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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北私矿洞中,几台探煤机同时工作,石粉四起,临时拉过来的白炽灯在这里就犹如萤火虫。
林毅晨死命的抵住探煤机,瘦弱的身体打摆子一般的剧烈着。
声音一弱,林毅晨长出了口气,抽出了足有两米长的钢钎,向着崖壁上另外一个白点没好气的顶了过去。
“马的,这矿洞之中根本没有煤层,还都是树根,根本无法采掘了,老板都已经叫停了,该死的吴扒皮还是让不停的找煤层,他嘴皮一动,老子都要累死了。”口中抱怨着着,林毅晨手中却是没有丝毫停顿。
原本煤矿的探煤队工薪要比其他工种高出很多,毕竟这个职业有职业危害,年纪不过十九岁的林毅晨也是看中赚的多,才选择了这一行。
可那个该死的吴扒皮就是认定自己是学徒,不仅克扣工资,甚至每天还给林毅晨定探查长度,探查的长度不够,加班加点也要完成。
林毅晨当然清楚,多余出来的钱都被吴扒皮给扒去了,可是没有办法,没有这份不错的工资,他的弟弟与妹妹就要辍学,为了亲人,他怎么也要咬牙坚持。
辞职,去找其他工作,开玩笑,大学生都不容易找工作,更不用说没有学历的林毅晨,如果如此轻松,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贫苦人了,初中毕业的学历的林毅晨能够干上这个探煤队的技术工种已经是不错了。
“小郎中,快……桂兰突然昏过去了,你快去看看。”
林毅晨正在准备开孔,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魁梧的壮汉冲了进来,拉着林毅晨就向洞外跑去。
“唉唉唉!大壮你慢着点。”林毅晨很不高兴,如果不是这牛大壮是他的好兄弟,恐怕他早就翻脸了。
“不能慢,再慢就死人了。”牛大壮不理会林毅晨,速度更快了。
“朱医生呢?有他在干我屁事!”林毅晨疑惑的问道,随即就想了起来,这矿上的朱医生前几日请假回去结婚了,还没有回来,吝啬的朱医生当然不会将药箱子留在这里。
没有医生,林毅晨这个野郎中就成唯一懂一点医术的知识分子了。
虽然是野郎中,但林毅晨的医术还算是不错,而他的医术,可是自小开始学习的。
林毅晨生在一个小山村,家里排行老三,据他妈妈说,林毅晨是个早产儿,生下来就跟小猫崽似的,本以为如同老二一样养不活,谁知道还挺幸运的活下来了,不过却身体底子不好,大病小病不断。
后来又有了弟弟妹妹,家中连治病的钱都没有,恰好打听到后山一个没有子嗣的独居老人会医术,张爸爸与张妈妈一合计,索性将林毅晨给过继过去。
林毅晨就是在老爷子的抚养下长大,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林毅晨与其他的小朋友不同,自懂事开始,老爷子一边教他写字,一边教他中医。
十几年的时间,林毅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学到了什么地步,不过老爷子教给他的养生术还真是不错,十几年的调养让他与同年纪的孩子相差不大。
行医赚钱?虽然林毅晨清楚自己的医术绝对比那些走乡村的赤脚医生要强很多,但他可是才十几岁,如果一个脸上还有些稚气的孩子说:我是会医术,我的医术很高。恐怕早就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中医疗效缓慢,当然也有救急的办法,那就是针灸,可惜十几年来,林毅晨的四门功课,望、闻、问、切都很扎实,平时也随着老爷子行医增长见闻,老爷子哪里传了几代人的医案他更是深熟于心。
唯独针灸,林毅晨至今还没有能够认准穴道,谁也不会让他当做练习的靶子乱扎吧!老爷子也不敢。来到探矿队之后,一些平时的跌打损伤、感冒发烧的小病,林毅晨随手采摘些草药就能治好,所以大家也叫他小医生,或扁担郎中。
“滚开,滚开,小郎中来了。”山坡上的临时矿部外,围着留守在营地之中的十几号爷们。
“不行了,不行了,都快没呼吸了。”
“嘴唇发青,这是中毒了。”
“快半个小时了,死个球蛋了,小郎中来了也是没用。”
“该死人就是该死人,这是让小郎中顶缸来了,承担责任来了。”
“小郎中是中医,治个头痛脑热还行,治这……扯淡。”
“就凭他这水平,还想治好人?开玩笑呢?”
林毅晨看了看这些人,没有理会,快步走了进去。
到帐篷之中就看到了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杜桂兰。
凸凹有致,白皙高耸,崇林密谷……
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林毅晨呼吸顿时为之一窒,脸也红了起来,小小林弹射而起。
“看什么呢!还不快救人,林毅晨,你要是救不活,老子也弄死你。”只穿着一条大短裤的吴扒皮怒吼着冲到林毅晨的身边,一把将他拉了过去。
深吸口气,林毅晨稳定住心神,向着杜桂兰看去。
右边原本白皙的高耸如今已经如墨一般漆黑,两根针头一样的尖刺还在肉中,细细一嗅,还有股淡淡的腥臭味道,此时黑色的范围肉眼可看的还在不断的延伸着。
“幸亏是右边,如果是左边,此时已经毒入心脏了。”林毅晨心中不由的庆幸,回头喊道:“大壮哥,去我帐篷把银针拿来。”
“顺手弄个棺材,等下装尸体。”
“弄的像模像样,还银针,我看你已经银荡了吧!让桂兰临死也尝一尝童子鸡。”
“小郎中,你自己不带着一根粗银针呢吗?找地方就刺吧!”
哈哈哈……
帐篷外的众人调笑起来。
“这帮混蛋。”林毅晨已经习惯这种起哄,谁会相信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医术?他也已经无所谓了。
杜桂兰的情形确实危急,毒素入心,神仙难救。
林毅晨只能是尽力而为,这时银针已经取来,丢入了帐篷之中,林毅晨也不管什么消毒不消毒,抽出银针就向着杜桂兰的身体之上扎去。
可惜,林毅晨的认穴功夫实在是太差劲了,连续十几根银针刺出,只听见杜桂兰呼痛,却没有见到黑影停止蔓延。
吴扒皮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恨恨的说道:“小子,你是故意报复是吧!”
“没……真没。”林毅晨撇了撇嘴,不得已,只能用手去沿着经脉找寻准确的穴道。
穴道乃是人体经脉交汇,表面看不出来,但是通过抚摸能够找寻一些脉络。
“这里……哎呀,不对,这里,恩,对了。还有这里。”林毅晨也有些手忙脚乱,连摸带捏,连掐带揉,总算是在短时间内找寻到了那些道,银针一下,效果立竿见影,黑色的毒素迅速停止了蔓延。
长出了口气,擦了擦额头急出的汗水,林毅晨扭头看到吴扒皮阴沉能滴出水的脸,不由得撇了撇嘴。
“用嘴吸!暂时控制住蔓延了,你将毒素吸出来就好了。”
“刚刚摸的不是很过瘾吗?也不差嘴了,这样感觉更好。”吴扒皮已经有暴起的迹象。
“喂喂喂,我那是在找穴道,病不避医不知道?”林毅晨气呼呼的说道。
“屁股上有穴道吗?找穴道用两个都有肉有捏的?是不是我现在离开,让你更深入的找一找?”吴扒皮瞪大了双眼,怒吼道。
“呃!这个……这个……这个,你懂个屁,我说又穴道就有穴道,我就是在找穴道。”林毅晨知道有些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了。
“找你.奶.奶.个爪。”吴扒皮怒吼着冲了过来,“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占便宜。”
“吴扒皮,老娘这里病还没好呢。”就在此时,杜桂兰已经清醒了过来。
狠狠的瞪了林毅晨一眼,吴扒皮俯身下去开始吸取毒血。
随着伤口流出的血液变的鲜红,杜桂兰的脸色也变的红润起来,林毅晨立即上前诊脉,三分钟后,这才长出了口气,说道:“没事了,修养两天就好,是这里最常见的毒棘,毒性不大,就是位置……草药都不用吃。”
说着,林毅晨将银针仔细的收了起来。
吴扒皮闻言,冷笑道:“林毅晨,你今天的工作量完成了?”
“什么……”话音落下,林毅晨立即感到了不对,这吴扒皮要兽尽弓藏了。
林毅晨这一下午算是白折腾了,虽然出来时,那些矿工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一些更是讨好的笑了笑,可却无法弥补林毅晨心中的苦痛,如果被吴扒皮抓住把柄,这一个月的工资都要泡汤了,为了家人,他也只能咬牙忍耐了。
“诊费五十!”不过,有些东西,林毅晨是不能破坏的,看病收钱,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绝对不能破。
有诊就有金,这是老爷子传下来的这一门的规矩,也是传授林毅晨医术的根本,绝不能破,五十元,刚好了这里一天的伙食费。
空荡荡的矿洞之中仅剩下林毅晨一个,伴随他的还有那盏白炽灯。
轰鸣声音响起,林毅晨继续自己的任务,两个两米长的孔眼,至少要三个多小时。
哒哒哒!
探煤机开动,林毅晨没有奢求,只希望尽快完成,让耳朵清净一些。
咦!
刚刚钻头刚刚前行几分钟,林毅晨就感觉到了不对,神情也紧张起来,探煤机上长长的钢钎传过来的声音竟然是空空的。
没等林毅晨反应过来,轰然一声巨响,整面石壁倒塌了下去,触不及防的林毅晨也扑了出去。
隔板空洞,林毅晨也碰到过,但却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怪异的,一米多厚的石壁,就是震也震开了。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都是该死的吴扒皮带来的霉运。”胸口被探煤机铬的生疼,林毅晨翻过身,揉着胸口,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好似有人影。
粉尘渐渐落下,白炽灯第一次展现自己的性价比,黑暗的矿洞之中渐渐变的明亮起来,而林毅晨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东西。
居然……居然是一具尸体。
尸体盘膝而坐,穿着一身华丽的奇怪样式的衣衫,面色有些惨白,鼻翼却不但的抖动着,仿佛依然在呼吸一样。
尸体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是在微笑一般,突然,在林毅晨的注视下,尸体的双眼猛然张开,直直的盯着林毅晨。
那双眼睛,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让林毅晨无法移动半分,却偏偏周围的一切都映入他的眼中。
衣服肉眼可见的斑驳,随即化作了飞灰,尸体急速干瘪,最后竟也化为虚无,只有那一双宝石一般的眼睛,永恒不变,就这样静静的盯着林毅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两只闪着金色光芒的眼睛缓慢的飘近,飘近,逐渐融入到了林毅晨的双眼之中。
啊!
钻心的传来,林毅晨惨叫一声,旋即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