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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二舅没话说了,厚峰村就是李珊珊老家,二舅倒是脸色如常的说没事,你照实说怎么走就行了。
那人摇摇头,眼神跟看死人似得,给我们指了路。
那鬼地方也不通车,我只能和二舅走路去那边,走到一半,二舅指着一片山头说,是不是在那个方向,我点头说是,再走二十分钟就到了。都走到这儿了,我也差不多想起该怎么走了。
二舅说不对啊,那片是风水极好的地方,不说别的,保那个村子里的人生活美满是没问题的,哪儿有你说的鬼气森森。
我说你绝对看花眼了,我去厚峰村连条狗都没见着,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怪怪的,除了人就没活物。
二舅摇头,我没在意,带着他一路往厚峰村走,管他风水好不好,反正我只要把身上的蛊解了,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刚到村口,我就感觉胸口痛的发慌,直接坐倒在路边,大口大口喘气。
二舅问我咋了,我指指胸口没说话,实在是疼的要命,我估计这会儿我脸色肯定跟白纸似得。二舅皱眉看着我没动,我艰难的说:“你快想办法给我止疼啊!”
二舅在他背包里掏摸了半天,给我个药丸,让我吞了,我二话没说,拿起来就放进嘴里。
只是那个药丸太大,我一时间吞不下去,只能嚼烂了吞,结果弄的我差点没吐出来,那味道怎么说呢,又涩又苦,还带着股尿骚味,我吞下去后,感觉呼气都是这种怪异的味道。
我喝了半瓶水才缓过神来,幸好吞下去以后,胸口慢慢不疼了,只不过味道实在难闻,于是就问二舅:“你给的是啥玩意,难吃的要死。”
二舅特别古怪的笑笑说:“你还是不知道最好。”
我一看笑的这么古怪,就懒的说这事儿了,直接问他,不是说来村里就能解蛊吗?怎么还没给我解了。
二舅说别急,你这蛊很少见,我也只是听说过有人面金蚕这种蛊,解蛊要找到下蛊的人才行,你仔细想想,这个村子里,谁最有可能给你下蛊。
我按他说的想了一下,一时间还真没想到,只能说这个村里的人全有嫌疑,反正他们都是古古怪怪的。
二舅听了我说的,就先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回来带我一块儿走。
进了村子,我就感觉有古怪了,上回李迅带我去见了不少他们家的亲戚,李迅就是李珊珊她哥,这回好像村子里的人都不认识我一样。
按理说,这村子不大,就那么些人,我这种外来者又不常见,应该不少人都记得我,这回真是一个理我的人都没有。
我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名堂,就带着二舅直接往李珊珊家去了。
不过这个村子是真邪性,我一路往李珊珊家走,仔细观察了一下,还真没见一户村民养狗,牛羊什么的也一只都没见着,村民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感觉好像有点按部就班,对,就是这个意思,好像他们都是很规矩,很麻木的活着……
到了她家,她父母见到我也没奇怪,好像有点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冷着脸看着他们还没说话,她父母就叫李珊珊出来了。
我看见李珊珊就说:“我确实回来了,到底是谁在我身上下的蛊。”
李珊珊冷笑说:“不知道,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啊!”
我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往门外拉:“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直接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害我?”
李珊珊挣开我说:“有事你在这儿说,哥,虞清要闹事。”
李珊珊一喊她哥就出来了,他哥看见我两拉拉扯扯,直接捡起锄头,就冲过来一锄头对着我脑袋砸:“你这王八蛋,抛弃我妹妹,老子没去找你麻烦,你他妈倒先来我这了。”
我没想到李迅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一时间没躲过去,幸好二舅推了我一下,锄头磕在我额头上,我感觉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就摸的一手红。
脑袋也有点晕,我火也上来了,随手抓了条板凳就砸了过去。
但是李迅是那种成天在地里忙活的庄稼汉,我这种都市小白领怎么可能干的过他,他一锄头砸过来,我用板凳挡着都觉得手要断了。
幸好还有二舅,二舅把我往后拉,拦住李迅说:“行了,我们过来不是打架的,李家女娃,清伢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可以说,能补偿我们就补偿,没必要害人。”
李珊珊还是冷笑:“用不着,我不需要补偿。”
李迅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不需要,你糟蹋我妹妹,还抛弃她,一口价10万。
我断然拒绝:“不可能,我没有这么多钱,再说我也没碰过你妹妹。”
认识李珊珊这半年,虽然还没到同居,但是跟她出去玩,我就没让她花过一分钱,到头他妈倒是反咬我一口,要老子补偿,我是真没这么多钱,才毕业一年多,大城市消费那么高,我咋攒的下钱,全部身家就一万多块。
李珊珊表情挺难看的,伸手拉了拉李迅,李迅甩开她的手说:“那行啊,你是中蛊了吧,我就直说了,人面金蚕可不是什么好玩意,要是没人帮你解除痛苦,最多七天,我保证你恨不得自杀。”
我看了眼二舅,二舅脸色不变,慢悠悠的说:“清伢子确实没存多少钱,要不你们打个折扣?”
李迅犹豫了一下说:“最低五万,再少就算了。”
五万我也拿不出啊,我刚想反对,二舅替我说:“行,五万就五万,收了钱你可得办事。”
我急了,直说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二舅说这钱我先帮你垫了,有了再给我。然后他就跟李迅他们打了个招呼,说带我去镇上取钱。
李珊珊看了眼二舅,又摇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我没看懂是啥意思。
出了她家我就有点埋怨二舅,说好帮我摆平这事,结果还花了这么多钱。
二舅骂我是蠢货,说花点钱算什么,你命要是没了,再多也没屁用,而且这个村子太邪性,要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他已经叫了他师傅过来帮忙了。
我一想也是,而且钱还是二舅出了,我实在没资格说啥,只是二舅的师傅我挺好奇的,以前也没听说他拜了什么师傅,二舅在我们老家那片威望挺高的,族长都不一定有二舅那么高的地位。
回到镇上二舅去银行取钱,我去镇医院把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李迅下手是真狠,完全没轻重的,我疼的呲牙咧嘴,医生说以后可能留疤。
我两取了钱回李珊珊家,把五万块给了李迅,李迅数了数,挺高兴的,然后给了我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叫我禁食半天,直接生吞了,并且不能喝水。
五万块就换了这么个小药丸,我是真的要气死了,二舅倒是没说啥,拉着我就走了,我两住在镇上一家旅馆里,到晚上我忍着半天没吃饭才敢吞的药丸。
吞了药丸我就拿着镜子,随时照着胸口,胸口那个金光莹莹的人脸,要是猛的一看还挺诡异,看多了也就不觉得了,我现在就指着药丸能管用。
过了足有半个小时,人脸终于慢慢变淡了,我连忙叫二舅过来,问他这蛊是不是给解了?
二舅说你等着,然后他下楼不知道干啥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拿了个小瓷瓶给我说你闻闻。
我凑过去嗅了嗅,味道有点奇怪,不算好闻,也不算难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普通人闻到橡胶的味道差不多,只不过我一闻到这股味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直接趴卫生间去吐了。
吐的我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我拿了纸巾抹抹脸,还没说话,二舅在旁边脸色难看的说:“我们被耍了,你中的蛊根本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