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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阮糯年轻貌美,幽默有趣, 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三十六,而是十八。她满足了他对女人的所有要求, 够漂亮, 够火辣,最重要的是,够带劲。
很多个夜晚他搂着阮糯入睡的时候, 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他享受自己被人挑起欲望的感觉, 像是懵懂少年打开潘多拉之盒,明知邪恶却还是义无反顾。
当然了, 他从小到大就没懵懂过。顶多莽撞过。而后, 一路起帆, 从未停下。
阮糯已经半个月没联系过他。
她耍手段也好, 真想断也好, 总之不管怎样,沈逢安清楚地知道, 他想她了。
想她美艳妖娆的面庞, 想她青春窈窕的身体, 想她放荡不羁的姿态。就连想她这件事, 也因为对象是阮糯, 而变得热烈起来。
但沈逢安是个要面子的人。男女之间闹别扭, 他可以理解, 却不能容忍。退一万步来讲,他没有容忍和等待的理由。
他大可不必等她调整完毕。他若想要女人,随叫随到一大把。
沈逢安往沙发靠垫上后仰,一双长腿抬起交叉叠起,他摸出裤兜里的一包烟,怔了半秒,没有抽,随手丢进垃圾桶。
闭上眼,心里不踏实,拿出佛珠一颗颗摩挲。
忽地手机震动,是微信的声音。
沈逢安犹豫片刻,拿起屏幕划开一看,果然是阮糯给他发了信息,简短三个字——“沈叔叔。”
他想,她终于坐不住了。
沈逢安不慌不忙地捏着手机,五分钟之后,才给她回信息,冷冰冰的两个字:“干嘛?”
她没有立刻回他。
沈逢安把玩佛珠的动作越来越快,十分钟后,就在他准备关机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
不是信息,而是视频请求。
沈逢安眉头微蹙,而后坐起来,整了整衣领,按下通话键。
阮糯漂亮的脸蛋映入眼帘。她双眼迷离,撅着红唇喊他:“沈叔叔,你想不想我?”
他凑近,看仔细,才发现她侧颊晕红微酣,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大概是喝醉了。
沈逢安冷漠脸:“谁又带你去喝酒了?在剧组不好好拍戏,成天跟着人乱玩。”
她委屈地嘟嚷:“我没有,我可认真拍戏了。”
沈逢安摆出老干部的做派:“喝成这样,还说没乱玩。”
屏幕忽地一黑。
沈逢安愣住,寻思着自己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小女孩家家的,爱玩是正常事。
那头传来轻微动静,是她醉酒呕吐的声音。沈逢安下意识提高音量,冲黑屏喊:“你一个人住酒店吗,助理呢,怎么没人看着你。”
不一会,她吐完了,重新出现在屏幕前。
头发蓬乱,妆也花了,红着眼,眸中似有水光涟涟,女孩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怔怔地望着摄像头,执着地问:“你到底想不想我嘛。”
沈逢安低垂眉眼,没说话。
女孩子没接着问,她醉醺醺地哭出来:“可是我好想你啊。”
沈逢安呼吸一促。
他想,从前最烦听思念一词,每每听来只觉矫情做作,如今看来,大概是因为她们都不够漂亮。阮糯说想他,他竟然觉得高兴。
他张开嘴,一时间脑子卡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视频已经挂断。
沈逢安呆坐数分钟。
片刻后。
他拨出电话:“准备好飞机和航线,两个小时后我飞H市。”
凌晨四点的H市,月光融融,夜色迷人眼,美色动人心。
沈逢安敲开酒店房门。
她醉得很,甚至没有问来人是谁,就将门打开。
重大安全隐患。沈逢安紧皱眉头,心想,是时候找人照顾她了。一个女星,怎么可以像她这样,没有团队没有公司。
女孩子穿着吊带裙站在门口,乌发雪肌,不太清醒,眯着眼仍在梦中,怏怏问:“谁啊。”
沈逢安冷冷说:“你睁开眼瞧瞧。”
女孩子困乏地张开双眼。
时间停滞半秒。
她瞪大眼,随即将门关上。
沈逢安一僵。
屋里传来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十分钟后。
门再次打开,女孩子脸上扑了粉,涂了口红,但是粉没扑匀,口红也没涂好,血盆大嘴。吊带裙换成黑色紧身裙。好看是好看,就是穿反了。
她打个嗝,眼泪都震出来了,像是刚遭受什么重大劫难,劫后余生,一张嘴,全是颤音:“你怎么来了。”
沈逢安叹口气,伸手为她揩掉嘴角边多出的口红,动作温柔,语气淡然:“怕有人太想我,想得嚎啕大哭酩酊大醉。”
女孩子倔强地辩解:“不是我。”
沈逢安低头吻住她,“嗯,不是你。”
大战一场,熊熊火势,自玄关处一路烧至阳台,最后止于浴缸。
女孩子像八爪鱼一样黏他身上,点评:“看来没有我这个私教在面前,沈叔叔的身材管理就松懈了。”
沈逢安将她的小手捏在掌心,另一只手抚上她白皙的脸蛋,大拇指与食指指腹沿着她的脸部线条,缓缓抚动。
他声音低沉,眸色幽深,没和她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挑明:“你这些日子,故意远着我。”
女孩子没有否认:“嗯。”
她敢认,他也就不用再套话,问:“因为那天别墅的事?因为我有儿子,你道德心作祟,想退缩了?”
她说:“你说过你没结婚。”
“我单身未婚,童叟无欺。”他猜中她的心思,不由地松口气,语气有所缓和,将一颗定心丸喂给她:“我没有其他女人。”
她果然高兴起来,眼睛黑亮,反牵住他的手,“也就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女朋友。”她说完“女朋友”三个字,忙地吐吐舌,“说错了,应该是唯一的临时工,专门负责清理收货。”
她由阴转晴的小模样实在是可爱,沈逢安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女朋友也可以负责清理收货。”
她惊喜地望他,浓密长睫眨啊眨,先是嘴角含笑,而后想到什么,眉尖若蹙,声音低下去:“可你的儿子会不会不高兴?现在的小年轻叛逆心重,他那天撞见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她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肩膀一抖一抖的,用极为委曲求全的语气表示:“我不想破坏你们父子感情。”
沈逢安将她抱出来,“差不多就行了,你不适合这种白莲花戏份。”
她哪里会顾别人高不高兴,横竖她自己爽了就行。相处这么多天,他大致也摸清楚她的性情。
这是个自私的小女人。
阮糯搂住他,撒娇:“人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自然也想对你儿子好。”
沈逢安毫不留情地揶揄她:“你这语气,听着完全就是恶毒后妈标配。”
阮糯哼一声,“我就想当你儿子后妈不行啊?”
沈逢安:“人挺小,梦挺大。还当后妈呢,你咋不说给他当奶奶。”
阮糯立马往外抛话:“那估计你也得喊我妈。”
沈逢安噎住,随即戳戳她的额头,“嘚瑟!”他将她揽紧,短暂的安静后,他忽地正经问:“你想和我长久啊?”
阮糯点点头,“嗯。”
“喜欢我?”
“喜欢。”
“那行。”沈逢安看了看表,正好七点,外面天已亮。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开了免提。
拨一遍,没打通。
阮糯好奇问:“干嘛呀?”
沈逢安:“圆你当妈梦。”
话音刚落,电话正好接通,那头传来陈寅睡意阑珊的沙哑声音,“喂,爸——”
沈逢安:“陈寅,睡醒没。”
陈寅:“嗯,现在醒了。”
沈逢安:“上次别墅见到的小阮,还记得吗?”
陈寅犹豫半秒,“嗯……记得……”
“以后她就是你阮小妈了。”
本来他拿下这个职务,为的是近身恐吓阮糯,让她每天生活在慌张不安的恐惧中,现在倒好,反过来被人捏住痛处。
在他大展拳脚准备整阮糯之前,她看出他那天在机场接机时表现出来的心虚行为,一针见血:“陈寅,你是不是怕你爸知道咱俩的关系啊?”
陈寅确实怕。
怕沈逢安打死他。
要真计较起来,阮糯和他爸的事,说起来他算是半个媒人。没有他给的六百万,阮糯也就搭不上他爸。
这时候陈寅回过神,发现自己真的蠢,竟然主动往火坑里跳了下来。
阮糯造作起来,简直要人命。
他从早到晚就没停下来的时候,每天当牛做马,累得跟条狗一样。阮糯连换厕所手纸这种事都得使唤他做。
丧尽天良。
有时候他气急了,威胁她:“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在我爸那,咱俩要死一起死。”
她理直气壮回他:“你去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上了你也上了你爸,再怎么算,都是我赚了。”
陈寅欲哭无泪。就在他以为日子已经够惨的时候,更惨的还在后头。
阮糯悄咪咪地向沈逢安告状,说自己没有通告,眼看就要flop了。
一个女星,在没有站稳脚前,必须随时保持曝光率。对于卧虎藏龙的娱乐圈而言,一个牛逼的经纪人,象征着一切。
资源就那么点,要想拿下顶尖通告,就必须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抢。
隔着汪洋大海,阮糯依旧有办法让沈逢安记挂她,水汪汪两弯黑眸红彤彤一张小嘴,往视频屏幕里一哭诉,沈逢安转头就将陈寅训一顿。
“做人得独立。既然你已经工作,以后你的零花钱,就由小阮给,从她的正当收入里抽成。”
陈寅想要用通告来让阮糯服软的这条路彻底被堵死。他开始正式投身到经纪人的工作中。
恰好电影快要上映,正好配合剧组那边进行宣发工作。别的艺人都只象征性地赶了几场点映,陈寅一签就签下了所有的活动行程,全国各地的点映场以及各大电视台的综艺宣传,什么活苦,就让阮糯上。
累不死她。
阮糯一天就睡四个小时,飞来飞去赶通告。陈寅坏心思地在旁边睡大觉,看她化好妆开始背综艺节目流程,她累得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却还是扎扎实实地背台本。
透过前方的镜子,陈寅无意间瞄到她眸中里满是红血丝。他心里一咯噔,仅剩的那点得意劲全都消失殆尽。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抿抿唇,最终佯装幸灾乐祸的语气,快速朝她那边瞥一眼:“当明星好玩吧。”
她回他一句:“当你爸的小蜜更好玩。”
陈寅气噎,鼓起腮帮子双手抱肩,腿往前一蹬,恶狠狠道:“以后还有你受的,你以为娱乐圈这么好混的吗?”
她翻一页台本,神情认真:“这是我的机会,这份苦,别人想要都要不来,再大的苦,我都受得住。”
她说完,疲倦地捂嘴打个哈欠,揉揉眼睛,继续看台本。
陈寅闷闷地盯着她。女孩子原本纤弱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瘦细,她手里拿着台本,桌上ipad放着视频,一心二用,双份活计。
平心而论,无论他给阮糯安排的工作有多累,她从来都不曾抱怨过一句。她对待工作,已经不仅仅是敬业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她是在拿命在拼。
偶尔他也会刷微博,刷到阮糯的粉丝骂他,说经纪人安排工作不合理,跟个傻逼一样。
之前陈寅压根不放在心上,但是现在连他自己都开始反思,他是不是真的傻逼?
她从始至终就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除了强迫他喊小妈这个恶趣味之外。
不一会,节目彩排,工作人员失误,阮糯差点从台上跌下来。意外发生的瞬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陈寅已经大步冲上前。
他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慌张地背起阮糯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什么破节目,不录了!”
阮糯趴他肩上,语气虚弱,坚持要录节目:“你别给我招黑,放我下去,不能得罪人。”
陈寅呸地一声,“向来只有别人得罪我的份,没有我得罪别人的份,你给我闭嘴,我说不录就是不录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今天的节目,说好只录八个小时,但是实际却超过十二个小时。陈寅将人背到医院,检查完了,确认没事,这才放心将她送回家。
他做阮糯经纪人这件事,没和外面说,每次出现在工作场合,他嫌丢脸,都是戴着口罩出现,基本上拿到手的资源都是普通寻常,他没有为她正经打算过前途。
亏她拿着他给的破资源,弄得跟拼命三郎一样。
“这周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陈寅小心翼翼将她放下,面无表情走到厨房冲了杯热牛奶,在阮糯身边这些天,他已经练就干杂活一百八十式。阮糯没接他的牛奶,满脸不悦:“你又想让我喝西北风啊?”
陈寅将玻璃杯重重放下,语气严肃:“一周后,我重新为你安排通告。”
阮糯在他身后轻飘飘抛出一句:“随便你,反正等你爸回来,我就跟他说要换经纪人。”
陈寅立刻炸毛:“死心吧你,正如你死乞白赖要做我小妈一样,你这个经纪人,我做定了,不从你身上榨回六百万我决不罢休。
不久之后,经纪人的圈子里,众人叫苦连天。
陈寅像疯狗一样抢资源。完全不顾及他富少的身份,哪里有肉就往哪里冲。
他现在有了新的爱好。
拿各种各样的大合约甩阮糯一脸。
陈寅拼了老命抢到资源,却偏偏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哼地一句:“好好工作,早点还钱。”
阮糯也不废话,简单直白地告诉他自己接下来想要什么样的资源。
她说想要代言珠宝,陈寅表面上嗤之以鼻,私底下却迅速行动起来,抢就要抢最好的。
这一抢,没留神,抢到了申茹身上。
申茹花了半年心思拿到的珠宝代言就这么轻易被人夺去,听到消息时,她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代言是陈寅抢走的?陈寅?!”
经纪人勉为其难告诉她:“这些天你一直拍戏,没来及告诉你,阮糯的经纪人,是陈寅。”
如五雷轰顶,申茹僵在原地。
她想起前些日子陈寅给她发的短信,说要和她断。自从那天在KTV聚会离开后,陈寅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唯一一次主动给她发信息,说的还是分手的事。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男人提分手的时候,决不能挽留。得等情绪过去后,以退为进,重新打动他的心。她本以为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向陈寅出击,却没想到他竟然带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经纪人,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竟然跑去做经纪人!而且还是阮糯的经纪人!
申茹气到晕厥,差点进医院抢救。
申茹大哭一场之后,决定找陈寅问清楚。无奈陈寅不接她电话,申茹没有办法,只好从别人那里打听消息,探到两天后的时尚大赏,阮糯确定出席。
艺人参加这种重量级别的活动,经纪人肯定会在旁把关。
申茹重整旗鼓,她借了最贵的礼服和最贵的珠宝,准备以最好的姿态迎战。结果还没来及下战书,就已经被打趴下。
阮糯穿了和她相同的礼服,完全一样的造型,不同的是,阮糯的礼服和珠宝,似乎全是现买的。
而此刻,她的男朋友,哦不对,是前男友,正一脸别扭地跟在阮糯身旁,走近了,才发现,他是在为阮糯提裙子,嘴里念念有词:“买这么贵的裙子,小心摔不死你。”
他说着话,弯腰抚了抚女孩子裙角的折痕,动作温柔,小心翼翼擦掉刚沾上的污渍。女孩子娇俏妩媚,盈盈浅笑,风情万种地继续往前走。
经纪人拉住申茹。撞衫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穿得像公主,而你穿得像土包子。申茹要是这时冲出去,不用阮糯发通稿踩她,她自己就会被网友踩得体无完肤。
光从相貌气质上来讲,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凑到一块,差距实在太大。
可是申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在看到陈寅和阮糯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丧失了理智。
她径直朝红地毯上的阮糯奔过去。
今天穿的礼服有个特点,往侧边一拉,就会全部走光。申茹屏住呼吸,趁着阮糯正在摆造型和媒体打招呼的空隙,火烧火燎地伸出手。
红毯上有很多人,刚刚阮糯的出现,引起一阵轰动,媒体们纷纷对准她拍照,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穿着相同礼服的申茹。
眼见申茹就要趁乱靠近阮糯,忽地陈寅一回头,两人对视的瞬间,申茹觉得哪里不对。
往下一瞧,陈寅正好踩着她的裙角。
下一秒。
申茹由于惯性,直直往地上摔去。摔了个狗吃屎。
在场所有媒体纷纷将聚光灯转向申茹,将她的丑态全部拍下。
半个小时后,VIP化妆间。
陈寅不耐烦地催人:“你快点,她还等着化妆,我得带她去赶下一个通告。”
申茹擦干眼泪,摆出柔弱的姿态,痛心疾首地问:“陈寅,你是为了她,所以才要和我分手的吗?”
陈寅不说话。
申茹不甘心地问:“我哪点不如她?陈寅,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你可是陈寅啊,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马首是瞻。”
许久,陈寅憋出一句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生计所迫。”
话音落,阮糯出现在门口,她懒洋洋地朝陈寅招手:“乖崽,走了啦。”
陈寅脸色铁青,气嘟嘟转身:“说了不要在人前喊我乖崽!”
申茹一脸懵逼。
片刻。
申茹眼泪哗哗给经纪人打电话:“怎么办,阮糯不但将陈寅抢回去了,而且还让他将自己当妈一样供着。我真的好不甘心。”
经纪人是个理性的人,“不甘心也得憋着。有本事你重新抢回来。”
申茹整理好心情后,立刻给陈寅发短信,一改之前欲擒故纵的手段——“我相信你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没关心,我会一直等你。”
就在她自我感动的时候,陈寅的消息很快回过来——“不用了,谢谢。”
保姆车上。
阮糯歪在车窗边,用鞋尖踢踢陈寅的脚肘子,“欸,和申茹分了啊?啧啧,太可惜了,你们俩,那什么配那什么,天什么地什么的一对。”
陈寅收起手机,瞪她一眼:“你说想说婊-子配狗天造地设吧,没文化真可怕。”
说完,他自己僵住。
对面阮糯笑得直不起腰。笑够了,她用一口纯正的琼瑶剧口吻问:“陈寅,你和申茹分手,不会真的因为我吧?你是怕她进门受我这个恶婆婆的气吗?天呐,陈寅你真是太伟大了。你竟然为了爱情,主动放弃她。”
陈寅冷笑:“还恶婆婆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劝你,趁着年轻貌美还没被玩腻的时候在我爸身上多捞几笔,免得以后下岗结局凄惨。”
阮糯一脚踹过去,细高跟,踹得陈寅嗷嗷叫。
闹完了,车正好到地方,阮糯扭着细腰往外走,看都不看陈寅一眼。
陈寅瘫在车上,喘了好几口气,眼睛瞥着窗外的身影。
直到阮糯消失在视野里,陈寅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电话:“欸,你不是最擅长旧情复燃吗,教教我怎么吃回头草呗。”
风呼呼地吹,吹得人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沈逢安掏出根烟点上,“胆挺大,撬人撬到你老子头上。”
陈寅没有任何犹豫,噗通一声跪下,“爸爸,我错了。”
沈逢安将手腕上的佛珠褪进口袋,吐一口白烟,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嘴朝陈寅指了指,“自己交待,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心思?”
陈寅挪着膝盖跪过去,撕心裂肺地喊:“爸,您误会了,我就是瞧着小妈嘴上有奶油想给她擦擦。”
沈逢安扔了烟,一双高级手工小牛皮鞋踩上去狠狠碾几下,低眸微眯,“陈寅,是时候补上爸爸那些年对你缺失的父爱了。”
陈寅后背僵直,趁沈逢安打电话之前,不要命地上前抱住沈逢安的大腿,“不不不,不需要了,爸对我的父爱如山,我一直都深有体会,我感动着呢。”
沈逢安甩甩腿,甩不掉,被陈寅缠得死死的。沈逢安蹙起眉头,沉声问:“今天这样的事,有过几次了?”
但其实不需要陈寅回答。
无论有过几次,都是根刺,拔不掉,只能全灭掉。
小女孩长相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是他天真了,以为陈寅没这胆子。哪想到,陈寅色胆包天,都亲上了。
沈逢安这时候回过劲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瞪向陈寅,琢磨着该将这个不孝子丢到哪个荒山野岭磨砺。
陈寅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再否认:“爸,就今天这一次,小妈长得太漂亮,谁见了不喜欢啊,而且……”他眨眨黑亮如镜的眸子,摆出自己招牌式的无辜神情:“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逢安一愣,被陈寅突然的悲情路线搞得有点懵,“什么日子?”
陈寅哭得更伤心:“今天是我生日,全世界只有小妈一个人替我买了蛋糕庆生,她把我当儿子一样疼,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所以才趁她睡着的时候……爸,你听说过恋母情节吗,我就是。”
沈逢安一巴掌拍过去,拍得陈寅天旋地转。
沈逢安掏出电话,“准备好飞机,今晚就送陈寅去孤岛,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接他出来。”
陈寅身形一滞,“爸,你好狠的心。”他本来还想说“不就是个女人嘛”,话到嘴边,及时打住。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女人,不是别的庸脂俗粉可以相提并论。可惜他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为时已晚。
沈逢安冷漠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寅低下头,抿抿唇,死鸭子嘴硬:“没有。”
刚被沈逢安撞破的时候,陈寅本来是想说出他和阮糯之前的关系,但是被风一吹,脑子清醒了点。不能说,说了也没用,他又没办法从他爸手底抢女人。
他所有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爸手里。他爸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陈寅心酸地想,这或许是他唯一能为阮糯做的事了。
圆她小妈梦。
从天台离开前,沈逢安抛下最后的诀别:“从孤岛历练回来后,爸再送你去体会人间真爱,以后别当什么经纪人了,就当乞丐吧。”
陈寅颤抖地背过身,默默地抚上自己的嘴唇。
就亲了两口,太赔本。
沈逢安重新回到休息间,一包烟抽个没停,坐在沙发边看阮糯睡觉。
他心里乱得很,既暴躁又生气。
她一睁开眼,望见是他,嘴角浅浅一个笑,娇娇地喊他:“沈叔叔,你怎么来了?”
她正要起身,被沈逢安摁住手腕压回去,他没有多余的话,低头亲下去,动作干净利落。
强势的吻砸来,每一下都精准地将她笼罩住,不容任何退缩。
指腹覆在她的唇角边,是刚才陈寅碰过的地方,擦了好几遍,而后磨着牙尖轻咬,沙哑的嗓音渡到她唇边,声声沉吟:“我要不来,你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她双颊晕红,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刚想挣扎,被他擒住双手高举过头。
男人一双眼幽深如湖,紧紧盯着香香软软的娇人儿,呼吸急促而炙热。
阮糯扭了扭,很快适应他今日的不同寻常,她张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羞怯怯地问:“沈叔叔,难道昨晚没能喂饱你?瞧你今天急的,跟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春回光返照吗?”
沈逢安松开领带,闷闷地:“没喂饱,所以今天想来探一探,看你是喜欢老男人多一点,还是毛头小子多一点?”
阮糯软软一声唤:“只要是沈叔叔,我都喜欢。”
欲-火盖过怒火。沈逢安捧住她的脸重新吻下去。
一烧两小时。期间打了电话取消节目录制,门口挂了牌子不得打扰,窄窄一方沙发不够,还好有全身镜,另添一番情趣。
沈逢安想起陈寅的事,特意将房门暗锁取消,示意阮糯随时有人会冲进来,一字一句缓慢道:“明天起我替你换个经纪人。”
她好奇地瞪大眼,眼神天真明媚,“为什么呀,陈寅不干了吗?”她想到什么,面上神情变得忧伤,语气委屈:“他还是接受不了我这个小妈吗?又或者,我给他的提成太低了?”
沈逢安凝视她好一会,最终叹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抱紧,“不关你的事,是他太胡来,我不放心他在你跟前待着。”
女孩子贴着他蹭了蹭,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朵,不再往下问。
沈逢安心里缺一块似的,怎么想怎么不安心,只好重新在她身上寻求慰藉。
他想要问陈寅的事,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老子吃儿子的醋,传出去笑掉大牙。
他只好咬着她问:“除我以外,你还勾引了谁?”
女孩子柔柔弱弱浸在情海中,噙着眼泪,“就你一个金主,再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