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宾州的担忧

嘉明道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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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州县城仍是按原有的模式,由一个营在城内驻守,卫戍师驻地和师部均位于县城外往邹圩方向2公里的道路旁,由原难民营改建而成。

    驻地由一排排的砖瓦营房和若干个训练场组成,警戒和欢迎任务结束后,卫戍师和特种旅一齐回到城外的驻地去休息。

    鉴于畅鹏赋予宾州的特殊性和驻扎着超强的兵力,经过几年的稳定发展,宾州已成为了八桂的商贸中心,除了跨世纪集团的日用品系列和以解放鞋为主打产品的鞋帽、服装、百货等外,精明的商人们将宾州当成了一个商品集散地。

    无论是原料还是成品、土特产还是洋货,连西海湾出产的很多产品这里都有,宾州县城内相当于一个大市场,城外则是大宗货物的交易市场和原料存放点。

    领着桂系三雄的畅鹏,在宾州各处和跨世纪等的企业参观着,忧心忡忡的张海鼎,紧跟在畅鹏的身旁,说道:

    “老板,您这一撒手,宾州就难搞了的波!”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让耳尖的黄邵竑听见了,他上前一步说道:

    “张县长,你放心!你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宾州如同西海湾一样,是八桂省的特区。”

    李德林从黄邵竑的话语里听出了些东西,说道:

    “是啊!从饭店出来走了三个街道,即使邕城节日和我以前待过县城的圩日,都不似这般热闹,不曾设想宾州比邕城与桂林鼎盛之时还要繁华。几年的征战,我不时会从宾州边上擦过,早进来看看就好了。”

    白建生说道:“德邻你有畅鹏兄的资助又有黄旭初那个贤能的辅助,那些个油盐柴米的小事情哪能让你操心!旭初对宾州可熟悉了,连我都有所闻。宾州不但商品齐全,连军火都能供应,由一个叫万德的商行专营,交货地点在柳江或邕江船与船对接。”

    “鸦片用药换、雷子船上转,若是你操蛋、花兵割卵蛋!”李德林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顺口溜在八桂四处流传。我与畅鹏在邕城第一次会面过后,与各路老桂系们便通气尽量不要影响宾州,却不想陆高云那家伙主动告诫手下人不得轻易进入宾州地界。近些年来,连陆荣廷都绕着宾州走,恐怕不仅仅怕花衣军帮对手对付他们,更多的而是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吧!”

    黄邵竑回头说道:“还有个八桂公开的秘密,谁都不会提起。一个老家容县的原粤军独立团排长告诉我,宾州的花衣服军以割耳朵、割鼻子作军功。畅鹏兄,你这一招不但毒辣、且具威慑力啊!”

    畅鹏笑大笑道:“张海鼎,放心当好你的县长,那个敢惹宾州,你叫芩福咬他。”

    李德林说道:“张县长,你如是能把邕城也搞成宾州这个样子,我请你去邕城当专员。”

    “宾州驻军我是撤走了,不还有芩福的民兵护卫部队,你的职务不变、人事不变、政策也不变。如今的八桂也安定了,好好干吧!”畅鹏对张海鼎说道。

    这边还安慰着张海鼎,可晚餐饭桌上的六菜一汤,令畅鹏有点冒火,他指着张海鼎的鼻子骂到:

    “你个张老抠,我几年没回来也就算了,德邻他们可是你今后的上司,就拿这货来招待我们?”

    张海鼎赔笑到:“老板,不是习惯了嘛!马上叫人加菜,酒菜钱我个人出,不算县政府的,我还以为你会向马军武大省长那次一样表扬我呢!”

    “不妨不妨,留在肚子里的酒菜尚未消化,如此便好。”李德林劝解到。

    白建生指着畅鹏,笑着说道:

    “好你个王长官,又给我们耍心眼!放心吧!我们不会影响张县长施政,更加不会改变宾州的政策和状况,宾州将作为八桂的样板工程,德公、季宽你们说对不?”

    畅鹏‘呵呵’一声说道:

    “这是哪跟哪?阴差阳错,就好比‘野兽芩福’割耳朵一样,都不是我刻意的。僮族和很多的少数民族一样,在战斗中割下敌人的器官以示自己作战勇敢,我根本不晓得会如此。”

    “张海鼎原是北方政府派来的,还收过我的黑钱,改正后变成一只铁公鸡,不想宾州县却因此在他的管辖下成为了勤政爱民、公正廉明的政府。西海湾的许多施政和管理方法都还延续着他的方法,这是个人才啊!马军武多次要求调他去西海湾,我看宾州离不开他也就算了。能不能留住他,看你们的了!”

    李德林上前几步握住张海鼎的手说道:

    “张县长,你给我们上了一课,请您留下来,八桂省的所有官员都要向你学习,畅鹏老弟如何待你,我亦怎么对待你。”

    黄邵竑说道:“张县长,今晚这酒菜与你都对我的胃口,我敬你一杯。”

    白建生若有所思地、上前敬了张海鼎一杯酒,坐下后说道:

    “我等都是从旧军阀时期过来的新军人,施政不比排兵布阵,张县长在宾州颇有建树,可不能藏着掖着,以后请多多指教。”

    张海鼎还真有点畅鹏惯识他的德行,带点老气横秋的口气说道:

    “不敢,鄙人哪有什么功劳,都是‘老板’。。是‘特首’教导有方,真正的高人可是他啊!海鼎从一个碌碌无为的官僚,承蒙赏识,只想实实在在做些实事。各位长官抬爱,敢不尽心尽力,我敬各位一杯。”

    “别酸了,老张就这鸟德性。当初马军武省长来宾州视察,他个老穷酸安排老马吃工作餐,还说老马打扰他县长的工作、枉费民生,害得我快马从邹圩赶来宾州赔罪。但我并不怪罪他,我不喜阿谀奉承之辈,能干事者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出身,任人唯贤。来,诸位干上一杯,宾州便正式移交给你们了!”

    小包厢、大聚会,推杯问盏之际,畅鹏把对宾州的担忧之心放下了。

    跨世纪集团董事长王昌明原计划跟随特首返桂,在宾州与桂系三雄联系、并商讨相关事宜,因工作事务要拖后两天到来,与桂系老大洽谈跨世纪集团和下属工厂安排等的相关行程将延后。

    如此,这下一站便是令畅鹏不时牵挂着的邹圩。

    在宾州休息一晚,大队的随从和部队往邹圩开拔,不是需要他们的保护,而是有一场特殊的演习在邹圩的山林里进行,这才真正是畅鹏本次来桂的重头戏,实施威慑桂系、保持宾州和邹圩平稳安全的手段。

    十月是丰收的季节,往宾州一路行来更是风景如画。

    从上林到宾州延续过来的是大明山阻挡太平洋季风形成的多雨地带,充沛的雨量把大明山上泥土冲下山脚的断层谷地,沉积成一个个扇形的河谷小平原。

    这些小平原土地肥沃,灌溉便利,因此成为僮族先民最早的农耕稻作区。

    一望无际的稻田,稻浪滚滚,像金色的海洋!

    春天是耕耘的季节、夏天是孕育的季节、冬天是收藏的季节,惟有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金秋时节。

    当秋风吹过田野,吹黄了稻子,金灿灿的稻谷、笑弯了腰!

    劳动的甘甜、丰收的喜悦!地里的农民,被太阳晒得发黑的脸上印出了笑容,不知淌了多少汗、受了多少累,如今丰收在望,能不叫人开心吗?

    好一派丰收的喜人景象,给人一种“春华秋实”的感受。

    各种各样的野花儿也不甘示弱,千姿百态,尽情绽放。它们颜色异彩纷呈;有的洁白如雪,有的黑紫如墨玉,有的金黄如金……显得雍容华贵,令人赏心悦目。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辛报国听到畅鹏吟诗一首,说道:

    “司令长官以此隐喻对前景所抱的希望,道出了世间事物消长变化的哲理。能造就这丰收之年,一片宁静、欢悦气象的新天地,报国此生追随。”

    白建生赞到:“好一首南宋陆游的游山西村,从宾州行来的这一路真是风光如画,堪比江南的鱼米之乡,能保得这一方水土,我亦愿卸下衣甲,终老一生!”

    “是啊!‘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流畅绚丽、开朗明快的诗句,好比我们在青翠可掬的山峦间漫步,清碧的山泉在曲折溪流中汩汩穿行,草木愈见浓茂,蜿蜒的山道行来,看见前面的花明柳暗,几间农家茅舍,隐现于花木扶疏之间,使人顿觉豁然开朗,怎不令人喜形于色,陆游这一联才把它写得‘题无剩义’。”

    “当年我在城隍圩之时的扑朔迷离、出路何在?顿生茫茫之感。如今山回路转,开得八桂一片天地。畅鹏,老哥感谢你!”李德林感叹着。

    “畅鹏兄,我没有他们这般的文采,说不出什么花花肠子,不知你还会给我们什么惊喜。”黄邵竑说着。

    “你们这些老古板,本司令只是看得丰收在即的景象,为农家高兴,找不到合适的表达词语,不得已套用古人的诗词,你们却酸啦吧唧的。老黄,还是你最甩脱直接。”

    “来,兄弟我送你这只手枪,大口径15发,洋人帮我制造的。让他们酸去,我们搞点实在的。”

    说着,畅鹏从自己的腰间取下、连同皮枪套一起递给黄邵竑,黄邵竑连忙接过,道谢未及便抽出手枪观赏着。

    “你个畅鹏,说惊喜便惊喜,见者有份,我的呢?”李德林说道。

    “都有,我送你们十只和十箱子弹。”畅鹏说道。

    “小气了吧!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手下部队人手一支,才送我们10支?”白建生说道。

    畅鹏打马一鞭,边加速启动边说道:

    “这9毫米大毒峰自动手枪是打仗用的,给你们用来装饰门面吗?走了,我迫不及待要见邹圩的父老乡亲和好兄弟了,驾!”

    辛报国和李德林等人,与警卫们赶紧跟上,快马奔腾、绝尘而去!

    芩福和原银矿守卫队长韦三苟及瓦谷围壮寨新头人莫连子三人,着急地在邹圩镇外的道路上,不停地踱步,时不时往宾州方向望去。

    直到听见自远而近的马蹄声,三人和排列着的士兵们马上精神起来。韦三苟急忙转身对着士兵们,大声地喝道:

    “听口令,立正、以我为中心,向左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随着快马近前停下,芩福一个立正,一字一眼大声说道:

    “报、告、司、令!邹圩民兵预备役部队三个团集合完毕。报告人,预备役部队总指挥芩福,请指示!”

    畅鹏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芩福、韦三苟、莫连子三人说道:

    “好你个芩苟子,老子喊通讯参谋通知不准搞场面、不准搞仪式,你们倒搞出这么大的阵势。辛副司令,你看怎么处置他们?”

    辛报国假装严肃的说道:“我想司令应该罚他们到新兵训练中心训练三个月。”

    “不行,罚他们三个月不准喝酒。”畅鹏说话之间笑容以现。

    芩福上前几步,装模作样扶畅鹏下马,小声说道:

    “不准喝酒要人命的。老板,多帮你找几个美女好不!”

    “那不行,副司令也要找几个,这次不破参谋长的处,你不但三个月不准喝酒,还要去当新兵训练三个月。”

    畅鹏痞笑着,往正下马的辛报国处看去。

    芩福乐呵呵地帮畅鹏把马缰绳递给随之而来的士兵,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参谋长这次想不失身都难。”

    众人均下马聚在一起,畅鹏给芩福几人介绍李德林等,而后说道:

    “这便是邹圩大名鼎鼎的‘芩苟子’,芩福、韦三苟、莫连子。首战打垮粤军独立团、以割耳朵、鼻子为乐的野兽团团长岑福;相传邹圩出产银元的韦三苟;瓦谷围僮寨头人莫连子。如今的他们是邹圩民兵预备役部队的三驾马车,我没有给他们编制,任命三人为预备役总指挥、新兵训练营训练长、部队军务长,各人兼管一个自卫团。他们管辖着包括各个寨子的护卫队在内6000多兵员,怎么用是你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