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池凤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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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家的,你说真的假的啊?”一下子,人群沸腾起来。

    那大婶子是个直脾气,哼哼道:“我还包庇他们家不成?一不是亲戚二不认识。好吃不好吃,你们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说着,又嘴馋的挑起一块猪大肠塞进嘴巴里,边吃边说:

    “不行!这点子不够吃啊。我家男人干活儿回来最爱吃点小酒,今天就靠这东西下酒了!”说着,就叫嚷道:“凤丫姑娘,这咋卖?”

    “不用钱,送您的诶!”连凤丫脆生生叫道。

    王大家的连忙道:“这点儿不够我家那口子下酒的。我寻思着家里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肉,这可不比肉差咧!你再给我来点儿呗。”

    “成咧!”

    不远处酒楼二楼,男人一双淡眸看到街角处人声鼎沸的小摊位,忙活的热火朝天。男人收回视线。

    “陆平,你去那家人那里,买上一些猪下水来。”

    “咦?爷,您说……让属下去买猪下水?”陆平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

    男人长眉微拧。陆平心中一抖……心知他这主子已经没了耐心。

    连忙行了一个告退礼,急匆匆去买猪下水。

    连凤丫家摊子不远处,一棵大树下,停靠着一辆青布马车,看着并不起眼,仔细看,那马车用来遮光的帘子,用料都是极好的。

    马车窗帘虚晃一下,车厢里一男子放下修长手指,广袖宽袍,胸襟微袒,墨发垂腰,长眉入鬓,额顶一抹美人尖,唇红似血,眉心那颗殷红似血的美人痣尤为的妖异……这就是个妖孽!

    “公子,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摆摊的村姑?不过这个村姑也太蠢,若非她运气好,差一点就被那无赖打死了。”

    “蠢?”车厢里一声轻笑:“陆不平,这个村姑可不蠢。”步步为营,一言一行皆有目的……这种人,会蠢?摆弄人心更是伸手即来……她蠢?哈!“陆不平,看人这一点上,你比不上陆平呀。”戏谑的声音,愉悦的从车厢中传进赶车的人耳中。

    有趣有趣的很~

    “陆不平,我要她做我的女人,你道如何?”

    “公子万万不可!这种容貌卑陋身份卑贱的村姑,即便是给公子您当贴身丫鬟,那也是辱没了公子您。公子可莫要吓唬属下啊。”

    “哈哈哈哈哈……”马车里传来一声笑声。

    仿佛刚才那事,就此越过,只是随口一个玩笑。

    陆平手里拿着荷叶包的红烧猪大肠,盐水猪肝等等的东西,他就不明白,二爷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爷,您吩咐的东西,属下买来了。”陆平一包一包将手中的荷叶包放在竹木桌上。

    “打开。”

    “……是。”

    陆平不情不愿的打开一个个荷叶包,一时之间,香味四溢。二爷欣长的身躯挪动了过来,看了又看,忽地眸光微闪,手指扣在一双白玉筷子上,挑起一块盐水猪肝。

    “爷,不能吃啊!”陆平叫了起来,可是他面前的男子根本没有搭理他,陆平满脸惊骇的看着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挑起白玉筷子夹着盐水猪肝,送进薄唇中。

    “爷?……爷?”许久,不见男人有所动静,陆平心中一慌,连忙要喊人:“来人,二爷他……”

    “我很好。”冷凉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陆平,二爷狭长的眸子落在竹木桌上的荷叶包上,眼底有一丝意外的情绪泄漏。

    白玉筷子渐次挑起不同荷叶包中的食物,一样一样入了口,一旁的陆平早就已经惊吓的没有知觉了。

    “爷,您怎么能够吃这种东西!”忽地,陆平愤然站起,二爷却老神在在:“陆平,去将我的青竹酿取一坛子来。”

    陆平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虎目圆睁,不可思议,正要脱口而出,二爷眸光斜瞥,眼含警告:“莫要废话,让你去就去。”

    “……是。”

    二爷挥手落座,白玉筷子落在荷叶包的食物上,吃的津津有味。他向来嘴挑,差一些的东西都不愿入口。只是这面前的食物,却能挑起他的食欲。

    陆平取来一坛子的青竹酿,又有白玉杯,他随手拿起白玉杯,动手要给竹木桌前坐着的男人斟酒。

    “不必。”男人挥挥手:“陆平你自去一旁。”便就接了陆平手中的青竹酿,自斟自饮起来,陆平在一盘看着,脸上渐渐露出的不可思议。

    那竹木桌前坐着的男人,当真是他家的二爷吗?

    陆平退到了一边,双眸写着惊诧。如玉的指骨捏着白玉筷子,一口一口,往着嘴里送着食物,吃到高兴时候,还会一杯青竹酿仰头灌下,当真是说不出的悠闲自在清雅……可,他家的二爷已经快要五年没有过如此的闲适。

    豁然抬头,视线落在了一包包快要见底的荷叶包上,陆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忽而朗声打断了沉浸在一派悠闲之中的男人:“爷,那女人属下这就是处理掉,省了碍到爷您的眼。”说着扭头就走,身后一道幽冷眸光瞬间落在陆平的背影上:“我可曾让你动手解决她?陆平,何时起,你竟可以为我做主?”

    陆平脚下打个转,重新跪在了二爷的面前,一派的肃然:“爷舍不得那个女人?”

    “啪”!

    一声脆响,白玉筷子重重扣在竹木桌上,二爷狭长眸子泛着幽光,阴森森的落在陆平脸上,眼底毫无波澜,仿佛看一个死人。

    “窥伺主子心思,该当何罪?”

    陆平额角冷汗淋漓,汗湿了背后的衣衫,“是为以下犯上。”

    “该当何罚?”那声音更冷,却也更不显情绪波动。

    “杖二十。”陆平眼皮直跳,硬着头皮回答道。

    “好,自去领罚。”

    跪在地上的陆平不敢有半分犹豫,即可应道:“是,属下这就去。”他撑着地面站起来,腿脚都软了。

    “属下告退。”却在一脚刚要离开包房之时,波澜不惊的声音幽幽传到陆平的耳朵里:

    “陆平你不是谋士,切莫再做出试探我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