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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马车上晃晃悠悠,大柱困意上来,闭上眼睛迷迷糊糊要睡着。
好似过了许久,也许只是一瞬间,马车颠簸了一下。
“妈的,邪性了,今天。”徐伯终于说了这一天来最长的一句话。
大柱张开眼睛,一下子警醒了。
马车稳稳停在小拱桥前,又是刚才要上桥那个位置。
明明已经过去了,明明刚在桥上吸了三支烟。
大柱甚至有种冲动想上桥看看那三个烟头还在不在。
这次老徐倒没上次那种凝重的表情。
他想了一下,问:“大柱,你还是童子吗?”
“啥?”
“你他娘的睡过大闺女没,还是不是童子身。”老徐不耐烦的说。
“我我,还是哩,叔。”
大柱有点害羞:这会你不想想怎么走路,要给我介绍大闺女吗?
“去,前面,尿一泡。”
啊?哦!
大柱委屈的走上前去,站了半天才将一泡热尿浇在“桥”前面。
眼前的景突然变了。
没有桥,还是那条小路,旁边是庄稼地,庄稼地后面是深不可测的森林。
路旁,一块大石头,旁边有两点红光,这不是刚才那个什么“东西”吗?
我靠,这么大!
他还在发呆,徐伯大吼一声,“快走!”
铜叔是谁?称霸四厂多年,大架小架身经百战。
反应灵敏度非常人可比,一听到徐伯大叫,身体下意识马上后退。
可还是晚了一点,离那“东西”太近了。
只见那个畜牲,张了张嘴,哗一下喷出一口浓雾。
饶是大柱躲的快,脚边还是沾上了点。
他三步跑回徐伯身边,
“快坐下。”徐伯不由分说推倒大柱,扑上去抱住他的脚,把鞋给扒下来了。
“咋了?伯?”大柱不明所以,再向那边看,畜牲已经不见了。
“哎呀呀。我们快回。”
大柱看了看自己的脚,也没什么,脚趾上有点黑。
“穿上鞋,上车,不要再走路了。我们现在就回。”
“不卖粮了?”
“卖个jb粮,先救你的小命吧。”
徐伯赶着车奔命似的向回赶,大柱还有点懵懂。
不过一会他就明白了,过了没多久,脚开始疼。
他脱了鞋又查看了一下,黑色已经到脚板上了。
“把袜子穿上,甭穿鞋了,一会疼得脱不下来。”
“你小子还算幸运,没在你撒尿时喷你,不然命根子毁了,这辈子睡不成大闺女了,那不白活了?”
徐伯一脸严肃调笑大柱。
”这倒底是什么呀?“我耐不住心痒问大柱。
“打死你也猜不到。”
“是个妖精吗?”我又问。
大柱面色凝重的看着我。
又走了半个时辰,这个被刀捅也不吭一声的号称“四厂猛狼”的男青年。
倒在车上,哼哼的跟个要生孩子的娘儿们似的。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呀?”铜叔眼含热泪问徐伯。
“不是个超大型的癞蛤蟆吗?”铜叔呜咽着。
大柱看到的,原来是个脸盆大小,红色眼睛的癞蛤蟆。
“这是山精。山里的动物修炼百年,成了精。”
“月圆之夜都要出来修行,吸收月光精华。”
“这么大个头也算个半仙。这方圆百里都是它的地盘,大小动物都怕它。”
“还半仙儿,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似的。刚休息时,我不知道是个啥东西,用石头扔了它一下。”
“你奶奶的!”徐伯大吼一声“你小子敢砸山精?”
“我要知道,刚才咱就回家了。”
“山精报复心极强,你打扰它修行,它怎么会跟我们有完?”徐伯接着吼。
大柱已经没心情说话了,他的脚钻心疼。
“别急,咱们去黑妈的堂口。她供的仙家厉害,准有办法。”
黑妈是个寡妇,是方圆百里内十几家堂口里最厉害的出马弟子。
当下,快马加鞭,以老牛拉车的速度把大柱运了过去。
到黑妈妈家时,大柱已经疼得用嘴咬住毛巾才不至于喊出来。
黑气继续上行,脚趾开始溃烂,向外渗着水。
徐伯背着大柱就往黑妈家闯。
进了门倒愣了,黑妈坐在屋里,仿佛等人,香已经插上了。
堂口整齐的排放着仙家名号排拉。
“仙家说了,今天有人上门,原来是你呀。坐吧,看病是吧。我要请仙了。”黑妈说话底气不足似的,身体好像很虚。
旁边有个打鼓的,接照一定节奏敲打起来。
口里还唱颂着鼓词儿,“天圆地方,日月神光,道法玄妙,法归吾身,八卦太极,众仙归位。
吾请本堂结缘众仙,胡黄蟒常清风鬼,落吾其身,助吾神通,灵感非常,有如合一。
护法站两边,教主当中坐,各营落分明,诸帅领兵将!
神火无极诸仙归体,吾请诸仙弟子合一!”。
黑妈的身体跟着节奏不停摇摆起来,越摇越快,过了一会突然不动了。
眼睛虽是闭着的,表情却变了,看上去很威严的样子。
“我乃胡天芳,顶草头的。”
“你们冲撞了哈家,我叫人去替你们说和说和,等着吧。”连声音也和刚刚黑妈的不同了。
漫长的时间里,黑妈妈不动也不说话。
不多时,她身体一抽,再次开口,“姓哈的竟然这点面子也不给,当我们胡家怕他们吗?做小辈的无心冲撞,我偏要管这一回闲事。先治病吧。”
上了黑妈身的仙家好像很不愉快。
黑妈闭着眼睛,在一碗水里虚写着什么,又画了符。
烧掉一半放水里,一半包了起来。
打鼓的又打鼓唱起词儿来,“道场行毕,诸仙归坛,吾感天恩,再谢诸仙。劳烦诸位,弟子拜谢!
吾送诸仙归洞府,来日再叙师徒缘。有山归山,有府归府,有坛归坛,有洞归洞。
各归其位,退弟子其身,“万法归天道,万仙归营盘,打马归山速速回”
然后,她身体抽了一下,仙家走了。
黑妈妈张开眼睛,仿佛不胜其累,指了指水碗:“喝一半,胜一半冲冲脚。
把余下的灰洒脚上,包起来,包两天再拆掉。”
徐伯帮大柱弄好,到门口,卸下一包粮食搁地上,闷声道:“改天来谢你。”
屋里再没声音。
说来也奇怪,那水往脚上一冲,疼痛马上减轻了,浑身舒坦,大柱倒在车上睡着了。
过了两天大柱把缠脚的布条拆下来,臭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布条全变成了黑色,脚却是好了。
徐伯说如果不让仙家来看,这脚可能要烂完的。
那玩意儿毒着呢。
大柱嘴上没说,心里却恨极了。
“老子让个畜牲给治住了,老子还能混吗?”
我嬷嬷说,秦家三子:老大勇,老三义,老二是个浑不吝。
平常人遇到这种事躲尤不及,他倒好,压根没害怕,一心想着报仇呢。
“连个畜牲还知道挨了砖头要报仇,我是个人连个畜牲还不如吗?”
不过他也知道,修行过百年的山精,毁人家道行是造孽,是遭报应的。
铁军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想了个法子。
他知道那家伙的老巢在哪。
那个地方,因为挨着小河,又是两村交界的地方。
两个村子的孩子都爱在那儿耍。
这家伙在那下了个网,捕猎网。
隔天一大早去看,大蛤蟆没了夜里的精气儿,少气无力在网里挣扎。
傻x,倒底没成了仙。
着了老子的道吧。
秦铜得意洋洋。
那家伙在网里头盯住大柱看,那眼神吓得铜叔心里发毛。
“那哪是畜牧的眼神啊,明明是个人啊。”
它气性那么大,被网住的时候毒气估计早放完了。
太阳升起来了。
它越发没了精气神儿。
半大孩子们都跑出来晒暖,捉虫子,玩骑马打仗。
先出来玩的,基本上都是四五岁左右的孩子,小点的,还不让出门,
再大点的孩子,在家帮干活的帮干活,写作业的写作业。
再晚会,再大点的孩子就要出来了。
这帮野孩子,不知道谁先发现了这只大癞蛤蟆。
兴奋的呼朋友唤友。好像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
又不知道是谁点了个炮扔了过去。
引得一堆孩子一起效仿。
大蛤蟆张大嘴叫唤,不知道哪个孩子竟把鞭炮扔到它嘴里去了
最后捕猎网里被熊孩子们玩得只剩一堆烂肉。
唉~最难过的是童子劫哟~--黑妈妈说。
这事儿秦铜谁也没告诉,可是黑妈妈却已经知晓了。
东北五大家仙,黑妈妈堂口坐堂的有四位。胡黄白柳。
胡----狐狸
黄----黄鼠狼
白----刺猬
柳----蛇(有些地方叫常仙)
铜叔招惹的是哈家的,还没得道行。
正在修炼,结果惹上这个铜叔这个事儿精,毁于一旦。
秦铜也不是完全的“二”,至少他还知道,童子杀生不造业。
秦铜讲完故事,长长吁了口气。
把那颗小石子放在我手上,“好看吗?”
说完得意地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让那混蛋喷老子。”
这东西,后来被张爷爷有三包大前门给换走了。
过了这一天,我收拾好东西,去了爷爷家小住。
每年夏天都是如此。
不管我喜欢不喜欢。
爷爷家住楼房,四室一厅。
可我不喜欢这里,太寂寞,爷爷要求又很严。
他很烦我在姥姥家听的那些故事。
说我姥姥家“乌烟瘴气。”
来往的人对小孩子没一点好处。
可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
我一直以为爷爷对那些故事嗤之以鼻,是因为他跟本不信鬼神之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