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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想起二狗死了以后,还没去看过他,于是带了些香和纸钱,路上采了一束野花,来到村西的坟地。
看到二狗的墓碑,一下子忘记了最近这些烦心事,忧伤的情绪涌现,认真地点香,摆上鲜花,一边烧纸钱一边告诉二狗最近发生的事情,二狗奶奶的坟就在他边上,我顺便给二狗奶奶也烧了些纸钱,站起来看,太阳马上要落山了,一个人在坟地还是蛮害怕的,立刻转身准备回家。
谁知道和一个中年大叔撞了个满怀,我连连说对不起。大叔和蔼地说:“闺女,大叔可不是瓷器,撞一下就能撞坏的。”
我笑了,这段时间很少遇到和蔼的人了,张明转校走了,薛平,对,我想起来了,再后来零落的情书中有他的,幸好我从来对人都不错,那些情书都收起来了,不像朱青,她收到的三五份情书都交给老师了,害的对她单恋的男生一地尴尬。人还是需要朋友的,一个好汉三个帮,这道理从小就知道,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体会深刻。
“闺女,你在坟前和你的小友说的我都听见了,可苦了你了。”
大叔的声音响起,把我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拉回,这样和蔼的语言最近真的好少能听见,感动之余悲从中来,在陌生的大叔面前大哭不止。
正在这时,看见赵霞和招娣来看二狗了,招娣恨恨地瞪着我,一付要吃了我的样子,赵霞拉住她说:“在弟弟和奶奶的坟前别闹,那样不好。”
我呸了赵霞一句:“在坟前别说瞎话,小心天打雷劈!”
招娣毫不客气地回了我一句:“是啊,在坟前我就让你三分,我可是也考取云海大学了哦,想不到你这个学霸和我落在一个学校,到了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中年大叔站出来帮我道:“你们母女两个别欺人太甚了,安分点。”
这时我才抬头仔细打量大叔,原来是个帅大叔,还有点不怒自威的架势,一身休闲装妥帖地穿在瘦峭的身上,锐步运动鞋,整个气质一看就不是当地人,面对大叔,那娘两居然一声不吭,忙着点香去了。
大叔说:“闺女,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往东边指了下我的家,告诉大叔我家就在那里,片刻就到了,然后看见白兰花顺手采了几朵送给大叔:“谢谢你!”
转身我就回家了,到达家门口,我往坟地那边看了看,远远地发现大叔居然还在目送我,我挥挥手,大叔也挥了挥手。
没过几天,村里的风言分语又来了。
韩玲那小蹄子,问心有愧,居然偷偷去二狗坟头道歉了,还和一个大叔纠缠不清的,总之我又变成一个能杀人还能勾引人的凶狠狐媚子了。
这些传闻像旧屋里的灰尘一样,拍打了尘土飞扬得更厉害,只能充耳不闻了。
妈妈来电话了,希望我和外婆去她那里玩一段时间,然后再送我去大学。
妈妈在宁州工作,离云海蛮近,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这边小镇有直达云海的大巴,需要三个小时。
有时我会责怪妈为什么不经常回家看我们,外婆说你妈妈工作很忙的,一个女人要承担我们两个的所有开销,而且还让我们不是很贫穷,肩上的担子够重的。
妈妈想接我们去宁州的,可是外婆住惯了村里的老屋,所以就没去。
不过有几个假期妈妈接外婆和我去住过,妈妈那里真好,四室二厅的公寓,装修得豪华而不实典雅,可是外婆在那里不认识什么人,总觉得寂寞,住不了多久就带我回村了。
不是因为这边出了这么多事情,我倒是很想去妈那里玩玩的,可是我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于是就不去了。
妈笑着说:“死丫头,鸡蛋壳还顶在头上,居然弄得和大人似的开始面对问题了。”
这时薛平来了,一进门他就说对不起,耽搁好几天才来看我。
原来这几天他父母不断吵架,我问为什么,他说:“有一天妈整理爸的书房,发现爸居然珍藏了一张你妈年轻时候的照片,妈醋意大发,所以妈一直要求爸把你抓起来,爸说这种事情完全是乡人的胡说八道,什么神神鬼鬼的?妈认为爸心中惦记你妈妈,所以护着你,所以大吵不止,妈在激动之下脚下一滑摔倒了,脑震荡,住院检查,我只好陪着,现在出院了,并无大碍。”
我叹息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怪异经历全和薛平说了,薛平挺惊讶,原来世上真有鬼神。
薛平说他帮我找张明,他相信我。我一阵感动,就这么交谈着,好像和薛平熟悉起来,成了朋友了。
薛平起身告辞的时候告诉我他考取了云海师院,以后我们会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可以相互照应了。
我开开心心地送他出门,总算对一个朋友倾诉了一遍委屈,心情舒爽了很多。
外婆告诉我她已经托了村里和镇上的一些朋友寻找张明,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张明家人去楼空,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我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出门乱逛,逛到吴家门口,听见里面打斗的声音,原来一向老实的吴七七在打老婆,招娣哭喊着劝阻,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死婆娘,是不是二狗死了你很开心?搬弄是非那么来劲,丢人不丢人啊?”
从他们的打斗声中,我知道了一个叫萧冰的人找到吴七七,和他详细谈了我的事情,并对吴七七说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孩子。
吴七七原先只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个泼妇,没想到居然撒谎诬陷无所不用其极,而自己的女儿竟是帮凶,一下子愤怒了起来,老实人发脾气那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听声音赵霞在院子里到处躲,而吴七七一路追打,听着赵霞和招娣的哭喊声,我心窃喜。
我想萧冰可能是我遇到的那个中年大叔,于是打电话问薛平知不知道一个叫萧冰的人。
薛平说知道啊,萧冰是云海地产公司的老总,最近来镇上考察开发区,可能想买土地建厂房,他爸一直陪着萧冰,奉若上宾,然后再问萧冰的长相,薛平细细描述了一番,果然就是那个大叔。人倒霉至极,喝口凉水都塞牙的时候,居然会有一些温暖的手,想起心灵鸡汤里说每朵乌云都有银边,不禁笑了起来。
吴家的打斗声越来越厉害,那两母女的哭声变得嘶哑了,我居然有些不忍,回家找外婆,因为别的村民住的远,不可能有人劝架。
外婆对我说,我们不必去劝架,那两母女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是该得一些教训,你去劝了,可能她们反而会越发嚣张。
这时薛平来电话,告诉我他去张明家的祖屋看了,问边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问了下张明家的地址,薛平短信给我了。
入夜,我迷迷糊糊地睡去,然后发现二狗来了,我想我又做梦了。
二狗笑眯眯地坐在我床前的凳子上,告诉我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原来鬼比人本事大啊,我打趣到。
既然这么大本事,我问他能不能帮我找到张明,二狗说可以试试。
然后说了一番小时候的趣事,他起身告辞,我问他能不能留个物件下来,证明他来过,否则我一直以为是做梦。
他说今天来没带什么东西,下次来想办法带一件东西过来,省得我以为自己是做梦。
第二天天刚亮,吴家又开始闹腾起来了,只见赵霞披头散发地跪在门前不断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二狗啊,我不是成心害韩玲的啊,你死了我伤心过度,心思一直混乱,我早就看韩玲那小蹄子不顺眼,这伤心没处发泄,所以就盯着她发泄。你带我去看的拔舌地狱好可怕啊,原来撒谎的人会受那种酷刑,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啊。我对不起韩玲,对不起啊!”
这时恰好是村里人去镇上的时分,我们两家的门口是去镇上的必经之路,赵霞在那里发癫,引起一大群人的围观。
她不断磕头,口中念念有词,把她这些天所做的坏事一一说了出来,招娣在边上拉她,被她一掌打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