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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春梅只是失联却不是失踪,而且还是单方面的失联,只有爸爸靳东来联系不上她,她却还和妈妈有联络。而且这种联络还得看她的心情,而且还是她只能打给她妈妈,却不允许她妈妈打给她。就算是打了也是白打,照样也是关机。
被妈妈宠出来的“乖”姑娘就是这样的,任性妄为。她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报复父亲。
靳东来明知道自己女儿失联,却只有干着急的份儿,想四处托人找也不敢大张旗鼓,只好暗暗地派人打探消息。而且女儿的妈妈还不时地打过来电话问他女儿在他那儿怎么样,说昨天女儿才打过电话,可是当她回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却是关机。
“她在我这儿很好,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关机的。等她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开机的。”挂掉电话的靳东来只能苦笑,女儿昨天还和她妈妈打过电话,他却是快半个月都没有她一点讯息了。
在自己这儿?谁知道她在哪儿?做父亲的做到这个份儿,也真是够了。还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疏于管教,放任自流的结果就是他找不到她,还得给她做挡箭牌。
要不是和妻子已经离婚了,要不然她随时都有可能“杀”过来,事情早就露馅了。
这种情况已经快一个月,靳东来还是对女儿的消息一无所知,当父亲的,能不着急吗?可能是思女心切,才会看到稍微和女儿有点相像就怀疑是她了。
哎!一言难尽呀!
就在靳东来因为女儿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辆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很快地驶出了山道,七拐八拐进了杭城郊区的一排简易房里面。摩托车还没停稳,靳春梅就从后座上蹦了下来。
“TMD,一路上全是豪车,看得姑奶奶心里真他TMD的不舒服。”一句话飙出了一对脏话。这哪里还像一个月前坐办公室做白领的那个她。
“我说小姑奶奶呀,你也不瞅瞅这几天我们转悠的都是些什么地方?全是高档别墅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你全看过来了,有啥发现?没有吧?!除了徒增一些仇富心理,还会有什么收获?!我就告诉过你,像四少那种级别的富人,岂会总开着一辆车……”
说这些话的是个男人,瘦瘦高高的,长得还算清秀,就是一头“杀马特”的造型,让他看起来有些“另类”。头顶着个爆炸头,还染了好几个颜色,像一个炸了毛的大公鸡,还是彩色的大公鸡。
真是气势不够,造型来凑。活生生地把一个文气书生型转变成了一个“非主流”。
他本来是搂着靳春梅的肩膀,两个人边说边走。可他刚提到“四少”那一句话的时候,靳春梅脸色突变,一把甩开了那个人,“小四,我再说一遍,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话,她一扭一扭地进屋,“啪”地一声关了屋门。
剩下那个叫小四的男人被撂到当院发了一会儿愣,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很快,没事儿人似的进了和靳春梅紧挨着靠左的一间简易房。
这里的简易是专供外来人员住的临时住所,这些人来源很杂,还大多是些半大小伙子。也不知都干些什么,进进出出的,也没有见他们闲着,但绝对不是像农民工那样出来下苦力的。
这个小四就是他们的头儿,别看长得文气!
这些简易房看着外面很简陋,但里面也绝对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差,每个房间收拾得都很利落,绝对没有到处可见脏袜子脏衣服乱扔的现象。当然,屋内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张床,仅此而已,床上的被子也叠得很齐整。
这种现像也很另类!
似乎好像还在说明着,这是一些有故事的人群。
靳春梅的房间和小四的房间紧挨着,也是两间内设布置最高档的房间。高档的地方无非就是每个房间多了一张沙发和一个衣柜。这个地方就是靳春梅这一个月来安家落户的地方了。
但这也不是她唯一的住所,她在杭城市区还租了一个小公寓。虽然只是一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套间,但已经比这儿高级得多了,好吗?
回到房间里的靳春梅一肚子气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想起来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像做梦一样。
那还是一个月前,她靳春梅义无反顾地辞了工作,理由很简单---当一个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如她爸爸给她的零花钱多,还要绑住她在那儿卖命,她不愿干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她想去杭城。当她知道纪楚楚被楚暮远接到杭城后,鬼使神差地她也紧跟着辞了工作,她也要到杭城来,探探她纪楚楚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当魔鬼走进了一个女人心里,她也就变成了魔鬼。
她和那个叫小四的男人是在火车上认识的,他们坐对面座儿。
“嗨,美女好!”当小四看到自己对面坐着一个漂亮妞儿时,很热情地打招呼,一点犹豫都没有。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劣根性的存在,就像叮那些臭鸡蛋的苍蝇,看见臭鸡蛋不叮就不能证明它们不是苍蝇似的!
“……”靳春梅看了他一眼,就他那个打扮,懒得理他。
不理就不理,小四一点也不气馁。等两个人去餐厅车厢吃饭的时候,他依然跟着她,还把她的餐费给垫付了。还美其名曰说:“请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
两天的车程,两个人面对面,去餐厅的时候也面对面。终于,靳春梅问他:“你去哪儿?”为什么和她一样都没有在中途的车站下车。
“杭城。”小四回答道。
“!”靳春梅的眼睛亮了亮,“我也去杭城。”
“真的。那我们是同路人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小四。”说着伸出手,眼睛里闪着光芒,热切地看着靳春梅。
“靳春梅。”靳春梅报完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握小四伸出的手,只是又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这两天的招待。”
“应该的,这些都是小钱,不足挂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