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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初,亲自担任淞沪会战总指挥的老蒋,伴随大军陆续调到淞沪战场,便对各参战部队从新进行部署,形成中路集团军,左翼集团军,右翼集团军。陈诚为左翼集团军总司令,下辖第15、19集团军。作战区域为万乔、罗店、广福。中路集团军总司令由于张治中身体不佳,由朱绍良替代担任总司令,下辖7个军18个师等,作战区域为北站、江湾、庙行一线及以西地区。
右翼集团军总司令为张发奎,下辖第8、第10集团军。作战区域为苏州河以南、杭州湾以北地区。国军的总兵力已达80万人,而日军投入战场的兵力已达25万人,其中支援的第10军10万人马还在海上。由于左翼集团军的顽强防守,日军企图侧翼包围国军主力的目的无法实现。随即松井石根命令中间突破。由于大场位于蕰藻浜南岸的圆形防守战线的突起位置,因此大场成为日军进攻的焦点。
日军第3师团,关东军第41师团,关东军第45师团,发起了猛烈地攻势意图中间突破。防守大场的是上海税务总局税警团。别看税警团以团为单位,可是他的兵力有上万人,而且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税警团团长为孙立人,是一位长相英俊的将官。日军第41师团一部,在大场一线投入40辆坦克战车,并在在战机、大炮的掩护下,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
税警团顽强抵抗两天损失惨重,战线岌岌可危。前沿阵地几度易手又被夺回,面对日军潮水般的攻势,压的防守士兵几乎喘不过起来,尤其是日军的坦克战车大显神威,为了炸毁一辆日军坦克,税警团士兵至少要付出20名士兵的代价。暗夜来临,税警团发动反击,目的是把白天丢失的阵地从新夺回来。外面枪炮如雷、弹雨横飞,团指挥部内,团长孙立人表情肃穆、眉头紧锁。
“团长,夜间我们夺回失去的阵地,可是明天白天阵地又会丢失,如此反复争夺,我们的损失很大难以承受!”一名属下进言。“大场是要点不能丢失,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固守,即便部队打光了也在所不惜。”孙立人想到了后果,但是作为指挥官不能有一丝动摇。孙立人接道:“命令各部组织敢死队,专门对付日军的装甲战车。”残酷的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即便用血肉之躯去抵挡也要全力拼杀
。战场上的悲壮已经让所有参战官兵麻木,大家只有一个信念浴血沙场。
“报告团长,左翼集团军陈司令官给你打来电话!”孙立人接电话挺胸立正但表情有些迷惑。“感谢陈司令官大力支持,请陈长官放心,卑职保证固守大场。”孙立人放下电话面对众人同样迷惑的眼神道:“陈司令长官非常关心大场的安危,所部大力援助派来一支火箭筒连,专门对付日军的装甲战车。大约半个小时到,此外明天早晨还送来100门飞雷炮和1000枚炮弹。”
“团长,火箭筒连,肯定是咱们的新式武器,太好了!不过这飞雷炮是什么东西?”一名属下迷惑。“不要乱猜疑,武器运来就知道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两辆卡车到,士兵们肩扛火箭筒纷纷下车。不一会儿火箭筒连连长拿着一具火箭筒和一枚火箭弹走进团部。伴随这名上尉的仔细讲解,孙立人查看火箭筒和火箭弹心里暗忖:这款武器做工精良,民国的兵器工业根本开发不出这种武器,显然是从国外购买的。
也许这种新式武器是刚刚从南京运来的,孙立人神情一爽道:“立即把火箭筒连投入前沿阵地,命令各部一定要保护好火箭筒,绝不能落入日军之手。”当天晚上,火箭筒连分散进入前沿阵地。清晨,两辆卡车拉着100门飞雷炮和1000枚飞雷“炮弹”到达大场。飞雷炮易学易懂、操做简单,孙立人迅速组建了300人的飞雷炮队。
按理说孙立人应该试射见识一番,可是火箭弹和飞雷炮弹太金贵,只能让实战检验。清晨,日军的炮火铺天盖地、地动山摇。猛烈的炮火延伸后,几十辆装甲战车迎面驶来。日军为了防止装甲战车被炸毁,冲锋的士兵紧紧跟在装甲战车后面。税警团虽然装备精良,可是火炮数量很少。即便有火炮连日作战也被日军火炮重点照顾,或者被日军轰炸机炸毁。眼下税警团的支援炮火只有迫击炮了。
大场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因此非常适合日军坦克战车攻击。某阵地日军一辆坦克大摇大摆直线驶来,坦克机枪形成密集弹雨,打得防守士兵几乎抬不起头来。这辆日军坦克一面疯狂扫射,一面快速驶来。进入一百米,只见两发火箭弹直飞日军坦克。一发没有击中目标,一发打在坦克炮塔的位置。伴随猛烈的爆炸,只见坦克上半部不翼而飞,坦克履带惯性向前冲了几米停了下来。
后面冲锋的日军急忙趴在地上,望着坦克被摧毁的恐怖情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毫无疑问,三名坦克乘员死翘翘了。就在日军士兵惊魂未定之时,右翼一辆坦克被命中。这辆坦克没有击中要害部位,而是打在左侧部位。可是伴随猛烈爆炸,坦克左侧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接着燃起了大火。这辆坦克驾驶员当场毙命,机枪手和炮手身上燃着火从炮塔钻出,然后跳到地上打滚。
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弹打在两名打滚的日军坦克兵身上,顿时被打成筛子······。日军这一轮攻势很快夭折。团指挥部内,一名作战参谋放下电话大声禀报:“团长,火箭弹大显神威,击毁日军6辆坦克,日军退下去了。”孙立人闻听立即拿起电话,他要一一核实。6辆坦克被干掉,日军前线指挥官判断是平射炮干的,立即通知空军部队支援。
日军战机轮番轰炸、火炮覆盖折腾了几个小时后,又开始新一轮攻击。这次进攻日军投入了20辆坦克。日军指挥官判断失误,自然遭到报应。当日军又被击毁了8辆坦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中国守军有了专门对付坦克战车的新式武器。整个下午日军没有再组织新的攻势。火箭弹大显神威,大大鼓舞了士兵的斗志,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有了新式武器助威,孙立人决定发动反击,把前几天丢失的阵地夺回来。
暗夜下,十几门飞雷炮悄悄指向日军阵地。伴随一声口令,飞雷炮齐射,剧烈的爆炸在日军阵地炸响,如此轰鸣犹如重炮轰击。不到一个小时,这座被日军占领的阵地被夺回。团指挥部里,孙立人举着望远镜查看前方的战况兴奋道:“飞雷炮的爆炸声犹如重炮,看似简单效率奇高。”众位将官也喜笑颜开,兴奋不已。
午夜时分,一名日军尸体被抬到团指挥部。一名前线指挥官介绍道:“团长,这名日军士兵身上没有伤,而是七窍流血身亡。飞雷炮爆炸威力巨大,我们判断是一种新型火药。”孙立人仔细查看日军士兵的尸体,然后拿起电话向司令部禀报。坦率说一两件新式武器根本不能扭转战局,国军防线依然岌岌可危。日军是不会拼命的,随即日军改变打法,增加空袭密度,增加炮火打击力度。
日军改变打法是无奈之举,坦克战车攻击到一定距离便停止前进,并利用坦克作为火力支点,掩护步兵攻击。此举虽然对防守士兵造成一定伤亡,但是日军的攻击力度大大下降。其实国军部队最大的伤亡来自日军的炮火。由于绝大多数国军部队其战术思想还停留在一战时期,尤其是对于现代战争火力的饱和打击,特别是重炮火力对防守区域的覆盖,没有足够的认识,其场面简直难以想象。
可以说国军的伤亡百分之八十来自日军的炮火和空中打击,由于国军部队炮火数量本来就少,残酷的战斗打到这种程度,来自日军立体的蹂躏,火炮的损失已经七七八八。然而伴随火箭弹和飞雷炮投入战场作战,日军没有任何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尤其是战损率大幅度增加,日军的进攻得到有效遏制。日军在罗店、大场遭到重创,战局进入焦着状态。
上海派遣军司令部内,司令官松井石根闻听来自前线的战报,尤其是来自进攻重点大场的战况,让他大吃一惊。三天时间居然被中国军队击毁了28辆坦克,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松井石根询问。一名作战参谋回答:“司令官阁下,敌人使用的是一种肩扛式筒状武器,单兵发射。该武器一发命中,装甲战车便被摧毁。”
另一名作战参谋接道:“司令官阁下,根据敌军武器装备情况,这是一款新研制的武器。此外敌军还使用了一种土炮,根据前线士兵报告,土炮发射的是圆形炸药包,射程大约300米。土炮爆炸威力极大,我们判断土炮使用的是梯恩梯炸药。由此判断,中国的兵器工业已经秘密研制出梯恩梯炸药。”松井石根闻听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进攻不力让松井石根身上压力剧增,眼睛瞄着军事地图,意识到正面突破中国军队防线很难,即便突破付出的代价难以承受。他下意识的瞄向了杭州湾问道:“第10军到达什么位置了?”“报告司令官,第10军到达黄海,距离吴淞口还有一天的路程。”“命令第10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