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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亓素电话后, 肖湛当时睡意就少了大半, 拨了电话出去,让蹲守在亓媛学校外的几人随时观测亓媛那里的动向。
他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得知亓媛从学校忽然消失的事情, 夜里监视的那几人多喝了两杯, 纷纷到头就睡, 他们在这里守了这么些天, 都没有任何异常,想当然地觉得, 这天应该也是。
可哪知道,偏生事情就发生在他们唯一的一次疏漏中。
从门卫那里大厅到亓媛九点多的时候,忽然同两名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一同离开, 至于门卫为什么会记这么清楚, 一是亓媛长相容易被人记住,还有就是那个时间基本不会有学生进出校园。
亓媛当时给的出校理由是哥哥亓素出了车祸,她得尽快赶到医院去, 关于事情的真伪门卫是肯定没法去辨别的,加之亓媛当时就几乎急哭了, 门卫就放亓媛离开了。
肖湛沉眸坐在客厅沙发上, 视线晦暗不明地看着排站在对面, 全都低着头,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几个人。
人已经丢了,去追究谁的责任没有任何意义, 目前最为首要的, 就是尽快将亓媛给找出来。
肖湛心中其实有了带走亓媛的目标人选, 鉴于没有对方的私人电话,肖湛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指骨无节奏地敲了数下,从沙发上倏地起身,肖湛随即就往门口走。
排站的手下看他一过来,顿时有眼力见地给他让开道。
肖湛走到玄关,取下外套穿身上,有一人脚步比他快,在他之前到了门口,握着门把拉开门,肖湛面色阴暗地斜了那人一眼,对方将头垂得更低了。
出门坐进车,肖湛同司机沉音道:“去蒋兆添公司。”
司机是肖老安排过来的,对本城地熟悉程度比肖湛还要甚,自然清楚蒋兆添公司具体地点在哪里。
“大少过去是有什么事?”司机疑惑肖家和蒋家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里,都没有什么来往,且并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得真切,当肖湛说起蒋兆添时,面容里分明有着怒气。
“他手伸太长了。”肖湛没有给一个具体的答复,只是给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
肖湛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司机收回视线,轰动油门,然后专注开车。
一行几个人到蒋兆添投资公司时,正好早上十点,蒋兆添九点半就到了公司,这会正埋头于各种需要处理的文件中。
当房门被人推开,过于专注,几乎没听到声音。
等感觉到空气中气氛隐隐异常,蒋兆添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头抬起来,眼睛往办公桌前一望,可以说是绝对的稀客。
说是稀客,蒋兆添却没有起身迎接,他两肘搁在桌面上,十指交扣,视线朝肖湛身后的几个人都扫了眼,随即目光再次定格在肖湛那里。
“我来是向蒋少要个人。”肖湛开口就直言,完全不拐弯抹角。
蒋兆添嘴角抽了抹笑:“要谁?”
“你昨天晚上,让人从xx中学带走的女生。”肖湛平静无波的语气,仿佛已经笃定亓媛的消失,就是蒋兆添一手造成的。
这个猜测没有错,是蒋兆添叫人带出学校的,只是他要做什么事,要把什么带身边,好像都和肖湛没有关系。
“我给她安排了一个很舒适的环境,她哥哥一出现,我就会放了她。”蒋兆添微笑着,笑容只是脸部肌肉做出的一个表情,而没有带上真实的情绪。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将亓素弄走的?”肖湛从蒋兆添眼底看到了满满的敌意。
“难道不是?”就目前而言,肖湛的嫌疑最大,蒋兆添没理由不相信,亓素的逃离,和肖湛没有关系。
“亓素不在我那里,他昨晚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和什么朋友出海旅游去了,让我帮忙照顾下他妹妹。”这个误会,肖湛知道需要解释一番,以防蒋兆添恼羞成怒,然后真的伤害到亓媛,爱屋及乌,肖湛喜欢亓素,同样对于亓素最为在意地人,亓媛的存在,就是一个可以完全掣肘亓素的因素,肖湛自认是了解亓素的,他那人无有畏惧亦无有胆怯,亓媛是他的底线逆鳞。
如果亓媛这里出什么事,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亓素那里会有什么反应。
那个时候,别说他想完全得到他,恐怕连靠近亓素的身,都不大可能的。
“呵。”蒋兆添不信肖湛的一面之词,“你觉得你说这些我会相信?亓素有什么朋友,他根本就没有几个在联系的朋友。”
蒋兆添往过去回忆了一番,不期然记起某个人来。
因为上次在温泉酒店外的冲突,所以他最开始觉得从他这里抢走亓素的人是肖湛,肖湛想抢走亓素的意图根本不加掩饰,似乎由此他忽略了一个人。
虽然和那人也就见了一面,可后面对方让亓素坐他的车,和他的车在街道上塞车,最后车子更是看看停在一处断裂的悬崖边。
那个男人盯着亓素的眼,其凌冽程度不必肖湛的浅。
蒋兆添身体往前倾了些距离,他两手松开,各自虚握成拳,垂目思考着对方伺机自他这里抢走亓素的可能性。
然后越想,蒋兆添觉得可能性越高。
他虽不喜欢肖湛这人,但本来是他们两个间的事,现在有插了个第三人,自然的,应该先把那个人解决到,等亓素重新回来,他们再继续起抢夺亓素的拥有权。
“有一个人,叫成钧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成钧?”肖湛唇齿间嚼着这个人名,似乎在哪里听过,可要去想,脑袋里又毫无头绪。
“没有,他怎么了?”
蒋兆添拧紧了眉:“也许他知道亓素的下落。”
开了这一个头,蒋兆添话音又戛然而止,不准备将他和亓素见到成钧的前后都告诉肖湛,肖湛间蒋兆添闭口不言,没过问成钧和亓素间什么关系,只问蒋兆添怎么才能找到成钧。
蒋兆添未婚妻孟珏是成钧前女友,不出那么意外,对方多半有成钧的电话,蒋兆添拨通孟珏的号,那是孟珏还在上课,但看到来电是蒋兆添,对方在上次见面后,就基本没有联系过她,孟珏其实海派接蒋兆添的电话,但手机一直发出呜呜呜的震动音,孟珏一把挂断了电话,以飞快的速度回了条短信‘对不起,我在上课,没法接电话’。
短信铃声响起,蒋兆添打开短信,手指快速在软键盘上点滑“成钧的电话”。
“成钧”,孟珏猛地惊了一下,旁边的同学转过头,眼神询问她有没有事。
孟珏对同学摇摇头,没等蒋兆添再发短信,翻出成钧的号码,那天和刚回国的成钧见第一面时,对方就让她存下他的号,就之前响铃了两声挂断,孟珏以为是推销的号码。
孟珏复制号码,粘贴到短信里,手指摁下,发送给了蒋兆添。
这些天成钧都再没找过她,孟珏于是就以为都是蒋兆添的缘故,虽然知道蒋兆添和她的这个订婚,都是虚假的,也知道蒋兆添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她,但内心底却已经有着感激。
等她大学毕业后,等婚约解除,那个时候她就会主動去追求她新的爱情。
那个人,那个温柔又善良,还有一张无人可比拟容颜的青年,孟珏想这个世界肯定只有这么一个他。
他是独一无二的,她不想错过他。
收到孟珏发来的号码,蒋兆添把号码转给肖湛。
肖湛看到号码时,这次不是熟悉感,而是完完全全认识这个号了,这个号码便是先前亓素达到他手机上的,所以事情已经相对明朗。
亓素毫无征兆地离开,就是成钧所为。
蒋兆添的门路没有肖湛的广泛,肖家的背景在哪里,就是到警局,里面的负责人或许都要对肖湛低个腰,由肖湛来找寻亓素,应该很快就能见分晓。
至于蒋兆添自己,他当然是要坐享其成了。
蒋兆添那里什么想法,肖湛到不是什么都看不出,知道蒋兆添把号码给他,便是让他先去对付成钧的意思。
蒋兆添将自己看得太高,真等到那个时候,有些事,就不是他一力可以控制得了的,他肖湛想得手的东西,这么些年来,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一个蒋兆添,要跟他斗,还嫩了点,换成蒋兆添堂哥蒋鹤,还差不都。
肖湛临走前特意提醒了蒋兆添一句:“照顾好亓媛,她是亓素最在意的人,你如果不想让亓素恨你的话,我的建议是,放亓媛回学校。”
该说的他说了,肖湛相信蒋兆添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肖湛就查清了成钧的当下动向,知道他登上一艘出海的轮船,航行有一周,肖湛想动用家里的关系,将轮船给截下来,但随即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估计很快,家里那边就会知道他这么做是因为亓素,再往深里,甚至会知道敲破他额头的也是亓素。
亓素伤了他是不假,可另一方面,那是肖湛这么些年来,为数不多的一次心悸,他有记忆的,似乎还是高中时期,那时的爱恋简单纯洁,他那时还不会主動追人,于是那女孩被别的人追走,后来两人一起上大学,结婚生子。
肖湛已经记不清女孩的长相,只隐约记得,自己见到对方时,那份毫无由来喜悦的心情。
而在见到亓素时,那份喜悦更为浓烈。
躺在医院的那些天,足够肖湛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不愿意看到亓素受伤,不愿意看到亓素因他而受伤。
所以哪怕明知道亓素这会和成钧在轮船上,必然发生着什么,肖湛也只能这么等待。
轮船在第四天的早上开始返航,返航走的是另外一条较长的道,海水汹涌,波涛拍打船身,游轮在茫茫大海里轰鸣前行。
到楼下酒吧里,因为是白天,酒吧里人不多,稀稀落落有那么几个,成钧和亓素在里面靠窗的地方坐下,成钧让服务生拿了瓶红酒来。
红酒味道醇香,入口顺滑,一瓶红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没几分钟就喝完了,大概觉得红酒香醇,味道出乎预料的好,一瓶结束,亓素主動又去开了第二瓶,而第二瓶,基本都进了他的肚子,旁边成钧就那么看着,没有加以阻止,他有点私心,想看看如果亓素真的醉了,是不是会有点不同。
两三瓶红酒下肚,当时亓素没什么感觉,觉得自己没醉,在酒吧坐了会,又同成钧到外面甲板上站着吹海风。
只是等往套房返回的时候,在电梯里,亓素身体就倏地一晃,脑袋有一瞬的晕眩,酒劲忽然上头,他猛地闭了下眼,将晕眩感给驱逐,意识清醒,身体似乎有点迟钝感。
斜身倚靠着墙壁,亓素脚步微虚,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电梯叮一声里抵达顶层,铁门退开,亓素站在前方,手扶着金属门,往外一走。
明明是平坦的地面,却像一脚踩了个空,身体笔直朝前面倾倒。
眼看着就要直接扑到地上,腰肢被一只迅速横过来的手臂给揽住,于是免于了脸部着地。
亓素微挣了片刻,醉酒的他浑身都軟绵绵的,那点力道,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到是让腰间的臂膀扣得更紧了。
微眯着眼,脑袋里此时思维陷入慢行状态,他知道自己这是醉了,有点后悔不该一时高兴,就直接连喝两三瓶。
亓素軟在成钧怀里,被成钧给半搂半抱地扶进房间。
似乎醉酒的亓素和平日里的他有些不同,若说之前都是成钧强摁着人犯侵对方,这一晚,当成钧两臂撑在亓素身体两侧,俯身下去准备亲亓素红润诱人的唇时,亓素主動抬起双臂,环住成钧的脖子,在成钧亲他的时候,更是张开唇,舌尖和成钧的勾缠在一起。
这一天发生的种种,直接颠覆了之前的几天,在亓素的主動配合和将身体全部打开,毫不保留的接纳着他,成钧还真有种轮船最好就这样一直航行下去,不要有泊岸的那一天。
从深夜到两三点,房间里依旧气氛火热,落地窗户外隐隐传来的海浪声,掩不住某道让人骨头都酥麻的吟呻。
游轮上配制着许多娱乐项目,返航的几天里,亓素都同成钧一道下楼,到过其中一些场所里。
而也是很快的,两人无论走到哪里,皆能收获大量注目,不仅因为他两都是同性——在不知实情的旁人眼里,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二人是情侣关系,还有最为重要一点,那就是二人都帅气非凡,光是站在那里,哪怕一句话不说,什么动作都没有,亦吸引得人难以挪开眼。
尤其是亓素,本来就姿容绝色,现下因每天的某个激烈运動,眼角眉梢时时刻刻都缀着妖异魅惑的风情。
他无论是走动间,还是停下来坐着,背脊标杆峻拔直挺,很好瞧见多少弯折,虽有蛊惑人心的绝色容颜,举手抬足间却从来不会给人以女性的柔弱感。
他的美,是如出了鞘的锋锐利刃。
美色似刀,不断以无可抵挡的速度刺进一个又一个人的身体里。
偶尔会有人趁着成钧例如接电话的时间,去试图搭讪亓素,亓素最开始回过一句话,不过话的內容是‘我有爱人了,我非常喜欢他’。
但因为成钧在远处接电话,所以没听到亓素话里的内容,于是在他看来,就是亓素当着他的面,竟然还去搭理别人。
那天晚上成钧直接将亓素给做的昏迷过去,亓素第二天下午两三天才醒过来,后面再有人来搭讪,他直接不理了,白天时间就这么长,他还不想大多数时间在套房里度过。
这不是妥协,也不是听命,只是亓素向来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在让自己也觉得舒服的情况下。
游轮在海面上航行七天后,于第八天的中午时分顺利抵达出发的港口。
来的时候就没有带什么行李,基本所有的用品都是登船后在船上购置的,下船的时候,物品由成钧的手下到屋中收拾装箱,一行人跟着人群往港口走。
在船上那会就提前联系好了来接应的人,几辆汽车停靠在一起,成钧和亓素自然是进的同一辆。
司机面孔明显有点陌生,成钧瞥了一眼,到是没有想太多,他刚回国不久,不是事事都自己经手,有时候也会委托其他人帮忙。
几辆汽车发动引擎,背离港口,快速往都城中间开。
当开到某个十字路口,本来该直走的,开在前面的车忽然往右拐弯,成钧和亓素乘坐的车辆,亦随即跟了上去。
成钧瞳孔微微一紧,前面司机似乎早就知道成钧这里会有疑惑,从车内镜斜看了眼成钧,见他面色有不解,随即开口解释。
“那条路前面有一段,这几天都在翻修,若是一直直走,很有可能会堵车。”司机眼眸里似有点什么别的东西晃过。
坐成钧左手边的亓素从司机平静的语气中感觉到一丝异样,他感知力向来敏锐,司机声调语气和面部表情都太过平常了,平常到仿佛这些话早就准备好,甚至刻意练过数次,亓素眸光从车窗玻璃拉回来,往上掀,去看车內镜中的司机,刚好对方也瞧上去,两人目光一个对接。
司机眸色总算有了点波动。
然后亓素知道,这个司机身上可能有些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大概也不难猜想,不是蒋兆添那里的人,就是肖湛那里的。
那两人都喜欢他这幅皮囊,而且兴趣明显不低,亓素有理由相信,他既然和成钧都回来了,蒋兆添和肖湛就不可能没有行动。
虽然相处时间都不算多,亓素却是清楚,这两个人都不是会把喜欢的物品拱手相让的。
因为要到家还有一会时间,成钧闭上眼假寐,汽车高速奔奔驰,亓素侧过眼看了看成钧,嘴角缓缓勾了起来,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倍感好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要成钧的命,应该也至于吧,男人技术非常好,虽然是半逼迫他,但这几天,他是真的有舒爽到,身心都觉得舒服。
打一顿应该不能避免,想到这里,亓素眉头又微拧,如果有好看的戏码即将上演,他肯定是愿意看的。
可有个重要的问题,成钧是他炮灰任务的只要人员之一,若成钧在这里出什么状况,会不会影响后续剧情,影响到了怎么办,更严重点的,直接毁掉他的任务。
来这个世界,他已经失败了一次,这第二个炮灰任务,亓素不希望和第一次一样,也落得个失败的结果。
心中是这么想,直到汽车拐进一个小巷,径直穿到半中间,然后因前方有一辆汽车横放着,而被迫停下来时,亓素也终是没有出声提醒成钧。
车停下的瞬间,成钧以为是到了红灯口,只是跟着司机熄了火,引擎声顷刻淹没,无边的安静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成钧总算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猛地睁开眼,往车窗前方望。
这一看,就看到正对面横停的车里有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不仅如此,就是左后方和右后方的通道也有人提着钢管快速靠近。
成钧心中顿时一紧,原本开在前后的车,此时都没有影踪,显然在他刚才假寐期间,就被人为冲散了。
至于那名下车的司机,疾步前行,车钥匙在他手里,他拿着钥匙,往天空一抛,钥匙落到了旁边的高墙后,司机来到另一名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道路边的年轻男子,略躬着身和那人说着什么,年轻男子抬目往这边看,那张脸一扬起来,车里的亓素直接看清楚了。
和他刚才预料的一样,来拦截的人是肖湛。
沉重身边成钧还在惊讶中,亓素一把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下了车后,亓素朝肖湛径直过去,和提着钢管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