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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看世界,看的就是一个热闹,若是深究其中的奥妙,虽然有迹可循,但也非常人所能看透,至少柳子归是看不透其中奥妙,人要灭鬼,鬼也要害人,人死了之后变成鬼,鬼在没有成为鬼之前是人,归根结底他们都是同一物质的不同形态,为什么换一种形态就非要挣个你死我活不可呢?
柳子归想不明白,即使他是一位神。
呆愣楞的走回了教室,站在外面的学生已经不见了,走到教室门口一看,整整齐齐的坐在座位上,昂首挺胸,欣欣向荣,唯一不协调的就是空缺了一块,那是柳子归的位置。
倪虹站在讲台前,斜着脑袋上上下下的打量柳子归一番,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他说话,可柳子归就是不说话,直愣愣的站在教室门口,不进去也不走开,那眼睛似乎在看倪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倪虹很难捕捉柳子归目光的焦点。
沉闷了好一会儿,倪虹才注意到柳子归小小的身高,他还是一个孩子,指望一个孩子像一个大人那样,似乎有些苛刻,于是她自己先开口了,本想说一些严厉批评的话,但想到上次冲突,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柳子归,你跟我过来。”
倪虹说完便率先走回自己的休息室,柳子归像是被线索牵扯的木偶,在全班人的注视下跟着走进了倪虹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装饰很简单,墙壁只是简单的用石灰粉白了一下,一张书桌,几本书,一张简单没有雕饰的木床,椅子都没有一张,倪虹坐在床沿上。
倪虹似乎看出了柳子归不在状态,叫了他几声,柳子归浑身一震,方才从那种茫然的状态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柳子归仿佛还在回味刚刚那种状态。
那是一种奇妙的状态,柳子归感觉自己一下子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在地上,另一个人在空中,自己从外人的角度看着自己思考,世界万物仿佛都在一张大网上,彼此之间直接或者间接的落在一条线上,一条线动了,整张网都在颤动。
柳子归不停追寻那颤动的源头和传递的过程,从一物到另一物,从一根线到另一根线,似乎感悟到了什么,又像什么感悟都没有,似乎得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得到,似乎看到了好多,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就像有一只小手一直在他的心里挠痒痒。
“柳子归,你怎么了?”倪虹担心的问道。
“老师,我没事!”柳子归平静的说道。
倪虹怕了怕身边的床沿,示意柳子归坐到自己的身边,柳子归慢腾腾的坐到倪虹身边,他吃不准倪虹要干什么,心里突然间变得有些忐忑。
倪虹伸手摸了摸柳子归的后脑勺,轻声道:“吓坏了吧,你说你为什么要去看什么死人呢?”
柳子归一愣,没想到倪虹会有如此一面,还没想明白出了什么状况,就感觉身体一歪,被一股力扯了一下,下一刻便跌入了一个柔软的地方,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我和你妈是朋友,课下你也不要把我当作你的老师,把我当作你的阿姨!”倪虹虽然没有去现场看,但她也听说了那里的惨状,以为柳子归是被吓坏了。
“你呀,胆子这么小还去那种地方,我都不敢去看。”倪虹想放松气氛,故意拿自己说事。
柳子归没有说话,偷偷的抬起头去看倪虹的脸,却被倪虹逮了一个正着,柳子归又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把头埋在倪虹的胸脯间。
“好了,你也别害怕了,你可是一个男生啊,男生要坚强,要胆子大,因为你将来还要保护女生!”倪虹抱着柳子归开始轻轻的摇晃,柳子归的脸在一座高峰上摩擦,奇妙的感觉让身体微微发热。
两人都没有说话,柳子归不知道说什么好,倪虹怕说多了柳子归反感,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突然间,柳子归的右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看了看桌上的一个小钟,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按照古法现在算是巳时了,以眼皮测吉凶不同的时辰有不同的结果。
子时:左有贵人,右有饮食。午时:左主饮食,右有凶事。丑时:左有忧人,右有人恩。未时:左主吉昌,右有中喜。寅时:左远人来,右若事至。申时:左有损财,右有女思。卯时:左贵客来,右平安进。酉时:左有客来,右远客至。辰时:左远客来,右主损害。戌时:左有客至,右主聚会。巳时:左有饮食,右有凶恶。亥时:左主客至,右主官非。
顿时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温馨消失殆尽,柳子归有些烦躁,以眼皮测吉凶,只能测个大概,看不出具体的方向,他不是桂大师,细致的测算柳子归不会。
自从知道自己破坏了大阵之后,柳子归的心态就已经失衡了,随便一阵风都能刮起一阵波浪,易怒易喜,再也没有那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的心态。
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的以至于柳子归在温柔之乡都待不住,从倪虹的怀里挣扎的站了起来,空气压抑的厉害,像是四周有双无形的手在紧紧的挤压。
“柳子归,你怎么了?”
倪虹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疑惑的看着柳子归,不解的问道。
“老师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柳子归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汗,紧张的问道。
“没有啊,没有什么不对劲啊,你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呢,你想吓唬我,还得等等吧,至少等天黑吧!”
倪虹脸上虽然在笑,但心里已泛起了忧愁,她现在怀疑柳子归是不是被吓坏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谁知倪虹话音刚落,天突然就黑了,就像下雨的夜晚突然间断电了,一下子就回到了黑暗中,黑的那么突然,黑的那么彻底,黑的那么措手不及。
黑,静谧的黑,吞噬了所有的空间,仿佛置身在无边无际之中,一切都是空虚的,就连脚下踩的土地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切,恐慌在心中蔓延,双手徒劳在黑中挥动,想要抓什么,可抓来抓去,什么都没有,甚至都看不到在眼前挥动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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