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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完,酒菜也上桌了,此时场面出现了逆转。刚开始时,是赵平希望肖尧帮忙,而肖尧不愿,现在是肖尧要帮忙,而赵平不愿。
对于这戏剧性的变化,黄莉一点也不热衷,她捕捉到了赵平话里的玄机:
“赵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时机一到,是什么意思?你们在等什么时机?”
“哦,这不是什么事,我让同学叫他外婆家的人,盯着那男孩家,只要男孩回来,就立即给我们送信,我们连夜赶去,不打死他,也打个半死。像这样害人的混蛋,不给他终身留个残疾,他不会长记性。”
“赵兄,如此说来,并不是你们马上就要行动,还在待机候时,是吗?”
“是啊,也许几天,也许个把月。”
“那他在省城的地址,他妹妹不是知道吗?我们能够获悉他具体住址吗?这边不好动,我们就去省城找他,岂不是更方便?”
“我们想到的,那混蛋猴精猴精的,也早换了地方了。现在除了他家人,没人知道他在哪个工地打短工,住在什么地方。据说连名字都改了。除非认识他的人遇到。”
肖尧沉吟不语,他想利用省城的优势,也彻底泡汤了。他端起酒杯,和赵平喝了一杯道:
“通知你同学,让他告诉监视的人,短期内,那混蛋前三趟回家,不要送信。如能安排到盯梢最好,安排不到人,也不要惊动他。还要放出风声,就说女方要趁他结婚的时候,大闹婚礼现场,不死不休。”
“肖兄弟,你这是?”
“我要让他先不敢结婚,再让他麻痹大意,然后我们再来个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他做出改名换地址的勾当,就说明他近期防范心理特别严重,不外呼是做贼心虚。我们三次不动他,足够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误认为,只要不办婚礼就没事。常言道:事不过三嘛。”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有时候,月把月才回来一趟。”
“没关系,你告诉你那同学,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我保证三个月之内,为他出气。”
赵平见肖尧在这样安排,而且胸有成竹,心内大喜过望。这说明肖尧进入了状态。果然如古月石说的一样,他的想法,往往出人意料。
但他弄不明白,既然十年不晚,又何必要保证三个月内完成?既然前三趟不通知,他又怎么保证三个月内,那混蛋会回来四趟?他想不明白,又不好问,倒不是怕肖尧说他幼稚,是担心把肖尧问烦了。
“三个月?肖尧,你算准了他三个月,会回家不低于四趟?”
黄莉的及时发问,解了赵平的心结,他连忙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我算什么算?我又不是算命瞎子,我是推断出来的。”
“推断出来的?我不信,你的理论根据是什么?可靠吗?”
“要不怎么说你那满头黑发,怎么那么飘逸漂亮呢。”
肖尧心情一好,立马就开起了玩笑。黄莉先前还没反应过来,很快就明白了,她佯装发怒:
“你敢说我头发长、见识短?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赵平见他俩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心里急的痒痒也没办法,自己头发不长,也不知道啊。
“好好好,我可没说你长啊短的,我是夸你头发好看。我问你,现在是几月?”
“这才刚开学,你明知故问。”
“嗯,你想想,我说的三个月,是九、十、十一这三月,这九月和十月,是建筑工地最繁忙的季节,很多的工程,都要在上冻前完工,不能完工的,到了十一月份的雨雪天气,天寒地冻,也不能施工。所以,他在前两个月,每月能回来一趟,就不错了,到了十一月,要不了十来天,他就会回来一趟,那一个月,他至少会回来两趟。这理论和依据,靠谱不?”
黄莉信不信赵平不知道,但他自己是信了,他也在外打过短工,对这些也有一定的了解,只是自己没有联系到一起来想想。现在他是实在憋不住了,他还有疑问,如鲠在喉。
“肖兄弟,你说放出风声,要在他家办婚礼时,大闹现场。万一他不管不顾,就要举行婚礼呢?我们就真的去现场闹事吗?那女孩可也大着肚子,急待办婚礼啊,大约到元旦新年,孩子可能就要出世了”
赵平特意把女方急等结婚的事,当重点提出来,这是不可忽略的事实。肖尧有点阴狠的笑了,看得黄莉都觉得肖尧好陌生,吓得小心肝直跳。
“这是他自找的,结婚?那个女家,不和我们一样找他麻烦,就算他走远了。我们放出风声,他必定有所顾忌,肯定会借故推迟女方要求尽快办事的要求,就是大着肚子结婚,也比婚礼现场有人闹事的好。”
“女方催的越急,他会越乱。几次一搞,女方必定产生怀疑。只要那方来人,探听到这边的风声,人家郊区的女孩,嫁不嫁给他,还两说呢。哼哼,他这辈子,不想打光棍,就要远离故土。这叫釜底抽薪。”
什么叫嫉恶如仇?通过肖尧这恶毒的计划,可见一斑。
“肖尧,你这么做,人家那女孩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好可怜啊。”
“黄莉,这次我真要说你了,你这就叫妇人之见。你不想想,嫁给这样的混蛋一辈子,能幸福吗?她真要能获悉这边情况,而不嫁给那混蛋,我是救了她。她是可怜一时,不会可怜一世。”
黄莉虽被肖尧说她妇人之见,气的鼓嘴大憋气的,自己还是大姑娘好不好?但她想想肖尧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她要是认识那女孩,知道她家在哪,黄莉估计自己,现在就会去劝她,不要嫁给那个混蛋。
“赵兄,还有件事要你去办,就是找到那个地头蛇的家。但不要惊动他,只要知道他家住址就行了。”
“怎么?肖兄弟要亲自去会会他?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嗯,会会他是必然的,但不是现在,我们会在去为你同学,报仇的当天晚上去见他。让他不要干预我们的行动。”
“你准备在夜里行动?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不干预?”
这一次,赵平是完全不认可肖尧的观点了。他认为肖尧这是在异想天开。那地头蛇,若是答应肖尧的请求,不干预,以后在那一带,他就别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