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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走吧……”凡林说着,一把拉起了男子的手,“可是我们该怎么出去?”
“跟我来……”男子拉着凡林,往着路口的对面走去,远处的朦胧随着距离的拉近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看到那扇门了么?”男子用手指远方的一片洁白色的大门,不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就会被人略过,毕竟经过存在的世界色调是统一的。
“怎么说呢……”男子一边走着,一边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这扇门只有你能推开,因为你才是这里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本该轮回的过客……”男子说到,“推开这门,我想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毕竟我已经死去,而你还是一个生者,可以说这是每一个人最后都要经历的地方,只不过很难会记住罢了。”
“您的意思是,离开了这里,我就会忘记您?”凡林说到,他看着男子的脸,很是平静。
“不,很难记住事因为死去的人在死亡的瞬间大多就失去了意识,而你不一样,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凡林喃喃的重复着,他有些出神的被男子拉着前行。
“好了……”男子拍了拍手,他半蹲了下来,视线与凡林平齐。
凡林也是回过神来,就这么注视着这个曾经救过他命的男子。
“我想,我们就要在这里分别了……”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凡林的头顶,就像是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一般,虽然男子的年龄并不算大,但是也走到了为人父母的年纪。
“很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收留我,并且给我带来了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见证一个人的成长,还有那些神奇的魔法,这我都感到很满意,很知足……”
“不……您……您还救了我……您不用这样……”凡林慌张的摆了摆手。
“呵呵……”男子笑了出来,“那我们就算作互不相欠,如何……”
“不……是我欠您的……”凡林惶恐的说到,“我还想要报答……”
“行了……”男子略微用力的拍了拍凡林的脑袋,“你们这些小巫师都是这么早熟的么?”
“……”凡林张了张嘴,随即就红了脸。
“真是的,经不起调笑的小鬼……”男子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的大门。
“你对我最好的报答就是现在把我放出去……真想在体验一下人生啊……”男子有些感叹。
“您出去之后就一定会重生么?就按照您的说***回对不对……”
“很抱歉……”男子摇了摇头,“这还是我第一次体验这经历,或许等到下一次还能遇到你的话,我就告诉你……”男子笑着,很是有趣的看着凡林吃瘪的样子。
“好了……不多说了,答应我,凡林,好好的活下去!”男子很是郑重的说着。
“我……我会的!”凡林用力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宣誓一样。
“那么,格兰杰小姐……”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凡林却立马推开了那大门,一片彩色的光晕透过门户照射进来,谁也不清楚这之后到底是什么。
“还真是经不起调笑啊……”男子摇了摇头,他松开了凡林的手,“那么,再见了……”
“再见……”
……
就在凡林跨出灵魂世界大门的瞬间,他的意识便被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瞬间凡林就感觉到了身体各处传来的强烈疼痛感,他想要叫出声,可是这显然是一个可不能的事情,他刚一张嘴,一股水流瞬间便灌入了他的口腔当中。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被巴斯里斯克打落深潭的经历,他想要动一动,可是左手根本没有反应,连带着肩胛骨,似乎都在与雕像相撞的瞬间碎裂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左半边身子传了过来,凡林还看到他的肋骨刺穿了他的皮肤,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少的地方骨折,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脊椎骨还是完好的。
他的右手还牢牢的握着他的魔杖,他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
突然,从水面上传来了一阵嘶吼,凡林有些听不太清,他的耳朵还在流血,不过那应该是巴斯里斯克的叫声。
凡林强忍住疼痛,僵硬的右手冲着水面举起,一个淡淡的符文从魔杖的前端逼出,这之后一股上升的水流拖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向上浮去。
……
自从凡林被巴斯里斯克扫落深潭以后,哈利就像是一只愤怒的野兽一般,他完全放弃了魔杖,他的魔咒对巴斯里斯克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而苏醒的劳拉则是虚弱的在地上躺着,她此时没有半点力气能够支撑她站起来。
哈利双手握着格兰芬多的银色长剑,一边闪躲一边不断的想巴斯里斯克疯砍过去。
由于凡林魔咒的效果,多次的冰冻使得巴斯里斯克也进去了类似于冬眠异类的状态,他迫切的需要完成继承人的任务,然后回到他的巢穴好好的休息一下,尤其是他的眼睛还被福克斯戳吓了。
“来呀,我要杀了你!”哈利大叫到,他双手持剑在巴斯里斯克的身上狠狠的削下来一大块的鳞甲。
巴斯里斯克盲目地向前袭来,哈利急忙躲开,它击在石室墙上,当它再次袭来时,蛇牙近乎已舔到哈利脸颊,哈利以双手举起剑……
“来呀,你这肮脏的丑陋的怪物!”
“哈利……”劳拉惊叫出来,他看到巴斯里斯克就要再一次攻击了,可是哈利此时根本没有闪躲的地方。
巴斯里斯克怒吼了一声,他冲着哈利再一次击来,哈利用尽全力刺向巨蟒舌根深处。
在炽热的鲜血喷射在哈利手臂的同时,哈利只觉一阵灼热的刺痛直从手叶上传来,长长的蛇牙在他的手臂上越咬越深,而当巴斯里斯克痉挛着,扭曲着坠落在地时,蛇牙“啪”的一声在蛇口中断裂。
哈利靠着墙,一直下滑,他紧抓着已经把毒素注入全身的蛇牙,用力拔出,但一切都已太迟了,炽热的疼痛从伤口处缓慢地蔓延到全身,当他把蛇信掷落在地时,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石室飞快地转动着。