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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捧着生死薄全都傻了眼。
这是怎么个情况?明明之前鸠羽把慕朝雨的寿限划去了,怎么又出来了?
“不妙啊。”鬼王摸着下巴那撮稀稀拉拉的胡子,“这下难办了。”
“这是怎么回事?”杏林不解。
“生死薄可以记录凡人的生死,但慕朝雨的正身却是左冥王殿下,纵然他没有了身为冥王殿下的记忆,但总归是与凡人不同,他自己若是先心死,纵是生死薄也救不了他。”
众人面面相觑。
“慕朝雨要是死了……会怎样?”杏林问。
鬼王和魔物羊转头去看白翎。
白翎惊恐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不看你看谁?”鬼王翻着瞎眼,“慕朝雨要是死了,他还要转到下一世,你就坐在这处理一百年的冥府事务吧。”
白翎扶着额头,“我能有什么法子,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我还能去阳世拿刀子逼着他不成?”
“这个可以有。”鬼王点头。
“你说什么?”白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不过不是由你去逼着慕朝雨,而是应该换个人。”鬼王用下巴指了指远处。
“你是说……让鸠羽大人去?”
远处,鸠羽正在与冥府的官差说话,从侧面看去,鸠羽英气勃发,一头青丝披在身后,一袭黑色衣袍,周身黑火萦绕,但凡是遇到她的冥府官差无不战战兢兢,小心应对。
“鸠羽大人还是那么威风。”杏林叹道。
“那么还是让鸠羽大人来想办法吧。”白翎也跟着叹气。
他们把鸠羽叫过来,把生死薄递给她。
“什么事?”鸠羽板着脸的时候,真是相当的有威慑力,众人谁也不敢先开口。
最后还是白翎硬着头皮把生死薄上慕朝雨的名字指给她看。
鸠羽当时就蒙了。
“我明明把他的名字划去了,怎么会这样!”她抓着生死薄哗啦哗啦的翻着页,众人看的心惊胆战。
“小鸠咩,你轻着些,当心再把生死薄撕破了。”魔物羊拉长了脸提醒她,最近冥府里最辛苦的人就是它了,不管什么坏了都要它来恢复,可是它现在法力只有二成,恢复起来真的是太难了。
法力被掏空,心好累。
鸠羽把生死薄来回翻了好几回,这才确定了不是自己眼花,生死薄上,慕朝雨的寿限真的是重新发生了变动。
“慕朝雨会在三天后那个……咳!”鬼王咳了声,“我觉着现在就是重新再改生死薄也没什么用了,心死有时要比身死更可怕,鸠羽大人还是亲自到阳间走一趟吧。”
“去阳间做什么?”鸠羽不知不觉白了脸,潜意识里,她害怕与慕朝雨见面,她不想承认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所以一直都在回避与慕朝雨有关的任何事。
“慕朝雨要是死了,就得转到下一世,你又不肯帮我处置冥府的事务,想累死我吗!”白翎难得发脾气,他跟前的卷宗已经堆的快要把他埋起来了。
鸠羽狠狠的盯着白翎,难得白翎撑得住气势,也反瞪着她。
过了一会,鸠羽先移开了视线,“好吧,你们说该怎么做?”
“你去阳间找慕朝雨,说服他,好好的活下去。”鬼王道,“只要等两年,他过了及冠就能觉醒了。”
鸠羽僵硬的点头。
“还有……你打算怎么去找慕朝雨?”鬼王翻着瞎眼,“你现在这样子他会认出你来吗?”
鸠羽低头看向自己。
确实,她现在这“熟女”的模样,慕朝雨怕是真的认不出。
“那怎么办?”鸠羽问。
“药还有吗?”鬼王问白翎。
“哦……你是说冥府官差用来去阳间用的药吗,那个怕是找不到了。”白翎无奈的摊着手,大殿毁的不成样子,他们根本没办法从瓦砾里把药找出来。
“不过三途河边还有些药种着,要不让鸠羽直接吃那个也行。”白翎提议。
于是众人去了三途河边。
远远的看到一片黑呼呼的兔子脑袋簇拥在一起,轻轻随风摆动。
鸠羽恍然,“你们打算让我生嚼兔爷?”
这种药就是当初她在阳间里种出来的黑色的兔子头,只不过这里是冥府,这种药材长的极好,每只兔子头都比成人还大。
鸠羽靠过去时,那些兔子头突然全都转过脸来,张着大嘴唧唧的叫。
白翎等人全都用手指堵着耳朵,“它们还是那么怕鸠羽。”
鸠羽愣了愣,“以前它们就怕我吗?”
“是啊,你不记得了,以前帮着左冥王殿下收割药材的每次都是你啊。”
鸠羽嘴角抽了抽,“可以不吃吗。”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知怎么,她想起了漠尘。
他当初生啃了“兔爷”后来就长出了一对兔子耳朵,后来还因此得了兔族族长的青眼,现在怕是正左拥右抱着一大堆的兔女在快活吧。
“你不吃这个的话就不能让慕朝雨看见你。”鬼王道。
“应该还有别的办法。”鸠羽想了想,“要不就托梦吧。”
众人一愣。
“托梦?”
鸠羽点头,“我可以进到慕朝雨的梦里,在梦里我可以随意变化。”
鬼王思忖片刻,“这样也成,省得到时慕朝雨如果不放你走,你还可以直接从他梦里走脱。”
鸠羽其实也是怕现实见到慕朝雨的话没办法解释清楚,如果是梦的话就不怕了。
梦醒后,一切如旧。
隔着阳间镜,冥府的几大员围聚在镜前。
鸠羽显得有些紧张,“你们散开些,太闷气了。”
众人默默的后退开些。
鸠羽仍是浑身不自在,“你们是不是都没事可做了,是我去入慕朝雨的梦,你们都聚在这做什么?”
“我们只是担心左冥王殿下。”鬼王一脸正色。
杏林和魔物羊附和着点着脑袋。
白翎摸了摸鼻子,“我,我是担心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鸠羽冷哼了声,身体穿过阳间镜,消失了。
阳间。
慕朝雨侧着身子蜷缩在床上,他并不是在睡,而是陷入到了昏迷当中。
屋里的一切仍然是当日成亲时的摆设,连动都没动过。
在小鸠消失后,他表现的异常安静,既没有把消息传出去,也没有吩咐人去寻找小鸠,他一直待在小鸠最后消失的那张床上,手里握着那条金锁,静静的,宛如被人抽去了魂魄的绝美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