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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从会议室出来，王亚非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宽大舒服的沙发上坐下后，王亚非拿起左侧的电话机拨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个低沉的中年嗓音传了出来：“喂，是我，路政方，你哪位？”
“老路，是我，王亚非！”
“哦，是你小子啊！怎么，要请我吃饭？”
“请你喝西北风还差不多，吃饭，你做梦去吧！”
“哟，小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老路，你太不够朋友了！”
“什么？什么不够朋友？”
“我说你太不够朋友了，亏我帮你了那么大的忙，还亲自上阵为你忙这忙那，可是你竟然连206计划的真正目的都不告诉我！”王亚非一通牢骚。
“你什么意思？”对方越听越是糊涂。
“装！老路，你就给我装吧！”王亚非阴阳怪气的冷笑。
“王亚非，有话你就直说有屁你就给老子放出来，少跟我整那些阴阳怪气的调调！”对方假装生气。
王亚非一听更加来气：“路政方，为什么不告诉我206的真正目的是设计扁平化的指挥作战体系？还跟我说这只是一个单兵作战系统！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
那边好一半天不说话。
过了好几秒，对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扁平化作战指挥系统？什么是扁平化指挥？”
呃？
王亚非一怔。
他一开始以为对方又故意逗他，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像。
“不是吧老路？你们的目的.....不是研究扁平化作战指挥系统？”王亚非问。
“什么是扁平化指挥？”对方还是一头雾水。
王亚非吃了一惊：“不会吧？你不知道什么是扁平化指挥？”
“我不知道啊，这个词都没听说过。你是从哪儿听到的。我是搞技术的，不是搞理论，所以没听说过这个词！”
啊？
这下轮到王亚非惊讶了。
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整体落后于地球，至于军事科技更是远远落后，比地球上的中国都要落后，所以就更不要提美军了。
关于扁平化指挥，中国也是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以后好多年这才开始重视的。
在这个小太阳系，在夏国，关于扁平化指挥的概念还停留在某些军事理论研究专家的前沿理论里，所以哪怕是军事科学院的副院长路政方也没听说过——因为他只搞技术，不搞理论。
“小王，这个词你是从哪儿听到的？”路政方问。
“我们侦察大队的一个兵给我说的，他说206的真正目的是设计并验证扁平化指挥作战系统，所以我才以为你是故意隐瞒我的，那个兵跟我说，所谓的扁平化指挥，就是减少层级、提高效率，实现指挥中心和一线作战部队的无缝对接。”
王亚非一五一十把他从苏秦那儿听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路政方听后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老路？”王亚非喊了一声。
“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过来找你！”路政方没说其他，只回答了这一句。
就连苏秦都没想到的是，他无意间提到的一个词，却像在南美热带雨林蝴蝶挥动的翅膀，一下就引起了一场亚洲的大风暴，蝴蝶效应竟然出现了。
路政方这些年一直辛苦谋求向上的发展，但几年无果，所有的路都好像被堵死了一样。
所以他一听这个扁平化指挥，就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也许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成功上位！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故事了，对于现在的苏秦来说，他什么都没想，只是抓紧时间和大家放松。
眨眼就到第二天了。
这一天的训练，早上是体能，下午首先进行的是擒拿格斗，随后，三点钟，另外一个教官过来，把苏秦和李鱼叫到了一个单独的地方。
“两位菜鸟同志，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射击教官，你们叫我教官就可以了，至于我的名字，抱歉，你们两只小菜鸟还不配知道，如果你们想知道我的名字，也简单，只要你们能在100米循环靶、200米半身靶、3秒撤靶、20秒速射等课目训练中做到全部满分，我就告诉你们。”
又是这套。
听到教官的话，李鱼和苏秦悄悄对视一眼，都暗暗撇了撇嘴。
“今天我们只训练一个内容，就是据枪。”矮墩壮实的教官笑眯眯的道。
据枪？
这么简单？
李鱼听了，不由一怔。
你错了！
苏秦悄悄耸了耸肩，递给了李鱼了一个眼神。
果然。
教官接下来的话让两个人心头猛跳。
“第一项，枪管吊砖头。”
吊砖头这种玩法大家在侦察大队的时候也搞过，为了训练据枪的稳定性，大家都会在枪管上吊砖头。
不过想来特大的训练难度会更高。
果然，教官的话令苏秦和李鱼都心头突突地跳。
“今天才开始训练，所以我们的要求相对简单，就吊三块砖，时间嘛，半个小时。”
啥？
李鱼一听，差点失声。
三块砖头？还要吊半个小时？
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在侦察大队的时候他最多吊过两块，而且每一次的时间都只能勉强达到二十多分钟。
可是现在的要求是三块转、而且还要至少半个小时？
妈的！
真的是魔鬼训练啊！
李鱼苦不堪言。
就连苏秦听了，心中也暗暗叹了一声：特大的要求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啊！
但无论是李鱼还是苏秦，都不敢有半点怨言，也不敢咕哝，他们只是乖乖的按照教官的要求去做。
此刻并非一年中最热的季节，但只站了一会儿汗珠便从两个人的身上滴答滴答的掉落了下来。
苏秦还好，他会苏家拳的内功心法，慢慢的把精神集中到了拳法的训练之中，疲惫和倦怠这才稍稍得到缓解，可是李鱼就惨了，他本就是富家大少，吃苦能力始终是短板，所以没一会儿牙齿就嘎嘎嘎开始打颤。
“班长，我不行了，我手酸得厉害。”李鱼压低嗓音说道。
此刻，教官已经慢悠悠的走到那边去了。
苏秦一听，连忙给他鼓劲：“李鱼，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你要是失败了，我们两个今天都得被教官修理得体无完肤！”
一听这话，李鱼只得把牙齿咬紧。
但双手却越发抖得厉害。
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
“李鱼，你还记得我前一段时间教你的站桩功夫吗，你把这个训练当做站桩，练习整体劲，这样效果会很好，而且也不累，我们一起来.....准备好了吗......好，那听我口令，集中精神，呼气......吸气.....呼气.....”苏秦压低嗓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