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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毕竟眼睛刚好,你是大众脸差不多,大众情人称不上。”
一大家子吃过午饭之后,欧阳于德领着徐向北,来到了别墅后边的一个小树林里。
欧阳于德微笑道:“真是太感谢四弟你了,谢谢你治好我岳父的眼睛,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给你的,给钱太俗,给礼品太没品位,不如我将四枚双飞铁胆的功法传给你怎么样?就当作是我们的见面礼。”
徐向北双手轻轻一滑,一对闪亮的铁胆从袖子里滑到了手心,他惊讶地问道:“你是说这样的铁胆吗?”
欧阳于德露出赞赏的目光:“看你顺出铁胆的动作,熟练迅速,有几分火候,是跟我三弟学的吗,他就习惯这样。”
徐向北信服地点了点头,欧阳于德说对了,他现在会的双飞铁胆,全是基于欧阳于飞教的招数,不过自己又改良了几招。
在与陈百川大战时,将一飞双击增加到了一飞三击,将左右分飞,打成了上下分飞,大败陈百川。
他越深入研究双飞铁胆,越发现双飞铁胆与他的《太古初经》有很多不谋而合的地方。
欧阳于飞教的招数只是很基本的招数,而双飞铁胆在实战中,有无数可以演化的招数。
就像天地之间,太古之初一片混沌,混沌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无穷无尽,演变下去。
控制四枚铁胆,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原来两枚铁胆,只要考虑铁胆点,线,面形成的二维攻击,但是现在变成四枚铁胆,则要从三维空间的角度出发,计算出铁胆的攻击角度,回旋方式。
两枚铁胆变成四枚,不仅要深厚的功力,熟练的战技,更要聪明的头脑。
“两枚控制起来已经很困难了,真的可以控制四枚那么多?”
见徐向北一脸向往又畏惧的神情,欧阳于德有点得意地笑了。
在徐向北面前,自己也有炫耀的资本,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式的秃顶,嘿嘿笑道:“哈哈,当然能啊,要是不能,我怎么会使呢?我们兄弟三人中,小飞拳法最精通,小剑两样都行,却两样都不精通。我拳脚不行,但是能打四枚铁胆。”
双手一翻,欧阳于德的手心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四枚精光闪闪的铁胆。
四枚铁胆中间贯穿着银光闪闪的丝线,分别系在手指之间。
欧阳于德脚尖一挑,一柄闪亮的钢管飞向了徐向北:“你拿钢管来攻我,我让你见识下四枚铁胆同飞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四道光点,迅速地舞动起来,在欧阳于德周围化成一道光轮,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永动机,将他重重包裹在其中,而欧阳于德就是永动机中那个疲于奔命的小白鼠。
徐向北眼睛都看花了,试图看清小铁球运动的轨迹,却发现根本无迹可寻,仿佛舞成一幕纷乱无章的银河系星图。
“那你小心了,我可要打了哦。”
徐向北举起手中的钢管,狠狠地向欧阳于德肩膀打去,他没有用全力,怕欧阳于德接不住,就算被钢管打中,也不会受伤害。
然而,手中的钢管明明要打中了欧阳于德的肩膀,却发出叮的一声金铁交鸣声,钢管反弹了起来。
徐向北继续抡起钢管,加大了力量砸向欧阳于德,叮,叮,钢管不断被铁胆球打了回来,演奏出一曲清脆悦耳的金铁交鸣曲。
越打越心惊,徐向北已经持续打出七十多棍,每次都被铁胆球击了回来。
徐向北脸上闪过一缕惊喜,四枚铁胆最大的功效,就是构建了一个无缝防御系统,从理论上说,如果欧阳于德动作足够快,自己不要说用钢管,就算端一盆水泼进去,欧阳于德身上不会溅到一滴水。
虽然那只是一个理论上的想法,世间万物,何尝不是一个从理论到实践的证明过程呢?
叮叮叮,欧阳于德收起了四枚铁蛋,他的额头渗出点点汗珠。
徐向北虽然没有用全力挥打钢管,却也让他暗暗心惊,自己的四枚铁胆差点就要被钢管磕飞了。
欧阳于德将四枚铁胆绳索的系法,认真的教给了徐向北,系在不同的手指上,正着系,还是反着系,系在手心里,还是手背上,都有不同的效果。
欧阳于德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导师,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徐向北恍然大悟,有很多欧阳于飞说过,没有理解的问题,在欧阳于德点拨下,立即茅塞顿开,迎刃而解。
这就像一个高中生,升入了大学,等一段时间,回头看自己高中的学业,有很多不曾理解的问题,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从谈话中徐向北才了解到,欧阳于德还是美国哈佛大学的数学博士,难怪他用很多数学上的思维方式,却思考武学问题,让徐向北耳目一新。
欧阳于德还教给他一个弹钢琴式的幻想式练法。
手伸到半空,注意力集中,让自己的思想,幻想出手中有四枚小球,然后迅速地舞动手指。
练习四飞铁胆,最重要的是想象力与创造力,让思绪突破体力极限,创造出新的武学境界。
开始时,徐向北觉得这种幻想式练法,幼稚可笑,高举着双手,虚空舞动手指,就像疯子在练芭蕾舞。
但是当他的思维沉浸在其中,脑海中那四枚铁胆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变换之后,他不由自主地疯了似地舞动手指。
他感觉四枚铁胆化成了四个自己的分身,有四个徐向北在一起舞动铁胆,这种幻想式练法,与《太古初经》一段冥想提示,居然不谋而合。
徐向北一直不理解这段冥想提示有什么作用,但是学习了欧阳于德的幻想式练法,心中像忽然闪过一道亮光,让他福至心灵,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理解。
当他完全沉浸在幻想式练法中时,感觉自己不是站在小树林里,而是站在混沌之初的星云之中,四枚铁胆化成了四道流星,在时间的恒河中进化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