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入奴

卖饼的二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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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我以肌肤毛孔为引呢,是否能如魔源一般,将天地魔力锁在身体中呢?”

    书到用时方恨少!

    往日离妈妈苦劝他多看着书的回忆涌上心头,顿时感慨颇多,但也只是一瞬息之间。

    思索间,离小岳已引动魔力。

    呼啸的山风向着离小岳倾泄而来,刹那间,风狂如魔,舞动一方!

    贝蒂第十一次尝试失败后遍放弃修炼,饶有兴致的看着离小岳。

    她越看越惊,见离小岳引动魔力,暗暗不禁感慨大罗天不亏稀有道法。

    “道则如此完美才算稀有,神话、传说那样的道法该是怎么样子的一个惊天法?”

    正思索间却见离小岳面色涨红,脸颊鼓若蛙腮,又似已要涨破气球,不禁暴起!

    一个巴掌盖在离小岳脸颊上,面沉如水。

    “想修道想疯了吧!”

    离小岳将天地魔力用大罗天自皮孔引入体内已觉痛楚,只是天真以为那是修道必然的痛感,坚挺着。直到被贝蒂一个巴掌打醒,才是悟到方才所为甚是危险,无意于与死神博弈!

    “你这小鬼太也不知分寸,假若天地魔力可以如此吸取,人人不都是高等魔斗了?”

    离小岳站起,脸上没有表情。

    “天地魔力本是无主之物,引只是鱼饵,将他们凝聚,要想吸取,要先将他们驯化,凝便是驯化的过程。”

    “正好比人的胃吗?”

    离小岳看着贝蒂。

    贝蒂点点头。

    “其实有时候没有魔源挺好。”

    贝蒂颇为感慨的望着天地。

    远方已出落霞,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往后几天,离小岳的修行也毫无进展,他却也不着急。

    但随着比试日子的临近,离小岳的话越少。

    终于来到最后一天,看着最后的落霞。

    “我终究是无法通过选招吗?”

    他不甘心,但只能无奈。

    贝蒂望着离小岳。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她并没有安慰离小岳。

    她见过他努力,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其实不进道院也是不错的抉择。”

    “一进道院,一生便是道人,除死之外。”

    贝蒂与离小岳在落霞中下了山。

    山有惊雀,离小岳仿若未见,风若情。人吐息,他亦感受不到,木然行在山道上,听得镇中吵杂嬉怒之声,眼不抬,心不动,傀儡般回到了松吟阁。

    离月几日见他修行无果,今日这番模样却也能料到,纵是如此却也心疼万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离月目光虽是清晰,眸子却仿佛注视在千里之外。

    样子虽然颓废,心境却是没有什么起伏。

    躺倒在镇中丝王亲手织造的床榻上,眼神空洞。

    回想自己的豪情壮志,离小岳觉得有点可笑,有点悲伤。

    不知何时,他睡去,发了一个梦。

    梦中他凌空虚踏,手拿一柄耀光如日的神兵,面对万千兽流,手一挥舞,一道充满天地魔力的涟漪,如水波般荡漾开,涟漪刚要触及凶兽,他却被一个声音惊醒。

    “小鬼,想要拥有魔力吗?”

    声音虚无缥缈,如天上仙山传送而出,透着神秘奥妙。

    “是谁?”

    “小鬼,我是谁你毋用知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想要力量吗?”

    “你是谁?”

    离小岳再次询问的时候却听不到那个声音了。

    “梦靥?”

    离小岳愣愣坐在床榻上。

    时间从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它就像一部商场的电梯。

    清晨如常而至,离小岳眼圈泛黑,跟着着贝蒂来到广场。

    今天离月穿着一件素白长袍,出门前还特意问了离小岳好不好看。

    贝蒂一路上十分沉默,面露思考之色,时不时望着离月。

    离月虽然面色如常,却也似心事重重。

    虽是天刚翻鱼肚白,广场上却已水泄不通。

    想要进去时候不大容易。

    “人也太多了吧!”

    离月也不是第一次来广场,但是此刻的广场是破天荒第一回看到。

    “世人皆有碰大运的想法,无不思想因为骨骼惊奇而被院人看上从而进入道院。”

    “院人?”离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号。

    “我就是院人。”贝蒂看着离月。

    离月懂了。

    “进入道院那怕做个奴才,到时候出来也是衣锦还乡,地位卓然。要是赶上服从者大能,那就是更厉害了。”

    离月看着贝蒂,心想:“这小姑娘果然不简单,岳儿魔力全无,似乎只有奴才这一条路可走。”

    “只愿道中有通源之法,能让岳儿成为一个魔斗。”

    离月看着贝蒂。,

    贝蒂已懂了。

    “我一定善待他。”

    离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贝蒂。

    离小岳目露疑惑。

    “临行送几句女人的话给贝蒂。”离月笑着。

    “我一定好好学习。”贝蒂笑着。

    离小岳觉得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正惊愕间,只听贝蒂轻咦一声,空中狂风大作,卷去无数人的目光。

    人群中已有人识出。

    “那是战力榜清风平,他脚下是云中鹤。”

    那人说话间,一个鹤,一身白雪,顶头一簇丹青,从远及近,离小岳才看清,这鹤实在庞大。

    一掠数十丈,方才小如针眼的一人一鹤,两个呼吸间,人鹤已到广场三丈上方。

    “这鹤这翅得多大,也不知肉老不老。”一个如离小岳大小的孩童望着上空。

    其旁一个老者,则是轻声说到:“少爷,这乃云中鹤,祖宅你知道吧少爷。这一只鹤够几十个祖宅。”

    “这对翅也太贵了些。”少年兴致已去。

    离小岳看着这个胖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旁边人五嘴七舌的,离小岳才发现,他们三人已处在人群之中。

    鹤上青年,极目眺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听说清风平的侄子来参加院试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清家在镇中势力也不小,额外要个名额不是问题,只是清家老头心疼这个孙子,不愿让他比试,直接入奴去了。”

    那人正说着,却听人群一个胖子扯着嗓子喊:“平叔我在这!平叔……”

    鹤上人听到呼喊,驱鹤掠至,掠了那少年,飞夺而去。

    望着天空,离小岳有些恍惚,向往着那青年的生活。

    “不用比较,那人连院长都自赞不如。”贝蒂望着前方。

    “那人好像是清家老大的孩子?送院不到一年吧?”

    离月惊讶无比。

    “他是院长关门弟子,天赋优越,入院才三级青铜斗,如今已是直逼黄金的五级白银斗。”

    贝蒂似乎有些嫉妒。

    离月能听到这里面有故事,她只是看着贝蒂轻笑。

    “直接入奴还是去看看?”离月在询问离小岳。

    “看看。”离小岳望着人群。

    “贝蒂大人总有办法进去的吧?”离月轻笑着,用一种人们很难拒绝的笑容看着她。

    “拉着我的手。”

    贝蒂主动拉着离小岳的手,离月拉着贝蒂的手。

    离小岳感觉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却见贝蒂松了手,旁边响起离妈妈的惊赞声。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不亏空间斗。”

    离小岳这才观看四周,惊讶至极。

    “不过眨眼间,竟然已到人群中央。”

    贝蒂额头上渗出细细汗珠,神情带着恍惚。

    “这次,道则完整不少。”

    贝蒂带着两人挤开人群,来到一个中年人处,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中年人,那人细细查看后,双手递还给贝蒂。

    “大人是收奴?”

    “不是只是带一个人进院试。”

    “请。”

    院试不过花拳绣腿,贝蒂直接闭眼,他在演习大罗天。

    离小岳并没有上去比试,不久后三人出了院试处,回到了松吟阁。

    第二日,离小岳便与离妈妈告别,去往镇中心的天青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