:“你以为我想守着你啊,要不是我爸交待,我才懒得管你。”
她在梦里闷哼一声,双手重叠垂在沙发边缘,灯影下,修长瘦白的手指如葱尖一般。陈寅从她清丽的面庞扫到她皓白如霜雪的手,想起好友叮嘱他的话。
“要吃回头草很容易,不要怂,就是上。”
陈寅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将她的手捏住,十指交叉,掌心挨着她的,不停摩挲。
这双手柔若无骨,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口舌干燥,身心煎熬,最后决定好好清醒一下。
都是她这张脸惹的祸。
陈寅让自己清醒的方式很简单——他决定给阮糯卸个妆。
陈寅说干就干,翻箱倒柜找到一瓶卸妆液,笨手笨脚的,洒了大半瓶,总算成功将她脸上的妆给卸掉。
本来想着给她卸完妆顺便拍几张丑照纪念下,哪想到卸完后,他又重新陷入迷茫中。
妈的。
妆前比妆后更勾人。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加上醉酒状态,完全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等陈寅回过神时,他已经抱着阮糯上楼进房间了。
卧室的床又大又软,是阮糯特意换的新床,说是为了方便和他爸滚床单。
陈寅将人放在床上,嫉妒地将沈逢安专用的枕头给丢到床下去。
醉酒中的女孩子意识到什么,伸手想要抱枕头,陈寅偏不让她得逞,顺势将自己送过去,她没抱,反而将他推开,蹬了几脚。
他下意识逮住她,不让动。
她在睡梦中喊:“乖崽,喊小妈,小妈给你糖糖吃。”
陈寅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离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沉声喊了声,“小妈。”
她没声。呼吸越来越重,大概又沉浸在梦中了。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心想,人不能言而无信,他喊了她,她就得给他糖吃。
她的唇很甜,正好够糖分。
陈寅埋下去。
这一埋,就停不下来。
他告诉自己,他陈寅不是个无耻之徒,所以他每亲一下,就喊她一声“小妈”。
喊了多少声,就吃了多少颗糖。每一颗,都甜到发腻。
她喝了酒,酒精渡到他嘴边,连带着神经都麻痹。陈寅醉得头晕目眩,眼里心里只一个阮糯。
直到手机响起,他才稍稍恢复理智。
是沈逢安的视频电话。
陈寅猛地一下跳起来,慌乱间按下了接听键。
沈逢安:“你磨蹭什么呢,现在才接电话。”
陈寅面不改色心不跳:“刚才在开庆功宴,小妈喝醉酒,我将她送回房间。”
沈逢安咦地一声,“现在喊小妈倒是喊得很顺口。”他继续说:“正好让我看看你阮小妈。”
陈寅笑道:“您这查岗呢?”说完,他将摄像头对准床上的阮糯,好让沈逢安瞧清楚。
沈逢安:“你再凑近些,我瞧着她嘴巴好像有点肿,是不是酒精过敏了?”
陈寅赶紧将手机收回,淡定道:“哦,刚刚她耍酒疯,磕着酒瓶子了。”
沈逢安没再往下问,交待:“那你出去吧,将门带上。还有,以后她要喝酒,你就拦着,工作安排别太紧,饭局酒局一律推掉。”
陈寅乖巧地点头,当着沈逢安的面,将门关紧,站在走廊和沈逢安告别:“爸,等你回来给我发零花钱。”
沈逢安直接挂断。
陈寅在门外站了好一会。
黑暗中,寂静沉沉降临,连带着他过去二十年从未有过的叛逆,汹涌而至。
片刻,陈寅重新握住门把手,停顿数秒,而后推门而入。
女孩子依旧保持刚才被亲吻时的姿势没有变。他躺上去,关了灯,缓缓将她揽入怀中。
一觉到天明。
陈寅确实怕。
怕沈逢安打死他。
要真计较起来,阮糯和他爸的事,说起来他算是半个媒人。没有他给的六百万,阮糯也就搭不上他爸。
这时候陈寅回过神,发现自己真的蠢,竟然主动往火坑里跳了下来。
阮糯造作起来,简直要人命。
他从早到晚就没停下来的时候,每天当牛做马,累得跟条狗一样。阮糯连换厕所手纸这种事都得使唤他做。
丧尽天良。
有时候他气急了,威胁她:“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在我爸那,咱俩要死一起死。”
她理直气壮回他:“你去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上了你也上了你爸,再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陈寅欲哭无泪。就在他以为日子已经够惨的时候,更惨的还在后头。
阮糯悄咪咪地向沈逢安告状,说自己没有通告,眼看就要flop了。
一个女星,在没有站稳脚前,必须随时保持曝光率。对于卧虎藏龙的娱乐圈而言,一个牛逼的经纪人,象征着一切。
资源就那么点,要想拿下顶尖通告,就必须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抢。
隔着汪洋大海,阮糯依旧有办法让沈逢安记挂她,水汪汪两弯黑眸红彤彤一张小嘴,往视频屏幕里一哭诉,沈逢安转头就将陈寅训一顿。
“做人得独立。既然你已经工作,以后你的零花钱,就由小阮给,从她的正当收入里抽成。”
陈寅想要用通告来让阮糯服软的这条路彻底被堵死。他开始正式投身到经纪人的工作中。
恰好电影快要上映,正好配合剧组那边进行宣发工作。别的艺人都只象征性地赶了几场点映,陈寅一签就签下了所有的活动行程,全国各地的点映场以及各大电视台的综艺宣传,什么活苦,就让阮糯上。
累不死她。
阮糯一天就睡四个小时,飞来飞去赶通告。陈寅坏心思地在旁边睡大觉,看她化好妆开始背综艺节目流程,她累得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却还是扎扎实实地背台本。
透过前方的镜子,陈寅无意间瞄到她眸中里满是红血丝。他心里一咯噔,仅剩的那点得意劲全都消失殆尽。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抿抿唇,最终佯装幸灾乐祸的语气,快速朝她那边瞥一眼:“当明星好玩吧。”
她回他一句:“当你爸的小蜜更好玩。”
陈寅气噎,鼓起腮帮子双手抱肩,腿往前一蹬,恶狠狠道:“以后还有你受的,你以为娱乐圈这么好混的吗?”
她翻一页台本,神情认真:“这是我的机会,这份苦,别人想要都要不来,再大的苦,我都受得住。”
她说完,疲倦地捂嘴打个哈欠,揉揉眼睛,继续看台本。
陈寅闷闷地盯着她。女孩子原本纤弱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瘦细,她手里拿着台本,桌上ipad放着视频,一心二用,双份活计。
平心而论,无论他给阮糯安排的工作有多累,她从来都不曾抱怨过一句。她对待工作,已经不仅仅是敬业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她是在拿命在拼。
偶尔他也会刷微博,刷到阮糯的粉丝骂他,说经纪人安排工作不合理,跟个傻逼一样。
之前陈寅压根不放在心上,但是现在连他自己都开始反思,他是不是真的傻逼?
她从始至终就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除了强迫他喊小妈这个恶趣味之外。
不一会,节目彩排,工作人员失误,阮糯差点从台上跌下来。意外发生的瞬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陈寅已经大步冲上前。
他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慌张地背起阮糯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什么破节目,不录了!”
阮糯趴他肩上,语气虚弱,坚持要录节目:“你别给我招黑,放我下去,不能得罪人。”
陈寅呸地一声,“向来只有别人得罪我的份,没有我得罪别人的份,你给我闭嘴,我说不录就是不录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今天的节目,说好只录八个小时,但是实际却超过十二个小时。陈寅将人背到医院,检查完了,确认没事,这才放心将她送回家。
他做阮糯经纪人这件事,没和外面说,每次出现在工作场合,他嫌丢脸,都是戴着口罩出现,基本上拿到手的资源都是普通寻常,他没有为她正经打算过前途。
亏她拿着他给的破资源,弄得跟拼命三郎一样。
“这周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陈寅小心翼翼将她放下,面无表情走到厨房冲了杯热牛奶,在阮糯身边这些天,他已经练就干杂活一百八十式。阮糯没接他的牛奶,满脸不悦:“你又想让我喝西北风啊?”
陈寅将玻璃杯重重放下,语气严肃:“一周后,我重新为你安排通告。”
阮糯在他身后轻飘飘抛出一句:“随便你,反正等你爸回来,我就跟他说要换经纪人。”
陈寅立刻炸毛:“死心吧你,正如你死乞白赖要做我小妈一样,你这个经纪人,我做定了,不从你身上榨回六百万我决不罢休。
不久之后,经纪人的圈子里,众人叫苦连天。
陈寅像疯狗一样抢资源。完全不顾及他富少的身份,哪里有肉就往哪里冲。
他现在有了新的爱好。
拿各种各样的大合约甩阮糯一脸。
陈寅拼了老命抢到资源,却偏偏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哼地一句:“好好工作,早点还钱。”
阮糯也不废话,简单直白地告诉他自己接下来想要什么样的资源。
她说想要代言珠宝,陈寅表面上嗤之以鼻,私底下却迅速行动起来,抢就要抢最好的。
这一抢,没留神,抢到了申茹身上。
申茹花了半年心思拿到的珠宝代言就这么轻易被人夺去,听到消息时,她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代言是陈寅抢走的?陈寅?!”
经纪人勉为其难告诉她:“这些天你一直拍戏,没来及告诉你,阮糯的经纪人,是陈寅。”
如五雷轰顶,申茹僵在原地。
她想起前些日子陈寅给她发的短信,说要和她断。自从那天在KTV聚会离开后,陈寅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唯一一次主动给她发信息,说的还是分手的事。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男人提分手的时候,决不能挽留。得等情绪过去后,以退为进,重新打动他的心。她本以为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向陈寅出击,却没想到他竟然带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经纪人,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竟然跑去做经纪人!而且还是阮糯的经纪人!
申茹气到晕厥,差点进医院抢救。
申茹大哭一场之后,决定找陈寅问清楚。无奈陈寅不接她电话,申茹没有办法,只好从别人那里打听消息,探到两天后的时尚大赏,阮糯确定出席。
艺人参加这种重量级别的活动,经纪人肯定会在旁把关。
申茹重整旗鼓,她借了最贵的礼服和最贵的珠宝,准备以最好的姿态迎战。结果还没来及下战书,就已经被打趴下。
阮糯穿了和她相同的礼服,完全一样的造型,不同的是,阮糯的礼服和珠宝,似乎全是现买的。
而此刻,她的男朋友,哦不对,是前男友,正一脸别扭地跟在阮糯身旁,走近了,才发现,他是在为阮糯提裙子,嘴里念念有词:“买这么贵的裙子,小心摔不死你。”
他说着话,弯腰抚了抚女孩子裙角的折痕,动作温柔,小心翼翼擦掉刚沾上的污渍。女孩子娇俏妩媚,盈盈浅笑,风情万种地继续往前走。
经纪人拉住申茹。撞衫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穿得像公主,而你穿得像土包子。申茹要是这时冲出去,不用阮糯发通稿踩她,她自己就会被网友踩得体无完肤。
光从相貌气质上来讲,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凑到一块,差距实在太大。
可是申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在看到陈寅和阮糯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丧失了理智。
她径直朝红地毯上的阮糯奔过去。
今天穿的礼服有个特点,往侧边一拉,就会全部走光。申茹屏住呼吸,趁着阮糯正在摆造型和媒体打招呼的空隙,火烧火燎地伸出手。
红毯上有很多人,刚刚阮糯的出现,引起一阵轰动,媒体们纷纷对准她拍照,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穿着相同礼服的申茹。
眼见申茹就要趁乱靠近阮糯,忽地陈寅一回头,两人对视的瞬间,申茹觉得哪里不对。
往下一瞧,陈寅正好踩着她的裙角。
下一秒。
申茹由于惯性,直直往地上摔去。摔了个狗吃屎。
在场所有媒体纷纷将聚光灯转向申茹,将她的丑态全部拍下。
半个小时后,VIP化妆间。
陈寅不耐烦地催人:“你快点,她还等着化妆,我得带她去赶下一个通告。”
申茹擦干眼泪,摆出柔弱的姿态,痛心疾首地问:“陈寅,你是为了她,所以才要和我分手的吗?”
陈寅不说话。
申茹不甘心地问:“我哪点不如她?陈寅,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你可是陈寅啊,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马首是瞻。”
许久,陈寅憋出一句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生计所迫。”
话音落,阮糯出现在门口,她懒洋洋地朝陈寅招手:“乖崽,走了啦。”
陈寅脸色铁青,气嘟嘟转身:“说了不要在人前喊我乖崽!”
申茹一脸懵逼。
片刻。
申茹眼泪哗哗给经纪人打电话:“怎么办,阮糯不但将陈寅抢回去了,而且还让他将自己当妈一样供着。我真的好不甘心。”
经纪人是个理性的人,“不甘心也得憋着。有本事你重新抢回来。”
申茹整理好心情后,立刻给陈寅发短信,一改之前欲擒故纵的手段——“我相信你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没关心,我会一直等你。”
就在她自我感动的时候,陈寅的消息很快回过来——“不用了,谢谢。”
保姆车上。
阮糯歪在车窗边,用鞋尖踢踢陈寅的脚肘子,“欸,和申茹分了啊?啧啧,太可惜了,你们俩,那什么配那什么,天什么地什么的一对。”
陈寅收起手机,瞪她一眼:“你说想说婊-子配狗天造地设吧,没文化真可怕。”
说完,他自己僵住。
对面阮糯笑得直不起腰。笑够了,她用一口纯正的琼瑶剧口吻问:“陈寅,你和申茹分手,不会真的因为我吧?你是怕她进门受我这个恶婆婆的气吗?天呐,陈寅你真是太伟大了。你竟然为了爱情,主动放弃她。”
陈寅冷笑:“还恶婆婆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劝你,趁着年轻貌美还没被玩腻的时候在我爸身上多捞几笔,免得以后下岗结局凄惨。”
阮糯一脚踹过去,细高跟,踹得陈寅嗷嗷叫。
闹完了,车正好到地方,阮糯扭着细腰往外走,看都不看陈寅一眼。
陈寅瘫在车上,喘了好几口气,眼睛瞥着窗外的身影。
直到阮糯消失在视野里,陈寅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电话:“欸,你不是最擅长旧情复燃吗,教教我怎么吃回头草呗。”
是个没毕业的小姑娘,肤白貌美,波涛汹涌,清丽中透着浑然天成的妩媚,一颦一笑,天真灿烂,极为诱人。
“你胆子够大的,今儿个老沈也来,你敢带人?”说话的人,是正阳集团的老总,他往阮糯身上探了眼,视线牢牢黏住,嘴里的话冲陈姐说:“最近待哪个剧组,又缺钱了?”
陈姐和一般的制片人不同,她家里够有钱,不然也混不进这群人的圈子。阮糯与她曾有数面之缘,这个制片人很喜欢她,曾经想要为她牵线,搭上圈里的大腕。只可惜当时阮糯一心扑在陈寅身上,对自己的事业压根不上心。
阮糯投其所好,花一百万买了件珠宝送给陈姐。人与人交往,迅速建立起友谊的最佳方式,就是用钱表现自己的诚心。没有谁会拒绝殷切的讨好。
她的投资立马得到回报。陈姐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提供最便捷的路径。
那人刚说完话,陈姐怜爱地将阮糯推到前面,“什么缺钱,怎么说话的,我带我们家小姑娘来长长见识。”
刚说话那人敲了敲牌桌,“既然来了这,待会肯定要上桌的,我们玩的大,你替她出钱?”
不等陈姐说话,阮糯软软开口:“我有钱。”
“多少钱?”
阮糯郑重其事地伸出五个手指,声音清亮,“五百万。”
大家笑起来。
阮糯也跟着笑起来。她笑得局促,脸蛋扑扑红,晕晕两朵,清纯中透着性感。众人的笑声渐渐低下来,炽烈的目光越来越多。
不一会,有人将陈姐悄悄拉到一旁,问:“这小孩挺好看的,谁家的,有主了吗?”
陈姐瞧一眼旁边坐在沙发上的阮糯,“没主,就是个小新人,纯得很呐。”
今天的局,因为有来头的人多,好不容易这么多人凑一块,其他想要攀资源的人自然闻风而来。除了陈姐,还有几个人带着年轻俏丽的女孩过来。
除了沈逢安,人都到齐了。
“老沈说让我们别等他。”说话的人刚收到短信,话刚说完,在场好几个人的目光顿时黯淡。
虽然说沈逢安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但是没谁不想搭上他的。试试也好,万一有机会呢?
牌局进行到一半,阮糯提出要到外面透气。她刚被灌了酒,大家也没拦着,就随她去了。
阮糯直接搭电梯到天台。刚迈出去,望见天台边有人,清癯英俊,棉麻白衬衣笔挺西装裤,瘦白手指里捏一串红玛瑙佛珠。
男人显然是刚进会所,大概是临时有事,所以到天台打电话。会所信号不好,隔音墙太厚。
阮糯故意没看他,走了没几步,胃里一阵翻天倒地。
她压根不会喝酒。
沈逢安皱起眉头,他微转眸光,不悦地往旁边瞪一眼。
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吐得眼泪都出来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狼狈至极。
女孩子抬起目光,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阳光下她的肌肤又白又透,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她不安地垂下眼眸,语气里带了几分颤抖与愧疚:“不好意思,不是看到你才吐的,我喝多了,稍后会叫人清理干净。”
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沈逢安没有搭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三秒,而后默着脸从另一扇门离开。
十几分钟后,阮糯整理好自己重新回到牌局。
大家的声音明显轻很多,陈姐拉着阮糯坐下,指了指里面的隔间,低声说:“沈总来了,在里面休息,你动作轻点。”
阮糯点点头。
又过半小时,沈逢安小憩完毕,从隔间出来,他扫了扫人群,目光触及阮糯时,唇角微抿,随即迈开长腿往沙发上一坐。
“你们自个玩,别管我。”
大家顿时放轻松,恢复之前的热闹。
好几个老总身边都坐了人,大家都是老江湖,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阮糯被盯得最热烈,但没人上去跟她搭讪。因为她不上道。
陈姐临时有事要离开,问阮糯要不要一起走,阮糯往里探了眼,摇摇头,轻声说:“好不容易来了,我再待一会。”
依规矩,陈姐没告诉阮糯沈逢安的身份,沈逢安不喜欢别人随意透露他的信息。陈姐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意思点破,怕女孩子失望。
沈逢安都好几年没交过女伴了,要入他的眼,有点难度。
沈逢安坐在最里面,半边脸隐在灯罩投下的阴影中,他喜欢人多的地方,但不喜欢与人交谈,去年信了佛,整个人越发寡言。
他注意到女孩子的目光,并未有所动容。只是在之后女孩子被人灌酒的时候,微微抬起眉眼,朝那边挪了一寸。
她笑着接了酒,一杯饮尽又是一杯,中途往门外去,回来又重新喝。喝醉了,一眨眼,牌桌上输两百万,这一回,她自个主动要酒喝了。
她喝了酒,眼神楚楚可怜地往沙发上望,那人依旧假装没有看到。阮糯收回视线,醉醺醺地站起来,勾起一抹沮丧的笑意:“我去趟洗手间。”
没有用里间的洗手间,特意跑到外面的洗手间。
她刚推开门,一直窝在沙发里的沈逢安忽然起身,慢悠悠地往外面去。
大家一瞧,心中惊讶,有人悄声说:“我没看错吧,刚刚老沈也出去了?”
有人笑起来,“等会你看他手里捏的是佛珠还是烟,不就全明白了吗?不过说真的,小陈带来的那个小姑娘,皮相好气质佳,万里挑一,谁看了不动心?要不是她对我没意思,我早就往前冲了。”
那小姑娘谁都没瞧上,就往老沈身上多看了几眼。能来这里的,家里都有点底子,对上眼凑一块,各取所需,身心皆宜。
小姑娘人长得漂亮,只可惜心太大。肖想谁不好,竟然妄想啃下老沈这座万年冰山。
阮糯从厕所出去的时候,走廊边站了个人。手里的佛珠收起,取而代之一只香烟袅袅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