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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我试探性的问,他回头打量了我一番点点头。
“有一次,我经过你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你和赵刚在说关于一份合同的事,我想知道这份合同是不是我们签署的劳动合同?”我说完看见张总的俩脸色变得阴晴。
许久他在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说:“当初我的公司快要倒闭了,偶然一次机会听到一个朋友跟我说起现在公司的这个办公楼,他说这是一栋神奇的写字楼,搬进来的公司都运气变好了,我和赵刚是同学,当时我正在犹豫的时候,他刚好找到我想要入股我的公司,他也听过这个传言,所以一拍即合搬了进来。刚搬进来的时候物业给过我们一份合同让我们签署,内容要求必须常年供奉一尊佛像,招聘的员工必须签署他们提供的劳动合同。”
“他们提供的劳动合同有什么不一样嘛?”我努力回忆着那份我刚进来没几天就签署的劳动合同内容,可是怎样都回忆不起来。
“我们也研究不出其中的奥秘,跟其他平常的内容没什么不一样!”张总也思考了一翻说。
“那佛像呢?你供奉在哪里?”我追问。
“我办公室的隔间里!”
“你觉得发生的这一切跟那份合同,那尊佛像有关系吗?”我想着能从张总这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关系紧密的分不开,那场冥婚就是佛像指引我们去做的;公司的效益有段时间很差,我们求神拜佛的拜了好几天,请来了道士,佛像指引我们将计就计的利用秦芳的事件举办一场冥婚冲喜,我以为办完就结束了,没想到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张总说完唉声叹气的有些后悔。
“明天我去看看那份合同和那尊佛像,”我说,张总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引导我介入是早有预谋?还是刚好他们需要个人来制作一把这把钥匙?物业是不是杨小雨的安排?她这个开发商的女儿从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看似千丝万缕跟我毫无关系的事,却与我息息相关!
一大早来到张总的办公室,他给我找出了他们跟物业签署的那一份合同,我仔细查看着条款内容,和普通的合同没什么区别,那么这份合同的键点在哪里呢?我反复翻阅着,并没有看出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张总移动开身后的书架,打开一道门带我走了进去,室内暗红色的灯光,靠墙的桌子上供奉着一尊人头蛇尾的女像,赤裸着上身盘坐在石台上,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两只手随意耷拉在身体两侧,一双充满幽怨的大眼睛看着远方,面前的香火似乎刚被点燃,一缕青烟缓缓上升。
“这就是物业让我们供奉的佛像。”张总指着佛像说。我仔细打量着佛像的每一个部位,粉嫩的肌肤像极了人类,下半身那常常的蛇尾成金黄色,闪闪发光,仔细一看金黄色的蛇尾下面隐约藏着一对小小的爪子。:“这是什么?”我凑近佛像仔细打量着问。
张总也凑了过来详细查看之后奇怪的说:“我们刚拿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她有爪子啊?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蛇女的化身呢,这多了对爪子是什么生物?”张总边回忆着边猜想。
我拿出手机对准佛来了个360°无死角的拍摄,尽量把每个细节部位拍得清清楚楚,拿着合同我回头对张总说:“合同我带去给王浩看看。”张总也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同意了。
敲开王浩家门的时候,看到他一脸疲倦的打着哈欠站在门口。“你是没睡还是刚起啊?”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他没有说话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把合同放在桌子上,边查找着手机里的图片边说:“你看看这个!”王浩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毫无兴趣的把脸转到一边,我打开手机图片递到他面前,还没等我开口,就看到王浩只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副懒洋洋的状态变成了生龙活虎,一双眼睛紧盯着我手机屏幕上那尊女佛像,顺势接过我的手机一张张翻看着:“你在哪里拍的这个图片?”
“我们公司张总的办公室隔间里,当初他们搬进这座办公楼的时候,物业的合同条款里要求他们必须供奉这尊女像,还有必须签署这份合同,”我说完把合同递到他面前。王浩的眼睛一秒也没有离开手机屏幕,眼神里带有一丝恐惧,一丝兴奋,一丝不可言喻的神秘。
“你认识这尊女像?”我打量着王浩忽冷忽热的表情问。
“去看看她!”王浩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我猜想他是要去看这尊女像的真身。
王浩通知了张扬,在我们赶到公司的时候张扬也到了,在张总办公室的隔间里,王浩和张扬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注视女像,张扬走到我面前问:“你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就昨天王浩走了之后,我跟张总聊天才知道这里有尊女像,”我如实回答。
“你们供奉了她多久?”张扬转身看着张总问。
“一年多了!”张总不解的回答。
“物业为什么要你们供奉这女像?”张扬追问。
“不知道,当初让我们供奉,我一看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佛像也就答应了,而且这座楼里的公司都要求供奉,也不是我们一家。”张总摇摇头说。
王浩回过头来问:“你知道有多少家公司在供奉她吗?”张总摇摇头。
“你说这是不是杨小雨搞的鬼?”张扬问王浩。
“杨小雨知道你们在供奉这个女像吗?”王浩回头问张总。
“除了我和赵刚没有人知道公司供奉了女像,合同的事杨小雨倒是知道一些,我们跟她说过一定要让新进公司的员工签署那份合同,她倒是没有追问为什么?”张总说。
“这些事肯定跟她脱不开关系,要不然她为什么一点也不好奇呢?”张扬凭空猜测着。
“女像继续供奉,在杨小雨面前也不要露出什么端倪,合同我带回去研究研究,也许我快要知道幕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了?”王浩对张总叮嘱了一番带着我和张扬,还有那份合同回了他家。
三个人围着桌子研究了半天合同,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泄气的坐在地毯上:“你们能给我解释一下关于那座女像吗?”
张扬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苦思冥想的王浩回头对我说:“这尊女像是饕鬄女儿--蓝凤”
“你们认识她?”我看了看王浩又看了看张扬。
“五百年前被他杀死了!她的女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来者不善啊!”张扬说话的时候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王浩。
“王浩为什么要杀死她?”我继续追问,这时候王浩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么多管闲事干嘛?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可不担心我自己,我是你救这个蓝凤的关键,你不会让我出事的!”我冷笑着说,王浩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那天饕鬄在看到我之后说你没有放弃救凤儿,他口中的凤儿想必就是这位吧,也是饕鬄的女儿;现在我终于明白饕鬄看你那又期待又怨恨的眼神了,你一直维护我不过就是想利用我罢了。”我一口气说出了心里所想的。
张扬回头看着王浩说:“你见过饕鬄了?”王浩没有回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别太自作聪明了,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跟她什么关系?我救她还是害她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正如你所说我一直想利用你救她,可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你了。”王浩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字字说得刻骨铭心。
“你别忘了没有我的血,你根本活不下去。”我用垂死挣扎般的语气来肯定自己的价值,我明白在孤立无援的争斗中一旦自己失去可利用价值,那么将会被他们踢出局。王浩冷笑了一声,嘴角抖动了一下没再说话,转身回房间狠狠的关上了门。
张扬在旁边看着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口舌之战,待停下来之后才说:“饕鬄可是恨透了王浩,他欺骗了蓝凤,杀了蓝凤。”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追问张扬。
“因为王浩是猎兽族,他不得不这样做;可他又深爱着蓝凤。”张扬说完也有些替王浩无可奈何。
“你对王浩很了解吗?”张扬知道王浩那么多事,让我有些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跟他认识五百多年了!”
“你也是猎兽族?”我问,张扬笑着摇摇头。
“你有不死之身,又不是猎兽族,那你的身份是什么?”我打量着张扬问。
“我就是一个死里逃生的背叛者,是王浩救了我。”张扬说着起身就要走。
我跟在张扬身后离开了王浩家,也许是我平时对他的误解,今天的张扬少了以往的冷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么多?”
“王浩非常需要你的血,虽然他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是没有你的血他活不下去,所以希望你能跟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这是我拿出的诚意!”
“你是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吗?”我看着一脸真诚的张扬问,他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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